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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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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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走廊深处,此时骑虎难下,走也走不了。我仗着胆子跟着他往里走。

穿过走廊,有一道门,他推开门,里面是个很大的空间。应该是一间大屋子,砌上墙后,又分割出几间小屋子。这些小屋子外面是墙。上面居然搭着稻草,竖着木头门,乍一看特别像东南亚风格的村落,门口竖着黑色的雕像。

雕像大概一人多高,由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是人的模样,脸和身子是一比一的比例,没有手没有脚,脸上几乎没有五官,只有一双丹凤的大眼睛,目光森森然,看起来十分恐怖。

助手指着一间小屋子的木门,那意思好像让我进去。

我指指自己。又指指门。他点点头,十分恭敬地站在一旁。

我走到门口,想敲门,一想算了,直接推门进去吧。小屋里很黑,分内外两个小套间。

外面套间没有人,里面的套间开着门,亮着灯,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在。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凑在门口往里看。

里面大概不到十平米的面积,十分狭窄,四面墙是木板。靠着后墙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东南亚风格的花裙子,卡在胸部,露出两个肩膀,肩上是蜿蜒鲜艳的纹身。

她披头散发,盘膝坐着,面容极是苍老,脸上的皱纹形同斧凿,乍一看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妪。往那一坐,阴森得让人窒息。

在她的面前,跪着一个女人,撅着大屁股。我一看就惊了,是刘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找了这么一圈,终于找到她了。

我心念刚动,屋里有喵喵的叫声,在老女人的膝下盘着一只黑猫,两只眼睛正看着我,碧绿碧绿的,邪得厉害。

那老女人抬眼看我,没搭理我,念着咒文。刘艳回过头看到我,不知怎么,她一下就怒了,爬起来大吼:“滚!骗子!你怎么找来了。快滚。”

我脑门上浸出冷汗,这地方太邪了,双腿有些发软。泰国的巫师好像会什么降头,真要被下了降,被诅咒了,那真是生不如死。

我赶紧做手势,示意刘艳冷静。

老女人看我,用不娴熟的汉语说:“你,先出去。”

我赶紧退后一步,出了门。老女人的目光太阴森,刚才被她看了一眼,我差点没尿裤子里。

老女人面前摆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能都是作法的法器,她让刘艳盘膝坐好。

她右手边有个小电磁炉,上面坐着陶罐。她打开按钮,电磁炉电力很大,陶罐一会儿就热了,里面有半罐黑糊糊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玩意,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闻到这股味,我陡然一惊,相当熟悉。当日在乡下的那所宅院,我和义叔遇险。当时就闻到了这股味。

我不敢说话,屏息凝神看着。

老女人伸手进热锅里,抓出一样黑色的东西,放在盘子里交给刘艳。

我悄悄移动两步,仔细看,那个东西是小孩的形状,五官都有,手脚蜷缩,身上缠了道道的红线。刘艳打开随身的皮包,小心翼翼把这个东西放进包里,然后拉上拉链。

我眼皮子狂跳,下意识感觉到这不是好东西,肯定特别邪恶。

老女人又拿起一个针筒,针头塞进锅里,缓缓抽取,抽了一管液体。然后她拿起一个火柴棍粗细高矮的玻璃瓶,打开瓶口,把液体推进去。

她用很小的塞子塞住瓶口,穿上红绳,做成项链状,递给刘艳。

刘艳赶忙挂在脖子上。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很密很低,听不清楚。老女人应该是在面授机宜,刘艳听得非常仔细。不时点点头。

我凭直觉感觉到,刘艳弄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是用来对付凌月的。尤其那个像小孩一样的黑东西,非常邪,联想到凌月还怀着孕,我不寒而栗。

两人说着说着话。刘艳突然回头看我,目光狠毒,用手指着我,然后对老女人说了什么。

老女人面色阴沉,摆摆手,示意刘艳可以走了。

刘艳拿起包低着头往外走,我一看不好,赶紧追上去。刚到门口,被外面的助手拦下。眼看着刘艳顺着走廊匆匆走远,我心急如焚。

助手拦住我,用手指着屋里,示意我回去,还不能走。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我把他拨开,要往外追。

突然脖后一疼,继而天地旋转。我被这小个子的助手,一个擒拿,掀翻在地。

我躺在地上,摔得全身腾,这时小屋木门开了,那老女人赤着脚走出来,一步一步来到我的面前,蹲下。

她的手指粘粘糊糊不知粘着什么,指尖触着我的额头快速写着经文,我感觉额头上火烧火燎。

此时此刻,我如坠冰窟。完了,中降头了。

第七十六章 女人的报复

额头火辣辣的酸痛,像是一团火在烤炙。我越挣扎身上越没有力气,眼睛睁不开,人影渐渐模糊,晕了过去。

也不知多久,我打个哆嗦醒了过来,周围天都黑了。空气阴冷,四面下着小雨,我从地上爬起来。眼前是一条胡同,周围无人,再看看身上,我的衣服竟然都被扒光了。只穿着小背心和小裤衩。

我哆哆嗦嗦从胡同出来,周围的建筑非常陌生,我一时恍惚,竟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到的这里。

我四下看着,想找人帮忙,可能是天冷,走出去很远也没看到人。我全身发烧的难受,骨节都在疼痛,嗓子里冒烟。

这时,我看到远处一片灯光,映辉着一大片建筑,那是大学校。过往的经历浮现在眼前,我去找刘艳,结果被黑衣阿赞的助手制伏,晕了过去,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我跌跌撞撞向学校的方向走,夜已深,还飘着小雨。靠近学校。人气渐渐多了起来。我跌跌撞撞敲开一家正在营业的包子铺,里面有几个学生正在吃夜宵,看我进来,都非常震惊。

我对他们沙哑地喊:“快,报警。”

老板还算不错,从里面拿出一件大棉袄把我裹住,我坐在椅子上,全身是水,冻得嘴唇发青。

时间不长,周边派出所来了民警问我怎么回事。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生,我磕磕巴巴地把佛牌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是冻傻了,”有个学生笑:“那家店我知道,我对象经常在那买东西,哪有什么黑衣阿赞,小说看多了吧。”

民警让周围人都散散,又问包子铺老板借了一身破衣服给我勉强蔽体,然后带着我去那家佛牌店。

此时天寒地冷,我跟着小警察到了佛牌店,店门紧闭,已经打烊了。

警察敲敲门,里面没有回音,他耸耸肩:“这样吧,你有没有其他亲属朋友的联系方式,先把你接回家,等明天我陪你过来看看。”

说实话,我挺感激他的,这个警察警衔虽然低,还是比较负责的,可能大学城的警察素质都高。

我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没了,这倒没啥,关键是“悲”字项坠和请的女人缘手链可都压在这家店铺里,也没个着落。

我想了想,还得麻烦土哥,给他打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土哥到的,大半夜的他来回折腾,一句怨言也没有,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土哥把我接到他家,我们勉强对付了一宿,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陪着我又回来,找到那个警察。我们三人再去佛牌店。

店铺开了,一大早没什么客人,里面飘着淡淡的香气,那个年轻人还坐在柜台后面玩着手机。

我一看他,情绪激动,要过去抓他。警察拦住我。问年轻人昨天见没见过我。年轻人愕然:“见过啊,这个客人昨天来到店里要买东西,试来试去没有合适的,他就走了。”

“你胡说八道。”我说:“我的项坠和手链呢?”

年轻人无奈从柜台下面,拿出纸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我的项链和手链。我赶紧抓到手里,抚摸着上面的“悲”字,有想哭的冲动。

年轻人说:“昨天你要试佛牌,把原来的项链脱下来交给我保管。你走的匆忙,我没叫住你。”

我忽然看到后门:“警察同志,我就是从这个门里进去。遭到袭击的。”

警察来到后门,敲了敲,让年轻人把门打开看看。

年轻人摇摇头,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门一开,里面散发着一股怪味。警察咳嗽两声,招呼我过来看。里面是个小杂货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小的空间,四面封闭,根本就没有走廊。

年轻人道:“这是我们进货用的仓库。”

我顾不得埋汰,走进去,用手敲着四面的墙,发出闷闷的声音。一直沉默的土哥在外面说:“小齐,出来吧。”

我不甘心。他把我拉出来,对警察和年轻人道歉:“我这个朋友昨天遭到抢劫,脑子受了刺激,不好意思啊。”

小警察和年轻人又聊了两句。等从店里出来,他狐疑地看我:“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要辩解,土哥拉拉我衣服,示意不要坚持原来的话。我只好说:“是我记错了,昨晚在胡同我遭到一个小流氓的袭击,东西被抢走了。我怕丢人,编了这么一套离奇的故事。”

小警察把我好一顿教训,自顾自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着急地问土哥,为什么不让警察继续搜下去,你是不是也不信我。土哥摇摇头:“我当然信你了。你没发现吗,他们已经做好了手脚。你再怎么查也查不下去。而且我听了你的经历,警察在这件事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和他们说了也没用。”

“你丢什么东西了,损失大不大?”他问我。

“损失不大,手机卡是新办的,钱包也没多少钱。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来之前都放在家里。”我说。

土哥道:“既然这样,小齐,我有个建议,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查了。”

我恼了:“土哥,我倒没什么,可那黑衣阿赞的老巫婆交给刘艳一堆很邪的东西,一旦刘艳鬼迷心窍,用这些玩意对付那个叫凌月的小三怎么办?凌月还怀着孕,一尸两命啊。”

土哥道:“你和凌月上过床吗?”

“你看你说的,我都没见过她。”

土哥冷笑:“那你操这个闲心干什么,她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土哥摆摆手:“跟你操不起这心,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明白吧。”

我蹲在佛牌店门口,心里这个憋屈,是,我和凌月是没关系,可整件事发展到现在,应该说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尤其是别墅请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闷闷抽了一根烟,下定决心,一定要管到底,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我的救赎。

我把烟头掐灭,看了看身后的佛牌店,现在我是没有能力和你们抗衡,别让我抓到机会,我整死你们。

我刚把“悲”字项链挂到脖子上,就发现不对劲,项坠躁动不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可能是佛牌店的缘故吧。我走出去很远,可项链还在动。

我把它摘下来,一离开身子,它的躁动就停了,颜色也恢复正常。可一戴回脖子上,马上又开始跳动。“悲”字艳红欲滴。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全身冰凉,项链确实感受到了阴邪之气,这股阴气不在别的地方,就出自我的身上。

那个黑衣老巫婆曾在我的额头写字。

我下意识用手蹭了蹭,眉心处什么也没有。心怦怦跳。我生出不祥的预感。

算了,豁出去了,有阴气就有阴气,等事情解决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刘艳。

我冷静下来,刘艳现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报复凌月。凌月很危险,应该尽快找到她。

我给王庸打电话,他还在医院休息,我问他凌月一般在哪个医院产检。王庸说,凌月半个月去一次医院,按照这个规律算,应该是昨天去的。就在市中心医院。

我先回了趟住所,拿出银行卡取了点钱,到专卖店里买了个智能手机,配上手机卡。然后联系王庸,让他把凌月的照片发过来。

昨晚淋了雨,受了寒,我全身难受,骨头像是被蚂蚁爬着。我强撑着精神,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我要第一时间联系到凌月。

我打了车到中心医院,找到妇产科的大夫和护士,拿着凌月的照片打听。说她是我妹妹,我们闹了点矛盾,怕她自己私下把孩子打掉,现在要赶紧找到她。

别说,真让我打听到了,有个老医生负责凌月的产检,她温和地说:“小伙子,你别害怕,你妹妹对这个孩子可重视了,非常小心的呵护,她不会打掉的。”

“她昨天来了吗?”我问。

老医生说:“来了,我告诉她胎儿一切正常,她特别高兴。然后被她的姐姐接走了。”

“什么?她姐姐?”我疑惑。

“是啊,你们不是一家子的吧。”老医生笑:“你和你妹妹是姑表亲,可能那个姐姐是她的堂姐妹。”

我出了一脑门汗,让医生形容一下,那姐姐的相貌。

老医生描绘,那个姐姐像是职业女性,举手投足带着干练,做事雷雷风行。一开始凌月不愿和她走,两人在走廊里不知说了什么,凌月这才跟她姐姐走了,好像不太情愿。

听完这些,我五雷轰顶,那哪是凌月的姐姐啊,正是刘艳。

第七十七章 阴森别墅

我问医生,知不知道她们去哪了。老医生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这时有个小护士插话了,告诉我,医院门口常年停着出租车,去问问他们或许知道。

我到了医院门前,果然停着七八辆出租车,看我来了,司机们热情洋溢,问我上哪。我掏出手机给他们看,恳求他们说,照片是我的妹妹。昨天一夜没归,特别担心。她昨天来过医院,哪位师傅拉过她?

这时,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师傅走过来,拿过手机看看,说道:“她是不是两个人一起走的?”

“对!”我紧紧抓住他:“师傅,你拉过她?”

老师傅点点头:“昨天是我拉的她,当时是两个女人,她们去的路程比较远。是一栋郊外的别墅。”他说出了地址。

我一下明白了,刘艳拉着凌月去的地方,就是我招鬼的那栋别墅。

现在知道了她们的去处,我反而不急了,对老师傅千恩万谢。走出医院,我暗自盘算,刘艳真要在别墅对凌月下手,我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而且到时候只有我一个目击者,发生什么事,恐怕会说不清楚。

跟随义叔这些日子,我长了不少见识,事情可以做,但要提前给自己备下后路。

最好找一个人结伴同行,一同面对。我想了想,拿定了主意,就找他。

我想到的人,是刘艳的丈夫姚兵。

虽然没和他打过交道,但现在是他的妻子和小三之间的事,他作为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这个时候不能脱离干系,必须要让他参与进来。

我给王庸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姚兵的联系方式。王庸苦笑:“我都让他揍怕了,哪有联系方式。老菊,你别折腾了,赶紧回来吧,就算最后救下凌月,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别废话了,你就说怎么才能找到姚兵的联系方式。”我没好气地说。

王庸说:“你等着,我找阿智问问。”

时间不长,他电话打过来,告诉我姚兵的电话号码,我记下来。王庸又劝了我两句,我直接挂断电话。

看着电话号码,我深吸口气,给姚兵拨通。姚兵的声音很有男人味,却透着疲惫:“喂,谁?”

我想好了词,说道:“我是凌月的表哥。”

姚兵马上来了精神,在电话里追问:“凌月在哪?她在哪,她已经一天没和我联系了。”

我告诉他,我知道凌月在哪,和他约定见面细谈。

时间不长,姚兵开着宝马来了,他长得很帅气,三十多岁的年纪,仪表堂堂,小西服穿的,头发铮亮,一看就是社会贤达,精英人士。难怪他能养小三,我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走过去和他相认。我编了一套词,说我是凌月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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