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发家也趁乱逃出。顽军其余人等非死即伤,大部被俘。只可惜此战后老三团撤退,对于俘虏审问不太仔细,好多作恶多端的贼头、匪首冒充普通士兵被当场释放,这些贼头匪首被释放后,得以继续为祸乡里。
运东翰林庄一战,运东县委抗日游击总队配合新四军主力老三团全歼顽军常八旅,取得辉煌胜利。天空破晓,红日东升。游击根据地居民喜气洋洋。百姓敲锣打鼓欢庆胜利。县委马林书记组织根据地群众抬着慰问品前来慰问新四军老三团将士:一筐筐煎饼、馒头;一篮篮煮熟的鸡蛋;一桶桶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马林书记紧握毕团长的手说:“感谢老大哥部队为宿迁人民除了一害。”毕团长客气地说:“军民鱼水情,没有人民的大力支持我们也不可能打这么多漂亮的胜仗。”游击队和老三团的将士有说有笑,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这是一幅军爱民、民拥军的壮丽画卷。老三团打扫完战场,迈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军歌踏上归程。运东军民燃放鞭炮载歌载舞,夹道欢送子弟兵。战士们挥手道别。毕团长也翻身上马,向送行的马林书记和张英华挥手告别。
鲁同云光杆一人脱离战场向北狂奔。损兵折将成为孤家寡人,再也无颜去见其之子韩德勤了。据说他是山东人,后逃至山东老家,不知所终。
仇发家也如丧家之犬逃到宿北仇圩老家,闲着无事,又拾起渔网、鸟网到骆马湖逮起了鱼虾野鸭,作下酒菜。他表面上似闲情逸致,捉湖鲜、逮野味、喝小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干别事,实则心里焦虑不安。有时一整天不和家人说一句话。他有一结发妻子,乃仇家父母包办,仇发家却看不中,结婚十几年夫妻同床时间却也没有几天。仇发家平日懒得回家,宁愿在外寻花问柳,把家中的黄脸婆晾在一边。这次回到家中,仍然是各睡各的,就是不上妻子的床。妻子犹守活寡,倍感寂寞。仇发家这次在家中安稳住上几天,晚上妻子去拽仇发家上床,仇发家硬是不肯。他看到这个黄脸婆就生气,弄得妻子每到晚上就以泪洗面。妻子有时主动和他啦些家长里短,他总是喝闷酒,酒后埋头吃饭,不搭理妻子。只和自己的父母有时说上一两句话。和妻子两个人在一起时,妻子时不时对他唠叨:“发家,咱不要再出外瞎闯荡了,外面世道动荡,你就安稳呆在家中吧,咱家有田有地,日子还怕过不出去吗?”仇发家总是拿眼珠子一瞪:“你女人家懂得什么,在家老实孝敬好我的父母,这就是你的本分。”妻子每说一句话仇发家就拿话呛她,直弄得妻子说这也不好,说那也不中。仇发家父母看在眼里,光是叹息,背后骂仇发家:“老大不小四十来岁的人不懂得持家过日子,不务正业穷忙散混。咱们老两口怎么生得这么个孽种,当初还不如舍给司吾山莲花寺,省得让人为他担惊受怕。”
仇发家的心在外面玩得野了,在家中呆这一段时间,心中总觉得不自在。他想起了他的拜把兄弟王斗山。他想,拜把兄弟王斗山可能被共产党给打死了,可司吾山中还有他那如花似玉的两个老婆,比眼前我这个黄脸婆强多了。他打起了王斗山那两个年轻老婆的主意。还有王斗山生前肯定藏有不少财宝。如果王斗山的老婆被人抢了去,财产也肯定落入他人手中。我仇发家何不先下手为强,既然有色有财,我何不来个财色双收?打定主意后,他收拾行装,准备离家赶赴司吾山。妻子上前拉住他不让其离家,仇发家本是练武出身,又值壮年,其妻怎能拉得住他?他一用力把妻子扯开,嘴中骂道:“他妈的,我是你他娘的管得了的嘛?让开。”甩开妻子跨门而出。妻子披头散发坐地痛哭。
司吾山上道路崎岖,悬崖耸立,怪石崚峋,山深林密。又因山中原有王斗山的匪窝,平时极少有人进去。贼人王斗山在时,有胆大之人偶然进去,打柴捕猎,只要误闯入深山处王斗山的禁地,被贼人们发现,则遭杀害,尸首抛入山谷喂野兽。
仇发家一个人进了司吾山。因他曾经来过这里,尚认得山中道路。摸了半天终于找到王斗山的贼窝。这贼窝为一山洞,山洞入口处盖有几间茅草房子,正中间的茅草房子的整个一面后墙是用木板订成的暗门,暗门上挂些兽皮、衣物,不注意也看不出来有一暗门在。暗门后面就是山洞口。洞口极深。顺着洞口往里走,尽头还有一小出口。只能容得一个人爬进爬出,小洞口隐藏在一棵粗大的松树后面,极难发觉。王斗山凭着这极隐秘的贼窝,盘踞在司吾山多年而安然无恙,要不是招安入常八旅在翰林庄被打死,王斗山还能在司吾山一带为非作歹下去。
仇发家来到茅草房前,敲了敲门:“屋内有人吗?。”没有人应声。仇发家又左右看了看,发觉无人,使劲推门进去。屋内锅碗瓢勺都在,油盐酱醋也一应俱全。他有拉开后墙的暗门,一股凉气扑鼻而来,这凉气中掺杂着霉气、油灯的油气。他扭过头想躲过这凉气,可这股凉气一直往外冲,躲也躲不过去。这家伙硬着头皮往洞内看,洞内黑暗看不清。他退回茅草房用手撕碎一件女人衣服裹在一木棒头上,又倒上些菜油,点上火进入这黑咕隆咚的洞中。他仔细看了看,乖乖,真是别有洞天。顺着几级台阶进入洞内。这贼窝被王斗山经营多年,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布置的错落有致,桌椅板凳不少,这里是贼人议事的地方。他又往洞内的深处走去,山洞自然分成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空间,估计都是过去土匪们居住的地方。这个山洞住着几百土匪绝没问题。仇发家又往里走,发现大洞一侧有一小洞,洞口处有一木门虚掩着。他又上了几级台阶,推开木门,借着火光发现里面有一大木床,床上摆放几床丝绸锦缎被,小洞内布置得向宫殿一般。想必这就是王斗山和那两个年轻老婆的安乐窝了。王斗山四下翻了翻,并没有发现珠宝钱财。这时火把就要烧尽。仇发家走了一天又累又饿,索性爬上大床睡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时,朦胧之中,听到洞内有动静,他翻身下床,站在洞口木门后偷看。外面大洞中的壁上油灯已被两个妇人和一个男子点亮。王斗山的大女人说话了:“二傻子(指那个男子,是一个土匪小侍卫),去到洞口屋中烧火做饭,弄点东西吃。”那个叫二傻子的土匪小侍卫应声出洞到前面茅草屋中去了。二女人见二傻子走了,对大女人说:“姐姐,想那小和尚好俊俏,只可惜咱们今天去得不是时候,人家在念经、做法事。”仇发家听这话音,知这两个女人借去莲花寺烧香为名勾引小和尚去了。原来王斗山下山之后专门留下一个叫“二傻子”的贼兵,照顾这两个夫人。王斗山在时,这两个夫人争风吃醋,经常为争王斗山而互相骂仗较劲,王斗山摇身而变成常八旅一团团长,下山时本想带走这两个夫人,又怕寻花问柳时这两女人碍手碍脚,所以就把这两个女人留在贼窝,专门派这个傻里傻气的“二傻子”小贼兵照顾二位夫人。洞里缺点什么肉啦、油啦、蔬菜水果啦都有“二傻子”专门下山去购买。王斗山走后不见了踪影。这两位夫人正值妙龄,时间长了奈不住寂寞,大女人首先想勾引“二傻”子。这二傻子遵照其主子王斗山的吩咐,平日睡在洞口茅草房中看家。一天晚上,大女人见二女人熟睡,只身起床偷偷摸摸来到洞口茅草房中。其实二女人也没有睡着觉,悄悄跟在大女人身后。
大女人摸到二傻子跟前,二傻子正呼呼大睡,睡的正香,浑然不知跟前站着个香喷喷的女人。大女人轻轻喊了两声:“二傻子?二傻子?”“二傻子”没有回应。她伸手解开“二傻子”的裤子,摸弄“二傻子”腿裆那玩意儿。摸来弄去“二傻子”那玩意儿硬得象棍。“二傻子”醒了,闻得是熟悉女人的气息,睁开眼,虽然看不清是谁,但却吓得一手捂住*,一手把女人乱摸的手往外推。大女人好似疯了一般,解衣扑向“二傻子”。半推半就之间,两人正要干那事情,“二傻子”脑中想起了贼头王斗山绝不会轻饶他,于是推开大女人,傻乎乎地说:“不、不能。我要是跟你干,我的脑袋就没、没有了。”大女人硬要干,可“二傻子”偏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腰下那玩意儿又软得象面铮印!岸底印辈慌浜希么笈伺弦路⑻嵘峡阕樱瓶诖舐睿骸罢嫠璧氖歉觥底印绞值谋阋四悴徽础!贝笈嘶厣砻粗校媾龅蕉恕6诵以掷只觯バλ担骸敖憬愀傻暮檬拢饨杏行脑曰ɑú换睿鹊奔业模ㄍ醵飞剑┗乩窗悄愕钠ぐ伞!蓖醵飞叫暮菔掷保巧比说难滞酢H绻乩刺嫡馐路前窍麓笈说钠げ豢伞4笈苏獠鸥械胶笈隆4笈讼诺霉虻乖诙嗣媲埃∩螅骸昂妹妹茫桥四憔腿慕憬阏庖淮伟桑憬憬窈缶桓伊恕!倍说靡庋笱螅骸澳钅阃等嗣煌档剑哪阏庖淮巍2还梦也凰党鋈ィ愕么鹩ξ乙桓鎏跫!贝笈怂担弧笆裁刺跫伎纱鹩Γ妹媚憔」芸凇!倍朔娇谒担骸敖窈蠓彩俏易鍪拢悴豢衫棺拧!贝笈怂担骸靶校窈缶焕鼓恪!
一日,二女人单独带着贼兵“二傻子”去司吾山莲花寺烧香。以前烧香拜佛时,她看中了莲花寺内一个小和尚。小和尚生的面白如玉、五官端正,二女人动了心,曾和小和尚挤眉弄眼互相*,但并未明目张胆。上次抓到大女人把柄之后,她放心大胆借到莲花寺烧香为名,要去和小和尚约会。没想到大女人也悄悄跟随其后,跟到莲花寺,藏在寺外高处林中,暗里偷眼观看。不多时,瞧见二女人不知何时支走了“二傻子”,和那小和尚一前一后走出了后山门,钻入林中,二人正卿卿我我准备*野合,冷不丁大女人站在二人面前。大女人见两人通红着脸,假装生气地对小和尚说:“佛门净地,生此败类。走!跟我去找你们主持说理。”那小和尚跪地磕头如捣蒜,高喊:“姐姐饶命!”大女人拖起二女人就走。到一僻净处,对二女人说:“咱们两清了”以后两个女人达成默契,到庙中各找各的相好,彼此互不干涉。
有时两人结伴而行。这不?两人去莲花寺没有约会到相好的和尚,彼此又结伴回到洞中。仇发家藏在小洞内听得明白,这才咳嗦一生走了出来。洞内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大活人,吓得两个女人大叫:“有鬼。”“二傻子”闻听洞内动静,端枪奔入洞内乱喊:“鬼呢?鬼在那里?”仇发家说:“什么鬼?我是王斗山拜把弟兄仇发家。”洞内三人缓过神来。大女人问:“仇爷?是何时来的?怎不事先告诉一声?吓得我们半死。”仇发家说:“一言难尽。”王斗山如此长时间没有来贼窝,仇发家预感到王斗山已经死了。他装作悲哀地说:“一言难尽,我那斗山兄弟已战死军中,永远回不来了。”两个女人闻听大哭,大女人边哭边说:“老天那,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们的命可怎么这样苦啊!”二位女人正嚎得厉害,被仇发家喝住:“二位节哀,都住声。我是王斗山拜把兄弟,理应由我照顾你们。今后有我仇某人吃的,就有你们二位吃的;有我仇某人喝的,也就有你们喝的。”两个女人慢慢停止哭泣。仇发家又假惺惺安慰几句,二傻子已烧好饭菜。洞内几人便到茅草房中吃喝。饭后,二傻子收拾碗筷,仇发家和这两个女人扯着闲话。
这仇发家一生没干过重活,虽然有四十多岁,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保养很好。交谈之中仇发家用言语极力*这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失去王斗山这座靠山,便觉得眼前仇发家是个依靠,对仇发家眉来眼去。仇发家心花怒放。说话间,天已渐暗。仇发家装作要离去:“时候不早,仇某人下山回去,改日再来。”起身就要离开,脚却没挪动。大女人趁机劝说:“仇爷,天色已晚,外面野兽出没。不如就在洞中将就一夜,明天白天再走也不迟”仇发家半推半就留在洞中就寝。半夜时分,仇发家摸进两个女人睡觉的小洞内。先睡大女人。黑灯瞎火仇发家怎能知道是大女人呢?他是瞎猫撞着死耗子,碰巧压在大女人身上。大女人起先还稍作反抗,后又兴奋,兴奋之时娇声连天。仇发家捂着大女人的嘴,不让其出声。可这么大的动静,同在一床之上的二女人怎能不知?二女人听得这对男女折腾,淫性大发,怎能入睡?黑暗中把仇发家往自己身上拉……
仇发家力战二女,三个人滚做一团。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仇发家偏要尝尝拜把兄弟的两个女人的滋味。仇发家乐不思蜀,转眼在贼窝之中过了一月有余。
虽说王斗山已死,可他的原来旧部在翰林庄被俘后,经简单教育被释放。其中几个惯匪又相互联合,准备重上司吾山,重操旧业。几个惯匪来到洞口茅草房前,见“二傻子”正蹲在门前逗树上的鸟玩。为首的一个惯匪问“二傻子”:“怎么就你一人?二位夫人呢?”“二傻子”说:“二位夫人在洞内和仇发家、仇爷玩耍呢?”为首的惯匪大怒,张口大骂道:“这狗日的仇发家欺人太甚,我们大当家的刚死不长时间,他就来个凤巢鸠占,太他妈太不仗义了。”另一个匪徒也接过话说:“这个姓仇的原本就是他妈的丧门星,如果不是他领我们到常八旅干,我们当家的不会死,我们也不会全军覆没,落得这个下场。”为首的发狠说:“进去打死这条狗。” 于是到茅草房里抄起一根扁担,其余人各摸起棍棒,拉开洞门进入洞内。
仇发家正在洞中和两个女人嬉戏,见进来几人怒目瞪他,仇发家问:“你们想干什么?”几个贼人二话不说,抡起家伙就打仇发家,仇发家身手敏捷跳到一边,躲过棍棒,说:“我和几位向来无仇,怎么都朝死里打我?”几个人又抡起棍棒,边打边说:“打死你这不仁不义的狗东西,还我弟兄们、还我大当家的。”仇发家又起身躲过,说:“你们大当家的又不是我打死的,怎么能找我报仇?”为首的怒说:“就是因为你,欺骗说我们抗什么日,把我们骗进常八旅,到如今落得个树倒猢狲散。又看我们大当家的不再了,奸淫大当家的夫人。不打死你,难消我等心头之恨。”说完又各举棍棒打来。几人穷追猛打。仇发家心想:看来是不出手不行了。他施展拳脚,把几个人从洞内打到洞外。几个人被打得滚出洞外,四散而逃。“二傻子”持枪一会指向仇发家,一会指向那几人,不知道打谁好。他可不知道哪个该打哪能个不该打。
仇发家打跑了那几人,对二个女人说:“此地不能呆了,把斗山兄弟的金银珠宝拿出来,咱们到宿迁城里享福去!”二个女人说:“大当家生前钱财埋在哪里,从不跟我们说,我们姐俩手中只有他给的一些金银首饰。”仇发家道:“进洞中仔细找找,能带走的统统带走。”两个女儿进入洞中寻物去了,站在洞外的仇发家本想来贼窝发一笔外财,没想到钱财都被死鬼王斗山不知藏在何处。失望之余想只身溜走,可他拔腿没走几步,身后“二傻子”枪口对着他喝问:“仇爷,你上,上哪去?”此时仇发家要走“二傻子”真能拿枪打他,他忙转身说:“我不走,不走!”二个女人回到洞内除找得百把大洋外,又翻到两把短枪,别的并没有找到什么,两个又各提一包金银细软,两个女人把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