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把分散到军分区和武装部的两个排调回来,其次就是剥夺任何人的派车权,归自己所有。自己的兵自己了解,让他们去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心中有数。每个人的能力有大小,十个指头不一样长,要客观的对待他们优势或劣势,安排他们去完成力所能及的任务,才能发挥出他们才能。
只要使用得当,让他们从成功中激发自信心,就会服从命令为天职,就会变成下山的猛虎,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如果违背了客观事实,强迫他们去完成超出他们能力的任务,就会适得其反,就是对他们的毁灭和摧残,他们的心中能产生斗志吗?乱弹琴……
说干就干,经过反复斟酌的他,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调回车队的后果他不敢多想,想多了就会无从下手。学一会鸵鸟又如何?先把头塞进沙子里,眼不见心不烦,等把事情搞定了再说有什么后果。
首先去把武装部调走的二排调回来,二排是人员车辆损失最严重的排,是负责被暴风雪围困的工矿企业运送物资的。指挥二排的是武装部的副部长,叫张玉龙。
羽队长的车拖着一条雪雾驶进二排驻地的时候,士兵们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激动,把他围住中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一个个就像没娘的孩子一样,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与不幸要向他诉说,释放他们心中的悲伤与无奈。
羽队长也被士兵们的真情感动着,泪水涟涟的安慰了大家后,就让他们打背包发动车,跟自己返回那个孤零零的学校,从此以后不分开。大家一听更是激动难掩,每个人的泪水都情不自禁的在泛滥。
一群堂堂的男子汉,一群历尽苦难的军人,在经历了不应有的磨难后,素面朝天的抱头痛哭。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感人的场面在阳光下展现着,令人愤怒的场景也不期而至。武装部的张玉龙副部长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冲出办公室,就厉声的吼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发动汽车?你们的兵是不是不想当了?想造反吗?胆子大得病犯了?是哪一个带的头?有胆量就给我站出来?”
还在伤感的羽队长,今天能到这里来,早就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他不可能畏惧任何人任何事的出现。既然已经付诸了行动的决定,也绝不可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
眼前这位蛮横的副部长,早就听别人说过是一个冷漠刻薄,骄横跋扈的人,不体谅别人的感受,让人望而生畏。士兵们稍有过失,就会破口大骂,拿大帽子来压人,不讲情面。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凶神恶煞,句句话就像棍子一样,能把人置于死地,人人怨声载道,噤若寒蝉。
这样一位不通情理的人,如何能爬到副团级的位置?让羽队长百思不得其解。他被军人们的情感感动着,也被副部长的话语激怒着。听到张玉龙的吼叫声,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推开身边的军人,昂首挺胸的来到张玉龙的面前,立正敬礼后,同样用他一样的口气吼道:“报告张玉龙同志,是我让他们发动汽车,我要把我的兵带回我的驻地,运输队队长羽虎佳,报告完毕。”
羽队长一个转身离去了,也不管张玉龙说什么?还不还礼?对看着他的士兵一挥手,士兵们就哗啦啦的上了自己的车,准备随他而去。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羽队长的行为,把不可一世的张玉龙震在哪里,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如何应付。
羽队长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他的士兵们都各就各位的准备出发,就等他上车后,就会离开这让他们伤心流泪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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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重创
第四十八章 重创
羽队长还没有走到车跟前,身背后就传来了张玉龙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声音仿佛是咆哮,显得那么的凶狠:“站住。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力调走汽车?这些汽车和兵是国家的不是你的,他们现在是属于我指挥,这是上级党委分配给我的。你一个小小的车队长,你他妈的有什么权力调动这些汽车?他妈的,你要造反吗?”
羽队长听到他的吼叫声,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置之不理的继续往前走,他想尽快离开这里把部队带回去。至于有什么后果,等待有了后果再说。什么都不做能有什么后果?至于眼前的这一切能忍就忍,不想要节外生枝,惹祸招灾了。
张玉龙后面的两句话一出口,就把羽队长的脚步给定住了,他的血压瞬间升高,平静的脸突然变形,胸中的怒火顿时升起。骂娘?一个堂堂的副部长怎么能这么没教养骂娘?娘是儿子心中的神,容不得任何人的欺辱和亵渎,谁敢骂娘就是找死!
停住脚步的羽队长,等他转过身来时已经怒目圆睁,变了形的脸布满了愤怒,脖子里的青筋暴力,丹田气一提,两个拳头啪啪作响,正准备往前走呢,吃过饱饭没有挨过饱打的张玉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却气势汹汹的送上门来,用指头指着他,一副居高临下还有些拼命三郎的气势。
看样子张玉龙一定是很有背景的人,不然的话,他这种火爆脾气怎么能当上这么大的官?要不然就是他有过人之处的特长,不然的话……。就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明长这么大也许就没有遇上过像羽队长这样比他还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不敬的人,更别说比他低了好几级的低级军官,就更是不可饶恕了。
自古道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没有遇上那是你机遇不到,劫数不到,不能说不存在。也可以说你还没有把事情做到那个份上,没有把别人逼到绝路上,自己无路可退的地步,自然是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张玉龙指着羽队长的脸,恨不得一指头能把他的脑壳戳个窟窿,让他脑浆迸裂,鲜血飞溅,才解他心头之恨。
不想惹事,却躲不过事的羽队长,看着骂他娘指着他眼睛直冲过来的张玉龙,把身子一侧,早就做好了想撅折他指头的准备。打伤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孙子兵法就是这么说的。现在正是打击他嚣张气焰的时候,一招制胜,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是传说。
欺人太甚,官逼民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此时的羽队长,已经让怒火冲昏了头脑,同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把指向他的指头看作是对他的侮辱,对他的挑衅,而不是他尊重的首长和上级领导了。
士可杀不可辱,正准备反击呢,那根指头却停在了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不再向前了。怒不可遏的张玉龙,同样有一张扭曲的脸,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告诉你姓羽的,今天敢把车队带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两?能压住秤杆上的哪个星?”
“哼哼……”羽队长轻蔑的说道:“半斤八两你不认识?说明你鼠目寸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天外有天,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颗定盘星。我既然敢来带走车队,就已经有恃无恐,你阻止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趣的就站一边去,要不然,你就知道什么是自不量力。如果车队还留在这里的话,就会葬送到你这不学无术的瞎指挥手里,车队损失已经过半,再这样下去,还有车队的存在吗?”
“损失过半的结果是你的兵技术不高,没有应对恶劣气候的能力,在这里丢人现眼,难道是我造成的吗?”
“不是你造成的难道还是别人不成?车辆人员都由你调派,造成的一切后果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吗?这些兵,他们个个优秀,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只要合理的指挥他们,他们就是最有价值的军人,也是最有能力的军人。可你不懂战术,不懂兵法,瞎球指挥,让他们付出了多少无谓的牺牲?这是对国家的犯罪,对人民的犯罪。我告诉,我要提请上级组织,对你追究渎职的责任。”
“哼哼……你才是自不量力。把你一个小小的车队长,说出去的话还不如我放一个屁顶用。你有什么资格追究我的责任?损失的汽车是我开的吗?受伤的军人是我推下去的吗?要怪就怪你带出来的这些兵一个个像木头,完不成我派过他们的任务,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和失职吗?你他妈的把你自己好好地问一下,你是如何带兵的?你带出来的兵有什么用?一群废物,一群饭桶,一群猪,他妈的逼……日……”
“嗵……” “啊……”一声惨叫,满嘴跑马的张玉龙声音嘎然而止,瞪圆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双手捂住嘴,鲜血从指头缝里流出,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急速退去。
忍无可忍的羽队长照着他喋喋不休,满嘴喷粪的嘴就是一个直拳,毫无避让的他,压根儿都想不到羽队长真的会对他动手,没有防备的他,硬生生的让拳头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惹祸招灾的嘴上。
一阵痛楚过后,两颗前门牙被推进了嘴里,钻心刺骨的痛,让他双眼金花四溅,头脑天璇地晕,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总算没有倒下,他身后的手下急忙扶着他,还在站立着,不可思议的看着还要扑上来的羽队长。
张玉龙的背后,还有几个他的部下,压根儿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副部长会受到攻击,被打得满地找牙,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冲上来为上司报仇,以展现自己对上司的在乎。
就在他们想往前冲的时候一抬头,羽队长的前后左右,神不知鬼不觉的站满了他的兵,一个个严阵以待,虎视眈眈,正在等待着他们往前冲,展现自己的神勇,场面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随时都可能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动手打架的场面人人都见过,不是战友之间,就是同学老乡之间,发生些不统一的观点和口角,拳脚上分胜负,拳头大的说了算,司空见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谁不打架?
可眼前的这种场面,就没有人敢说是司空见惯了,上级军官和下级军官之间打架,外来的军人和当地的驻军说动手就动手,打的满地找牙,还有发展成打群架的势头,两边都在对峙着,你能说司空见惯?
一招制胜的羽队长,看到对方还是有些承受力没有倒下,就想趁胜追击,扩大战果,把对手打趴下了了再定“城下之盟,”到那时,拳头大的说了算,他就不敢满嘴跑火车了。既然你不倒下,说明你根基稳,我就拆了你的根基,看你还能不倒下?
扫堂腿是让对方倒下的杀手锏,也不会危机生命。这是打架,不是你死我活的搏斗,用不着把他置于死地,只是惩戒而已,要不然,刚才的那一拳就不是打掉两颗牙,而是攻击他的心脏了。铁拳之下,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他准备往前扑过去时,身边的六班长刘征一把抱住他:“队长,使不得呀,你又闯祸了。我们遭受的损失够多了,你可不敢再有事,我们就忍下这口气吧,这样打下去,你会吃大亏的。”
“放开我,老子要让他知道骂娘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敢骂我的兵?我的兵不是没娘的孩子,也不是寒风中颤抖的孤儿,他们还有我这个大哥哥在,就决不能容忍你欺辱。我们在流血流汗,还要让我们流泪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士可杀不可辱,官当的这么大,不知道体恤我们这些为国家为人民,天天拼搏在死亡线上的军人,你却把我们看成是猪,欺人太甚。我要打瞎你的狗眼,让你尝一尝猪的味道……”
怒不可遏的羽队长咆哮着,想挣脱阻止他的兵以泄心头之恨。事态的严重性急剧恶化,被激怒的羽队长像一头发疯的雄狮,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管付诸行动,不管有什么后果了。
满嘴流血的张玉龙自知理亏,看着被阻挡的羽队长就已经有些心虚了。一旦他冲上来,对他的打击绝不是一拳一脚那么简单,看样子灭了他的劲头都有。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不知道老虎有什么可怕之处,一旦知道了可怕,就会闻风丧胆,避之不及。此刻的张玉龙也是如此,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羽队长,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强悍的魔鬼,让他始料不及。
他身边的几个军人,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再扩大下去,吃亏的一定是他们。再看看羽队长身边的军人,想给自己的首长挽回些面子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人多势众啊,一目了然。
打架的都是双方的头面人物,拉架却是手下得兵,拉起了就费劲了。手下得兵不敢把自己的头说的过分,采取的措施效果不大,一时间就不能平息。
还是人少的势单力薄,有些胆怯了。悬殊的实力差别,让识时务者都知道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审时度势之下,光棍不吃眼前亏,就成了别无选择的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再计较。
张玉龙的几个手下,一看形势不利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架起自己的首长就往办公室里跑,不知道是去避难?还是打电话救援?不得而知,只有他们知道了。
羽队长手下得兵一看对方灰溜溜的跑了,没有了打架的对手,就把羽队长放开。他被累得大口的喘气,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办公室的门,似乎随时都要冲上去把没有抒发出来的怒火抒发出来,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羽队长在士兵们的催促下,愤愤不平的上车离开了。赶到学校驻地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
分别了二十多天的战友们又一次的相聚在一起,那份高兴和喜悦,自然是无以言表。更何况,此时的相聚,有许多的面孔看不到了,让每一个人都一种悲欢离合的凄凉,高兴之余,凄凉的感觉无以名状。大家心知肚明,谁也无从谈起,只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嗓子里痒痒的好难受……
羽队长下得车来,把车门子一甩,一脸怒气的往办公室里走,推门的劲有些大,“咣当”一声,把正在打扑克的三排长刘晓强,还有炊事班长韩老六,通讯员张亚夫他们三个人吓了一跳。
羽队长进屋后,没有给他们打招呼,一边脱大衣,一边对韩老六说:“赶紧去做饭,做好饭,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做上,让弟兄们吃出回家的感觉。”
“啊……回家……”韩老六的脸上贴着几个纸条子,随着头的摆动,纸条子在迎风招展,显然是打扑克输了的成果。他吃惊的说“回……什么家?谁回家了?”
“我把二排撤回来了。”羽队长看着吃惊不小的韩老六说:“以后也不再让他们离开这里了。刘晓强——你打电话给你师傅,把车队撤回来,越快越好。”
“啊……什么……”刘晓强的脸上也有纸条子在飘荡,同样吃惊不小的说:“队长,这——怎么——能——要不要请示军分区的张司令员,不然的话,这事情……”
“执行命令。”羽队长一看刘晓强忐忐忑忑,吞吞吐吐的样子,就一脸正气的说:“有什么事情他会找我的。现在不撤回来,过几天就撤不回了,他们全部都会报销在这片雪海里的。告诉你师傅,这是我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阻拦,也要把车队带回来。我还要为他接风洗尘,好好喝一场,把今天的这口气出一出。”
“今……今天……天又怎么啦?”刘晓强更是吃惊的说道:“又——发生什么事了?队长,唉——这次的任务咋这么不顺利?天天发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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