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被人捡到后就用小镇的名字称呼你,可不幸的是养父也在几个月后去世,你一直觉得很不安、很自卑吧,其实不用这样,对常识无知,我们可以学习,觉得孤独,还有我陪伴呢,库拉,我一直觉得你很优秀,很善良,是最好的女……你能不能在别人真情流露时,用心一点听人说话!”为了弥补刚刚失言对她的伤害,我试图违心的说出一些赞美,可抬头一看,库拉居然无事一般,开心的逗弄叽叽,一会儿拍拍它的肥头大脑,一会儿拉拉它的翅膀,再一会儿塞片烤肉给它吃,真是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无视了我难得的感情流露,这让既尴尬又无措的我瞬间又爆发出非好感的怒火。
库拉听到我的训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自责的拍着脑袋说:“不好意思,冰!我想着叽叽还没吃饭呢,就忘记听你说话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呢?”
想想重复一遍刚刚那种肉麻的话,实在令我毛骨悚然,还是算了吧,口上道:“没说什么……”端起凉过的玉米粥就是一口猛灌。
“对了……冰,今天叽叽的食物呢?一大早出去钓鱼,应该收获不少吧?”库拉忽然想起来,问道。
“噗!”我一口粥全部喷出来,差点被这死丫头呛死,就不能挑个其他时候问这个令我尴尬的问题吗?
我只好闪烁其词道:“那个那个……哇,那边的冰山好大啊!……咦?库拉你似乎长高不少啊?这身紫色紧身皮袄衬的你好靓哦!……哎呀,哎呀!我肚子有点痛!”
库拉盯着我装肚痛好半天,盯的我老不自在,冷汗直流,生怕被她看破,她忽然语出惊人道:“真的吗?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很舒服,如果冰喜欢我穿这件衣服的样子,那我以后都不换了呢,好开心啊!冰居然赞库拉漂亮呢……”
我晕死,吐血,这丫头反应这么久,原来是在想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不过,叽叽的食物?莫非冰因为早上起的太早,所以肚子饿,将做鱼饵的面包吃掉了,导致一整天都没有收获?”库拉借着道……果然,她还是看穿了。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呢?我是个讲原则的人同时也是个运气有时不太好的人,今天实在是太背了,那个冰窟窿根本没有鱼嘛,鱼饵都浪费掉了!哎,可惜啊,下次我会换个地方,今天就让叽叽凑活一点好了……恩,省下我那部分口粮给它吧!”还好中午吃了个饱,否则即使被库拉挖苦,或者被赶到冰屋外吹风,我也舍不得饿肚子啊。
在这个地方,昼短夜长,不多久天就黑了下来,库拉道:“晚饭吃的好饱哦,现在这个点应该睡觉了吧?”
我对她的话犯晕道:“怎么你早午晚三餐合成一顿饭了吗?还有,你不是刚睡醒吗?怎么又要睡觉了?”
“女孩子冬天本来就……”库拉继续她蹩脚的解释。
“得得得!我完全了解!”我阻止她继续摧残我的脑神经,和库拉交流久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无知真是一种幸福。话说回来,我自己也有些犯困了,毕竟起的太早,又做了次大体力劳动,跟着库拉就回冰屋睡觉去了……没错,我和库拉同居!但不同床……在物资非常匮乏的地区,男女之防是一种可笑的言论,何况我、库拉和叽叽一直被坎特库拉镇民认为是哥哥、妹妹和弟弟,戏称为“一家三口”呢,
悠闲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赶年会的日子了,这天我早早的把库拉从床上拖起来,换上新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这件黑色紧身皮袄,按照库拉的说法就是白色的短发,配上黑色的皮衣,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古惑仔。
我们一家三口赶到坎特库拉镇的时候,正赶上镇民们在广场举办年会,无比丰富的美食自助,堆的像山一样的桶装葡萄酒,穿着各色华丽的年轻男女正欢声笑语,广场中此起彼伏的音乐声、喝彩声、杂耍声直让我恍然在另一个世界,这真的是往日穷困潦倒的坎特库拉吗?看起来,这些家伙一个个平时都很会装嘛!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吃个热火朝天、**四溢。
正当我抹抹嘴巴准备战斗的时候,库拉拉住了我,可怜兮兮的用她的悲情攻势注视着道:“那里好多没见过的商品呢!库拉真可怜,从小就没人管教,弄的现在这么无知,那些漂亮的东西全都不认识哦……”
我只得看着那些各色美食吞口唾沫道:“那……那我们先去看看商品吧,回头……回头再来吃……”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色年会
库拉拉着我的手,仿佛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带着我在广场周围的地摊上转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我眼花缭乱,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这么复杂的,当然,失去了十几年的记忆,再次面对多元化的物质,总会显得无知而彷徨。
“你看你看!冰,这里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出售呢!”我顺着库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商贩的摊位上摆着几款奇怪的鞋子,不说那灰暗如同金属一般的颜色,仅是鞋底居然是一排或双排的滑轮,甚至有的是一列刀状的金属片,就让人值得怀疑这到底是鞋子还是刑具了……
库拉欣喜的挑选着款式,我茫然的盯着商贩向库拉推荐着,库拉选了一双浅棕色的鞋子,我道:“这个怎么样?冰,我穿着能好看吗?”
在库拉这种无知女面前,我怎么能让她晓得我比她更无知这种事实,她肯定以此为嘲笑我的资本,至少要个星期的,即使觉得像刑具多过于女式鞋,我也必须装作十分懂的样子,拍着脑袋道:“像库拉这么可爱的女孩,穿什么都好看啦!何况,你挑的这款……简直和你绝配了!哈哈哈”实在不明白这玩意应该怎么称呼,还是含糊其辞的混过去吧。
小商贩也赞不绝口的称道库拉的眼光如何毒辣,这款是个什么什么从未听过的世界名牌,质量是如何如何的上乘,样式是怎样怎样的时尚,价格是减完价之后再打折,打了折之后还因为年会再优惠,最后还感叹一句:“我为这双冰刀能找到像你这么靓丽可爱的主人而欣慰啊!”说的好像如果不买下来,库拉就是世界上最蠢的傻瓜一样。
我正恍然着这东西被称作“冰刀”时,忽然看到库拉眼中兴奋而闪动的小星星,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不由摸向存着私房钱的口袋里,祈求着老天保佑库拉不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可是我最后的口粮啊,我本打算临死前用来吃到撑的……
“哥哥!库拉好喜欢好想要哟!你就买来送给我嘛……”库拉立刻施展无敌天下的撒娇攻势,我的大脑不由一阵晕乎乎的,真是受不了了,一个平常像老年痴呆的娃娃,突然来这么一下,简直是考验我的大脑供血系统。
当我从晕眩状态回过神时,却发现小商贩已经开始点钱了,手上那一把皱巴巴的零钱,怎么看怎么那么熟悉,再一摸空荡荡的口袋,我的心直往下坠啊,天啊!我是白痴吗?为什么会被这么简单的攻击弄的晕头转向?到底是失忆后遗症?还是库拉使用了什么失传已久的?
“谢谢哥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冰,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库拉跳起来挂在我的脖子上,淡淡的一口吻在我的脸庞,我只觉得冷冷的软软的,有一股从未感受到过的幽香和喜悦……那一瞬间我又晕了,心里却升起了无比满足的感觉。
随后库拉换上新买的冰刀带着叽叽在附近溜来溜去,我却像杀父仇人一样盯着那商贩,那商贩警觉的以神一般的传奇手法将钱塞进怀里。
“大叔从哪儿来啊!以前好像在坎特库拉没见过你呢?生意还不错吧?”我试着和商贩套着近乎,想让他再便宜一点,多少返还我一点“车马费”好了。
商贩高兴道:“我是搭乘远航商轮来的,今天早上才到达,第一次到这里坐生意,你以前当然没见过了……没想到赶上了年一度的盛会,借了这个节日不少光,生意还算马马虎虎了……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收摊去见识一下这个盛会了,顺有没有好的特产带回去,听盛产上好的艺术冰雕啊……”
天色渐暗,广场中央的木塔顶端被点燃,在坎特库拉,木材是极其昂贵的东西,只有在年会等盛事时,才会用来搭建木塔,并在最顶端点燃一截,预示是新的一年在光明中到来,在火光照亮整个广场的一刹那,仿佛带来了希望与快乐……所有的镇民都欢呼起来,乐师都鼓足了力气吹奏着,伴随着欢快的乐章,所有人都围绕着木塔跳起了简单而愉悦的舞蹈,男女老少都放开了肚皮猛吃猛喝……其中最夸张的自然要数我了,只见我左右开弓,左手烤肉不断,右手推杯换盏,不论何人来喝庆祝酒,都是倾杯而尽,一脚踏住那只熟透的烤全羊,大吼道:“谁也不许动,这是我的!”……完全发挥了传说中的怪兽风范啊!
……库拉?现在谁还有心思注意她啊!
“呵呵,真热闹啊!冰还是那么精力旺盛!年轻真好啊!”萨姆大叔和卡特拉婶婶拉着可爱宝宝般的库拉走过来感叹着。
库拉道:“我就说哪里有烤肉哪里就能找到哥哥呢!是吧?哥哥!你还真是不客气呢,连见见大叔和婶婶的功夫都节省了……好像还没吃饱吧?今天一定要尽兴啊!”
瞧瞧瞧!真想用手上的骨头砸死这个在长辈面前装鹌鹑的臭丫头,平时都对我呼来喝去,称呼我为“饭桶怪兽”,这会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叫着,还拐弯抹角的讽刺,真是十足的非好感……
我赶紧扔掉手上的酒杯和烤肉骨头,抬起那只踩住烤羊的脚,走过来装做歉意的挠头道:“哎呀,怎么能麻烦二老来找我呢?真是不好意思!库拉这丫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下次,我一定注意不再让她一个人走丢了!”对,就是要在长辈面前将库拉臭丫头无知的一面放大,才能报复她将我的胃口当作谈资的恶行啊!
可现实是残酷的……“叽叽……叽叽!”肥企鹅摇晃的身子在人群中晃来晃去,看来是被哪个无良的家伙灌了不少吧。库拉指着肥企鹅和二老谈笑起来……可恶!我的话又被无视了!完全没有起到预想中打倒鹌鹑的目的啊……
忽然在热闹的人群中,我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气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快趴下!”我大喊一声,飞奔向库拉,猛的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轰轰轰!”炮火声在欢声笑语中显得异常突兀阴冷,不到一秒钟,欢乐的人群如同炸开锅的油水,惨叫、慌乱、呻吟……不断在我耳边游过,枪炮的轰鸣声一直没有间断,我根本不敢抬起头,只能偷眼望向开火的方向……那艘载着商旅的轮船,卸去了原本的伪装,巨大的炮管对着小镇广场冒着烟火,船首侧面漆了个醒目的标志——NESTS!
混蛋!心底的愤怒瞬间燃烧起来,我紧紧的摁住不明事态发展的库拉,不让她抬头,我看见了倒塌的木塔压住了肥企鹅,火焰瞬间吞噬了醉朦朦的它,如同火球一样的肥企鹅剧烈的挣扎着,凄惨的嚎叫着:“叽叽叽叽!……”眨眼的功夫就再也不动弹,像一块烧焦的木炭般静静的……
我看见了轮船上有一群穿着白色棉装,胸口标识着NESTS的标志和不同编号的家伙,戴着统一的防毒烟的面具,手持着枪械登陆坎特库拉,不论男女老少见人就杀,萨姆大叔正茫然四顾,寻找着逃生的方向,不知被何处的枪弹击穿颈动脉,如喷泉般的血液立刻飙出来,还不等大叔惨叫和下意识的捂住伤口,就被击穿头部而毙命,倒在血泊中。……卡特拉婶婶借着人群逃往广场的边缘,却被守候多时的侩子手一把拽住,拖倒在地,在婶婶惊恐的眼神中,侩子手举起枪托,如同握住大刀,狠狠的砸在婶婶的头上,我仿佛能听见颅骨碎成渣滓的声音,仿佛能看见白色的脑浆从头部破损处流出来,滩成一片……
没了……全没了……都死光了!我紧紧的咬住牙根,牙龈都被咬得渗出血来也全不在意,只知道保护着身下我唯一的亲人——库拉!压抑着眼中燃烧的怒火,屏住心中要将这群捏碎的冲动,我什么也做不到,但至少要保住这最珍贵的!
库拉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再挣扎着要起来,却开始微微的发抖,隐隐的哭泣起来,像在我心头上一刀又一刀的割着。我放开摁住她的手,抱住她颤抖的身子,拂开遮住耳朵的冰蓝色长发,在她耳边道:“库拉……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活下去,如果你死了,我就陪着你!只要你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我也要拼一拼!跑吧,用尽你的全力奔跑!向着我们家的方向……”
炮火停息,侩子手走进广场,开始清扫战场,无论死活,只要躺在地上都会补上一刀,不少还没死绝的镇民,此刻将死得不能再死……一名白色恐怖走到我的附近,我能听见他脚步声在耳边越来越大声,就在他停顿的瞬间,我忽然跳起来,将所有的愤恨化作一脚侧踹踢在他的胸口,他连吭声都没有立刻毙命,横飞出去十几米,这下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他们反应不及的瞬间,准备多时的我,用尽我的力气将库拉朝着敌人来不及包围的方向扔去……库拉顺着我的力道翻滚着在天空划过一段长长的抛物线,冰蓝色的长发带起一圈又一圈的圆形,晶莹的泪珠仿佛一团又一团的云彩,驾着她走远……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冰下脱险
这些身着白服的恐怖分子如同见到猎物的饿狼一样将手中的枪械对准了我,同时分出了一小队朝库拉逃走的方向追去,我此时才能体会冰刀的妙用,在冰系异能的扶助下,脚踩冰刀的库拉如同开上轨道的列车,眨眼间就连背影也瞧不着了,弄得我最后两句悲壮的呐喊还没出口,又生生的吞进肚里。
此时可不是责怪库拉再次无视我的时候,我灵机一动,大喊一声道:“哇!你们看那!”也不理这突然的话语是否干扰到对方的思维,猛的朝脚下大力轰出一拳,此时已经是我搏命一击,在被恐怖分子包围的情况下,任何方向逃跑都是徒劳,唯一的机会就在脚下!
我所处的位置本就在广场中的一个低坑处,这才能在趴下的时候护住库拉,没有被敌人发现,加上早有预谋的我暗中将坑挖深了不少,此时,全身的怪力集中于一拳之中,砰然击下,顿时击穿了脚下的冰层,四散的冰屑遮挡住了敌人的视线,虽然他们立刻警觉的射击,却依然没能击中我,我早已掉入脚下的冰窟窿里,不见踪迹。
恐怖分子们顿时不知所措,将情况层层上报,在游轮的主卧室里,一名男子在躺椅上悠闲的喝着绿茶,随手翻开放在手边的杂志看起来,一名恐怖分子急匆匆的赶到门口推开门道:“报告!草……草薙京大人!……”
被称作草薙京的男人随手扔掉杂志,放下茶杯,随和的说道:“组织什么时候允许你这样毛毛躁躁的了?有什么情况?”
那名恐怖分子缓了口气,才道:“镇上的情况与情报有差距,出现了两名实力不凡的家伙,一名紫色紧身皮袄的蓝色长发少女,一名白色短发穿着黑色紧身皮袄的青年,他们……似乎有着不下于格斗家的实力!”
草薙京这才注意起来,道:“哦?在这边远的南极洲,居然也藏龙卧虎吗?暂时不要向首领汇报,我去会会他们好了……要知道,首领的脾气可不如我这么随和,如果让他不开心,后果不堪设想啊……”
仿佛想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场景,恐怖分子在这个零下几十度的寒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