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般年纪的女人,在相对私密的空间内,和一个异性独处,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为了不让温长谦同志发挥他的想象力,我的说法有什么问题吗?”
温子曦的表情,正经的不得了。
仔细想想,在那种情况下,她的说法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
“难道他就不会把想象力发挥到你姐姐身上?”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温子曦一身轻松。
……
坑爹又坑姐……
你还真是……
还我熟悉的温警官!
“好吧,你赢了,我无话可说。”
李青衫放弃和她争论。
人家摆明了不讲理,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姐姐,她还没有男朋友。”
温子曦也没和继续先前的话题,而是推销起姐姐来。
“对不起,我对没见过的女性不感兴趣。”
李青衫一口回绝。
没见过?
是没少见!
温子曦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不然还有什么好玩的,于是她指指自己的脸蛋。
“你仔细看看我,看到我就和看到我姐姐一样。”
温子曦暗暗点了一句,能不能领会就看他自己了。
不过李青衫没往双生姐妹想,而是觉得姐妹相似很正常,于是他说了一句很欠抽的话。
“是不是搂着你睡觉,也跟抱着她一样?”
“是啊是啊,你要不要试试?”
温子曦没有一个大耳光抽过去,反而一副好期待的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胆小谨慎的李青衫,可不敢说什么“试试就试试”之类的话,不然下场一定会很惨。
“回头有机会的,现在不着急,咱们说了半天闲话了,能不能说点正事?”
“正事也有啊,你说的警局密档室,龙海根本没有。”
温子曦转话题转的很快,一下就到了正事上。
“怎么会!”
李青衫有点不大相信,毕竟每个城市都会有的,怎么会独独漏了龙海?
“其实我说的也不太准确,密档室有,可里面的东西,几年前被特科的人清了一遍,现在里面放的都是近几年的事情,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温子曦看他着急,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这也不对啊,即便是特科,想拿走那些密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国家机关权力虽大,可都有其禁区,不是随便就能逾越的,所以李青衫有些不解,特科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据知情人透露,龙海是特事特办,据说和二十多年前的一桩血案有关,谁能想到特科搂草打兔子,把不相关的档案也搬走了。”
说起这些,温子曦还郁闷呢,关于母亲的事情,她又没办法查了。
“知情人是哪位?”
东西既然被搬走,李青衫也没有脾气,不过这不妨碍他对别的感兴趣。
“就是知情人啊。”
温子曦却没打算满足他旺盛的求知欲。
小气!
我对你慷慨无比!
你对我抠抠索索!
李青衫问她。
“除了这件事,那两个人贩子审的怎么样了?”
既然人家不肯说,那就继续换话题呗!
“受过专业训练,嘴巴紧的很,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没能撬开。”
又是一件郁闷的事儿,怎么哪壶不开,这流氓非要提哪壶呢!
“他们应该是血刀的人,为汪天华工作,绑架人也不是为了卖钱,而是喂金蚕……金蚕是一种蛊虫,就那晚那只小金豆子,你见过的。”
李青衫提供了一些信息给她,再次展示了自己的大方。
“又是武门,又是蛊虫,还能不来点新鲜的?还有特科那帮废物。”
说起那帮无法无天的,还有那些干吃饭不管事的,温子曦就气愤难平。
“以前的特科还是不错的,换了领头的,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正应了那句老话,将熊熊一窝。”
李青衫对特科也没啥好话。
温子曦眉毛一挑。
“听你这意思,好像认识特科的头,貌似还有仇。”
“我倒是不想认识,也得有那命啊。仇也真有,还不共戴天来着,可那又怎样,我又不能去把他杀了。”
李青衫提起那个人,就一肚子火。
“不共戴天?杀父之仇不太可能,莫非是夺妻之恨?”
温子曦是做刑警的,就最常见的两种形态,小小的分析了一下。
“还有一种,就是断人前程,我离开军队,也是拜他所赐。”
至于有没有夺妻之恨,李青衫没有明说。
“那我就懂了,不说这些了,你说着憋气,我听着也憋气,咱们还是说我的案子,为什么金蚕要吃不同的人?还是得了不同病的人?”
温子曦体贴的把话题转了回去。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金蚕天命有缺,虽然霸道厉害,寿命却极其短暂,从生到死,最多一季。对于蛊门中人来说,谁能忍受自己的命蛊如此短命?毕竟他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关系。所以他们即便得到金蚕,也只是当做攻击用的武器,所谓武器嘛,谁又会用心去养?”
说到这里,李青衫把温子曦喝剩下的水,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无视她的白眼,继续往下说。
“直到有一天,一个怪才放出命蛊金蚕大杀四方,许多人才知道,金蚕也是可以延寿当命蛊的,而且一旦养成,威力绝对超过蛊门尊崇的七大神蛊,于是很多人开始试着培养金蚕当命蛊,可是能成功的,到现在为止,算上我们见过的那一个,才区区五个。”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金蚕为什么要吃那些人。”
温子曦有些不大满意。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金蚕之所以能成为命蛊,吃那些人才是关键,虽然我并不知道它都吃的什么部位,或者把人整个儿吃掉。”
说到这些时,李青衫隐隐有些恶心,于是他赶紧转口出了一个主意。
“要想找到那些失踪的人,最好查查那个老太婆都住过哪里,在其住所附近,肯定能找到。”
金蚕不比别的命蛊,阿苏娜是不会让其远离她视线之外的。
“嗯,我这就命人去查……对了,那只金蚕呢?还有那只铜皮铁骨的甲虫?”
说到这些,温子曦就不由想起那些变态的虫子。
她就想不通了,世上怎会有那么强悍的生物,而且还只是小虫子。
“都死了,你要是想要虫尸,回头我帮你找找。”
李青衫说到这些,倒是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两只逆天蛊虫还活着,别管在谁手里,都让人不放心啊。
“我才不要那种东西。”温子曦摆手拒绝,她要虫尸做什么?又没有鞭尸的嗜好,“不过是谁那么大本事,居然杀得了那俩虫子?救我们的黑袍人吗?”
“什么黑袍人?”
李青衫看到的救命恩人,从头到尾都穿的很少,所以根本不知道黑袍的事。
“你不知道?”
温子曦好奇的问。
……
我又错过了什么?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万事俱备
“你怎么知道我连虫子都打不过?”
某人不服气的问。
“那你打给我看。”
女人取过两个小瓶,放出里面的虫子。
……
不带这么玩的!
某人施展铁齿铜牙神功。
“欺负小虫,和我高大上的风格不符。”
“那让它们欺负你好了。”
女人把虫子丢了过去。
“快拿走,我可是伤号!”
某人急得大叫,一骨碌躲开,差点儿滚地上去。
女人伸手一卷,虫子就乖乖的到了她手心里,她还不忘评价一句。
“废物。”
某人只当她是在说虫子,老实坐床上不动弹。
“送你防身。”
见他脸色臭臭的,也不说话,女人伸手把虫子递过去。
“我不要,看着就膈应。”
某人摇头拒收。
“哦,那留着也没用了。”
女人说着,手一翻,那两只虫子落到地上,摔个稀烂。
当然了,没有女人强劲的掌力,它们不会掉到地上,更不会死的这么凄惨,毕竟其中有一只虫子,可是号称能破一切的。
某人当时就傻眼了,如此彪悍的娘们儿到底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李青衫现在都没搞清,刚刚跟温警官聊了一下,她同事见到的女人,是一个罩在黑袍中,连脸都不露一点的黑袍人。
而他见到的,却是一个大半时间都身无寸缕的女人。
结合两人的描述,李青衫只找出一个共同点——出手之人是个女人!
好吧,这个结论显而易见,卵用都没有。
让他忐忑难安的是,传说中对付蛊门如此犀利,不费吹灰之力的门派,只有魔门独一份!
魔门对上其他门派,大多数时候还是技高功深着胜,没有特别大的优势,可一旦碰上蛊门,那就跟猫抓耗子一样,手拿把攥怎么揉…捏都行,最变态的是——再小的猫也不怕大老鼠!
李青衫真怕那女人是魔门的,毕竟阿苏娜再厉害,他还能踢腾两下,拼拼命啥的,可要是千幽见杀上门来……
他死定了!
要不要让姨帮忙查一下那女人的来历?
李青衫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先让姨专心找到关雪华再说,其他的不急。
想明白了,李青衫发动车子,向一个方向开去,这两天舞台是属于别人的,他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汪董,股价一直在跌,再这么下去,长风就完了。”
杨顺昌看着棺材本一点一点蒸发不见,心里急啊。
“老杨,魏三要是打这种经济战,长风用的着怕吗?”
汪天华显得很是沉稳,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可是长风能用来救市的资金已经不多了。”
杨顺昌说了实际困难。
“老杨,别心急,这种决战,不到最后关头,永远不知道谁输谁赢,我们的钱不多了,难道魏三就守着金山取之不尽了?”
汪天华还是不温不火,淡定至极。
岑乐年看到他的表现,在下面拉拉杨顺昌的衣角。
“老杨,别自乱阵脚,游戏才刚开始,现在说胜负,还早了点。”
杨顺昌还没接话,汪天华已经赞道。
“还是老岑看的明白。”
杨顺昌一下说不出话来,岑乐年拉着他起身告辞。
“那我们先回去盯着了。”
汪天华点点头,嘱咐一句。
“无论何时,长风内部不能乱,这点就仰仗两位了。”
“放心好了。”
岑乐年一口应承下来。
两人一起回到岑乐年的办公室,杨顺昌迫不及待的问。
“你真觉得姓汪的能力挽狂澜?”
“能不能不清楚,不过现在长风姓汪了,他肯定会全力以赴。”
岑乐年性子要比他好太多。
“可要是他输了呢?我们会血本无归的。”
杨顺昌急得想跳脚,可没他那么沉的住气。
“可要是他赢了呢?我们的收益可是翻番的。”
岑乐年告诉他,结果可不是只有坏的,还有好的,如果又想赚钱,又不想担风险,那还是回家睡吧,做梦比什么都快捷。
“你想的可真好,现在只要不赔钱,我就要烧高香了,哪里还敢想着赚。”
杨顺昌是怎么都乐观不起来。
“如果只是商场角逐厮杀,汪天华未必就输,他这些年藏的东西可是太多了,不说别的,就他老婆名下的复合金属集团,市值就不低。”
岑乐年打算给他吃颗定心丸。
“老岑,你觉得我们能想到的,魏三会想不到?要没有对付老汪的办法,他敢这么玩?”
杨顺昌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的,很多事情他都想的到。
正因为能想到,所以才害怕!
“老杨,静观其变吧,反正你我的钱,在决定胜负之前,是拿不出来的,担心太多又有什么用?”
岑乐年还是让他静等消息。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魏三,在哪儿赚钱不是赚?”
杨顺昌把藏在心里的方案说了出来。
岑乐年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老杨,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蠢事不能做啊。”
就在两人在心里为“蠢”字下定义时,汪天华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资金是否就位?”
“随时可以入市。”
对方的回答很肯定。
汪天华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和对方闲聊几句,才挂断电话。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最后胜负如何,就看老天站在哪一边了。
同样做着各种准备的,还有魏三爷,相比汪天华,他就要自信的多,觉得胜负已定,实在不需要老天眷顾。
他不需要锦上添花!
除了这两家,打算浑水摸鱼,别人吃肉咱捞汤的人,也在紧张的观望着,万一看不清形势,下错了注,喝不到汤是小事,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就有些犯不上了。
这些人中,郑一一要算有主见的,因为她现在要等的是投钱的最佳时机,而不是考虑把钱投放到哪一边。
嘟嘟哒哒滴!
暗号正确,门打开。
“这是谁设计的暗号,太烂了。”
某人进门后忍不住吐槽。
“你的那位朋友。”
一个中年人微笑回答。
“你居然让他帮你设计暗号,我为你的智商感到着急。”
某人担忧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觉得挺好的,密码越简单越另类,往往就越不容易破解。”
中年人的看法明显和他不一样。
得!
人家臭味相投,咱就别掺和了!
“准备好了没?”
某人打算说正事了,瞅瞅里面坐着的人,还有那一台台电脑,他问了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
中年人把门关上,不让他乱瞅,免得吓坏了里面的人,然后回答他。
“商战永远没有准备好那一说,它的魅力也在这里,永远不能确定变数什么时候出现,要是遇到偶发性的异数,那就更有趣了。”
“真是和战争差不多了。”
某人感慨的说道。
“商战就是战争,虽然不见血,可同样残酷……不对,商战也有见血的时候。”
中年人说完,好像还蛮感慨的。
倾家荡产后,选择一死了之的商人,古今中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既然你心里有底,我也就不担心了,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某人说到这里,指指上面,“有人等着你呢,抓点紧。”
“这种事情急不来,越急越容易出错,我也想见她,可还是要忍几天才行,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许趁虚而入。”
中年人说到最后,神情有些紧张,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
“切!要是我想做什么,还用等到今天?你别用你那颗肮脏龌龊的心,来揣度我的纯洁无瑕。”
某人很是不屑的瞥他一眼。
……
听他这么一说,中年人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有必要,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做事能有底限吗?
搁谁谁能放心啊!
“要不你还是留下来观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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