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恐怕也只有南宫黎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眉头一挑,问道:“你是说南宫黎?”
“哼!既然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那也不必我多提醒你了,今日我便取了你这恶人的狗命,替我兄长报仇。”南宫雪儿冷喝道。
一听她口中所说的兄长果然是南宫黎,我当下就有些惊讶,心想不是说南宫黎为了炼制血婴时,血婴把他全家人都害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跑出个妹妹来了?
不过,这事我虽然想不明白,但是他们都是姓南宫,想来应当是有着关系的,于是我忙对南宫雪儿道:“且慢,你可知道南宫黎是为何而死?”
“哼!你还想说什么,可不就是被你这歹人给害死的么!”南宫雪儿生起气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好看。
我说:“没错,他的确是死在我的手里,可是这全都是他自作自受。他为了夺我仙经门的秘法仙经,几次三番来害我性命,行如此恶事之人,难道死了不是活该么?若是我来夺你蛊族秘法,难道你能容得了我?”
我之所以解释,倒不是怕她,而是不想无端增加一个仇人,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蛊族的族长,如果真的举全族之力来找我寻仇,这也是一个马蜂窝,将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
南宫雪儿眉头一皱,顿了顿,接着就说:“我只知道我南宫家族在蛊族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你杀害了我的兄长,你就必须承担招惹我南宫家族的后果!”
一见她竟然如此不讲道理,我眼睛就一眯,冷笑道:“我能杀得了你们上任族长南宫黎,自然也杀得了你,我劝你最好是识相点,要不然可别怪我欺负你一个女人!”
南宫雪儿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直接就打出一个奇怪的手法,一看那个样子就是要对我做什么,当时我就警惕了起来。想到上回费三娘给柳一手的儿子下针蛊时,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让人防不胜防。而眼前这个南宫雪儿,虽然年纪比费三娘小上几岁,但是身为蛊族族长的她,显然不会比费三娘差到哪去。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紧张了起来,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蛊术本来就是一门非常邪门的巫术,我与费三娘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自然知道它的恐怖。
也正是如此,所以我立即就口中念起了破邪咒,防止她对我施用邪术。
果然,我念着破邪咒的时候,南宫黎就手一指向我,大喝一去“去!”
一见这般,我也忙手决一打,一脚往地上一跺,也喝令一声“破!”
顿时,我前方一米处的半空中发出一声破空声,接着冒起一团黑雾。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掉落了一大片的蜈蚣,这些黑黑的蜈蚣就落在我前方几步外的地上,到处地是,少说也有上百条,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头皮直发麻。
不过,此时这些蜈蚣全在刚才那声破空声中震死了。
看到这里,我自然也明白,对方这是在对我下蜈蚣蛊啊。
据说这蜈蚣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蛊术,和费三娘之前使用的针蛊差不多,都是别人无法可解,一定要下蛊的人方能解去。而中了蜈蚣蛊的人,据说会很痛苦,如万箭穿心一般,那些蜈蚣会在人的肚子里吃光他的五脏六俯。
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以前有一个挑着担子卖杂货的老汉,有一次去湘西苗寨里头转悠,不想遇上了一个蛊婆,老汉与那蛊婆就是这么说了几句话,之后回到家就立马昏迷不醒了。他的家人见状逐叫来药师(湘西等地的医生,用的都是土方,有点像郎中的意思),药师一见到老汉的症状就说他身上那是中了蛊了,然后用鸡蛋在老汉的肚子上去揉搓,不久从肚子里引出一条蜈蚣。这时,药师就直接摇头,表示不行了,救不了,说老汉中的是蜈蚣蛊,肚子里全是蜈蚣,除非找到下蛊的人,不然他自个也没有办法。
一见南宫雪儿对我下此狠手,我心里也有几分后怕,心想要不是老子早有防备,这会还真的就让她得逞了。
对方一见蜈蚣蛊被破,脸上现出几分惊诧之色。微微一怒,手法又变,而这个时候,站在另一旁的孙二娘却突然动了,不知道手中从哪里变出一道灵符,对着南宫雪儿就大喝一声:“去!”
黄符如脱弦的利箭,飞速打到了南宫雪儿的身上,随着孙二娘一声“定!”,接着南宫雪儿竟然就顿时定住了。
是的,定住了,她的身体就像是坏掉了的钟表一样,完全静止了下来,一动都不能动了。
看到这里,我哪里会不明白呀,孙二娘刚才施用的,多半就是传说中的定身符了!定身符我也曾听爷爷讲起过,但是仙经门里却没有此符的画法,所以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
此时,被孙二娘定了身,动弹不得的南宫雪儿,又惊又恐,又有几分气怒。似乎她没有想到孙二娘竟然会插手此事,所以对恨恨的盯着孙二娘,喝问道:“你赶尸孙家真的要多管闲事吗?这是我与他的私仇,你竟也敢插手,你就不怕后果?”
孙二娘好似又恢复了之前那媚态的模样,掩嘴咯咯一笑,说:“老娘可管不了你们的私怨,是你这个丫头来坏了我们的好事,我把我手里的男人抢过来,难道也算多管闲事吗?”
听到这里,我瞬间有些脸红,心里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之前那香艳的一幕,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全是幻境。不过,不管之前那些事情是否真实发生过,但是眼下孙二娘能出手替我阻止南宫雪儿,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心里不免有几分感激。
南宫雪儿气得脸色铁青,可是却又不得动弹,只得放着狠话,说什么日后定当会让我们没有好下场。
孙二娘毫不动气,依旧咯咯直笑,说:“能害得了我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不过,我倒是知道你接下来的下场,得在这荒郊野地里呆上一晚上,万一若是遇到啥不正经的男人路过,看到你这美丽的女子,说不定会把你……咯咯……”
孙二娘不怀好意的笑着,气得南宫雪儿大骂:“贱人!等我能动了,非杀了你不可!”
孙二娘也不生气,转身对我说:“小兄弟,一个浪漫的春宵,却让这丫头破坏了气氛,要不要跟姐姐去过一个地方,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之间的好事。”
说着这话,孙二娘又往我身上一倒,然后手就在我身上摸。摸得我浑身不自再。
之前那是一时精虫上脑,而现在被南宫雪儿这么一闹,自然欲望全给降下去了。所以,我忙将软绵绵要倒在我怀里的孙二娘给推拒开,然后连忙退后几步,对她说:“那个啥,之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如今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玩了。”
孙二娘媚笑道:“什么故意不故意呀,小兄弟之前都猴急成那样了,你就别在姐姐面前装了。死鬼,想要还害羞……”
说着,抛送过来一个媚眼,又要朝我怀里倒过来。我一看,忙退后数步,表示不行。
孙二娘一见这般,就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既然小兄弟不能陪姐姐了,那姐姐就只好先离开了,记得下回想姐姐了,来找我哟……”
说完,她就扭着那性感的肥臀离开了,背影都能撩拨起男人的原始欲望。看到这里,我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不得了啊!男人遇到她,还不被她给玩死?
“呸!狗男女!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活撕了你!”
就在我看着孙二娘那一扭一扭的肥臀背影消失在了眼前时,我耳边又响起了南宫雪儿的声音。
第三百八十八章奇怪的眼神
我转头瞟了南宫雪儿一眼,只见她满眼愤怒的瞪着我,一边冲我威胁道:“贱人,我劝你快你半我放了,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我看了一眼她身上贴着的黄符,心想帮你撕了定身符,我才是傻子呢。我如果帮你撕了符,你岂不又要对我施蛊术了。
不过,我也没有就这样立即离开,而是对她好言解释了起来,将我与南宫黎的恩怨全都说了一遍,告诉他,南宫黎的死并不是我的过错,而是他自己一心强夺我仙经,怨不得我。
可是这丫头片子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根本就不管你谁对谁错,总之一句话,得罪了他们蛊族南宫家,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否则她们南宫家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见到跟她讲不了道理,我也没有办法了,就告诉她,如果你们南宫家非得不讲理的话,那么我一定会让你们南宫家族的人,成为第二个南宫黎。
南宫雪儿大怒,骂道:“你个贱人,也只敢在我被定身了的情况下大言不惭,有本事你将定身符拿去,我一定让你尝尝我蛊族的蛊术。胆小鬼,贱人,无耻……”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不高兴了,心道老子一向行善积德,怎么就成贱人,无耻了?当下我就说:“你再诋毁我,小心老子不客气。”
南宫雪儿根本不怕,骂道:“贪图那老女人的美色,你这种狗男女不是贱人,是什么。无耻之徒,流氓,呸!”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我脸上。
这下我倒是愣住了,接着火气腾的一下就来了,心想老子之前就被南宫黎差点害死,现在你们南宫家的人不讲理,还来寻仇,如果不是看你一个女子,老子直接把你给一起了结了,免得留下后祸。
不过,对这样一个比我还小几岁的女子下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不过,她这样子吐口水到我脸上,我倒真是有些火气,当即就对她说,如果你再不讲理侮辱我,老子就流氓一次给你瞧瞧。
说着这话,我就故意装模作样的盯着她的胸口看,对着她一脸邪笑。
南宫雪儿终归还是一个女子,一见到我这样,当时就吓得大叫了一声,接着继续骂道:“你下流氓,你无耻,快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你还骂!”我指了指她,然后见她不出声了,这才打算转身离去。
可是,就在我没走出两步,身后的南宫雪儿又骂起来了:“你敢动我,我蛊族南宫家一定不会放过你。臭流氓,别走,快放了我!”
不知道为何,一听到她总用南宫家族来胁威我,我心里就来火,总觉得他们南宫家实在是可恶至极,特别是想起当初南宫黎差点就把我和陈贤懿他们都害死了,我就更觉得他们蛊族的南宫家该死!
想到这里,我腾的一声就转身走了回去,对着南宫雪儿的衣服就一撕,“哧溜”一声响,南宫雪儿的衣服就被我撕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那隐约可见的饱满半球。
这下南宫雪儿是彻底的静下来了,满脸的吃惊,接着就是大声尖叫一声,脸上布满了恐惧,但是又动弹不得,只得不断的对我喊道:“不,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不是说我不敢吗?你南宫家就算再厉害,老子也不会放在眼里。要想报仇,老子等着。”说完,我还觉得不够,于是一把将她的脸扶住,对着她的嘴唇就强吻了一下。
吻完之下,我就转身离开,再也不敢她了。只听见她在身后冲着我大骂,还隐约听见她的哭泣声……
说实话,我倒并不是好色之徒,撕开她的衣服,还有强吻她,真的只是气愤不过。完事之后,心里也有点自责了,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过份了,玩过火了。
不过,后来又一想,谁让这丫头骂老子是流氓的,是她要说我是流氓,老子流氓一次也怨不得我,哼!
心里这般想着,很快我就走出了乱坟地。不过走着走着,我的步子就缓下来了,长叹了口气,接着又转身往坟地走了回去。
当我回到坟地里时,那南宫黎正雨带梨花的一个人哭泣着,似乎听见有人来了,立即就抬眼看了过来,见到是我回来了,当下就紧张了起来,眼珠子都瞪大了,打着颤音叫道:“别……别再过来了,我……我不会再骂你了,放过我吧,求你别再过来了,呜……”
很显然,她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大流氓。
我走了过去,然后从身上脱下外套给她穿上。南宫雪儿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我,虽然脸上依旧满是泪水,但是却不再骂了。
她似乎察觉到我这次回来,并没有恶意,于是就楚楚可怜的说:“你……你能帮我放了吗?”
我说:“估计这半夜里不会有坏人跑到这里来了,孙二娘说差不多到天亮定身符就会失效。还有……那个啥,对不起。但是南宫黎的死真的是他自找的,事情的经过我也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
南宫雪儿道:“就算我南宫家不找你报仇,你也会被孙二娘害死的。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帮你,救你一命!”
我笑了笑,心想老子刚才都那样欺负你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说的话吗?如果老子现在真把你身上的定身符给撕掉了,下一秒或许我就得被你给活撕了。
所以,我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这时,身后的南宫黎就叫道:“混蛋,就算孙二娘没害死你,我也会杀了你!”
……
离开坟地后,当我走出龙虎山的山脚下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这一晚上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仅差点失了身,而是还被当成了贪恋女色的流氓。更加心忧的是,我这次是真的得罪了蛊族南宫雪儿,因为一时冲动,竟然把她衣服给撕了,还强吻了她,看来日后我真的要小心了,万一不小心落在她的手里,我一定会丢掉小命。
如今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太冲动了,太不稳重,这下可以说是重下了深仇大恨了。
走出龙虎山,我就去到车站,打算先回一趟玄堂,一来告知他们我惹来的大麻烦,需要离开一阵子,免得他们担心。二来,我也有一些东西要带在身上,行走江湖,必要的法器是少不了的。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路上一时早起运动跑步的人都在路上,不过不知道为何,一路上走来,我总是觉得怪怪的,至于哪里怪,我也不知道,就是凡是从我身边迎面路过的人,都会好奇的盯着我看,就好像看啥稀奇东西似的,倒是把我看得心里直发毛。
有些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慌似的赶紧跑开。有些人,则像是看小丑似的,对我掩嘴偷笑,直让我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不久,我就坐上了回赣州的客车,在中午的时候,我就回到了赣州市。
下了车,我就打了电话给杨晴,还有陈贤懿,告诉他们,我已经回来了,而且有事跟他们说,问他们有没有时间,若有时间的话,就在玄堂见面。
很快,我就回到玄堂。一到玄堂,玄堂的店门已经大开着,一进门,我就看见了杨晴与陈贤懿已经在店里了。
我一进门,他们二人就迎了上来,问我这么急叫他们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我准备告诉他们阴阳大会的事情时,这个时候,他们突然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打量着我,这种眼神对我来说十分的熟悉,因为我这一路走回来,很多路人就是他们这样的眼神在看我。
一见到他们二人也是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心里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心想一定是我身上哪里有什么不同,当下就问他们,怎么了,难道我脸上画了花不成?
哪知杨晴与陈贤懿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陈贤懿指着我的脸上就问道:“师弟,你这是干啥来呀,咋在自己脸上涂这么多朱砂?”
第三百八十九章诡异的朱砂
朱砂?什么朱砂!
一听这话,我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陈贤懿他们在说什么。难道我脸上还用朱砂画了个大花脸不成?
见我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陈贤懿就眉头微皱,指着我的脸就说:“是啊,朱砂,你脸上涂上了朱砂。你竟然不知道?”
“啊?”我心里大感惊讶,这一晚上我也没碰朱砂啊,怎么会跑出朱砂来,而且看陈贤懿他们的样子,就好像看怪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