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见众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聚气凝神,发出悲天悯世咒。镔铁六鹰无法忍受这强大的内功,立刻清醒了,纷纷在地上翻滚。
王仁见悲天悯世咒起乱了他们的心智,连忙点了七人的穴道,收起功力。
就在此时,聂瑛和窦援也在后面赶了过来。王仁跟石重贵道:“想必你是不会介意我处置他们吧,我现在要把他们交给窦援将军。”
石重贵笑道:“少侠武功果然天下少有,救了朕和我姑父,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窦援连忙上前跪倒在地道:“窦援救驾来迟,万望我主降罪。”
石重贵笑道:“哈哈,窦将军来的正是时候,你就赶快把这六人关押起来,交由王仁少侠处置。”
不想杜重威在一旁道:“窦将军,打仗的时候你不来,现在王仁少侠救了我皇,你却来此领功,真是时候啊!”
王仁甚是生气,怒斥道:“杜威,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今天要不是窦援窦将军趁着契丹大军攻城,率领一千精兵去劫寨,烧掉了契丹大军的粮草,你们怎么能轻易取胜呢?今天,窦将军应该是首功。”
石重贵笑道:“哈哈哈哈,今天得以破敌,众人都功不可没,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边走边聊吧。”
一路之上,窦援仔细地跟石重贵讲了一下聂瑛是如何突施奇计,他们是如何顺利劫寨烧粮,石重贵真是惊叹不已。
就在众人将要入城之时,景延广跪在城门面前喊冤,石重贵连忙下马相扶,不想景延广却道:“皇上,我儿刚才被王仁所杀,请您务必为他做主!”
王仁大怒,上前大骂道:“好个人言老狗,你要是不想死就赶快滚一边去。”
石重贵看了看王仁,又跟景延广道:“爱卿请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景为是我的监军,可是王仁是我的恩人啊。”
杜重威也跟属下吩咐道:“景大人丧子,悲痛过度,你们赶快扶他去休息。”这才把景延广强行拉走了。
难道说契丹真的会就此离开中原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败契丹
第13章:三败契丹
话说聂瑛将计就计,趁着契丹全力攻城,反而让窦援带着一千精兵前去劫寨。窦援到处烧杀,不然让契丹没了营寨,丧失了粮草,还让攻城的契丹骑兵自相猜疑,士气低落而吃了败仗。
赵延寿和赵延昭率领着残兵败将回到营寨,见营寨尽毁,尸横遍野、血流成渠,而且粮草被焚烧殆尽,甚是悔恨,咬牙切齿,又下令在大营旁边另建营寨。二人仔细清点了一下剩余人马,伤亡及其惨重,五万骑兵折损了将近一半。
赵延昭甚是悔恨,一把折断了箭囊中的弓箭道:“眼下折损了这么多人马,我们如何再战?要是让弯刀王或者白眉天师知道咱们打败了,还将镔铁十三鹰损伤的只剩下三鹰,他们还不抓咱们去练魔煞门的绝学?”
赵延寿徘徊起来了,忽然间,他恍然大悟,连忙跟随行的士兵吩咐道:“赶快去把军事请来!”
赵延寿口中所说的军师乃是中原人士郝一谋,本来也是晋国贵族人士,其父更是对晋国开国皇帝石敬瑭忠心耿耿,然而后来却被石敬瑭冤杀了。一直以来,郝一谋都想报复晋国,这下契丹王二次引兵南下,于是才投靠了耶律德光,担任军事一职,在暗中为契丹出谋划策,这声东击西之计,正是他的手笔。
赵延寿向郝一谋询问道:“不知郝军师现在有何良策让我们重整旗鼓?在大军到来之前,拿下顿丘。”
郝一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他现在面对的人是人称神鬼莫测机的聂瑛和入木三分智的王仁,惭愧地道:“将军,此次郝某的声东击西之计失败,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没想到此次会是石重贵亲自指挥,这使得晋军士气大振;二是没有想到有人居然给晋军出谋划策,趁我营寨空虚,前来烧粮劫寨,而将军您分兵查看,不但乱了阵型,而且士兵相互猜测,军心不齐,这才让晋军有可乘之机。如果我没有猜错,给晋军出谋划策之人正是中原奇女子,人称神鬼莫测之机的聂瑛。”
赵延昭追问道:“这聂瑛到底有何本领?你三番两次对她大加褒赞,我看他也不过是一般小女子罢了,怎么能和军师相提并论啊?”
郝一谋笑道:“人贵有自知之明,郝某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将军或许有所不知,用徐庶的话来说‘郝某犹如萤火之光,聂瑛乃是皓月之明’,想聂瑛就给李璟的大将査文徽写了一封书信,就帮助查文徽把王延政给收拾了。后来,聂瑛又突施奇计,将中原为非作歹的杀手盟一举歼灭。前不久,她成了中原武林盟主,用虚晃之计,东喊一声,西擂一鼓,就光明正大的从悬瓮山全身而退,不损一兵一卒,这等能人的神鬼莫测之机,实在是令郝某望尘莫及,所以才有了江湖传言‘得聂瑛者得天下’之说。”
赵延寿连忙追问道:“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军师如此了解聂瑛,那么有没有办法在我主大军到达之前,拿下顿丘?”
郝一谋叹息道:“如今晋军一日之内,已经连胜两次,士气大涨,而我军则恰好相反,很难再打。依郝某之见,我们应该先避其锋芒,在附近搜刮一点粮草,等待后面大军的接应,然而在伺机而动吧。”
就在此时,镔铁十三鹰中的老大苗青、十一鹰方骑、十二鹰杨山跑来了。
苗青向赵延寿追问道:“赵将军,为什么其它八鹰一个也没有回来?”
赵延寿大惊道:“怎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个个武功盖世,更是白眉天师的徒孙,他们要回来,难道还有人能挡住不成?况且我让二鹰廖先业带兵,前来此地查看究竟因何起火,而你们镔铁十三鹰中最厉害的六鹰李骁冲在最前面,大败石重贵,准备将他捉回去,不过,回来这么久了,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难道他们已遭不测?不可能啊,镔铁十三鹰武功那么厉害。”
郝一谋又叹气道:“哎,这还用想吗?王仁是聂瑛的丈夫,现在就在顿丘,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也只有入木三分王仁,才可以把其他八鹰擒住。”
苗青大怒道:“又是王仁,此人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啊,杀了我七师弟、十二师弟不说,现在又对其他八鹰下手,我与他势不两立。”
郝一谋笑道:“苗青兄弟,你要沉得住气,既然王仁能够抓住杨山而不杀,我想其他八鹰很有可能还活着。据郝某所知,前些日子在汾河之上,王仁为了消除北霸二徒弟休雷的怨恨,接了其两掌,可见他是非分明,应该不会轻易杀他们的。”
忽然间,郝一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仰天大笑,连忙跟赵延寿道:“我有办法对付王仁了。”
赵延寿大喜,连忙追问道:“不知军事有何良策?”
郝一谋笑道:“每一个人都有弱点,聂瑛的弱点是对王仁的依赖性,而王仁受南隐客的影响,是非分明,下次见面,要是跟他算起被他杀死的被王仁杀死的两鹰性命来,咱们也让他接咱们几掌,到时候,他不死也残废,王仁要是死了,聂瑛爱夫情切,说不定会殉情,即使不殉情,也会悲伤过度,无心理会这与自己关系不大的战争,到时候石重贵可杀,晋国的疆土可尽归于契丹。”
不想苗青在一旁冷笑道:“军师,我看你真是个读书人,咱们先不说王仁是不是会心甘情愿的让你打,即使他真的肯接我们几招,我看也伤不了他。”
杨山也接着苗青道:“对呀,郝先生,我们早就听我师父弯道王说过,元坤神功练到顶层之后,不但内功与日俱增,越战越勇,而且体外还会有一层护体真气,现在王仁已经练到顶层了,有护体真气,要打伤他,我看比登天还难。”
方骑亦是接道:“对呀,王仁的内功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我看即使我们的师父来了,也不见得能伤得了他。不过,要是我们魔煞门三代十五人,悄入顿丘,把石重贵擒拿,这样或许是最为简洁的破城之法。”
赵延昭大怒道:“你们三人怎么尽是在此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既然连你师父都伤不了他,那就你们的祖师魔心煞手、白眉天师亲自出马,还怕他王仁不成?”
忽然间,郝一谋眼珠子一转,又是计上心来,连忙跟苗青、方骑、杨山道:“我猜王仁很可能没有把你们的师兄弟杀掉,你们师兄弟感情甚笃,你们三位更是武功高强,可以轻而易举的入城,如果你们三人要是偷入城中,把你们的师兄弟救出,然后联合十一人之力,将顿丘西门打开,我们乘着夜色偷入城中,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夺下顿丘,迎接后援大军,只不过不知道三位敢不敢?”
三人犹豫了,不想郝一谋又道:“如果三位不敢去的话,那就算了。”
苗青沉不住气了,大怒道:“我们镔铁十三鹰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
郝一谋大喜,连忙跟三人道:“假如说你们得手了,就在东门放火作为信号,我们立刻攻城。”
赵延寿见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有心打退堂鼓,因而问道:“军师,现在军心涣散,我觉得这样不妥,万一有什么闪失,全军覆没,对手可是令你自惭形秽、望尘莫及的聂瑛。”
郝一谋笑道:“将军请放心吧,我还真就不相信聂瑛她真的能破我这奇招,她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趁着惨败之时,杀个回马枪。”
苗青、方骑、杨山应允而去,趁着夜色,轻松入城。三人四下寻找其他八鹰的消息,忽然间,有一对人马朝西而去。杨山一下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在释放了他的景延广。三人商议之下,决定跟踪景延广,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直跟着他去了窦援的府上。
窦援一见景延广又来拜访,也猜到了他的来意,上前请安道:“景大人,令郎之死,实在是令人惋惜,您节哀顺变!”
景延广怒斥窦援道:“我儿之死,你要负责,不过,我今晚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提审镔铁十三鹰的,私事先放在一边。”
窦援笑了笑道:“哦,既然此次是奉皇上之命,那么您尽管提审就是了,我先在就去把他们带出来交给你,有劳你稍等片刻。”
窦援离开了大堂,立刻派亲信前去通知王仁和聂瑛,让他们在城楼之上,守株待兔,抓景延光通敌的证据。苗青等人也不知道窦援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他真的把王仁所抓的七鹰带出来,并且交给了景延广,也就放心了。
镔铁七鹰个个武功高强,为了防止他们脱逃,窦援给每人都带上了手链脚镣。景延广命令让他打开锁链,窦援怕王仁一时应付不过来,当然不肯打开,跟景延光道:“景大人,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打开锁链后,要是他们发狂,个个都像骨怪皮囊,我们是无法控制的,况且您提升犯人,怎么需要打开锁链?”
景延广怕窦援生疑,于是停止了威逼,直接将他们带走了。
苗青等人跟踪着着景延广,果然,他真的把七鹰带到了西门,准备放他们出城,然而,他们不知道王仁早就在暗中监视着这一举一动。
王仁和聂瑛两人正在城楼上面对饮,忽然间,窦援的信使前来报信说是景延广提走了镔铁十三鹰中的七人,连忙派人去请石重贵,可是石重贵却再三推脱,说他身体有恙,不肯去西门。王仁甚是气愤,只得自己按江湖规矩办,亲自铲除景延光了。二人在城楼之上,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同时等着景延广,看他玩什么花样。
聂瑛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藏在暗处的苗青等人,连忙阻止王仁道:“王仁哥哥,这次还有意味收获,他们跑到西门,假如说十人联手,将西门打开,而契丹又趁势来犯,那么顿丘怎么守?得赶快让弓弩手准备。”
现在顿丘城中入木三分智和神鬼莫测机的大名已经传遍了,人人都认识他们。二人让镇守西门的士兵迅速准备弓弩,自然是不敢怠慢。
果然,苗青、方骑、杨山三人出来接应七鹰。
七鹰见到同门师兄弟前来接应,纷纷大喜,拥上前去。苗青连忙跟杨山吩咐道:“你赶快去东门放火,越大越好,让大军知道咱们已经得手。”
聂瑛见杨山想要离去,连忙跟王仁道:“王仁哥哥,有一人想走,赶快把他抓住。”
王仁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甩过去,将杨山点住了。
其他镔铁九鹰、景延光无不大吃一惊,连忙朝酒杯扔过来的方向寻去,无不一脸惊骇,没想到,王仁和聂瑛居然高坐城楼之上饮酒,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王仁放下手中的酒壶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中原,让我将人言老狗铲除,将契丹前锋虎将镔铁十三鹰一网打尽。”
说完纵身上前,在几人周围使出幻象四式,像一个铁通一样,将他们围在了垓心,趁势将苗青和方骑点住。
他先撇开镔铁十三鹰,走到景延光旁边道:“我看你这人言老狗此还有什么话好说?你通敌卖国,这城楼上所有人亲眼所见,现在就是石重贵拿个混蛋,也救不了你。”
景延广大惊,连忙带着手下逃跑,王仁欲追上去把他杀掉,不想聂瑛从城楼之上下来,叫住了他:“王仁哥哥,你莫要追赶了,景延广死定了,先处理这三个奸细。”
苗青、方骑、杨山三人闭口不言。聂瑛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王仁哥哥,刚才他们说要去东门放火,而他们要是在西门打开城门,契丹必然会引兵而来,趁机攻城。我看八成又是声东击西,将晋军的注意力吸引到东门,他们却趁机里应外合,从西门杀进城来,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苗青被聂瑛说中,惊慌失措,目瞪口呆。
正在此时,窦援率兵来了。聂瑛连忙赶上去,顾不上细说,就直接跟他吩咐道:“窦将军,速派一人前去东门放火,把所有弓弩手都调到此处,打开西门,我们瓮中捉鳖。”窦援不解,不过聂瑛在一日之内连续两次打得契丹溃不成军,现在这么做也必然有她的理由,还是按照她所说的做了。
果然,在东门火起之后,契丹骑兵从西门秘密驰来,悄入城中。看着无数的契丹大军入城,窦援有点沉不住气了,怕放入城中的契丹兵太多,到时候招架不住,连忙下令放箭。
赵延寿、赵延昭正在为郝一谋计策称赞,不想火光四起,喊声大作,同时,箭如雨下,向城中契丹兵射来。赵延寿自知中计,连忙让众人撤退,然而,为时已晚,尽管他们撤退,但是还是免不了被射成蜂窝的命运。赵延寿和赵延昭两个主将都被射伤了,好在有士兵拼死相护,这才杀了出去。
在聂瑛神鬼莫测之机的帮助下,晋军再次杀了契丹人马三千有余,一日之内,三破契丹,让契丹大军魂飞魄散,晋国上下,举国欢腾,彻夜庆贺不眠。
窦援又打了胜仗,甚是高兴,走到聂瑛面前亲自致谢:“聂盟主神机,真是让窦援大开眼界!一日之内,三破敌军,现在契丹的先锋队已经溃不成军,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我看契丹的后续部队听到这个消息,必然引兵北归。”
聂瑛叹息道:“哎……窦将军,契丹王会不会北归我不知道,不过你刚才太心急了,要是再等一会儿,他们必定要全军覆没了,这估计他们还有一万左右的残余人马。”
窦援惭愧道:“哎……的确是我太急了。”
王仁在一旁笑道:“将军连连告捷,真是可喜可贺!你就不要自责了,这次不但歼灭敌军数千,而且还将镔铁十三鹰中的漏网之鱼抓到了,咱们是应该去喝一杯!”
赵延寿和赵延昭率领的契丹前锋大军,一日之内,连续吃了三次败仗,损兵折将,狼狈之尤,现在二人又双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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