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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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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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
  司徒骏文咬紧了牙关,突然发现叶生比外面的动静还要可怕,这厮是不是恶魔变的?
  还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不让他声张,是想吃了他吗?
  还是看他过的太悠哉,想害死他?
  他在这种担忧中寝不能寐,但困意来的太快,没多久顶不住,居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发现顾晏生还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
  “你们发现了吗?向飞也不见了。”
  一天之内失踪了三个人,已经不单单是蹊跷,还有点可怕。
  司徒骏文看向顾晏生。
  他一定知道什么?就是不说而已,眼睁睁看着大家消失,好狠的心。
  “他们没事。”
  至少不会死,但是进了刑部,不脱层皮出不来。
  “你果然知道什么?”司徒骏文精神一震。
  顾晏生放下书,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他换好了衣裳,起床梳洗,又看时间充足,顺手将院内的花树浇了浇。
  “你一定知道什么。”司徒骏文一直跟在他身边。
  顾晏生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他拿出剪刀,把多出来的部分减掉,这样花儿才能长的更好。
  那花树很高,他只能够到下面的,上面没有理会,修完便将剪刀放回去,与大家一道去往太医院。
  “你为什么不敢一个人走,是怕对不对?”
  司徒骏文不笨,看出了一点端详,顾晏生早就起了床,但他并没有走,怕落单,自己洗完弄完宁愿修花浇水也不肯一个人走,明显有古怪。
  顾晏生不理,自顾自将自己借的书放回原位。
  翻案要证据,二皇子不具备杀人的证据,或者凶手另有他人的证据,萧琅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才能找皇上翻案?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的事。
  先是在太医院磨了药粉,又捡了些药材,看了一本书,带回去一本。
  是药粉不小心沾到衣服上?
  还是书掉了?
  顾晏生细细翻阅书架,他那日看的书叫《苗事》,讲的是美丽的苗疆,中毒或者中毒后的遭遇,另外有如何解决的法子,端是神奇。
  怎么会不见了呢?


第44章 就叫叶生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白天的京城看着熠熠发光。
  何钰已经种了两天的地,一大早他收到一封来自元宝的信,元宝难道发挥出了十成十的功力,充分描写了对少爷的思念。
  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何钰冷笑。
  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叫他一起来‘有福同享’吧。
  趁着早饭时间,何钰写了一封到何府的信,虽然不让他出门,不过写几封信还是会帮他跑腿送过去的。
  母亲收到信后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边把元宝送了过去。
  元宝是懵逼的,“少爷,你怎么把我也叫过来了,我在外面还能帮你跑跑腿。”
  “少爷现在就需要你跑腿。”何钰手里拿着种子,跟在表哥后面,看准机会撒下去。
  来了两天也不是白来的,好歹知道了怎么种地,还认出了不少蔬菜和种子。
  他手臂上的伤货真价实,真的种不了地,干活很慢,还容易拉扯到伤口,几个表哥照顾他,让他撒撒种子,其余的他们自己来。
  虽然干的都是轻活,不过大太阳下待了两天,也有些受不了。
  说来奇怪,明明皇宫周边一直在下雨,他这边竟然一点雨丝都没有,仿佛得罪了老天爷,特殊照顾他。
  如果下雨就不用种了,偏偏一直不下雨。
  “少爷~”
  “啰嗦。”何钰把种子交给他,“快去种,种满一亩地就可以回去了。”
  元宝看了一眼长长没有尽头的田地,嚎叫一声。
  这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回去。
  一亩地是多长?
  六十多丈,刚来没有见识的元宝惊呆了。
  何钰倒是在田里找到了乐趣,顺手就从旁边的地里拔了一根甘蔗,这个季节甘蔗生的正好,又甜又水,他昨天吃了小半根,味道还行。
  种了许久,也该坐下休息休息了。
  何钰去把甘蔗洗了,又用砍刀砍成数段,一人一小段,几个人坐在树下纳凉。
  元宝殷勤的跑来跑去,又是给何钰擦汗,又是打伞的,看的其他人羡慕妒忌恨。
  “还是钰儿好啊,还有人伺候着。”大表哥说话都带着酸味。
  丞相府很大,但是主子很少,两只手数的过来,太师府不小,但是主子太多,一人一个伺候的,最少也要请数百个丫鬟随从。
  而且太师一家清廉,即便种田也赶不上花销,人口太多了,男眷,女眷,丫鬟,随从,家奴,门客,暗卫,明卫,死士,不好养啊。
  丞相是奸臣,只要有人送礼来者不拒,但是太师不能这么做,这就导致几个表哥都没人伺候,自己照顾自己,可怜。
  “表哥要是喜欢,我拨几个给你就是。”何钰语气淡淡。
  他在丞相府有说话权,几个丫鬟随口便能应。
  大表哥语气更酸,“即便要来也养不起啊。”
  每个月都要交俸禄,到手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钱,他自己玩乐都不够,还给人发例钱,只怕没两天人家就跑了。
  何钰哈哈大笑,“先帮你交满几年的例钱,实在养不起再还回来。”
  这就是独生子和众多儿子的区别,独生子有特权。
  何钰估摸着他爹早就把他当男儿对待,从来没对他手软过。
  “我倒是想,不过我要来了,他们呢?”大表哥一指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还有几个表弟。
  “这……”何钰顿住。
  “为难了?”
  何钰摇摇头,“我就怕钱给早了他们会跑。”
  “还真的敢应?”这么多可不是小数目。
  “百两黄金以下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超过了就不行了,父亲不说,母亲也会道他败家,除非是干正事。
  何钰略微发愁,“父亲还是对我不放心,不肯将大权交给我。”
  每个月只有十两白银的大表哥:“你想气死我吗?”
  十两白银和百两黄金差不多相差一百倍的样子。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钰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下次有空多请你几个表哥表弟吃饭。”大表哥白了他一眼。
  “应该的应该的。”
  何钰岔开话题,“说来大表哥在外执勤,可知道最近朝廷的动向,几日没出去,差点跟京城脱节。”
  大表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爷爷说了,这些个政事等你长大了再说。”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何钰叹口气,“原来你们还把我当小孩子对待。”
  “这也是为了你好。”安清竹拍拍他的肩,“知道爷爷为什么把你接回来吗?”
  何钰叫姥爷,他叫爷爷。
  “是为了保护你。”安清竹继续道,“那日八皇子顾晏殊死的时候,你说你怎么恰好就在附近呢?你要是没在该多好。”
  顾晏生的身高和体型包括功夫,都与何钰差不多,何钰又恰好在附近,不可能不怀疑他。
  何钰都明白,“我知道你们想保护我,可我爹不这么想,他只会让我自己兜着,今日这事我避开了,下次遇到更大的事怎么办?你们能护我一辈子吗?”
  安清竹张张嘴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沉默下来。
  他这等于默认。
  “既然护不了,就不要让我避开小风雨,否则将来遇到大风雪,我只怕没有招架能力。”何钰恳求,“告诉我吧,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就算出不去,也要多了解了解。
  “你就真的那么想知道?”安清竹问道。
  何钰点头,“我一定要知道。”
  安清竹幽幽叹口气,“萧大将军现在将怀疑目标放在宫中,暂时殃及不到你。”
  “然后呢?”放在宫中才比较糟糕,如果放在他身上,他有丞相和姥爷护着,还有姐姐皇后,这事也不是他做的,还好办。放在顾晏生身上,顾晏生只有他自己,不一定避的开。
  “虽然为了避嫌,不是萧大将军主查,不过刑部尚书与萧家多有来往,还是有萧大将军背后插手。”
  皇子遇害的事属于皇家的事,除了刑部主查之外,还有皇上的弟弟昌平王任命,皇上还是顾及皇家颜面,没有交给外人。
  萧大将军再得宠,他也是个外人,而且他的侄子参与其中,皇上除非老糊涂了,否则绝不可能把主查的权利给萧大将军,让他任性一把翻案已经很给面子了。
  本来皇上是打算自己藏起来,当私事处理,他这么一闹变成了公事。
  但背负杀害亲弟弟的罪名,又不得不翻案,否则以后二皇子怎么混?
  这事闹的,说不得谁对谁错,要怪只能怪八皇子,要死出个意外得了,他那种人死不足惜,现下人是死了,连累一大票人。
  “我级别太低,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你要是真想知道,还是去问爷爷吧。”
  姥爷是太师,知道是真多,不过不一定会告诉他,其实他爹知道的也多,但是他爹只会做,也不会告诉他。
  何钰发愁啊。
  在某个角落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愁,萧琅刚送走了刑部尚书,留下了一沓书纸,记载了几个他觉得可疑的人。
  第一个是一个叫做叶生的学徒,今年十二岁,身高年龄方面符合,不过人家没习过武,手心嫩的堪比小姑娘,不可能是他。
  刑部尚书却觉得此人嫌疑极大,首先八皇子死前找过他几次,其次八皇子欺负过他。
  只要是人都会心存怨念,即便不会武,没有亲自动手,也可以充当智囊。
  尚书还道了一件事,他说在审问叶生时,此子冷静自持,先要他保证,不能怪罪于他。
  他是院判的徒弟,院判是整个太医院医术最高的人,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不愿意得罪太医,谁晓得哪日会不会得什么病中什么毒?
  所以尚书当场答应,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生便把他的经历说了出来。
  他说他从前是三皇子身边的伴读,在民间小有名气,皇上念他神童之名,便将他召入宫中,与三殿下做伴。
  三殿下自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本身又极为聪慧,没有一个朋友,皇上瞧着孤单,便给他安排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他本名叫叶飞尘,后来才改名叫的叶生,叶生取自三殿下的晏生谐音,有怀念三殿下之意。
  三殿下对他很好,俩人本是春风得意,谁知后来三殿下被打入冷宫,连同他一并遭了殃,在冷宫中无人问津,没多久贵妃与三殿下双双生病,他不得已夜半去太医院偷药,不想碰到院判。
  后来便机缘巧合留了下来,院判念他年幼,又懂事老成,来太医院两年从未出过差错,便收他为徒。
  至于八皇子欺负他,大抵是早年他与三殿下共事,得罪了八殿下,八殿下记得那仇,瞧见他气不过便打了他。
  尚书后来问他,恨不恨八殿下?
  他说恨是恨的,但我一介文弱书生,无能为力。
  虽然他这么说,尚书还是觉得他嫌疑很大,不过事后查实叶生说的确实是真的。
  三殿下在被打入冷宫之前,的确有个叫做叶飞尘的伴读,后来三殿下和贵妃死后,他才另外起了个名字,就叫叶生。


第45章 好看的手
  身份是没问题的,叶生的嫌疑也就排除。还有一个叫做晓溪的宫女,今年十三岁,会功夫,家里世代为武,曾经被八皇子调戏了很多次,恼羞成怒还出手打过八皇子,不过八皇子念在美人的份上没与她计较。
  此女嫌疑也很大,可惜此女并不具备左手使剑的能力。
  能左右手同时使剑的除了二皇子,其实还有一个人,大皇子的门客逍遥跃,传闻此人出身江湖,一身剑法超凡入圣,极为了得。
  但此人已经二十好几,年龄身高对不上,那日河边有泥,从脚印来判断,最多不超过十五岁,除非逍遥跃轻功卓越,一直没踩实。除此之外他还要伪装身高。
  顾晏殊才十一岁,中剑的那一下,剑痕是正中的位置,如果斜上,说明杀人者高,斜下说明杀人者矮,正中说明他与顾晏殊身高仿佛。
  所以初步判断杀人者十二岁左右,能左手使剑,了解二皇子的招式,下手狠辣,一招夺命,还有特殊能力,这样的人看起来更像专业杀手。
  更不好猜是谁,因为全都没嫌疑。一个不会武功,拿什么杀人?
  一个不会左右双手使剑,也不会皇家书苑的剑招。
  还有一个年龄太大,身高也不对。
  萧琅脑海里奇迹一样冒出一个身影。
  丞相府的四公子,嫡子何钰。
  要说的话还真的没他更合适,而且听说那晚他意外落水,就在那附近。
  可往日无仇,今日无怨,没有杀人动机,丞相府和太师府的人,不是那么好动的。
  关键还是证据,偏偏就是没证据,不过也快有了。
  ————
  傍晚,顾晏生冒险去了一趟冷宫,将叶飞尘的信物从土坑里挖出来,洗干净后戴在身上。
  这是证明他是叶飞尘的证据,只要来查的不是皇子们,就没人能认得出他,其实即便皇子们来又怎么样?
  他模样大变,除了八弟弟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献殷勤,对他熟一点之外,其他都是点头之交。
  至于叶飞尘,他命薄,没来多久便因为闹着要出去被人打伤,加上天寒地冻,熬不过去死了。
  当初他母妃一人遭难,宫内所有人都跟着被打入冷宫,但实际上主要还是他与母妃,其他人都是附带的,叶飞尘便以这个为借口,要求看门的老太监给他开门,他要出去。
  可惜叽叽喳喳被那老太监嫌烦,拳脚相加硬是将人打成重伤,最后不治而亡。
  顾晏生从前很喜欢他,是唯一一个跟他在同等水平的人,俩人之间有话题,谈的不是小孩子的玩意,是分析国家大事。
  他以为叶飞尘会选择与他同甘共苦,后来才发现太天真了,这世上就没有能同甘共苦的人。
  “你死了,我替你活吧。”
  顾晏生低垂下眼,将土恢复成原样,又从屋内拿了些黄纸出来,点燃烧给他,算是补偿。
  他用了叶飞尘的身份,死去的叶飞尘就变成了他,那日刑部尚书亲自审问,他也将打好草稿的说辞告诉他,就说三皇子死了,他是叶飞尘,还有一块玉佩为证。
  那玉佩被他用完就埋进了叶飞尘的坟头,谁料刚埋没多久,这事就翻了案,这块玉佩又要用上了。
  顾晏生打了个结,别在腰带上,出于习惯路过菜田时给菜浇了浇水,两天不见井里积了些水,正好用上。
  他掐了几根菜,捆好带去学海无涯院,许是近日发生的事太多,学海无涯院安静一片,路上更是人烟稀少,今日院判瞧见气氛不对,特意让他们早点休息。
  顾晏生避开巡逻和跟踪,不多时便到了学海无涯院,门刚打开,里面的人齐齐回头看他,表情古怪。
  “怎么了?”顾晏生解开菜绳子,端来空的木盘去种。
  “你刚刚出去了?”司徒骏文一脸吃惊,“没有失踪?”
  顾晏生知道他们想什么,轻轻‘嗯’了一声出去挖土,院里有土,他倒了点水搅和一下,那水变成了稀泥,最适合种菜。
  “我就说他有古怪,搞不好是那种东西变的。”
  “大家都出了事,就他没出事,这不是明显的吗?”
  “走,弄死他。”
  屋里的几人一合计,拿扫把的拿扫把,那棍子的拿棍子,还有个拿了木盘接童子尿。
  听说辟邪,不知道真的假的?
  顾晏生的菜种到一半,一眼看到地上几个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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