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奔雷道:“这是今年‘望乡丸’的解药!”说罢背对二人弹出两粒白色的药丸,李冰玉和花无叶当下面露喜色,各自已是在空中接住药丸,遂迅速放入口中,同时躬身道:“谢门主!”
李奔雷这时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和蔼背后的一丝威严闪现在李冰玉和花无叶的脸上,笑道:“老夫见你二人如此效忠,这才把本该在今年除夕发放的解药现在就给了你们,你们可不要辜负了老夫的一片好意!”
花无叶和李冰玉同时道:“谢门主,属下定当为门主,为大夏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奔雷含笑点头,忽然沉声道:“你们适才说李长风今日会到白鹭洲!”
花无叶道:“正是!常四娘亲口说给任飘萍的!”
李奔雷的一张脸此刻变得阴冷之极,道:“李长风!好好好!真没想到李长风中了老夫的‘九转夺魂掌’居然还可以活下来!”
李冰玉和花无叶二人不语,李奔雷继续道:“更没有想到的是任飘萍居然是李长风的徒弟!只是奇怪,老夫从未见过李长风使用过‘万种风情掌’!”
李冰玉微一抬头,谨而慎之道:“属下以为定是李长风被门主打下悬崖之后侥幸不死,又有巧遇才修炼了那‘销魂门’的‘万种风情掌’。”
花无叶接口道:“据江湖传言,昙花一现的神秘门派销魂门的‘万种风情掌’见过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其威力却胜过少林大慈悲掌,直到昨夜亲眼见到那常四娘使出‘万种风情掌’,属下才相信!”
花无叶话音方落,但听李奔雷冷哼一声,道:“区区‘万种风情掌’,老夫尚不放在眼里,其只不过是利用人之七情六欲定力不够的一种投机取巧的功夫!”
李冰玉和花无叶同时道:“门主高见!”
李奔雷闻言脸上稍见喜色,道:“只是志在夺取流星火箭图纸的拜金教教主不知是何方神圣,竟是能将常四娘这样的人拉拢在身边,难不成是李长风?或者说李长风也是拜金教中人 ?'…99down'”
花无叶道:“这个属下等还未探知,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的,这次三大绝世高手决战白鹭洲志在《九鼎天下》,相信拜金教不会坐视不理。”
李奔雷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你们说丐帮云中歌吃亏在一个朝鲜国的蒙面人手里,那蒙面人适时出现,只怕是和当年一样也是志在夺取流星火箭的制造图纸。”
花无叶这时道:“还是门主高明,世人只知落雁门制造出了流星火箭,却不知真正的图纸在我们的手上!”
李奔雷踱开一步站定,摇头道:“当日燕霸天从燕赵手中拿得流星火箭的制造图纸时,老夫的确暗中找人复制了一份,但是老夫的大徒弟上官离报知说那原图已是被震天帮的赵宏云施计从燕霸天的手中拿去了!所以为今之计还要从赵宏云的手中拿到那张原图!”
这时李冰玉厄了一声,欲言又止,李奔雷立时走至李冰玉的面前,沉声道:“说吧!”
李冰玉犹豫片刻道:“据属下得知,我们现在制造出的流星火箭和燕霸天制造出的流星火箭威力并无二致,而燕霸天似乎没有被燕云天杀死!”
李奔雷和花无叶同时一惊,李奔雷道:“怎么可能!燕云天难道没有替燕赵报仇?!”
李冰玉语气犹豫不定,道:“属下只是……推测!”
花无叶道:“三姐!推测?你一向不是依靠推测行事的人啊!”
李冰玉看了一眼花无叶道:“你忘记了那条会走路的鱼了?”
花无叶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你是说那条鱼……那条会走路的鱼是燕霸天?难怪那声音那么熟悉,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像燕霸天的声音。”
李奔雷似是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叹了一口气道:“原先老夫是希望通过筱矝来拉拢燕云天,后来燕霸天比老夫先一步制造出流星火箭,老夫迫不得已和燕霸天合作,并且成功地击杀伏击了燕赵,后又寄希望于燕云天和燕霸天相互残杀,不曾想竟是这个结果!”
李冰玉这时似有感慨道:“属下斗言,虽说门主一直用‘望乡丸’控制我们七大长老,但是我李冰玉一直并未记挂在怀,心知门主一心是为了我大夏复国,所谓君子行大事不拘小节!现在的问题是燕霸天突然出现在这南京城的意图不明,并且其同样也拥有流星火箭,想来门主是不是得提防一二!”
李奔雷似乎没有想到李冰玉会说出这番话来,一双老眼中一半是怀疑一半是感动,道:“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们二人即刻便随老夫动身去白鹭洲,会会老朋友!对了,先把筱矝给老夫带来!”
第五章 朝鲜武术‘花郎道’
甫一追出‘风雅颂’门口的燕无双三女现在正气呼呼地望着任飘萍消失的方向发怔,唐灵一撇嘴,道:“要不我们三人自己去,反正脚就长在自己身上,你们说好不好?”
燕无双似乎不赞成也不反对,于是唐灵和燕无双同时看向欧阳尚晴。欧阳尚晴咬着香唇,哼了一声,气道:“他有那么香吗?要我们满世界追着他啊!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说罢,拿着刀转身就走。
燕无双见状,冲唐灵一笑,道:“唐灵,看来只好我们自己去了,走吧!”
唐灵点头道:“好!”
只是燕无双二人没有走两步,欧阳尚晴不知为什么又转过身来,道:“你们等等我,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可做,你们又不认识路,权且当给你们带路了!”
燕无双自是知道欧阳尚晴不愿他她们二人与任飘萍待在一起,笑,也不道破,唐灵倒是心无芥蒂,拍手喜道:“好啊好啊!”
只是这样的三个美人就这么光天化日摇曳多姿回头一笑百媚生地走在街上,着实吸引了太多太多的男人的眼球,更是嫉妒坏了沿途妓馆娼舍众多的依窗而望搔首弄姿的青楼女子。一个生着酒糟鼻正在岸边和一年轻女子调情的富家公子哥不经意的向燕无双三人一望,惊诧间一个身形站立不稳,竟是扑通一声失足跌落道秦淮河里。
燕无双三人见状掩齿一笑,目不侧视,依旧姗姗而行,只是不久,三人身后就跟着两三个三四个四五个胆大的登徒子,尽管他们已经看到了燕无双的琴、唐灵的弓箭、欧阳尚晴的长刀。可是燕无双依旧在笑,而唐灵则是已经感到浑身不自在了,欧阳尚晴的脸已是冷若冰霜。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现在就在北岸,站着一个人,一个像刀一样站立的人,因为这个人本身就是一把刀,砍向黑暗的一把刀,更何况他的手中现在就握着一把朴刀,而这把朴刀的刀柄处居然和第一高峰之前持有的被方少宇血神掌碎成九段的缅刀的刀柄处刻着同样的两个字:萧红!斗笠之下一身皂衣的他的眼此刻正惊讶地看着燕无双三人,旋即似是明白了什么又微微摇头晒然一笑。
……
白鹭洲,位于江宁府治西南八里长江水中,周围四十五里,即李青莲(李白)所称二水中分是也。
当任飘萍口中低吟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中的诗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脑海中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三幅画,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三幅画中隐藏着《九鼎天下》的秘密。
这几日来任飘萍思绪如潮,对未来充满着迷茫,是以当脚下的小船甫一进入长江水中,眼前豁然开朗,一天碧黛,于天边白云妖娆间一头扎进浩浩荡荡的长江水中,天、地、水便浑然天成了。顿觉心胸开阔的任飘萍止不住对天清啸一声,几日来的烦闷忧思一时之间荡然无存。只是这一清啸,但觉自上次在大漠中使用过之后再也未曾使用的‘春梦了无痕’神功似是大有长进,不禁想起在幼时那个传给自己这门神奇武功的老人……
船儿在任飘萍的内功催动之下,急速向西南方向的白鹭洲而去,很快便到了以聚落万千白鹭而著名的白鹭洲。白鹭洲是长江水从南京西侧而过与秦淮河水共同冲击而形成的一个较大的沙洲,其四周较低临水,白沙细软,中央部分逐渐高起突出一座小山,山上奇石百出,树木繁盛。
只是任飘萍刚一踏上白鹭洲,便看见远处空中白鹭群飞,惊鸣声连连,当下心中疑惑,四下望,但见不远处白鹭洲的岸边停靠着一艘大的数只小的船只,眼神转动,脚下轻功已是展开,很快任飘萍耳边便是响起了剧烈的打斗的声音。
任飘萍甫一绕到白鹭洲的东面,就远远看见沙地上躺着两个人,而四五个人正在围攻两人。眨眼间任飘萍已是到了近前,只是这一看,心中个真是大惊!原来眼前地上躺着的正是黑白无常,而三个拜金教金袍人和一名白衣人一名红衣人正在围攻的正是自己的师傅李长风和常四娘,而围攻的五人中的三名金袍人是温一刀、独眼龙和方少宇,还有一个正是昨夜假扮欧阳小蝶与自己在秦淮河水中激战的白衣青年,只是那红衣老者自己却是颇为眼生。
此刻李长风和常四娘似是已落下风,被五人步步紧逼已是退至水边。任飘萍一望之间,已是明白这围攻的五人中,当属这白衣青年和红衣老者武功最高。当下毫不思索,一拳击出,已是暗含六种变化,竟是将少林派的入门基本拳法‘六和拳’每六招化为一招,直捣红衣老者的背部,同时口中喝道:“阁下!小心了!”
那李长风但见任飘萍前来助阵,自是心下开心不已,而常四娘虽然对阵已是颇感吃力,但是仍然豪气不减,大声笑道:“长风,你这个徒儿真是傻得可以,从背后出手还事先通知敌人一声!”那颌下半尺白须随风飘逸生得一脸文人模样的李长风闻言哈哈哈大笑。
此间那红袍老者耳闻任飘萍的那声警示,任飘萍的拳风已是随风而至,与此同时,那方少宇和白衣青年同时惊道:“任飘萍!”“前辈,小心!”红袍老者身形虎跃急转,血红双掌交错一上一下霍然而出,只是眼见任飘萍的这一拳竟是将六和拳六招化为一招,那拳风竟是如同六道有形实质的相互纠缠盘绕的六条青龙扑向自己胸前六处重穴,红袍老者心惊收掌,侧身避让。
只是红袍老者这一突然的避让,那六条青龙已是直袭温一刀,温一刀在五人中的武功本来就比较弱,此刻正在避让李长风的‘万种风情掌’,是以事出突然,温一刀避让不及,当下已是被任飘萍的这一掌击出三丈开外,当下倒地不起吐血身亡。
场中诸人似乎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全部愕然收手,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此刻同样惊愕之极的任飘萍。任飘萍惊的不止是温一刀的死,更惊的是自己在此之前这一自己独创的招数从未击出过六条青龙,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初步修炼过的寒萧子前辈的《九天玄功》。
在正对着诸人这一面的山上的树木丛中,龙门老人正死死地扣住发狂一般的常小雨,龙门老人一脸阴沉道:“为师知道那温一刀是你父亲的亲信内禁卫张将军,不过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但是你现在该知道任飘萍不禁武功上深藏不漏,更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卑鄙小人!”
常小雨的眼中已是血丝湛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死死地盯着场中。
这时李长风沉声道:“任飘萍,你过来!”
任飘萍这才厄了一声,道:“是!师傅!”
只是任飘萍身形方动,那白衣青年忽然拦在任飘萍的身前,冷冷道:“昨夜你暗中使诈偷袭本公子,今日又掌杀我教温长老,是可忍孰不可忍,接招吧!”说罢,拉弓步,左手握成拳状曲臂至左肋部向后用力拉开,右臂笔直抬起与肩齐平成掌,掌心向上,双目聚集于掌端。山上的龙门老人此刻面色一紧,道:“花郎道!?”
任飘萍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直接向李长风走去,不料这时常四娘惊道:“任飘萍,小心!这是朝鲜国的花郎道,不可小觑!”原来这几年来常四娘在拜金教中身居要职,实是知道那拜金教的教主曾远走朝鲜,学得了一身朝鲜武术。
任飘萍一愣,那白衣青年已是右脚迈出,左脚急速跟上,紧接着前踢、抡踢、下踢、侧踢、挂踢、反抡踢,一番快速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腿功接二连三的向任飘萍的周身四处攻来。任飘萍一时之间对这朝鲜国的武术尚未适应过来,心中咦了一声,当下连连后退,虽说几番险些被对方踢中,倒也是有惊无险地一一化解,但却是对方一番进攻下来,任飘萍已是退了七步,看上去颇为狼狈。
要知朝鲜武术‘花郎道’也被称作‘跆跟’,跆拳道是把人类生存的本能意识通过肢体有力的动作表现出来,其所有动作都是以自身的防卫本能作为基础,然后逐渐变为一种主观信念,从防御动作发展到进攻形态。
龙门老人此刻道:“这小子的花郎道已是到了七段,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忽又不解道:“拜金教中怎么会有人会使用我国的花郎道呢?”
说话间,心中颇为惊讶的任飘萍决心好好了解一下这朝鲜国的武术,是以轻笑道:“敢问朋友,你的这个什么什么道来着,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一并使出来吧!”
李长风和常四娘两人相视不禁莞尔,身形已是靠近在一起,一副恩爱之极的模样。
那本已是得意之极的白衣少年闻言,不禁脸色一变,道:“狂妄之徒!”话音落,出拳!
第六章 怒斩(上)
白衣青年出拳,右拳,拳是直拳,招式未尽,却是向怀内收拳,与此同时身形急旋,肘击任飘萍的头部,任飘萍眼疾手快,疾抓对方的肘部,要知这二人对阵中胳膊肘是易挡难抓,是以白衣青年笑,沉肩,急向下压击打任飘萍的左肩部,任飘萍这一抓便落空了。
只是任飘萍同样笑,侧身移肩,已是躲过对方的这一肘击。可是白衣青年笑得更开心了,整个身形忽然一个三百六十度急转侧空翻右腿自上而下竖直向下踢劈任飘萍的右肩部。白衣青年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刚劲有力,气势如虹,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万千雷霆之力而来。
一旁的李长风和常四娘看到此刻,虽是心惊,但也不担心,毕竟任飘萍还有他的轻功。而小山上的龙门老人也是在此刻道:“看来他任飘萍要使用他的咫尺天涯轻功了!”常小雨不语,却是心道:只怕未必。尽管他此刻还在恼火任飘萍掌杀了温一刀。
小看了朝鲜国‘花郎道’的任飘萍此刻似乎已是除了施展咫尺天涯轻功别无退路,可是之前被迫的一退再退的任飘萍现在一点都不想退,也不想使用自己独步天下的轻功,只因为在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场两个国家两种不同的武术之间的较量,他不能退,非但不能退,还不能投机取巧,他要光明正大地以中华武术击败对手。
白衣青年的人尚在空中,右腿已是离任飘萍右肩只有一寸之距。任飘萍若是举掌或是出拳格挡,势必会比对方慢半拍,通常情况下任飘萍还可以点对方的穴道,只是这白衣青年却是会那移转周身穴道的‘穴脉横行’神功,当然任飘萍还可以利用自己很少使用的‘春梦了无痕’武功探寻扰乱对方的思维思想,只需对方思维混乱的一瞬,任飘萍立刻就可以置对方于死地。
然而任飘萍选择了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的倒地,任飘萍的身形在白衣青年的那一脚几乎要触及他的右肩的一瞬间身形忽然急切间倒地,不同的是选择了向对方的左腿扑去,就算是倒地也要把对方压在身底!
小山上的一根树枝咔嚓一声被龙门老人折断,道:“任飘萍这小子果然奸猾无比,他这一招使来,就算是被对方踢中也顶多被踢在背上,而且对方的力道必是减少了不少,而他倒是可以将对方完全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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