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容锦摇了摇头,对覃初柳无奈地笑了笑,“人生在世可不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左右咱们还有往来,早晚能再见。”
覃初柳点头,又与百里容锦他们商量了京郊庄子每年要种的蔬菜事宜,两方也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中午覃初柳留在隆盛酒楼和他们一起吃了饭,饭后百里容锦还有别的铺子要去,带着依依不舍的百里徵先离开了。
“哎,原先还看不出来,经了大事才看出来,小少爷照少东家也是差些火候啊。”郑掌柜说的客气,其实想说的就是百里徵照百里容锦差远了。
这一点覃初柳并不否认,百里徵兴许真的不适合经商,在经商这件事上他很没有自信。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更不可能因为自己没有天赋就不涉及这个领域。现在的百里徵还不明白,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过来的。
又与郑掌柜闲聊了一会儿,邀请他改日同去庄子,郑掌柜应了,覃初柳才从隆盛酒楼离开。
说来也真是巧,她来时遇上了沈三小姐的马车,回去的时候又遇上了。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同,马车行的很快,甚至可以用仓惶来形容。跟随的侍卫明显比去的时候少了一些,他们多数身上都负了伤,一行人走过,地上还能看到斑斑点点的血迹。
“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短的时间,只怕是还没到大相国寺就返回来了。”
“你没看地上有血吗?指定是遇到劫匪了!”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劫沈国公府的马车?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马车渐远,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覃初柳也很好奇,就算不是沈国公府的马车,在京郊这样的地方遇到劫匪也不大可能,更不要说是京城权贵之家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暗害沈三小姐。
沈三小姐一个十六岁的闺阁少女,能认识的人都有限,能与什么人结仇,还是这样的深仇大恨?
覃初柳还待往下想,忽听街道上马蹄隆隆,不大一会儿,两骑快马飞驰而过,一黑一白的马匹并驾齐驱,马上的人衣袂翩飞,格外引人注意。
“那,那不是二皇子,骑白马的不是二皇子吗!”围观的人里不知道是谁恍然惊唿,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眼熟,可不就是在外游学多年,刚回京一年有余的二皇子吗。
“那骑黑马的是谁?风姿不比咱们二皇子差,我在京城还没见过。”有人疑惑地问道。
“你在京城才见过几个权贵?刚刚二皇子过去你不也没认出来,能和二皇子并驾而行,身份指定不凡……”
老百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就是看个热闹,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便从遇袭的沈三小姐那里转移到了并驾而行的两个青年人身上。
覃初柳看着绝尘而去的二人若有所思。
那骑黑马的不是别人,正是贺拔瑾瑜。
他在京城行动受限,怎么可能会和沈致远一起纵马在街上驰骋?
还有,他们是从城门方向而来,显然是从城外进来的,追逐的方向也是沈三小姐马车的方向,他们的出现,和沈三小姐遇袭有什么关系?
短短的一瞬,覃初柳的脑子就乱成了一锅粥。
拧眉一边思索一边往家走。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她不经意抬头,正见到谭绍维披着个像是麻袋似的东西坐在胡同口,身前还放着个破碗。
他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乞丐了!
“你怎地还不走?”覃初柳心绪不宁,与谭绍维说话的语气也不大好。
谭绍维微微抬起头,脸上依然满是灰尘,“柳柳,方才骑马之人你也看到了吧,他到底是谁?”
谭绍维的心绪也不平静,二皇子他自然识得,贺拔瑾瑜他也见过,却不知道他的身分。
所以当他看到贺拔瑾瑜和沈致远并驾而行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是那臭小子身份不凡。
覃初柳蹲下身子,她有些惊讶,谭绍维看着挺狼狈,身上却一点儿怪味儿都没有,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皂角味。
“大叔,这些问题,你回了谭家自然会知道,何必来问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零七章 夜色旖 旎
谭绍维十分严肃地看着覃初柳,不见往日的嬉皮笑脸。
“柳柳,沈三小姐的事情你可听说?若那个傻蛋身份不凡,偏还往沈三小姐身边凑,目的只怕不单出!”谭绍维郑重地说道。
覃初柳何尝不知道,不过,她信贺拔瑾瑜。
“这件事与你一个乞丐有什么关系?”覃初柳压下心中的一点点不安,继续打趣谭绍维,“你这人脸皮倒是够厚,不能在我家门口偏偏跑到胡同口来。你莫不是打算以后就在这里要饭了吧?”
还不等谭绍维辩驳,覃初柳又啧啧两声,“你看看别的乞丐,再看看你,哪有像你这么清爽的乞丐。我看啊,你是什么都要不到了。”
见覃初柳脸上一点急色都没有,谭绍维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该着急,有些纠结。
面对覃初柳的打趣他倒是表现的相当无所谓,“柳柳,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饿着的。柳柳,我真的离开镇国公府了,以后再不会回去,柳柳,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若是日后……”
“没有日后”,覃初柳倏然站起身,脸色也冷凝了下来,“有些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是你想弥补就弥补得了的。有些事情绝对不可能再发生,因为,我决不允许它发生!”
说完,覃初柳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谭绍维看着那个嵴背挺得笔直的,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还是不行。与她闲话打趣可以,但是一旦涉及到上次谷良的事情,她定然拂袖而去。
以前,她定然心里也是在乎他这个父亲的,否则在他做出让她失望的选择后,她也不会这般决绝。
他现下能做的,也只有一点一点挽回自己闺女的心。
覃初柳到家之后越想心里越没底,她想找贺拔瑾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转而她又想,自己昨日才刚刚答应要相信他,若是这个时候去问,他定然以为她不信他。
在院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儿,她的心绪一点儿都没有平静。
突然,一边的厢房里传来撕拉撕拉的声响,好似是扯布条的声音。
覃初柳循声而去,最后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前。
安香就关在这个房间里,她被那天的事情吓傻了,一被放开就要在院子里乱跑乱砸东西,看到覃初柳和冬霜还要尖叫。
覃初柳实在厌烦,干脆就让冬霜一直绑着她,每天吃饭的时候给她送点饭吃,不让她饿死就行了。
推开门,便有一股尿骚味迎面扑来。覃初柳闭息晚了,吸进不少尿骚味,她被呛的直咳嗽。
退出来喘了好几口气才算缓过来,再不敢往屋子里走,只站在门口往里看。
就见安香手脚被绑缚着坐在地上,嘴里塞着的破布不知道怎么被她弄掉了,她正在低头够她的衣裳,咬到之后就用牙咬着大力的撕扯,现下她的衣裳已经被她撕的不成样子。
她玩儿的很专注,连覃初柳打开了门她都没有发现,连头也没抬一下。
覃初柳只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异常,这才重新关了门。
她没有直接要了安香的命已经算是好心,至于安香过得舒服不舒服,那就不干她的事了。
洞开的房门重新阖上,室内又变得一片昏暗。
刚刚还撕扯着自己衣裳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慢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的阴恻可怖。
就在覃初柳焦躁地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贺拔瑾瑜把事情问清楚的时候,贺拔瑾瑜就自己找上了门。
当晚,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覃初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然后便是一个略微低沉的男声响起,“柳柳,是我”。
覃初柳忙从床上冲下来,去给贺拔瑾瑜开门。
贺拔瑾瑜看着只着里衣来给他开门的覃初柳,眉头蹙了起来。
上前一步单臂把覃初柳抱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快放下我!”他的动作太突然,覃初柳被吓了一跳。
贺拔瑾瑜没有说话,大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大手握住了她细嫩白皙的脚。
“怎地不穿鞋?女人着凉不好!”他说的一本正经,动作也十分娴熟流畅,就好似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似的。
覃初柳却一下子红了脸,她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又贪恋他大手的温度。
犹豫不觉得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把她的腿放到他的大腿上,双手把她的脚捧在了手里。
“你,你怎么过来了?”覃初柳到底是没有抽回脚,只羞窘地问道。
贺拔瑾瑜的目力较常人好很多,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他也能看清楚他手里细白柔嫩的小脚丫。
她的脚比手还要白嫩可爱,指甲圆润饱满,晶莹剔透,他的手只要动一下,她的脚趾便会微微蜷缩,好像是怕痒,又好像是很享受他的抚摸。
贺拔瑾瑜吞了口口水,艰难地从她的脚上移开目光,粗噶着声音说道,“今日我看到你了。”
“你和沈致远骑马沿街而过的时候?”覃初柳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那时候街道上的人不少,她还被挤在了后面,他骑马的速度那么快,从她身边过去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竟然看到她了。
贺拔瑾瑜没有回答她,而是轻声说道,“柳柳,今日发生了一点儿意外。我本是和沈致远约好同游,却不想遇到了沈三小姐,后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
覃初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的事情比较混乱,你不知道也罢。我今日来只想告诉你,往后若是京城中有什么流言,你莫要相信。我最近恐怕不方便再来,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就找胡同口卖油纸伞的小贩。”
覃初柳看不到贺拔瑾瑜的表情,但是透过他说话的语气,也能猜出他此刻定然是眉头紧锁的烦恼样子。
她微微弓起身子,上身往贺拔瑾瑜身边靠了靠,双手环住他的一只胳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你放心,我说过会信你,定然就会信,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去。”覃初柳轻柔地说道。
她难得这般乖巧温顺,贺拔瑾瑜只觉胸腔一阵燥热,这燥热不断蔓延,最后竟浑身都热了起来。
“柳柳……”他轻唤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粗噶的不成样子。
覃初柳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身子又往前凑了凑,离她的距离更近了一点儿,“你说什么?”
她说话时带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他的身上,让原本就燥热的身子更加炙热难耐。
黑暗也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敏感起来,覃初柳细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他的胳膊上抚过,虽然隔着衣衫,他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可是冷了?”覃初柳终于觉出不对来。
他的唿吸越来越粗重,握着她双脚的手也越来越热,可是他的身子却在颤抖。
莫不是,发烧了?
她抽出一只手,在黑暗中沿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儿往上,终于摸到了他的脖子,摸到了裸露在外的肌肤,真的很烫。
“你莫不是发热了吧?”覃初柳一边继续往上摸一边担忧地问道。
贺拔瑾瑜没有回答她,只微微侧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
若是覃初柳能够看清他此刻的眼神便会发现,他现下的目光,就和隼看到活蹦乱跳的猎物时的目光一样,一样的冲动,一样的炽烈,一样的跃跃欲试……
细嫩的小手终于爬上了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向上,最后停在他的额头上。
“真的很烫,你是发热了!”覃初柳最后下了结论。
她话音刚落,小手便被贺拔瑾瑜握住,下一刻,她只觉得手心一阵麻痒,似有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在她的手心游移。
“啊……”覃初柳很快反应过来,那是贺拔瑾瑜的舌头,他,他竟然用自己的舌头舔她的手心……
羞涩、惊惧、激动……各种情绪交汇在一起,让她不自觉地挣扎起来,身子往后退去,奈何她的双腿被贺拔瑾瑜的胳膊压住,她的上半身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贺拔瑾瑜顺势而下,覆在了她的身上。
“贺拔瑾瑜,你给我起……”
话的尾音,被贺拔瑾瑜悉数吞进口里。
夜色旖旎,人儿缠绵,若是这样宁静而美好的夜晚不做点儿什么,岂不可惜。
他的唇就像他的人一样霸道却专注,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
开始覃初柳还有些挣扎,试图推开贺拔瑾瑜。可是随着他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一点一点细细地摩挲,就像是抚摸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这样被珍惜的感觉,让她放弃了挣扎,她也全情投入到他的亲吻里。
他在她的唇上流连了许久,身上的燥热不减反盛,他渴望更深的交流,更肆意地融合。
舌头粗鲁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小舌翩翩起舞。
他的大手也不满足于她面颊上的方寸之地,开始不断地向下游移,漫过她纤细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最后,探进她素白的里衣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零八章 擦 枪 走 火
那柔柔软软的一团较之第一次抚摸已经长大了不少,他细细地体会手下的感触,已是忽略了唇上的动作。
交缠中的唇舌突然的离开让覃初柳的意识渐渐地回笼。
紧接着,胸口的麻痒之感再次迷蒙了她的意识。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觉得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不能说难受,但那滋味也绝称不上好受。
她咬紧自己的唇,扭动着腰身,似是要躲开那只恼人的大手,但是那只手就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无论她躲到哪里他总能准确地找到。
贺拔瑾瑜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失控,那小小的一团带给他的美妙触感让他产生了一种想把身下的人撕碎的强烈愿望。
他俯下身子,微薄的红唇贴上她的脖颈,在一跳一跳的血管上舔|吮了一会儿,终于难以抑制地一口咬了下去。
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这动作太过突然,覃初柳惊骇之下竟然发出了一声似叹息,又似低喃的呻|吟,听在贺拔瑾瑜的耳朵里,无疑是这时间最勐烈的催|情|药剂。
他再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大手勐一用力,薄薄的素白里衣随着“撕拉”一声闷响,被生生撕裂成两半。
身体骤然一冷,意识迅速回笼,覃初柳双手环抱在胸前,刚要出声制止贺拔瑾瑜的动作,忽听门外一声接一声沉闷的敲击声想起。
“砰砰……砰砰……”
敲击声越来越急促,贺拔瑾瑜身上的燥热也迅速退去,他跪在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覃初柳身上。
“我出去看看。”他粗噶着声音说道。
刚转身,粗粝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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