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大喜,连忙带着萧诉进去了。
聂瑶身受重伤,在伯延送回去之后就睡着了,现在已经是晌午时分了,还没有醒来。
王仁敲开门,只见聂瑶面色比昨晚更加苍白,都快站不稳了,心中愈加怜惜。
萧诉见聂瑶和聂瑛长得一模一样,以为是聂瑛受了伤,道:“原来是盟主受伤了,真是夫妻情重,难怪你肯自废武功了。”
王仁止住他道:“萧诉,你只管救人,其他的一概别问,等你救了她,我自然会遵守约定。”
聂瑶不解其意,刚想追问,就昏过去了。
萧诉替她诊脉,非常吃惊:“王仁,这是弥罗神掌所致,难道步震治不好要让我来治?”
王仁看着聂瑶的气息越来越弱了,甚是着急,大骂萧诉道:“萧诉,你赶快救她,我自废武功,要是你救不好她,燕大侠会让你骨碎而亡。”
萧诉写了一张方子,让伯延把药抓回来,然而煎成汤药,倒在一个浴桶之中。
王仁知道了萧诉的疗伤之法,应该是和乌狂逼毒的方法一样,闭着眼睛,把聂瑶身上的衣服解下来,将她抱到了浴桶之中。
萧诉隔着浴桶,用穿心指的内功替聂瑶疗伤。王仁怕萧诉伤害聂瑶,和燕梭在门外静静的守候,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听得屋子里面一声轰鸣。王仁大惊,刚欲推门进去,不想萧诉走出来道:“王仁,你夫人已经没事儿了,赶快自废武功吧。”
王仁想都没想,聚气凝神,刚欲出手,不想萧诉阻止道:“你出手,我还不放心,我要用穿心指的功力封住你的任督二脉,让你成为废人一个,一个废人。”
萧诉转到王仁的身后,出手一指,从他的三脉注入,渐渐地,他身上的护体真气渐渐消失了。
不想中途,萧诉居然撤出指力,乘王仁不备,用穿心指从他的后背打去。
一旁的燕梭发现了,飞梭而去,转至萧诉的身后,围起气罩,使出绝招燕巢锁骨,忽然间,听得萧诉痛苦的喊叫声,骨头开始嘎嘎作响。
王仁拖着身子,走进屋子去看聂瑶,只见聂瑶光着身子在木桶之中,仍然昏迷不醒。王仁连忙将床上的被子卷过来,包住聂瑶,把她从药桶中抱了出来。细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聂瑶的内伤的确好的差不多了,不由大喜。
就在此时,步雨来请王仁赴她和言风的喜宴。
王仁先让她帮忙给聂瑶换穿上衣服,自己先去外面处理萧诉。
萧诉被燕梭的燕巢锁骨夹得骨头断了好几根,痛苦不堪,倒在地上骂着。
王仁拖着身子出去,怒斥地上打滚的萧诉道:“你刚才究竟是废我武功还是杀我?”
萧诉怒骂道:“王仁,你揭穿并杀了我师侄木换,还封住了我的武功,让我在武林中处处受辱,我现在救了你夫人,难道你还要杀我不成?”
燕梭也甚是生气,怒骂地上的萧诉道:“王仁答应你废武功,现在他已经武功尽失,和常人没有两样,而你却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下手,真是枉为七尺男儿,你娘生你是为了让你来杀人吗?”
燕梭聚集掌力,准备杀掉萧诉,不想忽然间,暗器如雨一样飞来。燕梭大惊,连忙带着王仁躲闪,待二人稳稳落地之时,萧诉已经不知去向。燕梭想要追上去斩草除根,可是王仁吐血倒地,又停了下来,替王仁疗伤。
就在此时,伯延又来了,不想却看到了撵云剑游唐救走了萧诉,想起步震让他夺回撵云剑,便不顾一切,追了上去。
游唐带着萧诉,没有走多远就被伯延追上了。伯延大骂道:“师叔,像这种江湖败类,你救他干吗?”
“我要找帮手解开宝藏之谜,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我放你一马,要是倔老二来的话,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伯延知道自己不是游唐的对手,不敢贸然上前,不想游唐拔出撵云剑,使出一招“云卷云舒”,内力像滚滚云层一样卷了起来,逼得他连忙闪躲,却乘机带着萧诉而去。
不管北地霸王是后唐庄宗李存勖的兄弟,还是其他身份,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着实野心勃勃。现在,游唐将萧诉救走,王仁的武功也被萧诉穿心指力封住,江湖上怕是要多事了。可是,试问天下之大,又有何人敢跟北地霸王正面挑衅呢?《白矾惊梦录》第五卷“剑指乱云山”,将有分晓!
剑指乱云山
长眠生变
第01章:长眠生变
话说王仁为了救聂瑶,甘愿答应萧诉的要求,废掉自己的武功,可是就在萧诉用穿心指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脉之后,居然狠下毒手,想要将他杀掉,幸好有燕梭相救,才将他从萧诉的指下救出。
燕梭欲杀萧诉,可是被撵云剑游唐给救走了。伯延追击游唐,想要夺回撵云剑,可是游唐现在气势如虹,武功大进,自己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是他的对手,也没有继续追赶,赶了回去。
待步雨帮聂瑶穿好衣服后,王仁连忙进去看她。王仁又给她诊脉,发现她的内伤的确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在用真气修养几天,应该会恢复如初。
忽然间,聂瑶醒来了,看到王仁就在她身旁,连忙抱着他痛哭:“姐夫,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不管我了,我好怕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聂瑶的头发还是湿的,靠在王仁的胸膛上,印了一陀水渍。王仁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呵呵,聂瑶,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情的,你现在已经好了,刚才你被泡到浴桶之中,现在赶快躲到被子里休息,不要再着凉了。”
聂瑶感觉到王仁的胸膛越来越凉了,甚是吃惊,抓着他的手,冰凉透骨,连忙抬起头来,在王仁的脖子上摸了一把,也是非常冰凉,不由大吃一惊,又开始哭泣了:“姐夫,你平常的体温很高的,现在为何浑身上下都这么凉,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受伤了,你到底怎么了?”
王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如聂瑶所说,渐渐地变凉,可是自己却开始哆嗦,心想:“我的元坤神功没有了,身体如何热得起来,看来我命不久矣。”
王仁想了想,又笑着道:“没事,只要你好了,姐夫也就放心了。”
聂瑶知道自己现在复原了,王仁又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了,连忙牢牢地抱着他的腰道:“姐夫,我现在好了,你是不是又会不关心我了,不保护我了?”
王仁猛然间觉得越来越困,身体渐渐开始僵硬,眼皮也越来越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忙将左臂往自己的身体上靠,借柳剑上面的斜刺来提醒自己,又跟聂瑶道:“聂瑶,你…你放心吧,姐夫答…答应过你,会带你去闯荡江湖,让你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女侠,是不会食言的,你现在先休息,姐夫突然间变得特别困,我去睡一觉啊。”
聂瑶幸福地笑了笑,慢慢将王仁放开了道:“姐夫,好啊,你说话算话,我也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处于两难之中,做出自己不想做或者不喜欢做的事情的,我爱你,但是我并不希望得到什么,只是希望你和姐姐能够幸福、快乐!”
王仁笑了笑道:“呵呵,真是个傻丫头,和瑛儿一样傻。不过你姐夫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天下第一了,你……”
聂瑶打断了他道:“姐夫,我问你一个问题,难道说我姐姐不是神鬼莫测机的话,你就不爱她了吗?”
王仁一下子怔住了,他知道聂瑶的意思,不由开始叹息,将聂瑶慢慢放好,让她先休息。
就在此时,燕梭站在门口道:“王仁、聂瑶姑娘,你们俩都需要休息,还是先休息吧,先别聊了。”
燕梭将王仁拉出了房间,也觉得他的体温变得越来越凉了,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替他诊脉。燕梭在王仁的手臂上到处摸,可是却始终摸不到他的脉搏,更加奇怪了,连忙跟他道:“王仁少侠,你的身体何以如此冰凉,连脉搏也摸不到了,真是奇了怪了。”
王仁越来越困了,站着差点睡着了,又猛然提醒了一下自己,了他,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燕梭也不知道王仁到底怎么了,不过他知道步震的书房中藏书甚广,连忙去向步震请教。
王仁迷迷糊糊地摸进一间厢房,躲在里面休息,一时之间,却又无法入睡了,想到钱央为了他煞费苦心,一心只想让自己练成天下第一,重振王四奇雄风,可是现在却武功尽失,凡人一个,且不说如何再将武功练到天下第一,现在就连保护聂瑛、聂瑶的能力都没有,甚是伤心,终于流下了无奈的英雄之无奈之泪。终于,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却不想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严冬了。
步震府上的人找不到王仁,以为王仁由于武功尽失,甚是伤心,索性离开了,连忙派人四下寻找。转眼间,这件事传到钱央的耳朵里了。钱央和聂瑛号召武林同道帮忙寻找,可是找了十几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是十月二十三日,双玄居迎来了罕见的大雪,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关于王仁的音讯,因为王仁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一个月了。
聂瑛怀胎都已经快半年了,王仁离开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王仁。这天,聂瑛正挺着肚子,站在窗口,望着双玄居前竹林上的皑皑白雪,盼望着王仁能够赶快回来,可是王仁没有回来,身穿雪袍的聂瑶倒是从竹林深处过来了。
聂瑛大喜,连忙抚着楼梯下楼,迎了上去。钱央在双玄阁中生了火盆,甚是温暖,正在侍弄着里面的炭火,忽然间,听到聂瑛从楼上下来了,连忙跟她喊道:“喂,丫头,不要胡乱走动,快回楼上歇着,仁儿的下落就交给我来打听吧。”
聂瑛不顾钱央的阻止,慢慢地下了楼梯,站在火盆旁边等着聂瑶。
钱央看她不听自己的劝告,使出一招坤位移位,从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让她先坐在火盆旁烤火,等着聂瑶。
聂瑛刚刚做好,聂瑶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了。聂瑛大喜,连忙起身迎上去道:“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仁哥哥他和你一块儿去延州,我几次飞鸽传书联系他,没有任何音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聂瑶靠着聂瑛,坐在火盆旁边烤火,顺便将她所知道的在延州所发生的事情,跟聂瑛和钱央说了一遍,不过却始终没有提自己受伤的事情。
钱央真是想不通王仁为何会突然消失,在双玄阁里面徘徊起来了。忽然间,他听到竹林里有轻功绝顶的高手从树梢跑过来了,甚是吃惊,附着门扇注视着竹林里面的一举一动。
忽然间,最前排的即可竹子一晃动,一身披黑袍的中年老翁像燕子穿梭一样飞了过来。此人正是燕梭。
钱央勃然大怒,对燕梭擅闯双玄居甚是生气,跳上前去向他出招,燕梭连忙止住他道:“钱大侠,我带了了王仁少侠的消息。”
钱央收起掌力,追问道:“你有关于仁儿的消息?”
“钱大侠你的武功冠绝天下,若非有急事,我绝不敢擅闯双玄居,不过我真的是有王仁少侠的消息。”
钱央想了想,将他请进双玄居,让他讲述关于王仁的一些事宜。
考虑到王仁和聂瑛俩向来感情甚笃,燕梭也有意将聂瑶受伤的事情隐瞒起来,让聂瑛也得以安心。
经过燕梭的一番说辞,钱央将王仁失踪的事情完全迁怒于步震,站在双玄阁门口,指着北方大骂道:“步震,你向来独霸一方,此次仁儿在延州失踪,我看你如何交待?”
不想钱央的话音刚落,信鸽又在地面上咕咕叫起来了。
钱央打了个口哨,伸出右手,信鸽落在上面,是有人送来了信件。
钱央取出信件,细细一看,是步震的书信,看过之后,勃然大怒,将信件揉成一团,轻轻一弹,弹进了竹子之内。
原来信件上面先是写着自己的歉意,不过最终还是为了说王仁带走了他的一份藏宝图,现在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钱央扔下书信,大骂道:“步震气煞我也,我现在亲自去延州,看他如何作答。”
聂瑛连忙赶上来问道:“叔叔,这信上到底说什么,你这么生气?”
钱央气冲冲地道:“步震表面是为仁儿的失踪道歉,实际上是跟我说仁儿带着他的什么宝物逃走了,真是岂有此理,气煞我也。要是仁儿出什么事情,我就杀他延州鸡犬不宁。”
钱央欲出门而去,可是又不放心身怀六甲的聂瑛,因而又跟聂瑶道:“聂瑶,你在此处好好照顾你姐姐,要是瑛儿或者我的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不必活了。”
钱央飞身而去,又用内功传音道:“燕梭,以后要是没有南隐帖,擅闯双玄居,我就打断你的腿。”
燕梭一脸惊骇,傻傻地盯着钱央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这南隐客的身手绝不在王仁之下,身手如此敏捷,不过也太霸道了吧。”
燕梭转过身来,又跟聂瑛道:“盟主,当天王仁少侠的失踪甚是可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说他要去睡觉,可是我们连续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曾经向北地霸王询问过,在他书房中的《百家绝纪录》中,上面有一句话说是‘百家绝技,阳极而阴,阴极而阳’,因此,我和他猜测,应该是由于穿心指废了他的武功,导致他体内的热气逆反,所以身体才应该是呈现至阴至寒了,可是这又与他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聂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真不明白王仁是遇难了还是因为武功尽失躲起来了。
就在此时,燕梭听到有人闯进双玄居来了,而且来人还是个轻功绝顶之人,不由笑道:“哈哈,今天擅闯双玄居的人还真是不绝如缕,又有一个高手闯进来了。”
燕梭话音刚毕,不想是他的大弟子邱贺联来了。
邱贺联浑身是血,颇为狼狈,踉踉跄跄地走来了。燕梭大惊,连忙跑了过去,将邱贺联扶住。
邱贺联看到燕梭,激动不已,靠着燕梭道:“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刚才南隐客在离开之后,我才敢进来找你。
“怎么回事?是不是飞燕门出事了,你为何弄的如此狼狈?”
“师父,我们飞燕门,遭到了穿心门的围攻,被杀的一个也不剩,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燕梭怔住了,后退三步,差点倒在地上。邱贺联连忙赶上去扶住燕梭安慰道:“师父,你宽心啊,穿心门的盟主萧诉说你三番五次让他受辱,要除掉穿心门来泄愤,这才……连师娘、师兄都无一幸免。”
燕梭勃然大怒,痛苦地跪在雪地上,指着竹林大骂道:“萧诉小儿,在延州没有杀你,却杀我妻儿门人,我要将你慢慢折磨致死。”
聂瑛连忙扶在门框上安慰道:“燕大侠,事到如今,你还需保……”
不等聂瑛说完,燕梭踏着洁白的雪地,飞梭而去,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聂瑛又向邱贺联吩咐道:“邱贺联,你现在赶快传我武林贴,告诉所有江湖人士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全力找回王仁哥哥;第二件事情告诉所有武林人士除掉穿心门,为飞燕门报仇;第三件事情就说步震的藏宝图现在王仁哥哥的手中。”
邱贺联不解其意,不过聂瑛现在是盟主,盟主有令,自然照办了,也飞梭而去。
聂瑶扶着聂瑛,刚刚坐在火盆旁边,不想狼狈不堪的四五行道又来了。
聂瑶在一旁傻傻地笑道:“呵呵,姐姐,这南隐客刚刚一走,就不断有人来双玄居,真是好笑。”
聂瑛也真是不解,这王仁没找到,飞燕门被穿心门所灭,现在四五行道又来了,而且也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一番查看后,才知道是龙千江、龙千山约同十四个武林高手用其龙家奇阵“阴阳八风阵”破了他们五人的五行大阵,将他们五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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