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婉香借着月光回“英雄会”去了。但宇龙一星没走多久,忽然感觉到他身后有人,那人离他很近,但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于是凝步不动,不过他没有回头去瞧,因为他知道他一回头,他就会被那人给制昏。站在宇龙一星身后的人正是高伟。
高伟道:“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究竟是谁。”宇龙一星道:“如果我现在选择看,那你是不是就不打昏我了呢。”高伟道:“呵呵,你还算是聪明,但如果不是盟主下令不让杀你的话,此刻你就不是站在我眼前了,而是躺在了我的脚底。”宇龙一星道:“你想杀我?”高伟道:“不是想,是很想,很想。”宇龙一星道:“可惜,我还是没猜到你是谁,你下手吧。”高伟道:“好!”
“好”字未落,右掌劈出。宇龙一星只觉后脑勺一痛,便昏死过去。高伟把宇龙一星扛起,送到“英雄会”中的一间房中的床上就不管了。
次日,宇龙一星醒来,发现他躺在一张锦床之上,那床又软又香,感觉告诉他,那床是他有生以来,从未睡过的。他坐起身,往房间里看了看,只见床上挂有锦缎床罩,微微一吸气,立马便能闻到一股胭脂香味。不由暗想道:“这显然是女子的床榻,我怎么到这儿了。靠!”方欲起身下床,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一位妙龄女子站在床罩外面。
宇龙一星透过白色的床罩,见得那少女有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勾魂般的双眼,身姿神韵,躯体如蛇,不由一呆。那女子走步如飘,于不知不觉中就走到床边,揭开了床罩,展开冰肌玉臂,搭在宇龙一星双肩,当真魅力无限。当然不是梅婉香。宇龙一星打开那女子的胳膊,惊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那少女用销魂般的眼神转了两转,复又勾住宇龙一星的脖子,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到我的房间里是想来睡觉的。”说着直往宇龙一星身上粘。
宇龙一星虽乃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定力不这么高,但他知道他并不喜欢那女子,便再次推开那女子,道:“既然这是你的房子,那你一个人去睡好了,我走就是。”言毕,下了床。
不料那少女阻住宇龙一星,道:“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来了就多待一会儿,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一把抱住宇龙一星的腰,转了个身,躺在床上,让宇龙一星压在她上面,双臂更是紧紧抱住宇龙一星的腰不放。宇龙一星虽有些迷乱,但还是想挣脱而走,可是因为他受了伤,不能用力,一挣扎之下,胸口一阵剧痛,一时未能挣开女子的怀抱,反而爬在了那女子身上面。
然而就在在这时,那女子忽然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口中喊着救命,双臂却紧搂宇龙一星的腰不放,显然她那么做是等人去看那个情景。宇龙一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一个陷井。没错,一切都是盟主精心设计的圈套。飞俞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爱叶飞芸,而叶飞芸却爱着宇龙一星,他想让宇龙一星身败名裂,在江湖上无立足之地。女女子刚喊罢,房门立马被人踢开,随后冲进去十多人。
十几人都是江湖上有名堂的人物,吴中也在其中,其余几名是“英雄会”会中的分派掌门人。他们进了屋子所目睹的情景俨然是一副强暴的画面。本来那女子还死缠着宇龙一星,但见得众人来到,就松脱手,挣脱宇龙一星,奔到吴中长身边,假装哭泣的道:“会长,这个…。。恶徒,企图……非礼我。”吴中长大怒,张口叫道:“宇龙一星!你昨天仗着神剑灭了“旋风队”,残杀五十一人,今天居然又来“英雄会”撒野,强暴我会中女子,真是可恶之极!”说着,故意侧头看了看其他几位掌门,又接道:“几位掌门,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那些掌门跟吴中长早串通好了,当然是向着吴中长了,只听“飞刀门”掌门说道:“他虽是兵器山庄庄主宇青之子,但他缺乏教养,品性为人远不如他爹,我们不能看在他爹的份上纵容他,让他逞性妄为,还是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宇龙一星本来想上去解释一番,但忽然又想到当时的江湖,无风也起浪,无火尽生烟,他说了也是白说,于是干脆不说了,指了指吴中长等人道:“你们狗熊会的这帮贼子,想抓我,没那么容易!”说罢,当先动身,足尖一点,一个陀螺式旋转飞身而起。吴中长却并没有去追宇龙一星的意思,一动没动。宇龙一星成功破顶飞出之后,在屋顶上再次借力飞起,掠过此起彼伏的瓦顶,往远处飞奔而去。
“猛虎派”掌门肖尽抬头看了看宇龙一星穿破的屋顶,道:“宇龙一星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吴中长道:“若他昨晚上没有中我的神掌的话,或许比这更快。”肖尽惊道:“什么?他还负伤在身?”吴中长转身出门而走,道:“别发牢骚了,我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肖尽追上去道:“放心吧会长,我用重金买了三十多名吹嘘好手,去江湖上散步消息,一定会让宇龙一星一夜成名的,而且会“名满天下”!”吴中长道:“那就好,如果盟主觉得满意的话,还会给你重赏的。”
二人说着喝酒去了。且说宇龙一星拼命飞奔,此间已逃到‘星缘客栈’,落到地上,虽然他累的气喘吁吁,但一想到吴中长等人设计的骗局,就来气,哪想去歇息,一路踢打树杆,朝‘绿青林’走去,一边还出口骂道:“鬼江湖,尽鬼无人!”
宇龙一星又想到飞俞必会把他的‘丑事’张扬江湖,更怒,见了晃悠的草头,都觉得不顺眼,不分青红皂白,上去抓住一撮便向上提。然而草枝脆弱易断,经不起铁血男儿的摧残,齐根而断,宇龙一星却因用力过猛,被闪的后退两步,背坐在地。本来宇龙一星就在气头,被闪倒在地之后,更是来火,站起身道:“造反呐!啊,竟欺到大爷头上来了,你们算是哪根草,看我不踏死你们!”说着向群草耍了一个扫地圈,随后站在那块草地上团团打转,用力踏草。宇龙一星踏了片刻,感到有些疲倦,于是停下站在原地缓气。
但宇龙一星刚站稳不久,忽然有一个人自林中扑出。那人身法奇快,犹如猛士射出去的一支羽箭,直向宇龙一星的面门射去,同时还挥动着如两把菜刀似的双掌。宇龙一星所料不及,仓皇应战,一边后退,一边发招拆当,但那人掌法实在太快,他防不胜防,于败退之间胸宫已挨了三掌。前两掌的威力还不算太大,宇龙一星挨打后没怎么样,但当挨了第三掌之后,他再也抵挡不住,身躯如羽毛般向后飘出数丈,背倒于地。
不过这时宇龙一星才看清了来人的真正面目,原来来人是与他离别已有数日的恩师——一枯梅。宇龙一星以为一枯梅是找他切磋武艺的,心下大喜,叫了声:“师父!”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料,一枯梅不等宇龙一星再说话,就迅速甩出一个勾拳。宇龙一星毫无防备,稀里糊涂,挨了一拳,身子旋转了半圈又倒在了地上。一枯梅这下不等宇龙一星往起站,一个箭步上去用一只脚踩住了宇龙一星的胸膛,随后顺势弯下腰,用右手揪住宇龙一星的胸襟。
宇龙一星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做着痛苦的表情道:“师父,是我啊,宇龙一星,你的徒弟,你怎么打我啊”一枯梅怒目圆睁,面红耳赤的道:“正因为你是我的徒弟,我才打你,没杀了你。我想杀你,你知不知道!”
宇龙一星真不知道一枯梅为什么一见他就打他,只觉他被对方压的喘不上气来,便道:“我……我……你又疯了吗?无缘无故……打我杀我干什么。”一枯梅道:“还说无缘无故,真是不知悔改!我教你武功是为了你不让仇人欺负,你却到“英雄会”去撒野,还强暴少女。我剥你的皮,食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吸你的髓!”话如连珠炮响,同时用拳头胡乱打宇龙一星的躯体。
宇龙一星受不了了,一边曲臂护头,一边叫道:“没有的事啊,师父!”叫了两声,见不凑效,便对一枯梅骂道:“你是恶鬼吗?”一言发出果然管用,一枯梅停手不打了,道:“臭小子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宇龙一星道:“饿鬼啊,你不是说要喝我的血啃我的骨……”不料,话未重复完,一枯梅大怒,道:“你作恶风流,为师也只不过想吓吓你,没想到你居然骂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罢,左一拳右一拳,直打宇龙一星的头,打得宇龙一星的脑袋在地上摆在这边又滚在那边。宇龙一星受不了了,道:“师父……。我的腿没长在头上啊。”话说完便装死,一动不动了。
一枯梅这才明白,原来他喊了半天要打宇龙一星的腿,实际上打得却是对方的下巴,见宇龙一星不动了,以为是打出了意外,忙摇了摇宇龙一星的头,道:“徒弟?徒弟,你醒醒,只要你从实招来,并知悔改的话,为师就饶了你,否则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宇龙一星一听一枯梅又要大腿,怕对方再打他的下巴,忙睁开眼睛道:“别打了,师父,我招,我招还不行吗。”一枯梅见宇龙一星装死,又大怒,双手扼住其脖子,勒索着道:“好小子,果然装死,快说实情!”宇龙一星只觉脖颈一痛,犹如被睡梦中的魔抓扼住一般,一时说不出话来,吐着舌头,一边用双手往开掰一枯梅的手,一边说道:“师父……误会……。误会。”一枯梅闻言,不再掐宇龙一星的脖子,道:“误会?什么误会。”宇龙一星道:“先把我放起来再说。”
一枯梅似急着想知道实情,从宇龙一星身上撤走,道:“料你也逃不到哪里去。”宇龙一星却还是想着逃,因为他怕他说了实情之后,一枯梅不相信他,所以他站起身后,晃着身子,一边用手抚摸脖颈,一边做深呼吸,做逃跑的准备,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用说话来拖延时间,他道:“您的消息还真灵通啊,今天一早上发生的事情您就知道了。”
一枯梅指着宇龙一星道:“这么说,你是真的非礼了一个女子喽!”说着,摩拳擦掌,又欲动手打宇龙一星。
宇龙一星怕挨打,退后一步道:“没有,没有,其实是那个女子水性杨花,受人指使,故意勾引我……。”宇龙一星本来还待作进一步的解释,不料,一枯梅忽然脸色一变,大骂道:“什么?臭小子,你竟敢捏造事实!看我如何修理你!”言未毕,一拳打出。宇龙一星早就知道,他说什么也没人相信他,幸好他早有准备,没等一枯梅完全出手,他就掉头拔腿而奔,奔了两步,觉得不爽,于是借力飞起,在草头上屡步而行。
一枯梅自是不会放过宇龙一星,见其逃跑,急起直追,不过他用的不是“草上飞”,而是用一起一落方式,几个起落后,就已在宇龙一星数尺之后。不过自此之后,一枯梅再也无法进步,始终不能追上宇龙一星。二人保着那个差距,一路飞奔。过不多久,临近“星缘客栈”。
宇龙一星于飞奔之中往他后面瞧了瞧,见一枯梅紧随在后,暗自叫声:“不好。”忙脚下加劲,想尽快将对方甩脱,但却因受了吴中长一掌,受了了内伤,怎么也提不起气力,无法甩脱一枯梅,无奈,便一折身,窜入客栈,落到地上,直奔上楼。当时宇龙一星只想着往高处跑,口中还很有节奏的喊着:“我上!我上!我上三楼!”一步跨四五个台阶,却不知上了楼再往哪里逃。
到得三楼,宇龙一星喘着气,转目看着空荡荡的客栈,道:“没得上了。那怎么办?”忽然看见窗口开着,便又自语道:“天无绝人之路,对了,跳楼。”
宇龙一星怕一枯梅追到,不敢停留,一个“飞燕投林”,便向窗口外面飞去。但没想到的是,宇龙一星刚飞出窗口,双足脚腕一痛,身子就忽然不往前飞了,直往楼面靠拢,他怕门面撞到楼板上,于是用手掌撑了撑,但却倒吊在了半空。原来在宇龙一星刚点足飞起的时侯,一枯梅正好也上的楼来,当宇龙一星的多半截身子已经飞出窗口时,一枯梅抢到窗口恰好抓住了宇龙一星的脚腕。此时此刻,如果站在远处观看这幅画面,那正像是一个老者站在窗口晾衣服。
一枯梅抓着宇龙一星的脚腕十分得意,道:“臭小子,跑啊,奔啊,怎么吊在这儿了,别自以为你轻功了得,为师就追不上你。”宇龙一星被倒栽葱式悬挂在半空,极不是滋味,又怕一枯梅一个不留神,失手酿成他的悲剧,哪敢再顶嘴,哀求道:“师父,我再也不敢逃了,您,救我上去吧。”一枯梅道:“还逃,就算为师现在放开让你逃,谅你也没那个胆,问题是,现在为师问你话,你肯不肯如实回答。如果你实话实说了,为师就拉你上来,否则就让你吊死在这儿!”
宇龙一星害怕了,忙道:“能,一定如实回答,快问吧,师父。”一枯梅抓住宇龙一星的弱点,不怕对方不老实回答,便从头问起,道:“好,那我问你,今天早晨你是不是在“英雄会”非礼了一个貌美女子呢?”宇龙一星有些生气了,反问道:“她是你什么人啊,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至于……。。这么折磨我吧。”
不料,一枯梅道:“你知道个屁啊,她可是我失散多年的宝贝女儿呐,你非礼了她,我能不急吗?”
宇龙一星吃了一惊,道:“什么?她是你女儿?你怎么有那种女儿啊。”一枯梅急了,道:“怎么了,你说我女儿怎么了,敢说我女儿不好么?你这下子有眼无珠,是不是想挨揍啊!”言语间腾出一只手,捂着拳头,作欲打之状。宇龙一星虽没看见一枯梅要打他的样子,但觉一只腿被再一枯梅抓,马上想到对方已经握着拳头的样子了,大骇,其实他不是怕被打,反而是怕对方一只手抓不住他,叫道:“注意啊,师父,抓紧点!”
一枯梅却当做没听到宇龙一星的话,道:“抓紧点?哼,再不实说,一味推卸责任的话,我就放手了!”宇龙一星知道情势的严重性,心下发慌,道:“别,师父,千万别放手,我说实话。”话刚出口,忽然发觉他已经说了实话,没得再说实了,忙又接道:“不,师父,徒儿刚才所言已经句句属实了啊,确实是那女子受吴中长的指使演戏勾引我,然后诬陷我说我非礼了她。我根本没有做那种事的行为。”
一枯梅哪肯相信,道:“胡说,我女儿文静乖戾,怎么会勾引你呢,你一定是撒了谎,快将实情如实道来,不然我就要放手了。”说着,故意松开手上的一根手指头。
宇龙一星不想被冤枉,欲先编造谎言瞒住一枯梅,等他脱了身再作解释,不料,他忽然觉得他与一枯梅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他指的是当天早晨水性女子,而一枯梅所指的好像是梅婉香,心上霍然一划,便道:“等等,师父,你说你女儿文静乖巧,是不是姓梅啊。”一枯梅道:“废话!我叫梅迪,姓梅,我女儿不姓梅姓什么!不妨告诉你,她的名字叫婉香。怎么,你终于说实话了吗?”照一枯梅所说,原来师徒二人闹了半天是搞错了对象。
宇龙一星道:“不,师父,我说的是另外一个女子,不是你女儿,要是我真的有非礼之举,非礼的也不是您的宝贝女儿。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见了我就痛打我一顿呢。害的我逃跑不成,反被掉在这儿。”一枯梅一听宇龙一星非礼的不是他女儿,脸上立现喜色,道:“你说的……是真的?”宇龙一星道:“当然是真的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放手好了。”宇龙一星以命作证,一枯梅不得不信,揪心的结立马为之解开,道:“既然是阴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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