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去乾清宫接弘晖阿哥回来?”
德妃摇了摇头,叹道:“她叫弘晖去乾清宫找皇上,本宫帮不上弘晖但也不会阻碍弘晖的前程,弘晖是本宫亲孙子,如果胤禛一旦有个万一,本宫也希望弘晖一生富贵无忧。老四以前可没少得罪人,他在还好,一旦不在了,弘晖有皇上护着,日子也好过,想那西林觉梦馨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怕也有这分顾虑。虽说她也有私心,但她确实是个极为聪明通透的人,心地纯正,皇上就算是为了她这份心,也不会亏待了她,没准皇上以为她更像冠世侯的妹妹。”
胤禛办差的时候铁面无私,得罪得人很多。康熙帝有一百多个孙子,最心疼的孙子可不是弘晖。这次变故,足以让康熙帝记住弘晖。
梦馨在永和宫柔软度床榻上睡得香甜,如果胤禛被蝴蝶了,梦馨将来可就指望着弘晖过日子了。弘晖得宠,她日子才过得舒服啊。
睡梦中的梦馨并不知道,康熙帝这次对弘晖真正的另眼相看了!屡次被儿子算计的康熙帝对厚道的弘晖格外的欣赏,而且弘晖并非是不可□的!
第144章
善保听梦馨发狠话;却不明白梦馨是什么意思。
荣锐憨厚耿直;但能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不是白给的。荣锐面色凝重,“小妹!阿玛赢回来的东西,我看过,并没太违祖制的东西,其中没有贡品。”
“但有御赐之物!”梦馨随手指点了盒子里装的珊瑚朝珠,古董字画,“有些人家出了不肖子孙,将御赐之物偷出去换点银子花也是常事;但凡只要不过分的话,大多数人全当做看不到。旁人可以有御赐之物;唯独大哥不行。”
“万岁爷相信我!”荣锐掷地有声;“我亦不会背叛万岁爷。”
梦馨动了动嘴唇,还是说道:“哥不会背叛万岁爷,这我相信,万岁爷相信哥,我也相信。可是···哥···世事无常,对万岁爷而言只有江山社稷才是永恒,三国里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前明的皇帝斩杀功臣于谦,史书上血泪斑斑,这些人难道都是该死的吗?为君者为了江山,为了大义不能不杀!我不想哥被后人扼腕痛惜。”
“想要保住性命,不完全靠才智,依靠得是清醒的认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可为。”
荣锐听得发傻,善保更是脑子里成了浆糊,揉了揉醉眼迷蒙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乖女?”
梦馨笑道:“阿玛,我是你女儿,永远都是,这个家我会守护下去。”
善保眼角潮湿,荣锐道:“小妹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四爷在江南筹集赈济灾民的粮饷,江南一贯被视为皇子的钱袋子,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在江南狠敲了盐商一笔,八爷他们怎么会吃这等哑巴亏?”
“他们也是有银子的,应该不差这一点···”
“哥,这根本不是银子的事情,难道您还不明白皇子们会因为银子而争吗?权柄在手,银子我有。想想咱家以前的贫苦,不就是因为阿玛无权无势?三百于万两银子在旁人眼中是巨款,但在八爷眼中怕是不值什么,四爷在江南做事是否得皇上的心思,才是八爷最关注的。”
荣锐倒吸一口凉气,善保捂嘴小声道:“夺嫡?可太子还在啊?”
“笑话,哪次夺嫡不是太子在的?他们夺得是皇位,并非太子的位置。”梦馨低声解释:“虽说现在四爷还保着太子,但八爷不会想着再平白的增加对手,无论四爷有没有夺嫡的心思,八爷他们在清场,对手越少越好。”
荣锐抓住梦馨的手臂,担忧的说道:“小妹··你··”
“大哥安,我就安。大哥才是咱们家的关键。”
梦馨拍了拍荣锐的肩头,继续说道:“哥性子耿直,一心忠于万岁爷是好事,然哥···你阻挡了很多人的路,八爷他们的收买对哥没用,皇上将哥看得紧,他们想要搬开您,只能在我同阿玛身上下功夫。万岁爷只认得大哥,会关照我们,但不会将我们保得滴水不漏。”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木生火,土生金···”梦馨指着珊瑚盆景道,“阿玛一定会将珊瑚盆景送给我。”
善保点头,家里没有当家的女人,善保和荣锐两个爷们不爱摆着盆景,一般这些东西都送给梦馨了事。
“阿玛当初补送给我嫁妆,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了,也查了您的喜好。珊瑚盆景我不能摆,色泽太红艳,这株珊瑚又太贵重,放在我这个侧福晋屋里不适合。我对四福晋的恭谨京城谁人不知?珊瑚寓意吉祥,珍贵的珊瑚可以养生,愉悦身心。在四福晋晕迷的时候,将珊瑚送去,两全其美。”
善保父子点头,善保问:“这又有问题?”
“阿玛可记得输给你珊瑚的人是谁?”
“好像是兵部的···又好像是刑部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您记得是好事,不记得也是好事。”梦馨手摸着珊瑚,“四福晋喜欢沉香一样很出名。”
“沉香和珊瑚不对?”荣锐问道。
“哥,珊瑚上有孔的,不细看看不出来,这株珊瑚里放了东西,这才是致命的。”
梦馨指了指她方才看到的一个细孔,“我不懂医术,不懂药理,所以不知沉香同什么相克。但却知道他们想将谋害四福晋的罪名压在我身上,一旦事发哥定然会救我,咱们万岁爷的脾气,哥还不知?最是重规矩,他只要对哥失望,到时看哥不顺眼的人会一拥而上,不管哥是不是能保住圣宠,对四爷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小妹的意思是他们最想打击得人不是我?是四爷?”
梦馨笑道,“其实四爷的人缘真不怎么好,不管四爷是不是有意夺嫡,八爷他们可不会轻易让四爷得渔翁之利。”
善保听的脸色煞白,喃喃的说道:“鸟,鸟的,他们想怎样?”
荣锐眸色深沉,为难的说道:“皇上···万岁爷···”
梦馨将他们两个按回到椅子上,站在荣锐面前,郑重的问道:“哥,你敢不敢进宫?”
“小妹!这事···最好你我心中有数,一旦捅到御前,哥怕主子的身子···支撑不住,事情得慢慢的回旋··”
梦馨厉声道:“不对!哥,这事不管是不是皇子所谋,都必须告诉皇上。”
“小妹!”
“哥要是为皇上着想,为将来着想就不能瞒着他,哥不是相信万岁爷的吗?”
“是相信,可主子的龙体···小妹,这事捅破了绝对不是一个两个皇子的问题,没准会将所有成年皇子都卷进去,主子看似严厉,实则极为疼惜皇子,哥实在不能让主子伤心。”
梦馨摇头到:“哥效忠的皇帝,号称千古一帝,先不说是不是让人信服,皇上八岁登基,面对先帝留下的残局,尚未稳定的江山,辅政大臣专权,他退缩了吗?十六岁擒杀鳌拜,随后撤三藩,大清失去了半壁江山,皇上服软了吗?当初可是有不少人主张同三藩议和,甚至八旗掠夺一通退回关外,在如此重压之下,皇上不也僵持下来了?随后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皇上的功绩哥也都知道,哥觉得皇上是轻易被击倒得人?”
“这···”
“哥忘了,皇上现在不过才过知天命的年纪,年富力强,虽是皇子祸起萧墙他闹心,但皇上如今不见得不能消灭隐患。现在都隐瞒着,盖着,一个个都粉饰太平,再过几年,夺嫡皇子羽翼丰满,到时君弱子强,皇上再想着约束皇子,打压皇子的气焰,怕是很难做到了。”
梦馨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这些人都隐瞒着康熙帝皇子夺嫡的事?谁也不敢将这种事情捅破了。如今才是康熙四十三年,这个时候先不说康熙没对太子彻底绝望,就是康熙想要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结果可好,皇子们私底下较劲,大臣粉饰太平,康熙帝可能会觉得有异动,但也秉承着稳定的心思,对越演越烈的夺嫡视而不见,等到太子被废后,康熙帝想动手,也来不及了。
皇子们不想挑明先锅盖,是另有所图,大臣们不敢,是想着从龙拥立之功。既然他们都不做,梦馨来做,虽然她知道掀开锅盖,脏的臭的都暴漏在康熙帝目光之下,会让胤禛的夺嫡之路走起来很困难,然梦馨会在乎吗?胤禛当不上才皇帝,她会更高兴。
荣锐犹豫起来,梦馨加上一把火,“何为忠诚?何为对万岁爷好?哥现在瞒着万岁爷以为是忠诚,但将来呢?哥忍心看着年老体衰的万岁爷被皇子们逼得伤心欲绝?哥是想等到有人逼宫的时候再立救驾之功吗?”
“不··我从未这么想过···”
荣锐猛然站起身,吓了迷糊的善保一跳,他从头到尾都努力的听着梦馨说话,至于说得内容,他理解不了啊。善保看了看同荣锐相对的乖女,鸟!他养了一对优秀的儿女也是好事吧,对吧,对吧!
“哥把这事告诉万岁爷就是忠心,至于万岁爷如调查决断,不用咱们兄妹多嘴。”
梦馨眼睛晶亮有神,凭什么她要按照既定的套路走?知晓历史进程就等着历史事件发生谋得好处吗?不,梦馨不会等,她创造机会也要上,虽然时势造英雄,但一个偶然也可能使得历史轨道偏移。
清穿女们不敢捅破天,怕她们不再是先知,梦馨却不怕,如果混乱了,不是更有趣?
在胤禛面前坑清穿女们固然有趣,梦馨如今却想换个玩法,抓到机会坑一把九龙,顺带也玩一把九龙!坑人···梦馨会将坑越挖越大,至于能坑到谁,挖坑之人不负责。
“小妹,我立刻进宫禀明万岁爷。”
“嗯。”
梦馨抚平了荣锐的衣衫,俏皮的一笑:“哥记得一句话,有事找皇上!”
荣锐点点头,骑马入宫见康熙帝。梦馨对摸着脑袋的善保说,“阿玛记不住谁输给你的东西,但你总记得同谁赌过银子吧。”
“记得,记得。”
“阿玛都写下来,把他们的名字都写下来。”
善保看梦馨后背发凉,颤抖的问道:“乖女想要做什么?”
“哥去找皇上,我也不能闲着不是?我是见不到皇上的,但我有事的话可以找太后啊,构陷我谋害四福晋···他们想做什么?一个都别打算跑了。”
梦馨拿起珍珠,“阿玛,一会在珍珠上,盒子中间塞些东西进去,有人想要谋财害命了。”
“乖女啊···这··这是陷害啊。”
“阿玛又忘了,咱们可不是高尚的人,咱们是草根!”
她是炮灰女配,玩得就是陷害,梦馨越来越觉得自己尽忠职守了···梦馨不可能总是盯着善保,看架势没有意外的话,康熙帝会宠爱荣锐一辈子,梦馨自己可以防范构陷,但对善保不见得有此信心,一旦善保再被算计,梦馨不见得每一次都能想到前面,尤其是面对将来疯狂的皇子们,梦馨没信心一直赢。
善保的赌运也可以终止了,梦馨相信这次事情之后,没有谁再敢轻易的输给善保,“阿玛,名单写详细点。”
“哦,乖女放心,阿玛都记得。”
梦馨亲自动手往宝物里放东西,不一定是致命的,但等到事起,谁会在意是不是致命的?
第145章
胤禛将救命恩人和女人分的很清楚;梦馨在胤禛怀里吃吃的笑了;胤禛侧头看她:“笑什么?”
“合着四爷对救命恩人就以身相报?”梦馨抓住了胤禛掐自己腰的手臂,躲闪般扭着水蛇腰,“收到后院就是您的女人了···”
梦馨特意曲解了胤禛的意思,梦馨调笑道:“英雄救美的话,美人以身相报。美人救英雄也是如此吗?”
感到胤禛掐自己越来越用力,梦馨不停的扭动着妥善着,最后告饶道:“四爷,四爷;妾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别···别··动那块···”
“是不是以身相报;别人不知,你不知?”
胤禛暧昧的在梦馨耳边吹气,梦馨身上的敏感地带,胤禛记得很清楚,从他不行之后,最愿意做得就是让梦馨气喘吁吁,浑身发烫的软到他怀中求饶。为了这个目的,胤禛对梦馨使劲手段,当然谁占便宜,自由公论。梦馨最后是求饶了,但被胤禛伺候的那种舒服——妙不可言。
从李慧娘入府之后,胤禛就没去找过她。梦馨同胤禛的目光碰到一起,道:“不是妾离不开四爷嘛,四爷只有一个,妾只好让李格格委屈了。”
胤禛手背滑过梦馨的脸颊,梦馨心中冷笑,多疑试探的四爷,这辈子他也就这样了。
胤禛为梦馨扶正头簪,放梦馨起身,颔首道:“你去吧。”
“妾就这么走了?”
梦馨还是做在胤禛怀里,死命的纠缠着他,死缠烂打是炮灰的基本功,梦馨怎么可能荒废掉?
“妾要好处。”
“好处?”
“是啊,没有好处,谁乐意给四爷□格格?妾早就说过,后宅管得好,妾没好处,管不好,也不至于被骂得狗血淋头。背后告密的事情让妾难办,但坏得是四爷您的规矩。”
胤禛从没碰到敢光明正大向他要好处的女人,被梦馨弄得愣了好一会,“好于不好,对你没有坏处?”
“德妃娘娘应该不会再召见妾,她已经同妾说过便是表明了态度。德妃娘娘是您的亲生额娘,知晓这事不管说不过去,将妾叫进去提醒几句,旁人也不会说娘娘不疼您。”
胤禛脸色不是很好看,梦馨想说就这样还总是说德妃偏心?做娘偏心是错,抛开立场看,胤禛这儿子做得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的问题。不管什么原因,胤禛尊敬孝懿皇后,德妃心里能舒服就怪了,日积月累母子之间情分淡薄,再加上有心人在中间挑拨,他们母子走到历史上的那一步并不奇怪。
“再有能说话的人,是当今万岁爷。”梦馨没有顾忌胤禛是否高兴,向他怀里靠了靠,接着刺激胤禛:“万岁爷日理万机,应该没什么机会管您招幸哪个格格。除了太子爷之外,妾没看过万岁爷管得太多,总是惦记着儿子们的后院,您觉得那还是英明神武的皇上?”
“你想要什么好处!”
胤禛听梦馨这么说,也觉得皇阿玛若是关心自己上哪个女人那也太惊恐了,就算是太子,皇阿玛也不会明着过问。
梦馨坑还没挖完呢,继续说道:“再有四爷会轻易受人影响?万一皇上和德妃娘娘在宠谁上说了您,您立刻就改了?那还是四爷吗?”
“好了,你只要告诉爷要什么好处?”胤禛打断了梦馨,懒得再纠缠下去:“说吧。”
梦馨笑着说:“妾喜欢什么四爷不知?金银珠宝,银票翡翠,您看着给,妾不挑。”
“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阿玛给你的还少?”
梦馨的库存让胤禛看着都觉得眼热,梦馨回道:“四爷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妾,妾总得找点事情做,妾绣花不成,书画不成,又不爱串门,自然留在静宁阁数银子了。”
“你还一天数一次?”
“妾哪能一天数一次呢?两天一次吧,一天一次是不是太勤了?”
梦馨好像再考虑胤禛这个建议,胤禛腮帮子鼓起,随后常常出了一口气,从旁边取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放到梦馨手中,梦馨看了上面的金额,手并没伸回去,继续举在胤禛面前,胤禛又咬牙忍了忍,点了三张银票出来,梦馨收好五张银票,就在胤禛以为她满足的时候,梦馨说:“四爷想后院平静无波呢,还是挑几个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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