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被我三弟杀退了,第二拨人马被我废了武功,那么,第三拨人马会是什么下场呢?”
王延政又出来骂道:“我说我派的人怎么都是一去不返,原来是你们在暗中破坏,你到底谁?”
“小爷我就是狂棋手,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幻实幻虚诸葛明的徒弟乌狂。”
听到东侠诸葛明的大名,众人都怔住了,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就在这僵持阶段,查文徽站出来道:“敢问乌狂小英雄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帮助我主李璟打天下啊?”
乌狂虽号称狂人,可是明白事理,他知道如果他帮助李璟,肯定会有其他人帮助吴越、晋等国家到时候还是一片混乱,永远没有终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所有的武林中人集结起来,这样才能减少伤亡,于是他当机立断,拒绝了查文徽。
查文徽见乌狂请不动,又跟聂瑛道:“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
查文徽被乌狂打断了:“喂喂喂,你赶快把你的兵撤走吧,不要在这儿放肆了,不然第三波人真的会吃亏的。”
查文徽见乌狂如此多管闲事,甚是生气:“小英雄,我敬重东侠,并不代表我怕你,这我和聂姑娘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则,我和东侠之间就不好说话了。”
乌狂拍拍他的肩膀道:“什么叫你们之间的事情?应该叫咱们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她是谁吗?”乌狂指着聂瑛跟查文徽道:“她马上要和我三弟成亲了,你说她是谁,你说这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吗?”
听乌狂这样说说,聂瑛羞得转过了头,不过还是甜甜地笑了。
査文徽看他们毫不相让,有意血洗弈然山庄,就在他要下令的同时,旁边的军师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让我们行仁义之师,如果我们把他们杀了,那么必定会引来附近的州郡的不满,到时候他们很难归降我们,况且东侠的江湖地位很高,武林中人无不对他敬畏三分,如果我们跟他作对,那就是跟整个武林作对啊。”查文徽细细考虑轻重,才肯罢手。
就在他要收兵回去的时候,聂瑛终于站出来了:“军爷,我不会出山的,不过我还是会帮你一把,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弈然山庄了。如果以后还有你们的人来弈然山庄捣乱,那么我也会写一封书信,不过我会送给谁那就很难说了。”
聂瑛跟查文徽提起了当年郭嘉临死之前跟曹操留下平定辽东的计策,劝查文徽不要轻举妄动,主要安抚建州百姓,旁边的州郡如果听闻查文徽的大军是仁义之师的话,必然会相继归降。不过,假如查文徽毫不收敛,那么附近的州郡必然会拼死抵抗,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待附近的州郡归降的差不多了,然后趁势南下,攻取没有投降之意的州郡,则闽南统一,指日可待。
听了聂瑛的提点,查文徽茅塞顿开,当即下令大赦建州,免税半年。
查文徽终于走了,第三拨人马总算是离开了。听聂瑛此言,乌狂心中也是肃然起敬,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女子乃是一位天才将军。
聂瑛常常听圣棋手聂威贤讲述一些精妙无比的棋局,不过聂瑛却从里面学的是精妙无比的各种战术,天赋异禀,外加良师授术,自然有了这神鬼莫测之机。
按照聂瑛所说的,果然,在当年九月底,汀、泉、漳三州相继归降。而李仁达窃据福州自居,南唐趁势南下,不过李仁达死守长乐府,好几个月都没有将它攻下来。后来,李仁达向吴国借兵,击退了南唐,此后,李仁达归降吴国,而长乐府亦属吴国所有。
前几次,王仁昏过去之后很快就会醒来,不过这次,都已经快一天了,依然昏睡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剑飞所说的靠自己疗伤便无从谈起了。虽然剑飞生平见过很多的疑难杂症,可是王仁的这种病症却是前所未见,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用自己的至阴至寒的真气阻止王仁免受烈火焚烧之苦。
就在众人为王仁担忧之时,钱央终于从延州赶回来了。
剑飞熟知药性,不过王仁的病他生平未见,也不知道火珊瑚是否能真如诸葛明所说将王仁医好。不过,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在给王仁喂食火珊瑚之前,钱央先找到寒气之源,让寒气释放出来,以减轻王仁的痛苦,同时,为了能让寒气灌入全身,钱央特地将王仁放在了水里,不想水立刻结冰。在给王仁喂食了火珊瑚之后,冰慢慢地开始融化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王仁体内所产生的热气终于和寒气之源所散发的寒气平衡了。
究竟王仁能否复原?且听下回分解。
第32章:喜聚悲离
话说钱央从延州把火珊瑚找来之后,立即对王仁进行疗伤,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起色,就在寒气之源的寒气和王仁体内的热气平衡时,王仁的脉象终于发生了变化。
钱央虽然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将元坤神功练到了第九层,不过一直没有冲破,可是几十年的功力,让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南方武林盟主、武林中的一流绝顶高手,身体自然很好,不过即便是铁打的身子,在南北奔波,数日未眠,也是难以支撑,王仁没有醒过来,不过他终于累倒了!
第二日中午,当钱央醒来之时,惊奇的发现王仁就坐在他的床边,面色苍白,不过笑容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淘气的孩子。
看到侄儿醒了,钱央乐坏了,连忙抓住王仁的手腕,摸了摸脉象,已经稳定多了,这才放心的下。
火珊瑚果然是疗伤神药,对于经脉受损的人果然是有神奇的疗效,也难怪可以让诸葛明被七巧神针封住的经脉恢复。
王仁将自己对于第冲破元坤神功第十层的理解结合总纲说了一遍,叔侄俩经过一番探讨,确信元坤神功的总纲就是指在人经脉大乱的时候,烈火焚身之时,再用第十层的心法来修炼,如此,不但可以将重伤治愈,而且还可以突破第九层,直接练成十层元坤神功,这便是所谓的浴火飞凤,也正是为什么王仁虽然经脉受损,可是上焦真气澎湃,内力却越来越强的原因。
然而,王仁受伤已经一个月了,而且中途又经过几次激战,所以经脉受损太严重,血脉炎热,所受的内伤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复原,他必须反复的练元坤神功的第十层心法,用其疗伤,冲破玄关,到时候才能恢复如初,彻底复原。
就在叔侄二人聊得兴起之时,很少露面的真正的弈然山庄之主圣棋手聂威贤陪同他的夫人过来了。
扈夫人没有敲门,直接进来,手里拿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笑嘻嘻向钱央问好道:“钱大侠,您身体还好吧,我们照顾多有不周,还望您见谅。”
王仁听聂瑛提过扈夫人,一向专横跋扈,曾经更是将武林中公认的当代大侠天地浪子田浪挡在弈然山庄外面,现在却这般殷勤,如此反常,倒是令王仁很不解。
钱央见扈夫人如此殷勤,倒也高兴:“扈夫人,仁儿多日来承蒙你们的照顾,钱某非常感谢,以后如果有用的着钱某人的地方,尽管直言,不必客气,我自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聂威贤从扈夫人手中取过锦盒,递给钱央道:“钱大侠您客气了,聂某久居棋盘之上,很少理俗事,不过贤侄救了小女,我都没有亲自来谢,为了聊表谢意,我特地备了一对玉棋子,还希望笑纳。”
王仁接锦盒,打开一看,果真是一黑一白、非常精致的两颗棋子,冰凉入骨,剔透晶莹,灵光闪闪,甚是喜欢。
此时,扈夫人又道:“现在贤侄已经痊愈,不过,虽然如此,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有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需要补一下,不过,我们弈然山庄不像馨馐阁和竹游轩(钱央的大徒儿由食所开的客栈)那样气派,要啥有啥,因此啊,我们夫妇俩建议你们应该带着他去馨馐阁或竹游轩,吃点好吃的,喝点好喝的,好好补一下,不然他面色苍白,身子都快要挺不直了,肯定会受不了的。”
这摆明了是下逐客令嘛!钱央也明白了聂威贤夫妇的意思,一口答应了。
虽然钱央答应了,可是王仁却非常生气:“什么?你们这不摆明赶我们吗?你们要是直接了当地下逐客令,我倒也可以欣然接受,不过你们绕这么大圈子,我却是无法忍受的。”
就在此时,在外面偷听的聂瑛跑进来,挡在聂威贤的面前道:“爹,王仁哥哥好几次帮我们解围,您总不能以怨报德吧。”
王仁向来快意恩仇,欣赏坦荡君子,人家这么赶,他也不能死皮赖脸地留下,于是,抓住聂瑛的手把她带走了。
王仁非常激动,带着聂瑛王凤凰山赏月石而去。一路之上,聂瑛担心王仁的伤势可能会复发,反复跟王仁强调:“王仁哥哥……剑飞先生说了,你不能太激动,你这样跑,身体会受不了的。”不过,他却是不管这些。
王仁又抱起聂瑛,带着她到了赏月石之上,认真地看着聂瑛,聂瑛有点不好意思,羞得低下头去。王仁抓着她的双臂道:“瑛儿,我现在要离开了,不论如何,我也要跟你说几句话再走。”
聂瑛忙抬起头来,挡住了王仁道:“王仁哥哥,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没有必要说出来,我喜欢那种朦胧的感觉。”
听聂瑛这么说,王仁高兴极了,大笑道:“你真的知道?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瑛儿,你知道吗?要不是你,我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你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我叔叔说早晚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的人,那个人就是你。他说他习武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所爱的人,当天你用身体保护我,但我看到杀手的刀向你砍去的时候,我体会到了我叔叔所说的那种感觉,我恨不得将武功练到突破我的极限,突破我的身体障碍,将所有的力量使出去,去保护你,让你安全,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聂瑛甚是害羞,转过头去,看着远方的建州。王仁拿出前几天钱央给他的血田弥勒佛,转到聂瑛面前,将血田弥勒佛递给聂瑛道:“瑛儿,这是东侠诸葛明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而送给我的礼物,我现在把它转送给你,我叔叔说,我的伤半年应该可以痊愈,不过,我想用不了那么久,你等我几个月,明年元宵节是七年一次的‘博弈’决赛,到时候我来找你,咱们俩去天柱山之巅,去游三山五岳,我希望你能够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面能够像这血田弥勒佛一样,天天开心。”
聂瑛接过血田弥勒佛,看它甚是可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看到聂瑛笑了起来,王仁也甭提有多高兴了。
他又拿出刚才聂威贤给他的锦盒,从中拿出黑子跟聂瑛道:“瑛儿,这是聂庄主刚刚送与我的,我现在把黑子转送与你,到时候我一定将你从弈然山庄带走,带你去天柱山之巅。你不知道,那儿真是太美了,我听过步震作赋来表达他的心情,自己也曾经写过一首诗,不过,写了一半,写最后一句的时候,没有感觉了,等咱们俩登上天柱山之巅的时候,你帮我完成最后一句。”
听王仁这样说聂瑛倒是很感兴趣。王仁当即吟道:始上极峰览群野,遥睹雨露幻粼阁。
爽风袭腑游人醉,琼浆甘甜百病回。
九龙腾空云动舞,万凤归巢起晨歌。
聂瑛听了之后,大有感触,笑了笑道:“王仁哥哥,我想在天柱山之巅看过上面的美景之后,再给它加一句,不过我可不像你文武双全,才高八斗,抹黑了,你可不要怨我啊。现在,我也可以给它加个名字,就叫它‘幻梦’吧,我现在可以想象出那种美景,大地涌雾、乾坤吞云、星辰幻换,美极了。”
二人在岩石之上欣赏着日落美景,甚是珍惜。不想乌圣又找来了。见二人肩靠肩,手拉手,好不亲密,乌圣都不忍心打扰,不过,他不得不,因为他也要走了。
听说乌圣要走了,王仁呆住了,细问之下,知道乌圣是为了他,才拜剑飞为师的,更是觉得对乌圣不起,甚是惭愧。虽说剑飞为人特别现实,总是注重眼前最为实际的利益,不过乌圣拜剑飞为师,学到剑飞的绝学飞剑和结焰神爪也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
他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深情地握住乌圣的手,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在此时,乌狂也赶来了。兄弟三人抱在一块儿,在此离别之计,抱头痛哭,惹得聂瑛心里也不是滋味。
临别赠言,乌圣拍了拍王仁的肩道:“三弟,此后你务必好好习武,尽快复原,等我从剑飞手中把他的绝学学好,再加上我师父谍影决,到时候咱们兄弟三人再大战一场,看谁的武功最好。”
看着满脸轻浮之气,向来口无遮拦的乌狂,乌圣又道道:“小五哥,师父身边现在急缺人手,听闻陆显师兄武功已经废了,你留在这儿好好帮他老人家吧,等我学成归来之日,咱们三雄闯荡江湖,惩奸除恶,弘扬正气,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也不枉我们兄弟三人结义一场”。
听乌圣这么说,乌狂又不许了:“小四弟,三弟,你们这临别之言就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真就受不了了。我听圣棋手聂庄主说明年的元宵节是‘博弈’总赛,我对此甚是感兴趣,而且聂威贤的棋风我已经了解了,现在我准备回秃泉沼找赵呼南下棋,等你们的老大我成为真正的狂棋手时,咱们行走江湖岂不多了趣味,哈哈……”
聂瑛听到乌狂说自己可以打败圣棋手,聂瑛在一旁道:“乌狂大哥,我爹的棋风虽然被你了解了,不过他老人家的将计就计可是令诸多前来挑战的好手惨败而归啊,你可要当心了。”
乌狂大笑道:“哈哈……我听我老三(乌颠)说,女子的胳膊肘一般都是往外拐,不过,你怎么就往内拐呢?”
四人谈笑风生,临别之际,何其欢快。
当晚,乌狂和王仁走马相送,迟迟不忍离别,直至建州以北三十里之外。乌圣反复劝说,二人才离去。乌圣的霹雳锤左重三百斤,右重五百斤,因此,乌圣另外赶着两匹马给他驮着霹雳锤。
送走了乌圣,王仁和乌狂心中甚是不悦,听到遍野的蛙声、虫鸣,秋风暖暖,吹得马脖子下面铜铃叮叮作响,王仁随即赋诗一首,表达当时的心情:蛙声连连秋风寒,三十里外铜铃乱。
回首望穿群山影
肝肠寸断返弈然。
二人回到弈然山庄时,天都已经亮了,钱央也收拾好了行李,在弈然山庄等候王仁。
临走之时,王仁找到了那位壮汉高薪博。
高薪博看到王仁,立即赶上前来道:“小兄弟,上次得你相助,一直以来,都没有……”
王仁打断了他,笑着说:“呵呵,大叔,您客气了,这么多天,承蒙您相助,甚是感激,打扰多时,亦是惭愧万分。我现在就要走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还需要大叔帮忙。”
“小兄弟,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你也知道,瑛儿家里面特别乱,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会来这儿接她,所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烦劳你多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只要通知附近的钱字号客栈、酒家、饭店或者是茶庄,我就会知道。”
不想高薪博却笑了:“呵呵,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来弈然山庄已经好几年了,表面上当家的是夫人,可是实际上却是聂瑛那丫头控制着一切,她的计谋可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你没有必要为她担心。”
“话虽如此,不过,她一女子现在又惹上李璟,我实在放心不下。”
“好吧,只要有我高薪博在的一天,她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你就安心疗伤。”
虽然高薪博这么说,但是王仁还是放心不下地离开了。
王仁跟着钱央回到了双玄居,终日想念着聂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