是仙经门里的人,哈哈哈,快快请坐。”
我和陈贤懿再次落座,陈贤懿就忍不住好奇道:“听前辈的话,好似认识我仙经门的人?”
我也有此好奇,因为刚才他的儿子也对我们是仙经门人露出了惊讶之色。
“何止认识,仙经一派对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张正林笑着点了点头,反而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反问道:“难道你们来找我,却不知道我与仙经一派的渊缘么?”
这下倒是我和陈贤懿给愣住了,两个人傻傻的摇了摇头,一头雾水,心想难不成眼前这位张正林,竟然与仙经派还有什么渊缘不成?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回答我们的疑惑,而是问道:“既然你们不知我与仙经一派的渊缘,那老头我倒是十分好奇了,你们此次寻我是有何事呢?”
我说:“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张真人可是您张家的前辈?”
见我提到张真人,这回换成是张正林和他儿子愣住了,眼神之中尽是好奇,张正林的儿子张全忍不住问道:“张真人是我爷爷,已过世四十年,二位怎么会知道我爷爷?”
“连家父二位都知道,的确让老头我好奇,如今可没有几人知晓家父的名字了。”张正林也说道。
这个我也明白他们为何会惊讶,要知道一个死了四十年的人,的确早已被世人忘却了,何况还是从两个年轻人嘴里说出来。
我说:“之所以知道张真人前辈的名字,是因为我不久前在山西那边一座古楼的壁画中见到的,壁画落款处留有赣州阴阳世家张真人几个字,于是我方才寻了过来的。”
“竟然还有这事?”张正林眉头一皱,大感惊讶,显然他是不知晓此事的。
我点点头,这时张正林就更加好奇了起来,他问我们这次来找他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跟壁画有关?
“是的。”我点头直接说道:“壁画里记载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与我的身世有关,所以我今日特意前来打扰前辈,就是想知道一下那个故事里记载之事。”
“哦?”张正林显然对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大感惊讶,他笑道:“原以为你们之所以寻到我张家,是你们师父叫你们来的。”
“我们师父?”我疑道,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话,难不成他对仙经一派很熟?
张正林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他显然也对他父亲在壁画上留下来的故事很感兴趣,他问我他父亲在山西古楼里留下来的是什么故事,怎么又会跟我的身世有关?
为了从他的口中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于是我便将在山西遇到黄皮子害人的事情讲了出来,告诉他,为了救人,去到了一个得了瘟疫荒废了的地方,那里有一栋古楼,在古楼里就有他父亲留下来的壁画。
当然,我也将壁画里有我的画像,还有里面壁画里的内容讲了出来。最后对他说,那壁画里所说的煞星就是我的前世,而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听张真人讲起过这个故事,知不知道有关于壁画中所提到的古境湖的消息?
听完我所讲的一切,张正林和张全,他们这对父子俩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饶是张正林这一把年纪,经历了的事情也不少了,也还是如此。
张全说:“竟然还有这事?爷爷记载的故事,怎么会是你呢?”
张正林也觉得他儿子说的颇有道理,虽然没有反驳我,但还是对我露出了怀疑之色,显然不太相信我说的这一切。
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的,换成是别人跑到我面前来告诉我,说他是煞星下凡,我爷爷前一世还记载过他的事迹,我也会把他当神经病看待。所以,张正林对我说的一切表示怀疑,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狡辩,于是对张正林说:“前辈是阴阳世家的高人,想必看相算命一定不在话下了。”
对方微微点头,于是我将手掌伸了出去,接着又报出了我的生辰八字,对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让他算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煞星下凡。
张正林先是握着我的手掌看了看,眉头一皱,接着又按着我的生辰八字一阵掐算,最后惊呼道:“竟然是真的!你还真是煞星下凡的命局!”
这边张正林说着,那边他儿子张全也算完了,也是露出震惊之色,显然对于煞星下凡他们还是不会算错的。
我对他们二人点点头,接着就说:“我的确是煞星命局,一世注定了孤苦零仃。之前曾遇到黑白无常二位阴神,从他们口中得知我这一世是为了完全一个使命,而这使命就极有可能与张真人前辈所记载的古境湖有关,所以为了能弄明白这一切,我急需前辈的帮助,若是您知晓张真人所记载的故事,知晓古境湖之事,还请前辈能告知以我,晚辈以后定会冥记此恩。”
张正林听完之后说:“家父四十多年前的确走江湖去过山西,你说的这留壁画之事或许是真的。”
听到这,我忙问道:“那他回来之后,有跟你讲过壁画里记载的那个故事么?”
此时,我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一切都关系着我的身世,关系着我能否尽快改变命局。
可是,让我绝望的是,接下来张正林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可惜啊,并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没有听家父提起过这事,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古境湖,唉!”
第二百八十九章同门
听到张正林这话,我心顿时一沉,内心深处满是失落。或许那句话说的没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如今的我为了寻找古境湖,为了弄明白我的身世,整整三年时间天南海北的去寻找,最终终于在古楼找到了一条线索,这就好比是黑暗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光明。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条线索上,顺着这丝光明往前寻去,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丝黑暗中的光明却也是条绝路。
陈贤懿听到这个结果,他最是了解我,立马就来安慰我,叫我先别担心,就算这儿没有寻到古境湖的消息,说不定别处能寻到。为了给我鼓励,他还说保证会陪我一起去将古境湖的下落寻出来。
我自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为了怕我伤心难过,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张家这儿也没有任何有关古境湖的消息,那么我就真的没有任何线索可找了,也就等于这三年来好不容易寻来的线索,就这么无情的断了。
失落、迷茫、无助,这是我此时内心的感受。对于这个结果,我心里还是不愿意接受的,明知事已不可违了,我还是再次问了一句:“前辈,您真的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张正林依旧摇头道:“真不知晓,从没有听说过古境湖三个字。”
这下我算是再也不抱有幻想了,于是起身对张正林抱了一拳,道了声打扰,便准备离去。
“两位等等!”不过,就在我们准备即将离开时,身后的张正林却将我们给叫住了。
一听他喊住我们,我便回头问道:“前辈是否想起什么来了?”
张正林摇头说:“不,我只是想问一句,你们既然是仙经门的人,不知你们的师父是谁呢?”
见他突然喊住我,并不是因为想起了古境湖的事,我心里不免轻叹了声。不过对于他好奇我们的师父,这个我们倒是出乎意料。
我和陈贤懿对视了一眼,陈贤懿就说:“我们二人虽是师兄弟,但师父并不是一人。”
“仙经一派共分三门,一门风水,二门阴阳,三门奇门,不知你们二位分别是哪一门呢?”张正林似笑非笑的问道。
一听他竟然这么了解我们仙经一派,我和陈贤懿都显得十分吃惊。要知道仙经一派并不像其它门派那样人多势众,小时候我就听爷爷说过,我们仙经一派一直以来多是家传,很少收弟子。也就是说,仙经一派就是靠一脉传一脉,弟子不可能多。所以,我们一般都是自称阴阳先生,而不自报仙经家门,原因就是民间除非行当里的人知晓,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仙经一派。
而眼前这个张正林,不仅知晓仙经一派,而且还晓得仙经一派分为三门,这不得不让我们惊讶。
我说:“晚辈是风水与阴阳二门的,我这位师兄是奇门的。”
“哦?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一人得两门传法。”听到我说是风水与阴阳二门的传人,张正林显得有些小小的惊讶。
我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道:“前辈似乎很了解我们仙经一派,不知道前辈与我们仙经派到底有何渊缘呀?”
是的,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先不说他对我们门派这么了解,单是刚见面时,他听说我们是仙经门里的人而露出来的表情,我就已经觉得他与我们仙经门派一定有些渊缘了。
不过,从张全听说我们是仙经门的人,之后就变得更加亲切的情况来看,对方显然并不会有恶意,就算有些渊缘,那也多半是善缘。
张正林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们的师父是谁?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是仙经一派的人并不多,而我正好认识三位仙经派的人,想知道你们师父是否就是我那三位朋友。”
一听这话,我一顿时恍然大悟,忙告诉他,传我法术的分别是李神婆和陈国栋。同时,一旁的陈贤懿也报出了他父亲的名字,原来陈贤懿的父亲叫陈真子。
张正林一听,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高兴,也有几分玩味之意,看得我和陈贤懿二人莫明其妙,不知道他这是在笑什么。
不仅张正林在笑,就连他儿子张全也露出微微笑意,似乎就我们二人还像个傻子似的,啥也不知道。
见他们只笑不说话,我就忍不住了,我说二位为何发笑呀?难道我们的师父,您真的认识?
张正林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张全说话了,他捂嘴笑道:“既然你师父是陈国栋,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爷爷张真人呢?”
这话更是把我问傻眼了,张真人是我从古楼里的壁画上知道名字的,这关我爷爷什么事呀?难道……?
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急忙问道:“难道我爷爷认识张真人老前辈?”
果然,张全点了点头,说是的,还说他们何止认识。
一听,果然渊缘颇深,我就说:“我爷爷与你家长辈张真人是何关系呢?怎么他们会认识呀?”
这回张全还没有说话,张正林便开口了,他说:“这真是大水闯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张家也是仙经派的人,而且……而且你爷爷张国栋是我师弟,他是我父亲的徒弟!”
这下我是彻底的震惊了,虽然我已经知道爷爷与他们家有渊缘了,但是却万万也没有料到爷爷竟然会是张真人的徒弟。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张正林前辈,岂不就是我的师叔了?
这事真真切切的让我惊愣住了,谁会想到这次前来打听个消息,竟然认了一门亲啊?这真是敲破脑袋,我都想不到的。
就在我大感惊诧的时候,王正林又说话了,对陈贤懿说:“不单单是陈国栋,陈真子也是我的师弟。还有李神婆,李三妹,他是我的师姐。”
这回换陈贤懿惊诧的张大了嘴。
张正林大笑了几声,说:“起初你们自报家门,我就怀疑过你们是否就是他们的弟子,毕竟仙经一派并无几个传人。可是后来从你的话中得知,你们竟然不认识我父亲张真人,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从壁画上得知的,我就以为你们是张国栋他们传了几代的后人。哪成想到,幸好我还是问了一下你们,要不然咱们这门亲可就错过喽。”
是啊,这么说来张真人就是我的师公,我却连师公都不认识,这也的确不太像话了。
不过,好在张正林并无怪罪之意,但是为了爷爷,我还是解释了一句,告诉他,张国栋是我的爷爷,在我小时候他就被抓去批斗坐了牢,出来后就失踪了,只留下一本仙经,所以这才没能知道师公的名讳。而李神婆的阴阳仙经,是在他离世之时方才传给我的,传给我之后没过一两日就被人害死了。
张正林听后点点头,说:“我并没有责怪之意,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晓,唉!师姐是可怜人啊!”
“李神婆的仇我已经替她报了,但愿她老人家在下边能够得以安息。”我说道。
张正林说:“谢谢你替师姐报仇,听说是蛊族的族长害的她。”
“是的!”我点点头,突然发现不对啊,张正林怎么知道这么多?听他的口气,不仅知道爷爷被批斗了,还知道李神婆是被蛊族族长害死的。当下我就好奇道:“师叔,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正林道:“你爷爷两年前告诉我的啊!”
“我爷爷告诉你的?”顿时我就震惊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寻着爷爷,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就好像他在人间蒸发了似的,毫无踪迹。如今却在这里听到了爷爷的消息,你说我能不震惊么?当下我就急忙问道:“师叔,您两年前见过我爷爷?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第二百九十章阴阳大会
此时的我十分激动,这些年找了这么久,在我心里在怀疑爷爷是否还在人世了,如今终于听到了有关于他的消息,自然情绪多少有些失控,一副急不可奈的样子。
“见过,他两年前来过我这里。”张正林点点头,接着带着几分疑惑问我:“怎么,难道你跟你爷爷没联系么?”
我点点头,想起黑白无常说过的话,说爷爷之所以远离家乡是因为我是煞星的关系,我心里就满是自责。
我说:“既然您见过我爷爷,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张正林却摇头告诉我,如今离上次见面已有两年时间了,后来便没有了联系,也不知道我爷爷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我心里非常失落,心道难道我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么?难道这辈子注定了没有一个亲人吗?
见我失落的愣在那里,张正林就疑惑的问我,说你爷爷行走江湖,你怎么会没有联系方式呢?
张正林问出这话,显然爷爷是没有告诉他,他远离他乡的原因吧。
“改革开放后,爷爷他从牢里出来就一个人去外边了,我找了他好几年都没有他消息。”我如实说道。
张正林很好奇,说怎么会这样?他说我爷爷就算想行走江湖,也不可能不与孙子联系的。
他对爷爷这种行事方法也很惊讶,也对,按理来说,一个人若还有亲人尚在,就算他走得多远,他也会时常与亲人保持联系的。可是,爷爷一走就是几年,在这几年里就算我也时常在外行走,但是他却连陈家村都没有回过一次,这显然很让人想不通。
我叹了口气,于是问张正林:“师叔,两年前我爷爷与你见面时,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打算去哪吗?也没告诉你他为何要一直在外行走漂摇吗?”
张正林说:“两年前那次见面,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打算去哪,只是说因为文革关了几年,所以想四处走动一下。而且……”
“而且什么?”见他还有话想说,我就急切的追问了起来。
“而且当时他还给我讲起了你,说拣了一个小孩,收留做了孙子。从他谈起你时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很喜欢你,还笑哈哈的对我讲,他也算有后了,不是孤独命。可是你却说他这一走这么多年从不与你联系,这就奇怪了。”说到这时,张正林又接着说:“不过你别多想,虽然你是他捡来的,但是从他当初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是把你当成了至亲,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些原因,你可别乱想,你爷爷绝对不会不要你。”
我说:“师叔多虑了,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知道爷爷的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并没有怪他,因为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就好。”张正林微笑道,接着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你要找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