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连叫好,一场厮杀又开始了。觊觎藏宝图的三教九流的高手都聚在在乱云山上,众人打得天昏地暗,正所谓是百家争鸣,三教九流,无论是无耻下流的卑鄙技俩,还是精妙绝伦的惊世武学,各显神通,尸首不断地从擂台上抬下去,鲜血将整个擂台都染红了,结下了厚厚的冰层。
为了争夺乱云山之主,一场打擂变成了各显神通的生死较量,转眼间,夜幕降临,乱云山之上,到处都插起了火把,将整个乱云山顶的天空照得一片通红,站在滕王阁上,也隐隐可以目睹其火光通天。
直到谪仙派的李谷跳上擂台,渐渐地才没有人敢上去与他争雄,然而,即便是如此,真正的高手之战,从此时才刚刚开始。
萧诉飞身上去,和李谷展开生死之战,虽然萧诉被燕梭夹断了一臂,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只用了十招,要不是洪枭相救,恐怕李谷早就自食其果,被他的分酒醉仙掌给拆开了。
萧诉对洪枭出手非常震怒,可是乱云山毕竟是他的地盘,便将这个人情卖给他了。
萧诉自视甚高,可是洪枭跳上擂台,就在擂台上留下了两个厚厚的脚印,给萧诉来了个下马威。
萧诉对洪枭的内力暗暗佩服,不过建在弦上,不得不发,二人交手,洪枭只用了三十三招,就破了他的穿心指,并一掌将他打醉,而真正的高手对决,也在游唐和洪枭两人之间展开。
洪枭用谪仙醉掌和游唐在擂台之上展开生死大战,其实他们争的不是乱云山之主,更应该是为了远在天边的一封虚无缥缈的藏宝图。
二人一连拆分三十六招,游唐的虚有其表的弥罗神掌和洪枭炉火纯青的谪仙醉掌的招式都用完了,可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游唐对洪枭的武功暗暗称奇,停下来问道:“洪大掌门,你的武功这么厉害,为何没有参加武林大会?”
洪枭笑了笑道:“你以为武林大会上会出现所有高手吗?据我所知,萧诉就没有参加,要是他复原的话,武功决不在你我之下,恐怕这盟主之位还得是他的。”
游唐和洪枭又展开殊死之战,游唐用谍影诀的步伐开始虚晃,让洪枭摸不着头脑,只得四处乱打一通,终因元气耗损过多才败给了游唐,而理所当然,这乱云山盟主之位也归于游唐所有了。
游唐一战大捷,甚是高兴,当着乱云山之人继续挑战,武林人士面面相觑,无人敢上,自是自相叹息。
游唐大喜,当着所有武林人士的面大喊道:“哈哈……我现在是乱云山之主,在场所有英雄的盟主,你们以后全力辅佐我,我会找出宝藏,让你们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必再终日提着脑袋跑江湖了。”
应三道不服,站出来道:“盟主,那么你敢不敢跟当着我们大伙儿的面起誓,说你会将宝藏跟我们平分?”
游唐大惊,一时想不出对策,众人见游唐没有话说,在下面开始起哄:“游唐,你要是不敢发毒誓的话,那么我们就重新选盟主。”
游唐想了想道:“这北地霸王迷信,我可不相信这套鬼东西,不就起个誓言吗?”想到这儿,游唐又道:“好,那好吧,我起誓,反正我对大家也是以诚相待。”
游唐当着乱云山所有人的面起誓道:“苍天在上,滕王阁在下,我撵云剑游唐,现在担任乱云山盟主之职,率领他们去延州找步震夺取藏宝图,等挖出宝藏之后,和大家平分,若为此誓,就让我…让我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应三道见游唐发了这么狠毒的毒誓,也就退下了,不想龙千山上前提道:“盟主,现在我们已经选出你为盟主了,不知你何时带我们北上杀步震、抢藏宝图啊?”
游唐大笑道:“哈哈……看来大家都很心急,其实游某也是,咱们明天就动身。”
次日上午,游唐收拾好行装,刚准备离开,不想负责乱云山放哨哨兵、洪枭的大徒弟付三杯慌慌张张地从山下跑上来报告,说南隐客钱央快赶到延州了。
众人大惊,目光纷纷投向了游唐,看他做何作抉择。游唐连忙让众人先停歇下来,自己却伙同萧诉、洪枭、龙千江等人前去商量。
洪枭道:“我看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咱们还是赶快去抢过藏宝图吧。”
龙千江当即反对道:“不行,我们龙家奇阵阴阳八风阵还没有练好,不敢轻易跟四大高手出手,况且步震的徒弟、儿子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要是再加个钱央,那我们是去送死。”
萧诉也站起来道:“是啊,龙千江那小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的师侄木换武功不在我之下,可是重伤的王仁只出一招就杀了他,因为元坤神功的内功实在是深不可测,要是步震和钱央联合起来,使出悲天悯世咒,在座的都是杀人如麻的恶徒,听到悲天悯世咒,试问谁又能够忍受住那阿鼻地狱中的垂死挣扎时发出的惨叫声。”
忽然间,乱云山二掌门李谷问道:“你们说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提到王仁啊,万一他尚在人间,躲到什么地方练功,到时候柳剑一出,谁人可挡?”
龙千江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们的阵法阴阳八风阵,厉害就在这儿,如果对方用兵器跟我们较量的话,那只有一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无奈之下,游唐只得下令先暂居乱云山,等看看延州的动静之后再做具体打算。
话说王仁在监牢之中,最终想通了中堂上面的八十一个字的意思,回忆着元坤神功的总纲,又重新开始修炼元坤神功真正的阴柔之气,果然出现了奇效,不但身体的温度渐渐地降下去了,就连被萧诉封住的真气也渐渐化解,功力开始逐步恢复。
然而此时,他也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元坤神功的练武所需要的至阴环境和练柳剑剑法所必须的至阴至柔的柳剑。
无奈之下,他将好不容易藏在身边的玉佩交给牢中的衙役,换到了自己的柳剑,并且让衙役每天在牢中泼水,以尽量让环境呈现阴柔之气。可是,为了防止他用柳剑脱逃,衙役将他用粗大的铁链子锁住了。
这天是十一月十五,透过铁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挂着的满月。王仁正在练功,忽然间,刀戊心在一旁念道:“日亮亮月光光,仙神伸手天地苍;天逍逍地遥遥,鲲鹏捧翅天地渺。想我刀戊心……”
王仁大惊,连忙停了下来,起身向刀戊心询问道:“对了,你是星斗山的人啊,必然知道这下联是何人所对?”
刀戊心面上尽是惭愧之色,笑了笑道:“实不相瞒,下联正是我对的,还是孟殊之孟大人让我对的,他非常喜欢就刻在星斗山之上了。”
王仁大喜,望着窗外的满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在这天牢之中居然有我苦苦寻找之人。”
王仁看了看衙役,见四下无人注意,轻声跟刀戊心道:“照现在的速度,再过三五天,我的功力就可以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而且我将二哥演示的飞剑御剑之法融合在柳剑之中,到时候必然是威力倍增,精妙绝伦。到时候,我带你离开这儿,去见一个人,他必然会引你为知交。”
刀戊心傻笑道:“你就不要说大话了,你虽然武功厉害,可是不要忘了,你现在被铁链子锁着,还说什么越狱。”
王仁神秘地笑了笑道:“哈哈,等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你真是幸运,可以一睹天下第一重振雄风的风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南北噩耗
第05章:南北噩耗
话说曾经风靡一时的不败高手王仁,现在武功尽失,还被关在监牢之中,为了练武,恢复往日功力,重振昔日雄风,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央所赠的玉佩的都交出去了,现在他身上就剩下和聂瑛的信物,聂威贤所赠的那颗百子了。
这天是十一月十九,王仁的元坤神功已经重新练到第五成了,而且柳剑的运用也已是非常熟练。
牢中,依然是老样子,王仁将阴阳颠倒,正在修炼着元坤神功的第六层,而刀戊心也闲来无事,跟着王仁练武,不想李三却来了。
王仁一脸骇然,差点都没有认出他,因为李三身穿锦缎,已经和昔日的赌徒有天壤之别了。
李三出手倒是很大方,给了牢头一点银两,让他先行离开,自己却扶着粗如腰部的木桩得意地笑道:“哈哈,没有想到你们在牢里过的还挺舒坦的,不过此次我是特别来感谢你们的。”
刀戊心不解,起身上前追问道:“有什么好谢的?你要是有的话,就出去放吧,这儿可不是你们家炕头,你想放就放。”
李三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其他牢房中的人都在睡觉,而牢中狱卒也只顾喝酒,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便轻声跟刀戊心道:“太感谢你们俩了,因为是你们俩帮我抵罪了。实话跟你们说吧,当天晚上偷当铺的是咱们两人,可是你偷得只是一幅破中堂,而我则顺手牵羊的是当铺中的奇珍异宝,我把它们买了之后,现在在附近开了一间赌坊,我现在发了。”
刀戊心勃然大怒,抓着木桩,异常激动,想要把李三抓到,可是李三反应灵敏,后腿一步,他只得口吐浓痰,喷向李三,以发泄心中不快,顺便大骂道:“你这个混蛋,原来是你,难怪会判我们牢狱之灾,要是我出去,非杀了你不可。”
李三背着双手,仰面大笑,刀戊心的口水丝毫不差地吐到了他的口中。李三勃然大怒,听得鼻中一抽,口水从他口中飞出。王仁随手一抓,抓住了一只老鼠,朝李三的口扔过去,在李三刚刚提起胸腔之时,老鼠就跑到他的嘴中去了。
李三大惊,腾出三根手指从嗓子眼去挖,不想一口将老鼠咽了下去,只揪出了一撮老鼠毛。
刀戊心和王仁纷纷捧腹大笑,在地上打滚,身体酥软,都快要站不起来了。
李三勃然大怒,吐着舌头,手中还捏着一撮老鼠毛大骂道:“王八蛋,在你们出狱之前,我一定会回来送你们一程,我们走着瞧!”
刀戊心抱着肚子,依然在傻笑,可是看着李三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其吃掉。
王仁坐在地上,终于忍住严肃起来道:“刀戊心,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我王仁一向没有失信于人,除了睡过头,错过跟弯刀王的三日之约这唯一的一次。我现在告诉你,咱们九日之后出牢放火烧了他的赌坊。”
李三听了非常欣喜,连忙追问道:“恩公,以前我枉读圣贤书,眼界真是太狭小了,认为只要有人可以给我好处,就帮谁卖命,可是这几日听恩公你无私之言,侠义为怀,忧国忧民,与中原荣辱时刻相连的这种侠之大者的情怀,实在是令我惭愧万分,假如说我刀戊心可以重见天日,必定从军报国,誓死捍卫中原疆土。”
王仁大喜,异常激动地盯着刀戊心,不想他又问道:“恩公,是不是练了武功就可以锄奸扶正义,可以不用再受他人的欺负了,可以替百姓伸冤了?”
王仁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选择重新作人,那以前你在星斗山打家劫舍的事情,就让东流之水卷走吧。我现在教你几招,让你出去之后,可以找李三雪恨,要是你的悟性高的话,没准儿我还会收你为徒,不过你要切忌,咱们练武之人肩上扛着国家民族,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无愧无万民,无愧于身后万世的真男儿。”
刀戊心大喜,开始正式陪着王仁练功。
却说钱央到达延州,步震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寻找王仁的下落的,王仁在延州神秘失踪,自己的确责无旁贷,心中愧疚,率着门徒亲自上延州城门口迎接。
钱央一见到步震,二话不说,指着他怒斥道:“仁儿到底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步震道:“钱央,你不要急嘛,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和你一样着急啊,前两天盟主发下武林贴,天下所有人都在找他啊。”
钱央转过身说道:“瑛儿是找他相公,我看你要找的是那份藏宝图吧。”
步震正色而言曰:“钱央,你也太小看我了,这藏宝图对我虽然重要,可是王仁贤侄乃是我女儿的媒人、我女婿的恩人,况且这贤侄是在我的家中失踪的,我找他回来是理所当然的,况且我也知道自己是责无旁贷。”
钱央既着急又生气,曾经听聂瑛提及,说步雨和王仁的关系非比寻常,便向步雨询问道:“步雨,你说,你跟我仔细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燕梭和聂瑶说的稀里糊涂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步雨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知道王仁少侠的武功被萧诉的穿心指给封住了,然而他说自己很累,去睡觉,之后就神秘地失踪了,他的衣物行李还在他的厢房之中,就是人找不到了。”
钱央勃然大怒,在一旁叫道:“燕梭这个老不死的,说什么也不说最关键的,原来仁儿武功尽失,那么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众人连忙顺着钱央身后寻去,原来是仲归带着撵云剑来了。
步震看到撵云剑,跟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欣喜之情,不想仲归跪却跪倒在他面前道道:“爹,都是我对不起你们。”
步震见仲归如此行动,又见伯延不在,脸上的欣喜之情骤然而逝,连忙追问道:“归儿,你大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
仲归吞吞吐吐地道:“大…大哥被乱云山的人打下山崖了,尸骨无存。”步震当场就晕过去了。
钱央见步震老年丧子,不好继续逼问,便走到步雨面前道:“等你爹醒来后你告诉他,仁儿要是和伯延贤侄一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要是仁儿平安无事,我会让他把你爹想要的东西送回来。等他醒来之后你让他保重,然后再问问他,假如说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不在了,身外之物还有什么用吗?”
步雨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吞吞吐吐地道:“钱…钱大侠,其实…其实我知道王仁少侠的下落。”
钱央大喜,连忙追问道:“什么,仁儿,仁儿在哪儿?”
“王仁少侠被萧诉打伤,武功尽失,在我家厢房的床底下睡了一个多月。他无法接受自己从不败神话变成一个走路走不稳的人,更怕江湖人在得知他武功尽失之后对盟主不利,所以不要让我告诉其他人自己的去处。”
钱央听不下去了,打断步雨道:“你就不要瞎扯了,赶快说仁儿在什么地方就行了,他现在武功尽失,会有危险的。”
步雨犹豫了一会儿又道:“钱大侠,正是怕我大哥的事情在王仁少侠身上重演,所以我才告诉你他的去处。王仁跟我说她要去老家找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他在哪儿我也说不好。”
钱央大喜,连忙拜谢道:“步雨,要是仁儿安然无恙,我让人给你送来玉佛一尊,告诉你爹,就说我去找仁儿去了,让他节哀顺变,伯延武功高强,没准也会死里逃生的。”
钱央飞身上马,朝万花山而去,可是忽然之间,北风骤起,天降暴雪,一吃风雪覆盖了通往万花山的道路,马不能行,他只得下马,步行前往。
经过两天两夜的与暴风雪的抗战,他终于来到了万花山。
钱央赶到自己授业恩师王四奇的故居,可是故居已经是狼籍一片,不由想起了曾经跟着王四奇学武、王仁出生的种种事情,黯然叹息。
钱央面北而跪,大哭道:“师父,都怪徒儿没有照顾好仁儿,所以才让他深陷险境,下落不明,徒儿有负师父所托,您在天之灵,就保佑我早日找到仁儿吧。”
钱央在故居一行,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刚想离开,忽然间,雪压倒了屋顶。钱央大惊,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将王四奇的柳剑藏在墙中,于是出招,一掌将屋顶推开,仔细翻找,果然在墙中找到了自己封藏在墙壁之中的柳剑。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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