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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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灵卷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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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反倒被死老太婆那烂得露出骨头和堆满烂碎肉的左手一巴掌扇在了脸上。死老太婆的力气极大,掴得王涯的耳朵“嗡”地一声炸响,撒开杀猪刀,歪着身子滚到了北斗七星阵外!她伸手捂住被掴中的脸,发现脸颊都肿了,手触到脸上还摸到许多还滑腻腻的液体,恶心得王涯拼命用衣服擦脸,又怕感染尸毒,赶紧盘膝行功,最后从地上抓起一堆洒在圈外的糯米按在脸上。糯米混着泥,她也没顾得上,直接按在脸上,感到脸上虽然痛得发麻,但仍有感觉,就知道事情不大,这才顾得上朝那老鬼看去。

    老鬼的尸身已经倒地,那根阴沉木拐杖却颤颤悠悠地飞了起来,显然是那死老婆舍弃尸身、附身到了阴沉木拐杖中,想借用阴沉木拐杖的力量冲出北斗七星阵。

    王涯惊得大叫一声:“别跑!”伸手去解下缠在腰间的收鬼铃铛、迈开双腿就朝那阴沉木拐杖追了过去。

    阴沉木拐杖颤颤悠悠地飞离地面两米多高便朝外工地外飞去。拐杖摇摇晃晃的,估计是那死老太婆受伤极重,驾驭这阴沉木也十分吃力。

    王涯追在阴沉木拐杖的下方挥动收鬼铃铛朝那在空中飞行的阴沉木拐杖卷去,想用收鬼铃铛的红绳卷锁住阴沉木拐杖把阴沉木拐杖和这只陈年老鬼一起卷回来。

    阴沉木拐杖突然加速往上升去,险之又险地避过王涯这一击,又继续往前飞,且还加了点速!

    王涯一咬牙,麻利地拣起自己看家的七枚古铜钱,迈腿飞奔,朝那已经飞出去十几米的阴沉木拐杖追去。

    王涯边跑边用收鬼铃铛去卷阴沉木拐杖,但都落了空。她很快就追到大坑的边沿,甩动收鬼铃铛又朝那沿着土坑壁往上升的阴沉木拐杖卷去,每次眼看都要套中,却鬼使神差地被这陈年老鬼避开逃脱。王涯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用收鬼铃铛去套这阴沉木拐杖。

    用收鬼铃铛对付这受重创的陈年老鬼在威力和功效上来说足够了,差的就是准头和这死老太婆太能躲!当然,她如果豁出去自然还可以用别的方法一举收掉这陈年老鬼和阴沉木拐杖,但耗费太大。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七枚古铜钱和收鬼铃铛。她不可能用古铜钱去打这根阴沉木,即使打中也不见得能把老鬼从阴沉木中震出来,要是没打中,丁点大的古铜钱飞出去找不到了她才要哭死!她又不愿再耗费精血结印去轰这阴沉木,燃烧精血损的是寿元啊,最近对上这只陈年老鬼已经接连出血,能省则省,她又不想早死!况且阴沉木拐杖和这只陈年老鬼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然而这死老太婆真应了那句老话,当鬼当久了都成精了!比鬼精还精!她就像把王涯施出的力道和攻击方位算准了似的,每次都贴着砸来的收鬼铃铛险之又险地避过,不紧不慢地往上升,眨眼就升到坑口朝工地外飞去。

    王涯咬牙暗叫一声:“跑得了你!”她想起外面还有云南张家布下的“云龙九步封鬼锁妖阵”阻制这老鬼,也不太着急,没耗那大气力去爬这五米高的土墙,转身绕到便桥跑上去。

    王涯刚跑出土坑就看到阴沉木拐杖已经出现在工地门口悬空两米多,阴沉木拐杖的后方突然出现一个飘乎不定的身形佝偻黑影。那佝偻黑影恍恍惚惚的颇似一团漆黑的被风吹动的微弱烛光,只是体积大了点。

    就在佝偻黑影出现的瞬间,那根阴沉木拐杖仿似突然脱力般从两米多高的空中骤然落下、重重地掉在地上。伴随着阴沉木拐杖的落地,地上响起“咣”地一声脆响,工地门口布阵的碗被砸破了!

    王涯惊得一呆!这死老太婆居然想得出这样的法子破阵!不用鬼力、不硬闯,趁着附身的机会飞到法阵的最边缘,离开阴沉木拐杖,让这沉重的拐杖自由落体砸中地上的瓷碗,成功地砸碎了瓷碗,把这“云龙九步封鬼锁妖阵”弄出一个小口子逃生。

    就在王涯愣神的瞬间,死老太婆又钻进阴沉木拐杖,那阴沉木拐杖又缓缓飘起,朝工地外飞去。阴沉木拐杖朝外飞的速度更慢,呈四五十度左右的斜度缓慢上升飘远。王涯大叫一声:“别跑!”迈步就追!五十多米的距离,她很快就跑到,她冲到工地大门口时见到阴沉木拐杖已经离开工地大门两米多远,高度也升到接近两米。王涯深吸一口气,跃身而起,挥动手中的收鬼铃铛就朝那阴沉木拐杖甩去,同时大喝一声:“给我回来!”

    突然一道符纸精光又边上斜飞过来,正中王涯的收鬼铃铛,震得那刚要触到阴沉木拐杖的铃铛偏离了准头!

    同时好几道符纹精光打在阴沉木拐杖上,砸得那阴沉木拐杖斜飞出去落在草丛中!

    王涯气得大骂一声:“哪个混蛋!”她顾不上看是谁在这里截糊,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阴沉木拐杖跌落的方向,就在她冲过去已经看到横在草丛中的阴沉木拐杖时,忽然有两道身影同时冲出直扑那拐杖,王涯和其中一道高壮的身影重重地撞在一起被撞飞出去。在撞到一起那一刹那,她的鼻子嗅到的汗臭味告诉她撞她的是个男人!

    王涯被撞翻在地上,痛得五官扭曲,连声痛哼!她也顾不上痛,麻利地爬起来正准备再战,突然听到“呼”地一声重物在空中飞速划过破开的沉闷声响,但见那根已经落在草丛中的阴沉木拐杖毫无预兆地跳起来用力地砸在冲到阴沉木拐杖边的那人身上,直接把那人砸飞出去,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那阴沉木拐杖一杖打飞那女人立即迅速升到距离地面至少有十米的空中“咻”地一下子飞远,消失在夜空中!那速度快得就算是这会儿王涯肩上扛着火箭炮筒发射出火箭炮也留不下它!

    王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遁入黑暗中的阴沉木拐杖,人都傻了!阴沉木飞了,重伤的死老太婆舍下废掉的尸身跑了!灭鬼的关键时刻,她又被突然杀出来的“陈鸟精”搅黄了!王涯感到身后还有人,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扭头望去,赫然看到睁眼瞎正顺着工地围墙的墙角根慢慢悠悠地缓步走来!王涯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莫非刚才这三人早就过来了,一直蹲在墙角看她和死老太婆火拼?

    王涯气得深吸口气,发出一声爆怒的家乡话吼骂:“睁眼瞎,我日你麻油!”吐血三升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愤怒!愤恨!愤懑!猪队友!她耻于和睁眼瞎成队友,她们不是队友,打死也不要和他们是队友!这坑货!这一群坑货!

    边上,和王涯撞在一起的那男的爬了起来,借着路边的灯光,王涯看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认识的那位从海外回来的高人,老唐!她恨恨地扭头朝草丛中望去,草丛里捂着肚子爬起来的那位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姓张、疑似云南张家后人的咯应人美女!王涯又气又恨,恨不得把这辈子所会的脏话全部骂出去!她也没客气,左手插腰,右手伸出,食指竖起,中指弯曲被拇指压住拈成兰花指状,指着睁眼瞎的鼻子从睁眼瞎开始骂,老账新账一起翻,骂完睁眼瞎就喷老唐,连那疑似云南张家后人的女人也没放过!

    王涯唾沫横飞连枪带炮地狂轰滥炸一通,最后撂下几句话:“老鬼的尸身已灭,剩下重伤的阴魂逃脱那是因为你们出手截糊,责任在你们!睁眼瞎,收你的钱该办的事,我已经办事,钱货两清,互不相欠!再见!啊不,后会无期!”用力地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走出去很远,才发现这在郊区,大半夜的没公交车,更没的士,她走回去?王涯瞬间后悔刚才把人骂太狠了,要骂也留着那口气等回到市区再骂啊!王涯仰头望天,双眼含泪地暗喷一句:“我勒个去啊!”她真有怄出三口老血的冲动!

 第十五章 分道扬镳

    老唐的声音从愤恨难平的王涯身后响起:“你先别恼,听我慢慢说。”

    王涯转身双手抱臂冷眼睨着老唐,说:“还有什么好说的?蹲墙角看热闹不来帮忙的是你们?”

    老唐抬眼一瞪王涯,说:“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岂是那种人?正是因为担心你有危险,我们三人才联袂赶来,欲助你一臂之力。我们赶到时,你正与那鬼物交涉,她的一句话让我们止步于外,不敢妄动,这才没进去助拳。”

    王涯重重地“嗬”了声,说:“什么话?说来听听呗!”

    老唐神情严肃地吐出四个字:“中阴封家。

    王涯的眼皮一翻,用力地吐出一个字:“草!”她叫道:“睁眼瞎看过我的身份证,知道我姓什么吧?我姓王不姓封,我家在四川不在云南,我爸是农民,我爷爷是农民,我爷爷的爷爷还是农民,往上数八辈全是贫农,姐要是什么玄门世家的人,还用得着为钱卖命?”

    老唐对王涯说:“王涯上车吧,我们慢慢说。”

    王涯问:“老唐,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说的?货物两清、互不相欠!”

    旁边那疑似云南张家后人的张美女轻飘飘地说了句:“荒郊野岭大半夜的,不把你载回市区难道还要把你扔在这过夜?”她瞟了睁眼瞎两眼,踩着高跟鞋走了!没错,高跟鞋,七厘米高的跟,踩在地上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走路无声,跟鬼似的。

    睁眼瞎缓缓地说了句:“王涯,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老鬼的来历?难道我想让这老鬼逃走?我家几个亿的资金压在这个项目上,如果因为这老鬼盖不出楼卖不出房子回不了钱,破产都是最好的结局。”她说完便朝停在前面约二百米外的越野车走去。再好脾气的人被人指着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也得来气。

    王涯双眼一瞪,在心里暗叫声:“几个亿!好有钱!一百万跟几个亿比起来还真是九牛一毛啊!”她再一想,是啊,睁眼瞎没理由放走老鬼?可那不是睁眼瞎他们想半路夺宝才给了老鬼逃走的机会么?王涯当即不乐意了,半眯起眼大声叫道:“睁眼瞎,你不会让我去替你把那逃远的死老太婆抓回来斩草除根吧?我告诉你,那死老太婆逃走责任在你们,休想我干白工!”睁眼瞎没理她,老唐也往车上走去。王涯不想在飘着腐尸臭味的工地过夜,很没骨气地跟着上了车,与老唐一起坐在后座,张姓美女开车,睁眼瞎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老唐语重心长地叹了声,说:“王涯,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点!”

    王涯气哼哼地叫道:“我就这脾气,怎么了?”

    老唐摇摇头,重重地叹口气,说:“拿人钱财,j□j,即使我们没有任何缘由不进去帮忙,也无可厚非是不是?”

    王涯正要开口喷老唐既然你们不出手那后面就别再插手让老鬼跑了啊,她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老唐就又说话了:“你先别怒,听我慢慢说。刚才在工地门口,即使我们不出手,你只用你那金钱铜铃也留不住她。”

    王涯重重地哼一声,冷笑,被老唐的不要脸气得连发脾气都懒得发了!现在老鬼都跑了,老唐怎么说都成。她懒得再搭理老唐。

    老唐重重地叹口气,说:“你啊,年轻气盛!你可知道那是一只鬼妖?”

    王涯挑眉,哼哼冷笑两声,道:“鬼妖?就那点道行?”

    老唐郑重地点点头,满脸严肃地说:“对,一只成了气候的鬼妖。她生前也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具体名字没有人知道,道上的人都叫她鬼婆婆。怎么?你没听说过她?”

    王涯深深地拧了拧眉头,不作声。为了不显得自己孤陋寡闻,王涯茬开话题,说:“为什么你们听到‘中阴封家’就不进去了?”

    老唐说:“中阴封家脚踏立足中阴脚踏生死两界,中阴封家出手,生人勿近!”他狐疑地看着王涯,问:“难道你不知道?”

    王涯重重地哼笑两声,只觉十分好笑。她反问:“中阴封家灭门好几十年了,我去哪里知道中阴封家的规矩?”

    老唐不信,说:“你师傅没告诉过你?”

    王涯朝开车的张姓美女看了眼,说:“我奶奶跟我提起云南张家的时候顺道提了下中阴封家。”“云南张家”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原本气哼哼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说:“老唐,今天我可算是见识了云南张家的云龙九步封鬼锁妖阵,太霸气了,死老太婆甚至不用出手,一根破拐杖自由落体就把阵给破了!”话音一落,就见到开车的张姓美女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

    张姓美女冷冷地回了句:“王涯,你是在五十步笑百步么?你不也没困住鬼婆婆吗?”

    王涯笑道:“我一个从农村来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了你们这些世家高人啊!”

    张姓美女把方向盘一打拐到路边刹车一踩,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下车!”

    王涯是个要脸的人,打开车门就下了车,重重地把车门关上。她把车门刚关上,车就开走了。王涯重重地哼了声,走到路边摘了截芦苇叶子,她那伤痕累累的指尖从芦苇叶上划过,芦苇叶锋利的边缘划破她的手指在芦苇叶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王涯口中念诀再把手中的芦苇叶一扬,轻喝一声:“血符化神兵,箭去!”手一扬,那沾血的芦苇叶瞬间绷得笔直仿似一支出鞘的利箭对着开远的汽车追去。

    王涯重重地叹口气,暗暗惋惜。她对付老鬼的时候用光了所带的所有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如果现在她有一截铁在手上,她保管扎爆睁眼瞎他们的后胎,用支芦苇叶为载体制成的符箭能有多大效用,她一点把握也没有,说不定这点血就白流了。

    王涯被赶下车,只能搭十一路回市区了。好在她艺高胆大,走夜路也不怕遇鬼,沿着人行道慢慢地往市区走。

    她远远地看到前面约百米外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黄黄的尾灯一闪一闪的,那辆车的车型有点像睁眼瞎他们之前坐的车。车子旁边还有三个人,身形、衣着都和睁眼瞎、老唐、张姓美女对得上。王涯顿时笑咧了嘴,加快步子走过去,扫一眼蹲在那换车胎的张姓美女和老唐,又瞅了眼站在路边的睁眼瞎,笑盈盈地叫道:“哟,怎么了?车坏了?”

    睁眼瞎立在那连头都没转,一本正经地答句:“嗯,被一个缺德货把轮胎扎漏气了!”

    王涯问:“要帮忙吗?放心,我不是坑队友的猪队友不会帮倒忙的。”

    睁眼瞎缓缓地朝王涯扭过头去,说:“你的手指破了,不疼吗?”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闻得到王涯手上的血腥味。她又说:“后轮漏气,慢慢开也是能开回市区的。”

    王涯长长地“哦”一声,说:“那我下次记得扎前轮,扎到爆胎!”

    睁眼瞎没再搭理她,老唐和张姓美女完全把王涯当作了空气。

    王涯也不再作声,径直走了。她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睁眼瞎他们的车从身旁的公路开过,消失在夜空中。

    王涯走到天都快亮了才遇到计程车,她拦了辆计程车回到之前落脚的酒店已经困得不行,倒头就睡,其间有清洁工来收拾屋子,王涯被吵醒过一次,打发了清洁工便又睡下了,直到第二天酒店前来打电话把她吵醒,她才起床。

    睁眼瞎把给她开的房间退了!王涯付钱自己开了两天的房便出去找房子,准备租套房子落脚休养一阵子。她为了对付陈年老鬼接连放血、耗费元气,现在年轻不觉得有什么,等将来老了就麻烦了。她奶奶现在就是一身伤病,走路都得靠拐杖。

    根据王涯的要求,房屋中介公司给王涯找了间房子。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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