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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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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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如此,话少的可怜,如果不是何钰说他话太少,在一起尴尬,或许他话更少。
  本就是闷骚的性子,不爱说话。
  他俩正好互补,顾晏生不爱说话,他有些啰嗦,这样才能玩到一起去。
  何钰掏出一个铜板,“正面去抢大皇子,背面抢二皇子。”
  目前为止估计就他俩积攒的最多,何钰揽了九个,至少明面上是九个,又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其他人自然不敢抢他俩,他俩反而能肆无忌惮抢别人的,手里肯定握了不少个。
  有抢来的,也有别人送上门的,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第一了,为什么不成全别人,还能卖人家一个人情。
  那铜板陡然飞起,又落下,被何钰攥在手心。
  字为正面,花为反面。
  何钰手松开,是正面。
  “走,去抢大皇子去。”
  说起来还没有与大皇子过过招,“今个儿早上大皇子还帮我说话,抢他怪不好意思的。”
  顾晏生脚步微顿,“那还抢不抢?”
  “自然是抢的。”何钰不要脸道,“内疚能值几个钱?”
  他表哥跟他多亲,一个书苑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俩人还一起种过地,你洒种子我刨坑,配合多默契,结果还不是混水摸鱼过来抢他。
  他俩那种关系见面还不认人情呢,更何况跟大皇子,一年也谈不上几句话,偶尔说两句还是因为利益。
  其实他知道,大皇子看不上他,再加上皇上近些年有意冷落他姐姐,这就是告诉别人,我与丞相不亲了。
  在京城无论是谁,官做的再大,也要看皇上的脸色,皇上喜欢谁,大家就去巴结谁,皇上讨厌谁,大家都落井下石。
  何家虽然依旧昌盛,可早已没了以前的辉煌。
  若何家世代出人才,这丞相之位世袭又如何?
  这句话已经不复存在,丞相也失了皇上的信任,当权者知道,巴结他的都是蒙在鼓里的人。
  毕竟他爹还是丞相,何钰还是丞相之子,一般人得罪不起。
  “何兄当真豁达。”顾晏生跟在他后面,“说起来为什么书苑里八成的人都跑去偷袭你?”
  表面看来那些人是来攻击他的,实际上就是为了何钰。
  “人品太差,得罪的人太多了呗。”
  无论攻击谁,都会被人记恨,甚至认出来,一阵报复,只有攻击何钰才能幸免。
  因为何钰仇家太多了,认不出来。
  当然也有像安清风似的,即便没仇,这么热闹也要过去凑一凑,万一运气好捡几块木牌,第一不就到手了?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何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要抢啊,尤其的那些不能抢的人,譬如皇子和世子,他不怕,全抢过来,大家再去抢他,既得到了木牌,又不得罪那些当权者,何乐而不为?
  何钰被袭后使的计谋才能脱身,这个计谋不是以他的利益想问题,是以大家的。
  一个阴谋之所以成功便是如此,光有自己的好处还不行,你还要让大家都看到好处,他们的好处多了,才会冒险做事。
  事实证明何钰是对的,他既得了木牌,又脱了身,还能返回再捞一把,拿个第一当当。
  “能理解。”顾晏生居然点头。
  何钰推了他一把,“理解什么?这只是我的表象,你可别被骗了。”
  顾晏生敷衍似的附和,“嗯嗯,我都懂。”
  何钰翻个白眼。
  颇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自己闹了一会儿的别扭,转身去问顾晏生,“你是不是擅长独自行动?”
  遇袭后何钰就发现了,顾晏生需要照顾他,施展不开,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一圈,便拿了五个木牌回来,何钰再傻也明白,顾晏生就是那种孤狼似的,不适合群居生活。
  “嗯。”顾晏生实话实说,“你有点拖累,带不动。”
  何钰:“……”
  


第89章 做坏事喽
  瞎说什么大实话,明明遇袭时拿腰牌的都是他,怎么就变成了拖累?
  顾晏生解释,“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会更快。”
  如果他一个人,在被人围攻的情况下,绝对不硬碰硬,找准机会跳出去,打游击战会更快一些。
  何钰那么做是有风险的,万一谁想不开,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亦或者比他聪明的,拆穿了他的计划,那他铁定跑不掉。
  跑都跑不掉,更何况拿腰牌,没有腰牌,那间独立的浴池就要拱手让人。
  “再怎么样还不是靠我出来的,还拿了九个腰牌,比你多。”虽然是用计,当时人实在太多,不用计不行,而且也有顾晏生帮忙的成份,不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顾晏生也拿了好几块,但好歹没失误。
  他的计划确实成功了。
  先是借安清风转移视线,又利用周浩然的仇家,帮他一起分摊压力,最后是靠了世子皇子们的身份,震慑其他人,叫他们不敢动,全心全意解决世子和皇子们,拿到九个腰牌。
  “如果没有我,你一个人也办不到。”
  “如果没有我,你一个人也出不去。”
  俩人互怼了一句,突然相视一笑,“都有功劳都有功劳。”
  他俩配合默契计划才能成功,主要当时顾晏生说他没力气了,何钰一个人斗不过大家,所以才使了计。
  他不知道顾晏生这个‘没力气’到了哪种境界,顾晏生一向说话留三分,他说的没力气,其实就是还有三成力气的样子,他要是说十成把握,就是有十三成的样子,他要是说七成把握,大概是十成左右。
  他一向拧巴,又独来独往,自觉斗不过这么多人,所以想打游击战,并非真的没力气。
  何钰对他了解不深,一时误会,投了巧,这样做好是好,但是没有真材实料取到的腰牌服人心。
  其实武夫子安排这样的游戏,就是希望他们交手,互相精进自己的剑法,随便学学人家的优点,抛却自己的缺点。
  说的白一点就是想叫他们实实在在的打一架,并非急功近利不择手段赢第一名。
  过程才是重要的,结果不重要。
  不过第一名的特权对何钰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其它不是重点,重点就是那个浴池,如果没有那个浴池,就要和大家一起洗澡,那还不如不洗,一个多月不洗澡,要他命啊。
  何钰生活上邋遢,但是他打扮自己来十分勤快,洗头洗澡换衣服,是别人的十倍,顾晏生都赶不上他。
  细数起来也是个奇葩。
  “你猜大皇子现在在干嘛?身边有多少人?”路上无聊,何钰起了个话题。
  顾晏生看了看天色,“这个点也该收网了,他肯定不在寝室,十四块木牌在你那里,只剩下十五块,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可以得第一名。”
  “不是大哥就是二哥,其他人没有希望,不如帮他们得,还能卖个好,所以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他人可能分为两派,大哥一派,二哥一派,我们光明正大的去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咱们又要用计了。”何钰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块木牌来,“这就是诱。”
  方才顾晏生让他藏起来,他留了一块拿在手里。
  “原来你早就有了主意。”顾晏生嘴角勾起。
  何钰揽住他的肩膀,“兵分两路,我引开其他人,你去抢木牌。”
  顾晏生看了一眼搭在肩上的手,道,“好。”
  俩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一左一右散开,何钰去引开其他人,顾晏生去抢大皇子。
  这得罪人的活交给顾晏生,顾晏生也没有意见,平静的答应下来,似乎不知道何钰的小心思似的。
  月色幽幽,何钰爬上高处,居高临下看着这座书苑,不小,可要说多大也没有,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大皇子。
  刚从一个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木牌,似乎是刚得的,大皇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脸嫌弃。
  估计也跟周浩然似的,藏在裤·裆里,亦或者像何钰去年似的,藏在鞋子里,他自己抢回木牌时都不愿意用手拿,更何况其他人。
  何钰半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木牌晃晃悠悠。
  那木牌上挂了个绳子,他便用食指穿过绳子,摇着手指让木牌转圈圈。
  “喂。”何钰气死人不偿命,“还在抢木牌呢?我都十四块了,你们呢?”
  底下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他,不少人面露怒意,恨不能飞上去揍他一顿。
  何钰在寝室可没少利用他们,最后还被他耍了一把,能不气吗?
  显得他们智商很低的样子。
  “放弃吧,你们是抢不过我的。”他动动身子,手指头跟不上,微微顿了一下,木牌嗖的一声滑了出去,掉在屋檐上,又顺着屋檐唰的一下飞出老远。
  何钰和地上的众人都愣了,直勾勾盯着飞起又落下,掉在胡同里的木牌。
  还是大皇子反应迅速,“快,抢木牌!”
  何钰也反应快速,手上一撑爬起来,顺着木牌掉落的方向跳下去。
  那胡同离两边都近,何钰从上面跳下去再站起来,有个缓冲的时间,自然比不过其他人,刚捡了木牌,便被其他人堵在胡同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钰讨好一笑,“真巧啊,大家都在。”
  “可不是吗?就等你了。”被他利用来利用去的众人捏着拳头,缓缓接近。
  “都是同窗嘛,有话好好说,干嘛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吓到我了。”何钰后退一步。
  其他人步步逼近,“原来你也知道怕啊,刚刚那股子气势去哪了?”
  “刚刚那不是装的吗?”
  距离越来越近,何钰突然大喊一声,“顾晏生,时机到了。”
  没人鸟,“当我们是傻子吗?还会上你的当?”
  其他人以为是调虎离山之计,其实确实是调虎离山之计,只不过与他们想的反了而已。
  他们觉得何钰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不上当,何钰就是知道他们不上当,所以才使了调虎离山之计,现下大皇子身边一定没有几个人,顾晏生一个人可以应付。
  至于他,可以跑了。
  何钰脚下抹了油似的,蓦地拔腿就跑,他身后是墙,还不矮。何钰借力猛跑,两下跳了上去,够到边缘,正待使力越过去,脚上突然一重,有人拉住他的脚腕狠狠往下拽去。
  那墙上是湿的,许是雪化了,有些滑,何钰两只手摁不住,直往下掉。
  他瞧了一眼底下,一脚踹了过去,又借那人的力猛地跃上高墙,嘚瑟道,“小爷厉害吧,这么多人都拿不下小爷。”
  话音刚落,便见两个人手握在一起,当做支撑,让另一个人踩着跳上来。
  何钰吓了一跳,急急脱了鞋扇过去。
  快到跟前时,那人瞧着比巴掌还大的鞋底,硬生生止住,没敢上去。
  他掉了下去,被其他人接住,底下的人被冲力撞的倒了一片。
  何钰借机穿上鞋陡然跳去对面,这里离顾晏生那边太近,如果听到那边的动静,这边的人一定会赶过去帮忙,到时他的调虎离山便会失效,刚刚费劲那么努力的表演也都白演了。
  也不知道顾晏生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拿到木牌,何钰这边还能撑一段时间,就等着顾晏生拿到木牌,招呼他赶紧离开。
  大半夜的,黑灯瞎火也没有灯,后面又追的紧,何钰跑的快,特怕一个不小心踩空掉进河里淹死,或者被什么东西绊倒摔死。
  大晚上行动确实危险,也不是没有先例,据说皇上那代就出过事,好像是谁谁谁打起来,俩人一起从屋顶上滚下来,俩月没来进学。
  后面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何钰加快脚步,专门选那种需要跳墙的,那墙虽然高,不过他最厉害的便是轻功,只需借力踏墙,两次便能翻过来。
  怕就怕他能爬上来,别人也能爬上来,当然也有爬不上来的,几次便能刷下来几个人,跟在他后面的人也会越来越少。
  即便是那些能爬上来的,也会比他慢一些,何钰占尽了轻功的便宜。
  轻功并不是不存在的,只是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夸张,有点类似于现代的酷跑,又比酷跑厉害一些。
  现代人吃好喝好,没有生命危险,所以练功也只是强身健体,他们学来轻功是保命的,意义不一样,也有一些千年流传下来的经验,现代失传太久,真要比起来的话跟轻功差远了。
  何钰又跑了一段,顾晏生那边终于传来消息,一声长哨告诉他,得手了。


第90章 友谊小船
  何钰赶忙甩开身后跟的人,去约定的地方跟顾晏生汇合,自然还是那间浴池处,也只有那里能躲人。
  也不知想法是不是被猜中,前头突然有人拦路,何钰急忙一拐,钻进庭院里,那庭院里有处假山,正好藏人,下面不敢躲,何钰爬去了假山上面。
  果然那些人瞧见假山,第一时间过来查看,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应当没有料到何钰能爬那么高,所以没搜上面的。
  不过绕来绕去将下面看了个遍,他们往这边走,何钰便往那边走,他们往那边走,何钰便往这边走,跟他们玩捉迷藏似的,等那些人确定假山上没人,离开后何钰才松了一口气。
  他往后一倒,意外摸到一个不属于石头的柔软东西,何钰刚要做出反应,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是我。”
  顾晏生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方才前面追的人不是来围堵何钰的,是来追他的,他与何钰心有灵犀,都躲在了假山的上面。
  只不过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每次快要碰面时那些人便会倒转一个方向,天又黑,顾晏生看到了何钰,何钰没注意到他。
  “你怎么弄成这样?”何钰有些吃惊。
  顾晏生身上有些浅伤,瞧着不像木剑弄的,倒像是利器。
  “动了真刀。”
  他一到那边,大皇子瞧他一个人,周围也没有别人,便抽出真刀与他实打实的斗,顾晏生身上没有武器,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才将人拿下。
  他这边负伤累累,那边大皇子也不好受,身上尽是些石子砸中的痕迹。
  顾晏生身上没有武器,但地上随处都是,他探手进旁边的花盆里,捡了一把石子,一投一个准,远攻就算大皇子手里有武器也拿他没办法。
  那石子实在太多,可以两弹齐发,也可以三弹一起,叫大皇子那帮人防无可防。
  大皇子还是太小,经验不足,分开叫人从背后包抄,谁料那两人潜伏到背后,刚要扑来,地上的影子已经暴露了他俩,顾晏生朝前一躲,那两人扑了个空,还将自己人压在了下面,他一个手刀一个,将人打晕。
  脖子上有个经脉,用力击打可致人死亡,轻些也会让人眼晕,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暂时丧失战斗力。
  解决了两个,剩下的人也好处理,许是何钰总说他皮肤嫩,保养得当之类的话,顾晏生竟意外注意起了刀势,不再像以前似的,总是以伤换伤。
  可他又惦记着何钰那边的情况,心中着急了些,不小心便伤了几道口子,因为躲闪了下,伤的不深,有痊愈不留疤的可能。
  他受了伤,大皇子也没占上便宜,被他瞧准机会夺去武器,抢了腰牌。
  那个怂包,怕他杀人灭口,竟跪了下来,哭的可怜兮兮,可他一转身,那人便面露凶意,捡了刀想弄死他。
  顾晏生回头一脚,将人踹的摔在台阶上,手脚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武夫子大概如何也想不到,他举办的一场小游戏,竟然会变成这副样子,有人借着机会想杀人。
  许是天生如此,他去哪,哪边便有血腥。
  小游戏也变了样,辜负了夫子的一番美意。
  可细细想来,与他何关?他要的只不过是一间浴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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