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交待着,第五名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发颤的声音叫他。紧张的转身一看,是查利和里恩还有几个年轻人,里恩全身无力的被两个人架着走进来,查利手足无措的跟在旁边,他身后还有两三个表情焦急的同伴。
医生们赶紧把里恩接过来放到旁边地椅子上坐好,同样的症状,眼泪鼻涕呵欠不停,查利看着好友这么难受他在旁边只能干着急。
第五名以里面太挤为由把那些年轻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下查利,查利愣愣的看着第五名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你没有吸鼻烟的习惯吧?”
“没有没有,我从不吸鼻烟。”查利连连摆手,名的表情好严肃。
“你那几个朋友呢?”
“他们吸得也少。”
“知道里恩平时都用什么鼻烟吗?”
“不太清楚,他的鼻烟都是他自己买的,有时候他得了什么新货也会给我尝尝,但我从来不喜欢这种东西,最多试一两次就不再碰了。怎么了?这跟鼻烟有什么关系吗?”
“没事。你好好比赛,我派车送他们四人去医院。”
“离开这里就是弃权了!”
“你看他现在这样子还能上球台吗?”
“他们四个都是吗?”查利怜悯的看着墙边四人,好可怜,连上场地机会都没有了。
“这没你的事了,去一边好好休息,比赛要加油。还有,不要跟别人乱讲话。有人问起就说是伤风送医院了。”
“嗯,我明白的。”
打发了查利,第五名最后望了一眼这四个可怜虫,叹口气,抬腿往外走,刚绕出屏风。就与过来叫他上场的武松迎面撞个正着。
“主人,时间差不多了,就等您了。”在外人面前,武松就是一个合格的仆人。
“安排车,有四个人弃权,送他们去医院。”第五名用拇指指指身后的家伙们,无语走开。
武松奇怪老板的情绪怎么变糟糕了,伸头往里一看,愣了三秒钟后表情僵硬的追上第五名地步伐一起走出了选手休息室。
外面,可乐正在找他们俩人。比赛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开始了。这两位裁判不在工作间等待还跑去外面。
看到第五名和武松出来,可乐迎上去。却又很快停下脚步,这两人表情不对。
“发生什么事了?”
“安排车。四名选手弃权,送他们去医院。”
“啊?”
“赶快去。”
“哦哦。”
可乐飞快的去找奇普,让他把车准备好,还有派人去把里面的选手给扶出来。
一听比赛还没开始就有四人要弃权,奇普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在可乐的再三催促下他才醒过神来去找他的手下。
第五名和武松站在廊柱边上,眼睛望着往走廊上跑过来的管理员们,看着他们进入休息室,看着四名软脚虾一样地“重伤风”选手被搀扶着出来。
四个年轻人并不乐意被送走,他们始终在挣扎着,嘴里反复的念叨着“给我鼻烟就好了,我要比赛”的语句。
“怎么那么像。”
“只是鼻烟没道理会上瘾。”
第五名和武松异口同声的喃喃自语,两人对视一眼,讽刺的勾起嘴角。
那四人被搀下台阶,第五名扭头叫住了他们,他走过去,最后一次问他们:“真的只要有鼻烟就可以了吗?”
“是地,给我鼻烟吧,求你了。”“我们的朋友身上应该有带,拜托,请叫他们出来。”
“你们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坐在哪个位子?”第五名的身后飘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激得他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回身一看,原来是安塞尔队长。
他本来都已经习惯了安塞尔队长的不苟言笑的冰山脸,但此刻看去,这位队长大人的脸色让他想到了南极的万年冰盖。
第五名心里一动,难道这队长知道些什么?
问到答案,安塞尔让身边跟着地警察去把他们地朋友叫来,然后他面向第五名,又瞟瞟还站在长廊上的武松,露出一个能称为狰狞地笑容。
武松迅速走下来,和第五名并肩站在一起。
安塞尔逼近几步,第五名和武松双双后退数步,安塞尔再逼近,两人再退,这下就跟前面那些人拉开了三米多的距离。
“二位,你们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说地吗?”安塞尔压低声音,目光牢牢锁定在第五名的脸上。
“安塞尔队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该进场了。”第五名装糊涂,强笑道。
“不想说?信不信我让这比赛开不成?”安塞尔队长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两个黑发的男人,刚才他们的举动他一直有在观察,他敢打赌,他们俩一定知道他不知道但又必须要知道的重要东西。
第五名为难的皱起眉头,这位队长看样子不是随随便便派来的,真是见鬼,他可没想这么快就被卷入什么事件当中。
“安塞尔队长,时间真的快到了,有什么事我们中午再谈。”第五名声音一顿,他看到安塞尔威胁性的伸手去掏左胸口袋的警哨,要是让他吹响哨子,球赛就真的不要开了。
第五名迅捷的突然伸手按住安塞尔放在左胸上的手,干咳一声,干巴巴的抛下一句:“让你的手下给我留点样品。”
安塞尔的表情终于和缓了一些,不再有那么强的压迫感,而第五名和武松在对方放松下来之后撒丫子就跑,没时间了!
安塞尔静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第五名和武松跑进工作间,转眼自己手下的警员带来了几个同样年轻的观众,他们来到这四名选手面前,拿出了他们随身携带的鼻烟。
安塞尔清清楚楚的看到,用过鼻烟的这四人精神很快好转,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再过数分钟,他们就能生龙活虎的上赛场。
安塞尔向围在选手身边的几名警员扔了个眼色,他则走回赛场,他相信他的警员能看懂他的暗示,那几人都是他的亲密部下,可不是一般的小警察。
第五名和武松跑着冲进休息室,里面的人都急得跳脚,见到他俩回来才松口气,整好身上的衣服,迈着庄重的步伐,这九位裁判们鱼贯走进了赛场大厅。
赛场里乐曲飘扬,原本在欣赏着优美音乐的观众们在看到裁判进场之后,响起的欢呼和掌声把乐曲声给完全盖住,只能从掌声的间隙里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音符。
第五名向大家挥手,与艾比克跟特维坐上主席台,桃花大姐六人也在各自的裁判位上就座,裁判们都就位了,就该选手们登场了。
猜出来是什么事件了吧?嗯嗯,相信大家都很聪明的。下周的内容继续是扩张,第五名的名下将再多一家工厂,基础结构搭起来后,牛鬼蛇神们就该逐一登场了。
第96章 居然是鸦片
乐队指挥突然用力一挥指挥棒,乐曲的风格立刻生变化,变成了激扬的进行曲。~~。~~听到外面乐曲变了,左边休息室的选手们明白该他们出场了。
负责点名安排选手出赛的遥控板拿着名册一个个的点名叫号,被叫到的人就到小门旁集合,人到齐后,门边的警察就把门打开,门外的可乐做引导员,领着他们绕比赛区一周,选手们按照序号和球台编号的对应顺序,跨过档板,站在球台边开始活动手脚。
观众们手掌都拍红了,欢呼声始终没有停过,亲友团们高声的叫着场上选手的名字,选手们也激动的向看台上挥手回应。
选手们上了场,对他们的指挥权就交到了各球台的裁判手上,选手保持一定的兴奋度有利比赛,但是兴奋过头也不好,所以要适时的打断他们,叫到自己面前掷硬币决定球权。
记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媒体区,正对比赛区的中间位置他们很有默契的留给了速写师,文字记分处两边,所有人手上的笔都在飞快的移动着,记录下场中生的点点滴滴。
掷完硬币,强调一点规则,各组选手重新回到了球台边,球。
有选手开始交手了,全场迅速安静下来,乐队也停止了演奏,能听到的只有球在球台上打来打去的声音和裁判报分的声音。
乒乓球正式上市不过两个多月。爱好们目前还都是外行地水平,就算是比赛。选手们打来打去的也都是最简单地“豆子球”,全是直板握拍,唯一的区别就是打球的力度。除此之外,没有再技巧性地东西。
但就是这样枯燥无聊的打法,看台上的观众还是很给面子的齐声加油,刚才第五名教他们的加油口号一遍遍原样重现,叫得嘴干了就带上杯子出去买杯茶,顺便再带回来几包零食。外面的茶摊生意兴隆。
裁判除了计分,还要提醒选手们注意时间。半小时内要打完三局每局21个球。时间上地压力非常大,平均算下来二十来秒钟打一分。这个严苛的规则就算是太阳系地职业选手都不一定能做到。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这种紧张激烈。比赛才更有看头,选手们为了能尽早得分。每打一球地力度都很大,打得比较凶狠,而速度过快的球不好接,因此只要相持两三个来回就有人得分。
五号球台最先完成比赛。顺利晋级地选手忘了跟裁判握手。只顾兴奋得在场地里连蹦带跳又吼又叫。看台上地观众们毫不吝啬自己地掌声。纷纷起立鼓掌。文字记赶紧往赛场外跑抢占最佳位置等待采访。
输掉地那位选手颓丧地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如牛。两名警察迅速过来将他从地上扶起搀回休息室交给医生。看到自己地对手被送走了。这位赢家才想起来跟裁判握手道别。
受了这组选手地影响。另五张球台地比赛一下子变得更加激烈起来。在两分钟内陆续完成比赛。赢家自然手舞足蹈。输家却上演了一出出地人生百态。教养好地。跟对手和裁判握手后安静退场;教养差一点地。有扔拍子地。有踢桌子地。在趴在地上捶地骂娘地。这时候就需要警察把他们带下场。
坐在主席台上地艾比克和特维深深觉得找警察来维持秩序实在是个明智地决定。
乐队指挥七窍玲珑。选手们全部下场后。不用吩咐。舒缓轻柔地音乐就从乐手们地乐器中流淌出来。情绪激动地观众们渐渐地安静下来。奏完一个简短地小夜曲。指挥地指挥棒在空中划了个圈。曲风立刻生变化。进行曲再度响起。休息室里地第二批选手正式上场。这其中有两个就是先前被鼻烟弄得差点弃权地年轻人。
这个上午一共有72名选手进行比赛。每次上场12人。每场半小时。再加上每两场之间五分钟地休息时间。上午这六场打完就到了十二点半。前几场还能听到气势宏大地加油助威声。到了后半场。观众们都累得没有力气喊了。一些带了孩子来地家庭连第五场都没看完。先带孩子去餐厅祭五脏庙。
给观众服务的餐厅的开放时间跟选手餐厅一样,都是11点到14点,进门先按人头付清餐费,不准浪费食物,否则就得照菜单上的标价二次买单。00kS
不管是不是经常上餐馆的人,在第一眼看到取餐区那条长餐桌上的食物后,都收了要放肆大吃的心思。食物的摆盘很漂亮,而菜名旁边的标价更为耀眼,想想一旦没吃完所要付出的代价,没谁还敢故作豪气的拿一堆食物去位子上吃。
十二点半以后,餐厅里人头暴增,坐得满满的,全是来吃饭的观众和记们,至于在赛场上辛苦工作了一上午的警察、乐队、裁判和管理员们则都去厨房吃饭,他们人少,厨房地儿大,不用挤来挤去那么痛苦。
第五名照例是跟艾比克和特维坐在一起,结束了这顿轻松的午餐后他俩去外面走走,第五名跟坐在身边的遥控板耳语几句,遥控板点头表示了解,从衣兜里拿出把钥匙交给第五名。
第五名接过钥匙随之起身向外走,经过武松身边时武松也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走出厨房,身后五步远的地方跟着安塞尔队长。
第五名和武松自顾自的往前厅走,在中庭游荡的记们看到了他们却没有上前打扰,觉得他们好像是去做正事的样子,而对于后面跟着地安塞尔队长记们直接无视。
第五名和武松走上二楼。找到遥控板和可乐休息的房间,用钥匙开门进去。几秒钟后安塞尔闪身进入,反手将门关上并落锁。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两个衣橱、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第五名站在圆桌边上。武松站在窗台边上,三人都没说话,安塞尔进门后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没有现可疑分子,他才走近第五名,同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四个纸包放在桌上。
“这些是那些年轻人身上带着地鼻烟样品。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第五名把纸包一个个打开,清淡幽香的气味散出来。是高级鼻烟地清香。第五名能闻出来里面有花草的味道。
武松走过来,每个纸包里只有一小撮各色系的黄色的极细粉末。他把四个纸包都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仔细的嗅了嗅,向第五名摇摇头:“闻不出来异常。”
第五名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塞尔。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伸出右手小指在最靠近自己的那包鼻烟上沾了一下。然后把蘸有少许鼻烟粉地放进嘴里舔了舔,末了还咂巴两下,无声地指指桌上,示意武松也尝尝。
武松照做,研磨得极细的粉末一入嘴就被唾液融化,舌苔上糊糊一片,各种奇特味道溢满口腔,他眯起眼睛,放慢呼吸,仔细感受和分辨这些味道地细微差别。
在武松品味的时间里,第五名把剩下地三包鼻烟都尝了一遍,安塞尔很注意看他的表情,却什么也解读不出来,他现对方比自己更擅长隐藏心事和情绪。
武松使劲地咽口水把嘴里的东西冲进食道里,睁开眼睛目光坚定的注视着第五名,两人肯定的点头:“鸦片。”
安塞尔的脸毫无预警的挤进了第五名和武松的中间,深褐色的眼睛在第五名和武松的脸上左看右看:“鸦片是什么?”
鸦片的汉语音,安塞尔讲出来像“压扁”。
“一种花汁,使用得当就是良药,用过量就是毒药。”
“平时做什么用的?”
“镇痛。”现鼻烟的成分中含有鸦片已经让第五名够吃惊,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鸦片认识多少,所以他只讲了最显而易见的那个疗效。
“你用过?”
“长年在外旅行受伤是常事,比如骨折什么的,在最初的头几天睡前用一点,夜里会比较安稳。”
“用过量会怎样?你见过用过量的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死。”
“什么?!”安塞尔瞪大了眼睛。
“这种东西一旦用过量就会上瘾,每天都要大量使用,时间一长会损伤身体,最后虚弱而死。”
“能治吗?”
“没见过治愈的例子。”第五名不想在毒瘾治疗的问题上讲太多。
“照你估计,这鼻烟里含有多少鸦片?”
“看那些年轻人的表现已经是鸦片上瘾,能上瘾的剂量,一般不少,而且这都是高档鼻烟,不知道配方的研究加入鸦片的用意是什么,有必要彻查全市销售的所有鼻烟。”
“全市目前至少有上千种鼻烟,要一个个的查并不容易。”安塞尔攥紧两个拳头很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宣泄心中的怒火。
“队长在秘密查这案子?”
安塞尔像被踩中尾巴的猛兽凶狠的瞪着第五名,“谢谢你们的帮助,还请保守秘密,不要泄露出去。”
“我会的,用我商人的信誉做保证。”第五名平静的注视着安塞尔,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以我美好的愿望来说,我希望加入鸦片的人只是单纯的看中了鸦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