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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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灵卷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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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那名后来跟着睁眼瞎的保镖看不过去,说:“高人,这大晚上的出门在外确实是不方便,希望你能行通融一二。”

    睁眼瞎客气地说道:“王涯,我确实是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要不然今晚你与我一起,待这里的事情办妥,你去我家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我就和你去银行把钱转到你的账上。”

    那穿金色唐装的男子收了罗盘,对睁眼瞎说:“今晚先回吧,这鬼物已经躲起来了,我们改日再来。”

    睁眼瞎说:“一切听世叔安排。”又对王涯说:“王涯,今天谢谢你。”

    王涯重重地哼一声,跟着睁眼瞎他们上了停在前方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她坐在驾驶位后面的位置上,睁眼瞎和那穿金色唐装的男子也坐在后面,两名依然是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王涯上了车就闭目运气养神,睁眼瞎叫她,她没应,那穿金色唐装的男子叫了声:“小友”,想问她师出何门她也没搭理,只有睁眼瞎说了句听说是家学渊源。

    王涯听到睁眼瞎有要透她底细的意思,倏地睁开眼眼眸中迸射出寒光满眼阴寒地盯着睁眼瞎,冷声警告道:“睁眼瞎,行业禁忌你懂不懂?”她忽在地感到有一双阴冷的眸子在身后极远的地方隔着车玻璃盯着她。王涯因恼怒睁眼瞎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师高人,别说再次出手,连头都没回一下。坐在她身边的睁眼瞎紧张地绷紧身子唤了声:“世叔!她又来了!”又惊呼一声:“在前面!”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开车的那保镖带着颤音的声音传来:“两位高人。”王涯侧身从前排两个座位的中间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太婆拄着拐杖立在路中间,灯车照在她的身也上反射不出半点光芒,身后连点影子都没有留下。她拧起眉头盯着那死老太婆,她感觉到这死老太婆也在盯着她。死老太婆身后的公路变得一片漆黑,本来这条路已经通了路灯的,可此刻后面的路灯竟然全没了。她又扭头朝身后望去,发现身后的路灯也都没有,不止是路灯,像是连公路都看不到了。王涯落下车窗,便看到有黑色雾气飘进来,车窗外满是浓浓的阴气。她听到穿金色唐装厉色喝道:“何方鬼怪,竟敢出来伤天害理!”见到他推开车门就要下车,立即一声大喝:“别下车!”她冷眼瞅着站在路中间的死老太婆,说:“死老太婆,姐今天晚上没心情再收你,滚!”

    那老太婆仍然目光阴恻地瞅着她,仿佛不把王涯留下绝不甘心。

    王涯冷声笑道:“你以为凭你能留得下我?”

    那老太婆说道:“那好说,只要你答应再不管这闲事,把她留下,老婆子我可以饶你一命。”

    睁眼瞎一把抓住王涯的衣服,喊道:“王涯,一百二十万。你把她收了,我立即开全额支票给你!”

    王涯清楚地感觉到睁眼瞎抓住她衣服的手在抖,且抖得十分厉害。她“咦”了声,叫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吗?”又看到那位穿金色唐装的高人掀开衣摆又从衣摆内掏出一个一寸多高点的小瓶子,从小瓶子里倒出两滴水抹在了眼睁上再朝周围看去,然后脸色就白了。

    睁眼瞎紧紧地抓住王涯的衣服,说:“就算是开全额支票也要明天银行开门才能兑现啊。”她又尖叫声:“王涯,车子还在移动!”

    王涯翻个白眼,说:“你鬼嚎什么啊,猛鬼搬山法,连山都能搬走,把你一辆车移走有什么奇怪的!”

    穿金色唐装的高人将一道符纸夹在手上,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燃烧的符纸飞出,飘到窗外,往前飘了两米多远便灭了!通过符纸燃烧的光,王涯看到周围尽是浓郁的黑气,仿佛已经不在人间世界一般。那穿金色唐装的高人,又从衣摆内侧掏出两张小纸人,口念符诀,那小纸人即化作正常人大小飘了出去。

    那两个纸人仍薄如纸片,只有五官由笔墨所绘,其余周身上下皆是一片雪白,就连手中拿的刀剑也是雪白的纸状。两个纸人,一个拿刀、一个拿剑,飘出车外就朝那陈年老鬼扑去。

    陈年老鬼的身形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纸人朝着黑暗中飞去,不多时也没在黑暗中,只有刀兵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睁眼瞎说道:“车还在往下沉。”

    王涯则“啧”一声,气叫道:“这死老太婆真能折腾,姐还没收到钱呢!今晚说不收鬼就不收鬼!”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手,皱起眉头纠结地瞅着刚结疤的手指,把之前咬破的那手指送到嘴里,用力地一口咬牙,刚止血没多久的手指再次流出鲜血。王涯探起身子,用自己那染血的手指往挡风玻璃上画去。她口中又极又快状若蚊鸣地念着法诀,手上飞快地画出一道莲花状的血符,猛地喝一声:“以血引路,燃我精血,血符引路,莲花归阳!开路!”伴随着“路”字的喝出,手上一道结印打出,那画在挡风玻璃上的血符中突然飞出一朵莲花悬浮于车前盖上方,朦胧的金色光华照在车上,使得周围的阴气消褪许多。

    王涯一阵脱力目眩,她窝回座位上,有气无力地说:“会开车吗?跟着车前的莲花走!”她又恨恨地对开车的保镖说一声:“再开错道你就可以去死了!”没见到车动和听到保镖的反应,叫道:“发什么愣啊,开车啊,十五分钟里开不出去,你们几个就自己想办法脱身吧。”

    那保镖赶紧发动车,跟着那已经飘到车前方的莲花追去。

    王涯看到那穿金色唐装的男子扭头看自己、张嘴欲言,似乎对自己画出的符和来路又好奇,她没好气地叫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吼得那男子又扭回头闭上眼,似乎去关注起那两个纸人的动静来。因为睁眼瞎就坐在王涯和这金色唐装男的中间,她想不看到睁眼瞎都难。王涯看到睁眼瞎那张苍白的脸,想到自己又损失精血,估计这会儿脸色比睁眼瞎的还难看,抬手指着睁眼瞎的鼻子叫道:“睁眼瞎,你知道什么叫做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吗?”

    睁眼瞎咬住嘴唇不作声。

    王涯重重地“哼”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尽管车窗外阴气森森,她仍没把车窗摇上去,而是竖起耳朵听外面传来的那两个纸人与老鬼打斗的动静。她和老鬼交过手,知道老鬼有多凶悍,这两个纸人和老鬼打了半天居然还能坚持,且缠住了那老鬼,让这老鬼无暇j□j过来阻止她离开,这也可以从侧面说明,如果是遇到一般的鬼怪,这金色唐装男子只要放出这纸人,妥妥地灭掉,由此可见还是有点本事手段的。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车子的灯光照在了熟悉的柏油公路上,昏暗的路灯光芒投照过来。

    王涯抬眼朝车前方看了下,没见到有异样,说:“继续跟着莲花走,开快点,十五分钟时间里一定要跑出这死老太婆的范围。”

    “哎!”开车的方脸保镖应了一声,车子加速,时速一直提到一百二。

    又过了四五分钟,突然,那金色唐装男子全身一震,张嘴就朝前方吐出口鲜血!

    睁眼瞎惊慌地叫了声:“世叔!”

    王涯敏锐地感觉有寒光从车窗外飘进来,定睛一看,却是一张雪白的小纸人像秋风中的落叶般歪歪扭扭地飘进了车中落在那“世叔”的掌中,她朝“世叔”看去,见他抬起手背擦了嘴角的血渍,脸如白纸、浑身颤抖的叫一声:“好厉害的鬼物!它依附地底阴脉,要除掉它很难!”他看向王涯,说道:“不知小友有什么良策可以除掉这个鬼物?”

    王涯扭头朝车窗外看去,看到头顶的星星和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夏夜凉风,没嗅到那森冷的阴气,知道已经离开陈年老鬼的范围已经脱险,说道:“三个法子,一是引她出来,出其不意地一招灭掉她;这一招今天已经用过,不过被你打断,没能灭掉她,再用她就会有防范已经不灵了!第二个法子,做好充足准备,杀入她的老巢,跟她拼个你死我活,这个法子有个坏处就是太危险,胜算是微乎其微。第三个办法比较保险,也能对付这个老鬼,但是——”她的话锋一转,说:“等我收到钱我再告诉你们!”说完,打个呵欠,说:“累了,我先睡会儿。车到市区找个酒店给我订个房间,啊,还是先找个吃饭的地儿,饿了。”她捂住嘴,又打个呵欠,然后靠在车窗边闭上了眼。如果她有钱不是这么缺钱的话,睁眼瞎的这事她根本不会再管。费劲、费事,睁眼瞎这人还不爽快!边上那穿金色唐装的倒是个人物,丢了那么的厉害的一个小纸人,连带还受了不轻的伤,居然没半句牢骚。她虽然没细看那两片小纸人到底是日本流传的式神还是本土的符兵,但也知道那两张纸人极珍贵,十有j□j是有传承的老东西。

 第九章 五万块

    王涯感觉到车子停下有动静从周围传来被惊醒,她睁开眼发现车子停在一个很气派的楼面前,几个穿着制服的迎宾过来将他们往里迎请。王涯好奇地环顾一圈这满眼金碧辉煌的屋子,又朝那涂着金漆、整整有三层楼高、近两米粗、雕着蟠龙的房柱扫了几眼,又瞥一眼立在两旁弯腰行礼喊:“欢迎光临”的迎宾瞅了两眼,确定这是到了饭店,好像档次不低的样子,但王涯不觉得睁眼瞎是在请她来这么高档的饭店,估计请的还是旁边这个穿金色唐装、被睁眼瞎称作“世叔”的高人。

    跟在睁眼瞎和一个穿西装制服手拿对讲机的女子进入电梯。

    电梯升到三楼,王涯踏出电梯依然走在最后面,倒是睁眼瞎转身面对王涯很热情地招呼:“王涯,请。”王涯瞅着这个脸色苍白、满脸黑气却笑容满面除了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完全看不出是瞎子的睁眼瞎看了两眼,面无表情地随着指引进入一个包间。她落座后,服务员给了她一份菜谱,她先是被那些没见过的精美菜式怔了下,然后就被价格给震了把,两个字“好贵!”王涯想起睁眼瞎这么抠门这么坑,坏心眼当即就起来了,直接奔价格最贵往、单价往万以上,或者是“8888”、“6888”的菜式上点,又瞅到后面的酒水,有十几万一瓶的,果断地点了!她见那被睁眼瞎称作“世叔”的高人扭头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笑盈盈地柔声回句:“睁眼瞎世叔,您没见过美女啊?这么盯着人看,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睁眼瞎世叔轻咳一声,说:“鄙姓唐,小友唤鄙人一声老唐即可。”

    王涯见他确有几分本事又没和她再兜高人范,脸色也好了几分,说:“你叫我王涯吧,不用小友小友地叫。”说完,把菜谱还给服务员,说:“我的菜点完了。”端起茶抿着。

    睁眼瞎的保镖不在,席上只有王涯、老唐、睁眼瞎三人。王涯饮下半杯茶,又瞅着睁眼瞎问:“睁眼瞎,你叫什么名字?”

    睁眼瞎说道:“黄岐,歧山的岐。”

    王涯问:“真名?”

    睁眼瞎应道:“真名。”

    王涯噘了噘嘴,说:“岐山,炎帝生息之地,周王朝发祥之地,凤鸣岐山的典故就出在岐山,好地方。”说话间,又展颜露齿一笑,笑容明媚,衬上那秀美的容颜堪称明艳动人,奈何笑容中透出的几分不怀好意令老唐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王涯几眼。

    睁眼瞎因为看不见,浑然不觉,夸了王涯几句博学多闻。

    王涯的小嘴一抿,心说:“还不是看封神榜看的。”她奶奶也爱和她说神话典故,中国几千年传承,正统的、野史的、小道流传的她奶奶都爱说给她听,她也爱听。因为封神榜,周文王、周武王、西岐也算是赫赫有名,多少她还是知道一些。那是一个拥有众多神话故事的年代,她奶奶说那时代的许多传承都断了,但也有流传下来的。王涯并不在意这些,中国几千年历史,别说断点传承,有多少氏族部落和整个族群都消失在了历史岁月中?

    睁眼瞎说:“王涯,你的名字有什么典故吗?”

    王涯的脸一冷,说:“没典故。”

    睁眼瞎虽然眼睛不好使,听力却极好,对王涯声音的变化自然听在耳中,当即岔开话题,说:“王涯,谢谢你!”再次对王涯的出手表示感谢。

    王涯在得到睁眼瞎保证明天早上九点就到银行去给她办转账手续、将全款都支付于她的保证后,脸色缓和了许多,又说:“你就不怕我拿钱跑了?”

    睁眼瞎淡笑道:“你是真有本事,又不是江湖骗子,岂会干出这事?况且我还看过你身份证,要找到你老家都不难。”

    王涯冷冷地盯着睁眼瞎,说:“睁眼瞎,我郑重地警告你,你最好要不把我的家庭地址透露出去,否则你会死得相当难看。我虽学道,但不是正统玄门中人,没正统玄门的顾忌,弄死个把个人比掐死只蚂蚁还容易。”那只陈年老鬼她都没太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只有半碗水水平的睁眼瞎?

    睁眼瞎赶紧保证不会透露半个字,又是一通告罪赔礼。

    没多久,酒菜上桌,王涯看到满桌美食就食指大动,抓起筷子大块朵颐,吃得头都没抬。睁眼瞎站起身抬起酒杯向她敬酒,她也头都没抬地抓起边上的杯子和睁眼瞎碰了杯,灌了口红酒就继续埋头吃菜。风卷残云般桌子上的十来道菜有一半下了她的肚子,又连吃三碗米饭、喝了满满两碗汤,这才捂着肚子仰身靠在椅子上,叹了声:“饱了!”美眸斜睨一眼边上那还剩下半瓶的红酒,说:“这红酒要十几万一支?一点甜味都没有,还没我奶奶酿的红葡萄酒好喝。”

    睁眼瞎无声地干笑两声,笑得略微有点勉强。正好电话响,她便接起电话起身出去了。

    王涯又朝老唐瞅去,见老唐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或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便睁开了眼朝她看来。王涯很自然地抿了下嘴,说:“老唐,你对那死老太婆有什么看法?”

    老唐说道:“我观小友似有制伏她的手段,愿闻小友高见。”说话间,客客气气地朝王涯拱拱手。

    王涯说:“没钱我不会出手。”

    老唐说:“阿岐说钱明天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王涯说:“睁眼瞎能不能活过今晚还难说。我出手要另外收费,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起身准备走人。

    老唐说:“我今日受伤颇重,需要休养数日才可施力,还望小友施以援手。”

    王涯没应声,在心里琢磨收多少钱合适。

    过了几分钟,门推开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身形高瘦十分文气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睁眼瞎跟在他身后。那中年男子一进来就十分热情地直奔老唐,热切巴拉地伸出双手拉住已经站起来的老唐的手,激动地叫道:“哥,你可来了!你可算来了!对不住,没亲自去接您,一直忙抽不开身,见谅见谅。”

    王涯想象得到这黄老板该有多忙,不说别的事,单单工地上那几十条人命就够他头痛的,为防影响楼盘销售得封锁消息、还要应付理赔以及找人对付这老鬼,不忙才怪。

    两人一阵寒暄,完全没顾得上王涯。王涯又拿起自己的汤碗去盛了一碗汤慢悠悠地喝着。

    总算等到两人没那么激动了,睁眼瞎才插上话,喊了声:“爸,这就是王涯。王涯,这是我爸。”

    王涯抬起头应一声:“黄老板你好。”

    黄老板又起身朝王涯伸出手去,说:“王小姐你好,久仰大名。”

    王涯见这黄老板很客气但并不见得有多热情,应付地与黄老板握了个手,便起身告辞。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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