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芸不知肖南等人不懂厨艺而为她做饭,更不解宇龙一星刚才说的话,眨了眨眼道:“什么意思啊。”宇龙一星道:“等到就餐时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你那么聪明,到时定会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肖南双手端一碟炝炒青椒冲出房门,道:“菜来喽。”他箭步如飞,一下子就跑到了叶飞芸这边。宇龙一星道:“这么快啊。”
肖南却对宇龙一星视而不见,直对着飞芸道:“明月妹妹,快随我到凉亭饭桌去用餐,这是我给你做的。”说罢,当先而走,步若珠落一般下了台阶,跑到凉亭,把菜放到饭桌上,然后立在一旁,等飞芸去光顾。模样倒像一个服务生。宇龙一星却因肖南刚才对他的无礼而感到气愤,暗叫一声“过分!”随后引着飞芸走下台阶,去了凉亭,在八仙桌旁就座。
肖南见飞芸落了座,十分欣喜,满脸堆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用餐,明月妹妹,别害怕,就把这儿当作是家里一样吧。”飞芸是饿了,但却盯着菜一动不动,因为桌上除了一碟菜之外,连餐具都没有。肖南却糊涂的以为飞芸不敢吃,催促道:“吃啊,为什么不吃呢。”叶飞芸本想吃,但怎奈桌上没有筷子,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便说道:“恩,呵呵,你师父还没出来呢,还是再等一等吧,等大家来了,我们一同用餐。”
宇龙一星却没有那么客气,发现桌上没有筷子,便对肖南道:“你平日里就用手指头吃饭吗?连筷子都没有,让她怎么吃!”
肖南见桌上果然无竹筷,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人,只赶快,却忘了筷子。我这就去拿。”言毕,拔腿便奔。宇龙一星怕肖南只给飞芸拿筷子,不给他带,便喊了一句:“把大伙的都拿上!”看肖南时,却见肖南早已奔上四五个台阶,去的远了。
这时,牛头马面大嘴三人各自端着他们做的食物,陆续赶到凉亭。大嘴端的是白生生的玉米棒,牛头准备的是一小盒米粥,马面准备则捧一盘红通通的西红柿。马面临放时,还不忘说一句:“养颜的。”三人将食物放下之后,就去看飞芸,不落座,也不离去。
叶飞芸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也坐下吧。”大嘴三人一听叶飞芸让他们坐,就像听到皇帝给他们赐座似地,不胜荣幸,争着抢着往飞芸的另一侧坐,因为飞芸的左侧宇龙一星已经坐定,他们不能去争。最后大嘴有幸抢到座位,临近飞芸。然而因飞芸身上散发着阵阵芳香,十分迷人,大嘴直是被迷得陶醉不已,摇晃着上半身,好像饮了数坛烈酒似地。
宇龙一星见状,怕大嘴摇晃片刻,借机装作不小心倒在飞芸身上,忙叫道:“大嘴!快叫师父来,我们开饭。”大嘴却那肯离开飞芸,对他来说抢那个位子可不容易,只见他把双手往嘴上一罩,作欲喊之状。宇龙一星知道大嘴的声音一旦发出可震碎饭碗,怕吓着了飞芸,忙阻止道:“你干什么啊,想震死我们呐。”大嘴道:“我这不用手罩着嘛。”言毕,只一声“师父”,空就出门而去。
开饭时,因人多,不能共座一桌,所以分三桌而坐。叶飞芸这边有宇龙一星,大嘴,空,肖南,牛头马面,其余的统统发配边疆。席间,除了空之外,肖南等人都纷纷给飞芸夹菜。有时候五六双筷子一下子就全聚在一个菜碟之上,搞的空想吃都吃不成。大嘴的筷子受到曾受到众人的排挤,没能夹到菜,于是干脆不去夹,端给飞芸一盆玉米棒。
叶飞芸吃了少许,觉得几样菜没一样可以入口下咽的,便不再吃,只有玉米棒她未曾尝过,本想吃,但又不好意思主动去拿那么大的一个玉米,只见桌上的食物几乎全都堆在她桌前,而她又吃不下去,觉得很尴尬,不过,飞芸冰雪聪明,灵机一动,忽然对空道:“大叔,我敬您,谢谢您救了我哥的命。”顺便夹菜过去,然后又夹给宇龙一星,道:“哥,你也多吃一点。”其实飞芸极其不情愿叫宇龙一星那一声“哥”,她每在叫“哥”之前都要提前动一番嘴唇,做准备。
肖南不知内情,看着飞芸不住往出夹菜,暗自说道:“多么体贴的女孩啊。”
后来,飞芸又把玉米棒全分给大嘴、牛头、马面等人。而收到叶飞芸的玉米棒的人则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双手捧起就是一阵狂啃,恨不得连玉米芯一并给吞掉。最后叶飞芸桌前的食物全没了。
饭后,暮色降临。
宇龙一星引着叶飞芸进了他们晚上将要同住的房间。进屋后,宇龙一星打开窗口,与飞芸并肩坐在窗棱之上,一边享受夏日里的清爽微风,一边看着天空的星星,一边又在漫谈。
飞芸的第一句话是:“我好饿啊。”宇龙一星道:“饿很好啊。”飞芸道:“真是没良心。要知道人家为了找你,一个多月都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宇龙一星知道飞芸是在暗中向他表露她对他的那份感情,但他认为两个人的恋情在一开始还是朦胧一点比较好,便道:“恩,说的好像是真的,因为你不那么肥了。”叶飞芸道:“什么好像,是真的。”叶飞芸说罢,想试探一下宇龙一星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便又接道:“我看你到了这儿以后,从来都没有想过我。”飞芸以为宇龙一星会反问她说“为什么那么说”她则可以进一步的试探说“因为你非但没瘦,反而胖了许多啊”不料,宇龙一星道:“咦,你怎么知道。”
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人认同了叶飞芸的说法,叶飞芸一听,很是不爽,道:“好啊你,没过两句话,你就承认了。”说着握拳就去打宇龙一星的肩膀。宇龙一星没有躲闪,转目一看飞芸,猛然间发现对方却是憔悴了许多,心上不由得一颤,不忍再冷淡飞芸,于是又说道:“我说的是假话。其实我连做梦都梦见你呢。”飞芸闻言,心上一热,忽然收手,一头扎进宇龙一星怀中,偎依在对方怀中。
宇龙一星侧头看了看娇媚的飞芸,心里有说不出的美感,暗自想道:“能与飞芸如此夕相处,我宇龙一星真是此生无憾啊。”其实有时候,宇龙一星不敢相信飞芸会对他动心,然而不相信也得相信,那已经是事实。
过了片刻,飞芸直起身忽然向宇龙一星问道:“哦,对了,你体内‘三日断肠散’的剧毒是怎么解掉的,听那若水说,根本没有解药。”宇龙一星道:“那是我,命不该绝,不瞒你说,那天上山时,到得半山腰,我体内剧毒忽然发作,我难忍疼痛,就抓了些草头吃,不料,误打误撞,竟然把毒给解了。”飞芸惊道:“有那等事?”宇龙一星道:“骗你干嘛。”飞芸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奇迹总会出现,现在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对的。”宇龙一星没有说话。
飞芸又道:“恩,我问你个问题。”宇龙一星道:“问就问呗,干嘛转弯抹角。”飞芸道:“老实说,在你剧毒发作之时,你想到得第一个人是谁呀。”宇龙一星道:“当然是你了。”飞芸芳心大悦,但她还是想让宇龙一星亲口说出他喜欢她,便又问道:“为什么呢。”不料,宇龙一星故意避开飞芸的话题,道:“当然是想让你给我解毒了。”叶飞芸闻言,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冷了一大截,长吁了一口气,道:“是啊,换做任何人都会那么想的。我知道你中了剧毒之后,就到处找你,真想找到你,给你解毒,可是终是没有找到。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告诉我,你没有死,于是我继续不停的到处找你,凡是想到你去过的地方我都去找,每天找一次。但是还没有找到你。后来武林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便去处理,等事打理妥当之后,我决定找那天最后见到你的人,进而找你,结果,韩霜告诉我说,她见过你。她还说,她见到你的时候,你朝街头飞奔而去,之后就再也没你的踪影,我就让她带我去当天你逃跑的地方,我知道你逃去的方向之后,就一直走,走到山脚下时,发现那座山上苍翠欲滴,环境优美,立马联想到你一向喜欢优雅的环境,暗想你定是上了那座高山,隐居了起来,于是开始登山。结果,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爬上了山。我想,定是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上天,所以老天最终让我找到了你。”
叶飞芸话语间暗含着一种情愁与埋怨,她说罢,又接道:“你明明已经解了毒,却为什么不下山给我说一声呢,害的我一月多为你悬心,还爬了那么高的山坡。”宇龙一星知道飞芸为了他奔波受了哭,但他也是有苦衷,便道:“我也想下山告诉你我可以活了,但师父不允许啊,再说,上山的前半个月我内力尽失,根本下不了山,总算下去了,也断然上不来了,而我还想学点武功,所以一直没有下山。对不起。”
叶飞芸道:“那后半个月呢,你恢复了体力,就不能偷偷下山与我见一面吗?”宇龙一星道:“后来,我的体力是恢复了,但我一直跟师父学内功心法,没有时间下山,再说了前天夜里,我做了个怪梦,梦见你。。。。。你跟那个飞俞成亲,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移情别恋了,所以发誓要出人头地,只顾一心一意练武功,打算把你忘记。”叶飞芸听的宇龙一星怀疑她对他的那份情意,往宇龙一星肩膀上拍了一掌,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若会移情别恋,还会稀罕三个门派的掌门吗?我早就成盟主夫人了。”说罢,“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宇龙一星见飞芸生了气,忙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怕你离我而去,才会做那样的怪梦啊。你可知道我自打上山以来,还没用清水洗过脸呢。”飞芸道:“你洗不洗脸,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宇龙一星道:“怎么没有,难道你没听说过‘以泪洗面’的典故吗?”飞芸道:“你千万别说,你为了我而天天以泪洗面。”宇龙一星道:“我承认那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我为你,还是流过眼泪的。要知道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正经的哭过。”飞芸撒娇道:“我才不信呢。”宇龙一星道:“我都跟你这么坦白了,你还不相信啊。”
叶飞芸道:“你撒谎那么能行,又夸张修辞用的那么好,谁知道你是胡编的,还是乱造的。”其实飞芸相信宇龙一星心中有她,只是她想‘折磨’宇龙一星一下而已。
宇龙一星却不相信他制服不了叶飞芸,道:“那我还是不活了吧,我都活到这个地步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说着便欲跳窗而出,去撞墙。飞芸这下急了,一把拽住宇龙一星的胳膊,道:“我相信你,相信你还不行吗,干嘛动不动就走极端呢。”宇龙一星道:“是你把我逼到悬崖边沿上的,不走极端能行吗。”飞芸道:“好了,不说了,总之你这人嘴老硬,明明喜欢一种食物,却就是不说出口。”
宇龙一星觉得现在说他爱飞芸为时尚早,所以没有回答对方,发现飞芸有些发困,但她并不敢去休息,只是勉强支撑着身体与他聊天,心有不忍,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飞芸道:“暂时没有。你问这个干嘛。”宇龙一星没有回答飞芸的问题,道:“那好,请考虑今晚我们如何睡觉的问题吧。”飞芸一听,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知如何作答。宇龙一星猛然醒悟他把话说错了,忙又改口道:“哦,我是说,我究竟该睡什么地方好呢,是地板上呢,还是门外。”
飞芸闻言,这才恢复常态,道:“你就保护我吧,做我的守护神。”宇龙一星道:“没问题,那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给你端一盆热水来,你先洗一下脸,然后再泡一下脚,那样可以消除疲劳。”说罢,从窗口跳出,径往厨房而走。
不一会儿,宇龙一星端了一盆热水放到了床前,让飞芸去洗脸。飞芸不想让宇龙一星看她洗脸梳妆,便道:“恩,你先出去一下,行不行。”宇龙一星知道飞芸的意思,便道:“当然行,我是你的守护神嘛。”说着走到门口,倚门棱而坐。过了片刻,飞芸洗漱完毕,说,宇龙一星可以进去了。
宇龙一星“哦”了一声,站起身来,然而,奇怪的是,他忽然脱了鞋子,将之竖立着放在了门口,赤着脚回屋而去。哪料,宇龙一星脚气甚重,气味呛人,飞芸闻到之后,捂着鼻子道:“难闻死人了,干嘛脱鞋子啊。”瞥了一眼竖立在门口的两只鞋筒,又接道:“把它们放在门口干嘛,难道可以驱蚊吗?”宇龙一星回屋之后坐到地板上,道:“不止是驱蚊,简直可以直接灭蚊。不瞒你说,在你没来之前,我和师兄们同住一室,只要我一脱鞋,它们就作呕大吐,有的甚至处于昏迷状态。后来我灵机一动,便将鞋子放在门口,专门用来灭杀蚊虫。结果效果甚佳。每当次日我们出门看时,都能发现门周围,数丈之内总有一批蚊尸虫骨。肖南等人晚上怕被蚊叮咬,知道我的鞋有特殊功用之后,一到晚上便轮着给我脱鞋呢。”
飞芸知道宇龙一星又在大肆吹嘘了,但她这次大为不满,掀了掀妙唇道:“哼。臭美!”她本以为一句话可以让宇龙一星无话可说,无法再自夸下去。不料,宇龙一星道:“说的好啊,唯独我的这臭气也是美的。”飞芸说不过宇龙一星,又已十分卷了,便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睡了。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哦。”说着,径自上床躺下,和衣而睡。宇龙一星本欲说,“好好的睡吧,我会的。”但听飞芸鼻息声气,已然进入了梦乡,便打住话头。他怕飞芸着了凉,便从地上站起,走到床边为对方盖上了单被。
宇龙一星为飞芸盖好单被之后,看着对方那娇艳的脸颊,本欲上去吻一个,但又觉得如果他做了,太不道德,便打消了那个念头,走到门前,盘膝而坐,就地打坐修练内力。直到黎明时才睡去。
翌日,宇龙一星起的稍微比往日晚一些,他刚醒来,第一眼便去看床上的叶飞芸,看对方醒了没,却见飞芸睡态娇美,睡的正熟,便携了长剑,出门而去。宇龙一星本打算去练一练剑,因为他一直练内力跟‘流星掌’很久没有练剑了,但他刚走到走廊之上时,碰上了肖南。
肖南见了宇龙一星,第一句话就是:“明月呢。”宇龙一星侧了侧头,道:“她还没醒,在屋里睡觉着呢。”说完,怕肖南别有用意,顿了顿又道:“你问她干什么。”肖南道:“恩,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哦,对了,师父说他有要事与你商量,让你马上到他的练功房去一趟。”宇龙一星不解的道:“一大清早,师父叫我干什么。我又没犯错。”肖南道:“又不是非要犯错,师父才能找你。师父一向很神秘的,你又是不知道。”肖南顿了顿,忽然抢了宇龙一星手中的长剑,又道:“去见师父,又不是去行刺,带兵器做什么。先借我一用。”说罢,持剑往练武台走去。
宇龙一星也没理会肖南,径往空的房间走去。可是当他进的空房之时,空房就是空房,屋内竟无空的踪影,不由暗想道:“师父叫我来见他,他怎么又不在屋里呢。难道是肖南那小子撒谎骗我,有意支开我他则要偷偷的去接近飞芸?”宇龙一星心想至此,忙蹿出房门,往练武台看去,看肖南在否,但哪有对方的踪影。想到肖南必是去了飞芸睡觉的房间,大急,迈步大奔。
然而饶是如此,当宇龙一星奔到飞芸房间门口,往里瞧时,正见肖南俯身欲去吻还在熟睡的飞芸的脸颊。宇龙一星大怒,二话没说冲进屋内,一把揪住肖南的衣襟,将其扯到门外,师兄之情也不顾了,当头斥道:“臭小子,你竟敢说谎骗走我,打我妹妹的注意!”肖南被突如其来惊变吓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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