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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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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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也遥不可及。
  他没有了皇位,又如何实现何钰的三个愿望?
  何钰原本以为他不说,便没人想到,没想到大皇子也开了窍,大抵是太恨顾晏生,尤其是瞧见纸条上有他,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先弄死他。
  “万一查出来,不是他做的怎么办?”何钰拔下腰间的纸扇,打开挡了挡太阳。
  大皇子突然歪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肯定道,“不会的,一定是他。”
  这话似乎另外有含义,为什么就一定是他?不可能是别人?
  因为就算是别人,也可以说是他,他的嫌疑最大,又会做七生七死毒。
  说起来顾晏生会做这种毒,皇上能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拿下顾晏生?
  大概跟此毒太过复杂有关吧,百种药材和毒物,顾晏生在皇宫里,去哪弄来这么多毒物?
  既然知道此毒已绝迹,只有几个人会,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毒,说不通啊,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晏生也长了嘴,会为自己辩解。
  因上种种,皇上没有拿下他,打的什么主意不清楚,瞧着更像放长线,钓大鱼。
  “天晚了,回去吧。”他们来时便是傍晚,问完问题,又去取钱,花了不少时间,现下已然是酉时。
  酉时街上行人正多,怕有人趁机刺杀他们。
  几个人身份都不一般,一个皇子,一个世子,一个大理寺卿之子,还有一个武官之子,何钰也是丞相之子,一个都有可能被刺杀,更何况这么多人。
  出乎意料,他们居然平安回来了,一路上都没遇到障碍。
  大概是最近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空刺杀别人。
  几人回到皇宫,按照开始说好的,关系近的找近的人卖消息。
  譬如大理寺卿之子去找二皇子,何钰去找顾晏生。
  顾晏生既然会做这毒,不可能再花钱买,但是他不买,就说明了他会做,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做,他也要买。
  坑自己的老友,怪不好意思的。
  何钰倒是想找其他人替他做这件事,或者干脆不做,不过他不做不行,他不做,大皇子就会怀疑他。
  怀疑他跟顾晏生藕断丝连,还有关联,亦或者跟顾晏生联合起来欺骗他,从他手里套资料,坑他。
  所以其实叫何钰卖资料给顾晏生,就是个试探,也是个决裂的开端。
  三百两黄金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大皇子决定两份资料,买三百两黄金给顾晏生。
  这个嘴不好张啊。
  何钰回到寝室,还没张嘴,顾晏生便拿了三张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黄金。
  他的靠山是周许两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自然不会因为钱两的事叫他施展不开手脚,该给的都有给他。
  因为不是亲的,反而给的更多,将他当成了客人。
  他如此,这钱何钰更不好收。
  “拿着吧,我知道你需要。”
  你知道我需要还给我?
  何钰自小便明白一个道理,敌人想要的,便是对他不利的,让敌人不好过,自己才好过,顾晏生这是给敌人送财?


第147章 说不过了
  他现在站了大皇子的队,对于顾晏生来说,就是敌人,顾晏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会给敌人送财?
  何钰富裕了,第一个就是对付他。
  何钰突然想起来自己,他也给别人送过财。
  那日在太尉府,何钰送了贵重的礼物给周浩然,并且告诉周浩然,花他的钱,收他的礼,再反过来对付他。
  他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是为了给周惜雪赔礼道歉,第二,只有这么说周浩然才会洋洋得意收下他的礼物,第三,周浩然即便收了礼物,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顾晏生呢?
  顾晏生是什么心理?
  也认为他翻不出大浪来?
  其实何钰想对付他有很多种办法,临到头来竟为难了起来,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一个没用上。
  归根结底是怕他应付不来,正赶上突发事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何钰再添把火,搞不好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直接便把顾晏生烧嗝屁了。
  何钰盯着那银票,却不敢收,“咱俩现在这关系,你还给我送钱,是嫌自己命长了?”
  那钱顾晏生必然也需要,何钰好歹有生意支撑,说的再长远些,孟建中送了一半的家产给父亲,家里的生活富裕,何钰能支配的钱财也更多。
  再不济还有孟建中,孟建中投靠了丞相府,总要付出些代价,在何府需要的时候出力,将来他有事,何府也会全力保护他。
  所以何钰只要说一声,钱财便是大把大把的送上门。
  顾晏生不同,顾晏生人处在皇宫,又没有母妃顶着,也没有娘家支持,基本就是孤家寡人,全靠周许两家兑钱。
  说句不好听的,周许两家加一起,也没有何钰一家富,尤其是最近,接纳了孟建中。
  “我用不着,但是你需要。”顾晏生确实用不着银票,他现在就是画饼,来一个人,画一个饼,并没有实质性付出。
  反倒是依附他的人,会送钱给他。
  他有周许两家顶着,需要拉拢的势力没有,全都是依靠过来的。
  毕竟周许两家不可能允许他再接纳其它的大势力,比如何家这样的,稍稍大些的势力都会对他们两家控制顾晏生产生障碍,人家也不傻,会眼睁睁看着顾晏生壮大?
  “想用真爱感化我?”何钰毫不客气,“你是睡傻了?”
  他也就敢这么跟顾晏生说话,因为俩人太熟了。
  何钰自己或许都没发现,他对顾晏生的那种随意感,只要四周无人,便直接称呼顾晏生顾兄,说话也随意,丝毫没有避嫌。
  如果换个人,譬如大皇子,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大皇子也容忍不了这么话,虽然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羞辱。
  “何兄误会了。”顾晏生将银票放在桌上,“我只是相信你。”
  相信何钰的为人,相信何钰的处事,也相信何钰不会站队大皇子。
  让何钰站队的是他父亲,并不是他,不是他自愿的,也不是他想站的。
  “相信我?”何钰哈哈大笑,“你果然睡傻了。”
  他手撑在桌子上,拉过顾晏生的鬓发,将他整个人拽了过来,“你就不怕死的很惨?”
  俩人离的极近,近到脸贴脸的地步,顾晏生站着,何钰坐着,位置偏高,他垂下眼眸,一字一句道,“不怕,我相信你。”
  还真的不怕死。
  “你知不知道大皇子怎么对付你?”何钰另起话题。
  “知道,那配方和名单我看过。”顾晏生的回答出乎意料。
  许是大皇子的人里面有他的人,也或许是大皇子先一步把配方卖给了别人,结果那人跟顾晏生分享。
  也有可能是大皇子放的随意,被他翻出来看了,更或许是顾晏生猜到的。
  他那么聪明,自然晓得想破案,就必须从毒药和制毒的人身上下手,配方他有,名单他也知道。
  总共就只有五个人,不是死就是下落不明,只有他活的好好的,而且离皇宫最近,有机会下毒,大皇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动动脚趾头也能知道大皇子必然在配方和名单上做了手脚,叫人将目标都转移到他身上。
  卖配方和名单的事是无双告诉他的。
  自从无双跟了他,便不再监视他,开始监视别人,书苑只有那么大,他碰巧遇到大皇子那帮人回来,里头也有何钰。
  后来何钰跟大皇子分开,一南一北各走一边,想了想便跟在大皇子身后,偷听而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信我?就不怕那计谋是我出的?”何钰松开他,“我刚站了大皇子的队,自然要为他立个头功,先将你斗倒。”
  顾晏生摇摇头,“你不会的,我信你。”
  他还是那句话,倒叫何钰不好再说什么,颇有些恼羞成怒,这人是傻了还是傻了,原先挺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傻成这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信他,一看就知道脑袋被门夹了。
  何钰一把拿起银票,“既然你愿意给我送钱,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把银票塞进袖兜,“有钱不拿王八蛋。”
  他收了银票,顾晏生非但不生气,还露出了微笑。
  笑个屁!
  何钰瞧见他就生气,一恼折身躺床上,帘子一拉,悠哉睡去。
  半夜里隐隐约约感觉顾晏生那个神经病过来,将凉凉的手放在他鼻息下,探他死了没?
  自从他娘得病后,他也得了这毛病,几乎每天要探上几回,尤其是瞧着呼吸太弱,没有动静的时候,简直操碎了心。
  其实原来还不严重,因为那时候不熟,不好打扰何钰睡觉。
  后来俩人狩猎场遇难,逃亡的过程中何钰白天睡着了,他也会探。
  何钰理解他,知道他不放心,往常都随便他,即便被他不小心吵醒了也没说什么。
  今天不知道哪股妖风作祟,突然就想发作一下。
  顾晏生刚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何钰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拽上了床。
  微微一滚,骑在顾晏生身上,一把匕首从袖中滑出,抵在顾晏生脖间。
  “说,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还是惦记着入睡前俩人的话,顾晏生明明知道大皇子的计谋,还这么不慌不忙,是早有准备?还是干脆放弃?
  毒是他下的,何钰知道,既然是他下的,为什么非要用七生七死毒?
  其它毒不行吗?
  慢毒多的是,光何钰知道的就不至十种,即便怕被轻易解开,也可以用其它种族的毒。
  不了解,自然不敢轻易下药,皇上的毒也可以一拖再拖。
  为什么一定要用七生七死毒毒?
  七生七死毒只有五个人会做,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哪有这么坑自己的?
  除非顾晏生另有打算,他这么淡然平静,是因为胸有成竹,胜劵在握?
  “你猜不到吗?”顾晏生目光幽幽,宛如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猜不到。”何钰实话实说。
  顾晏生不买账,“就是你想的那样。”
  何钰想的是什么?
  顾晏生另有打算,挖了个坑,准备叫别人跳。
  “我什么都想不到。”何钰打算叫顾晏生亲口承认。
  他嘴上说信任何钰,结果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不告诉何钰,这是信任吗?
  里头还是包含了怀疑。
  顾晏生天生多疑,也不爱说话,他的脑子里只有算计,一个人做一件事,只迈开一只脚,他怕是已经想了好几个结果。
  那一脚会踩空?会滑倒?还是会扭到?脑子各种活跃。
  大概还是用多了,脑子这玩意越用越灵活。
  “想不到我也不会告诉你。”
  何钰无语,这厮别的本事没学到,气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
  “不告诉我就把你捆了,人在我手底下还这么嚣张,怕是不知道本公子的手段。”何钰去摁他的手。
  他另一只手架在顾晏生脖子上,只有一只手空着,顾晏生两只手,摁不过他,又不敢真的一刀抹了顾晏生的脖子,结果被顾晏生一扭,匕首脱手而出,叫他用双脚夹住,扔到了外面。
  何钰脱身去捡,又被顾晏生拉回,俩人一言不合在床上打了起来。
  木床剧烈摇晃,床单被子撒了一地,俩人拳脚相加。
  头发揪乱了,衣服也撕破了,互相制着对方,动不得身。
  何钰脸上挂了彩,顾晏生也没好到哪里去,耳朵被何钰咬了一口,流了些血丝。
  “还是孩子吗?”何钰质问,“看看你把我的俊脸打的?”
  “既然不是孩子,为什么要咬我的耳朵?”顾晏生反驳。
  “呵,你还来劲了。”
  于是他俩又打了一场,说不过,唯有动手。


第148章 没力气了
  这一打,便停不下来,练手似的,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早上。
  五更是进学的时间,无双跟元宝齐齐端了木盆,过来敲门。
  “进来。”何钰与顾晏生的声音同时响起。
  元宝与无双也格外有默契,一人推左边的门,一人推右边的门。
  主子闹翻,他们自然也不说话,各自扫着门前雪,互不干扰。
  那门一开,俩人纷纷吃了一惊,何钰与顾晏生的战争已经从床上发展到了屋里,将屋里翻的乱七八糟。
  不过俩人来晚了,没瞧见真打,只发现屋里一片狼藉,何钰与顾晏生从拔步床上出来,一个赛一个狼狈。
  脸上都挂了彩,身上也不见好,衣服碎条散在地上,何钰袖子少了一个,顾晏生的里裤直接不见。
  “这……”元宝手里的木盆差点脱手而出。
  “没什么大碍,摔了一跤而已。”何钰不甚在意。
  “主子……”无双万年不变的脸上难得挂了些疑惑。
  “我也摔了一跤。”
  无双:“……”
  这一跤摔的可真离奇,摔到了床上,又踹到了堂屋,再摔到了书房,连院子里都不小心摔掉了一个茶壶。
  掉进了泥土里,没发出声音,所以无双没听见,他现在不再监视顾晏生,夜里也甚少起夜,不出来看,自然不知道顾晏生这边发生了什么。
  “水盆放着,去外头把我昨天的衣裳收回来。”昨天顾晏生也给他洗了衣裳,最近天气热,应当是干了,即便不干也没办法,因为颜色沉闷的就这两身。
  身上的破了,就剩下外头挂的那件。
  昨天何钰偷懒,没脱衣服便睡了过去,眼下吃了恶果,少了一套衣裳。
  元宝答应一声麻溜跑了出去,没多久拿了衣裳过来,何钰接过来摸了摸,发现还有些潮湿。
  早上起了雾,加上顾晏生种了花草,积了雾水,昨儿洗的时候也晚,今儿没干透。
  何钰没管那么多,转身进了拔步床,拉下两层床帘,搁里头换衣裳。
  没多久出来,表情略微嫌弃。
  因为没干,有一股味,也来不及熏香,穿上便走,进学去找大皇子。
  顾晏生随后跟上,刚准备离开,便见窗前唯一还算完好的桌上放了几张银票,用杯子压着。
  他走过去,从杯子底下抽出银票,抬眼从窗外望去,何钰一身米白,头戴抹额,脑后发带飘飘。
  他没有拿走银票。
  何钰刚站了大皇子的队,必须立上一功,三百两黄金只能多不能少,他打算自己出了。
  都已经闹了别扭,昨儿还打了一架,人家也是有小脾气的。
  顾晏生嘴角勾起,将银票塞进袖兜,扬长而去。
  ——————
  五更的天还有些暗,何钰来到约定的地方,教堂的后院,因为堆放了男院女院的垃圾,变得荒废,被他们利用,在这里开个小会。
  人都来了个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皇子坐对面,听大家汇报自己的成果。
  何钰也在听,只是听的没那么认真。
  他这人吊儿郎当惯了,半躺在廊下,脚翘上天,挂在廊下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铜镜,照脸上的青痕。
  瓷白的肌肤上突然多了一块青,分外明显,在嘴角处,用舌头一顶便能碰到,酸痛酸痛。
  “何兄,你真的跟三弟闹掰了?”大皇子问道。
  何钰拿开镜子,给他看脸上的青痕,“打脸绝交。”
  噗!
  众人没忍住,纷纷笑了起来。
  何钰平时极在乎那张脸,别人离的近了,都要被他挥开,被打了脸,难怪今天面色阴郁,萎萎提不起精神。
  “何兄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那三百两黄金到手。”大皇子将那三百两还给何钰,“这是何兄的,何兄收下。”
  何钰将铜镜收入怀中,探手去抓银票,“既然大皇子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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