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创立轰动武林,怎奈天妒英才,一代魔尊英年早逝、万众叹息。三百年后,一座被誉为“沙漠中的庞贝”的神秘古城随即也绝迹人间。
茫茫沙漠,高僧归来,却在此经历了一场诡异的洗礼。一座消失的古城,一把绝世的弯弓,在双尊残月映照下,成为了永久的传说。这个故事,便是从“落日城”的传说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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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僧归来
公元前约618年。
茫茫大漠,一位得道高僧牵着一匹瘦马,站在沙坡上,望着远处那落寞的景象,伫立许久。
风大草稀,城池旁的胡杨木也都成了断枝残叶,城廓岿然,人烟断绝。让他不禁感慨岁月的流逝,同时也赞叹生命的衰败。
片刻之后,他牵着一匹瘦马,缓缓的走下沙坡。在他的身后,他的脚印和马的脚印,一深一浅的印在这茫茫沙漠之上,成为了茫茫沙漠中的一条生命弧线。
他看着眼前渐渐明晰的断墙残壁,和露出在茫茫沙漠中的那一个个神秘的兽角,他疑惑了。这到底是何古城?
当他远渡他方找寻真经之时,往返19年,旅程5万里,所经所闻138国,却未曾见过有如此的景象。
他弯下腰来捡起地上一个,那灰沙覆盖的兽角,眼睛专注盯着那个兽角,久久叹望。凝望中,僧人轻轻的把兽角在身旁马身上蹭了蹭,任凭兽角中的沙粒随风挥洒,融入自然。
此时,僧人看着眼前这一个个朴实无华,却略带神秘的兽角,心中顿时有种异样之感。
这个古城一定不简单!
它必定有它特异的背景和神秘的文化。而这些眼前看似普通的兽角,久而久之下却令人心中不禁有种慑人心魂,凝神静气之感。或许是自己太过多虑,妄自揣测了。僧人不禁在心中喃喃自语,扪心自问。
而此刻正当他低头沉浸在自己的冥思深想中。
突然,那匹在他身后,跟随他着19年的瘦马,惊声啼叫了一声。
那声音充满了悲凉。
高僧慌忙放下兽角,转身而望。在他眼前:那匹马儿此刻似乎正在低头看着脚下的一个神秘之物。
而这时僧人一眼就发现原来就在马的脚下,竟有一具用草编制物包裹着的白骨骷髅!
望得如此凄惨的沙漠骸骨,面对生命的凋零,面对眼前这具被草编制物包裹的婴儿尸骨。高僧心里不禁一颤,顿生怜悯悲痛。
心痛之余也似乎明白了方才身后的马儿为何悲鸣,万物皆有灵性。更何况这匹马儿已经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或许真的有些佛家灵性了。而这凄凉婴儿,在这座失落的古城废墟中,孤单的沉睡着,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还未开始自己人生之路就这么抱憾死去了。僧人心中更是压抑,难闷。
于是他立刻盘腿坐下。为这婴儿尸骨,为这座失落的古城,消逝的文明。诵经超度,希望生命的火种可以得到再生和延续。
而就在他打坐超度的不远处,在风沙璀璨的沙漠滩中,一颗颗绿色的沙漠小草也在不断生长着。
生命就是如此的往复循环着。
从太阳出晒,到月冷时分。他一坐就是六个时辰。
没有遮掩,没有文明,沙漠的天色已经漆黑到纯粹无暇,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中,僧人从自己长袍口袋中缓缓的取出一盏长明灯,在漆黑中摸索着,前行着……
终于,他找到了一根残木。随即树木的摩擦点燃了那盏长明灯。一心只求点化生命的他,却忽略了自己随行的马儿。僧人拿着那盏长明灯,又只得在无垠的沙漠中,找寻起那匹瘦弱的马儿,同是亦希望能尽快找个遮挡风沙的栖身之所。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那盏明灯,光线总算亮的一些。他一步步摸索着,心想马儿应该还在附近。他一步一步小心前行,却发现光线为何越来越亮,而且闪烁不齐,忽明互暗。昏暗的感觉为何让令他这个出家人都觉得是如此诡异。他下意识抬起了头,望向天空。顿时,眼前的这一幕令他这个出家人都吃了一惊。
黑夜沙漠天空之上,竟然出现了两尊残月,原本天间飘忽不定的云层,却在此时仿佛暗暗的映衬着这两尊诡异的残月。远远望去,这幅天象就好似一双略带感伤又充满仇恨的眼光。
佛家古训有云:“一切皆为虚幻。”
但是面对眼前这一幕诡异的场景,高僧却深深的被震撼了。他望着眼前这一幕天象,静静的伫立着,久久不能释怀。
忽然,他若有所思,微微的了摇了摇头,随后他继续前行……
点燃的那盏明灯伴他找到了那匹瘦弱的马儿。片刻之后,奇异的沙漠月色下,映衬着高僧取下瘦马身上的一件随行之物。
是一张弓,
一张古老而又透露出某种摄魂凝气之感的弯弓。
那是他远渡临行前,一位大将军赠与他的临行之物。大将军云:“取经亦是救人,征战亦是救人。同是救人,但茫茫路途上,人心险恶。你带上这把弓,不为杀人。只为震慑他人邪念,此弓随我祖父和我征战多年。而你救世的启蒙恩师。我虽不遁入佛门,但也为你执着远渡所感。”
虽然用处甚少,但是僧人最终还是收下了他的善意,一路上僧人每日除了喂马之外,就是用佛家灯油擦拭此弓,每日亦是如此,从未间断。
佛灯油,征战弓。时常久,磨戾气。
如今僧人面对天空中这如此诡异的天象,这两尊慑人的残月。他缓缓的弯下腰来,先把长明灯,征战弓放于一旁,随后便俯下身子,苍老的双手开始在沙漠中不停的挖舀沙子,一下,两下,三下…………
许久之后,茫茫沙漠中多出来被一个僧人亲手挖开的坑洞,而僧人则拿起一旁那张大将军送的征战弓。慢慢的,慢慢的,将它放入了这个沙漠坑中。
“放下吧,心中恨。”愿征战杀戮就此终了,饮恨天象望你也就此终了。高僧嘴上默默的念,心中亦是如此的想。
这一晚高僧并未合眼,而是坐在埋葬的征战弓的坑洞旁:虔诚的打坐,默默的超度。此刻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天亮后,他牵着那匹瘦马缓缓的踏上了回乡路途。而那把征战弓则被埋在了这大漠风沙中,渐渐的,渐渐的,沙土越来越厚…………
公元931年,宋太祖赵匡胤因其地有楼兰古迹———圣地太阳墓。下令在此修建城池,供奉那些陪他征战沙场时战死将军的排位,并赐名“落日城”。
第二章 鹏鹰在翔
百年之后。
如今的落日城已非昔日落寞的楼兰地。朝廷的重视加之百姓的繁衍爱惜,让昔日陨落的古城,又重新恢复了繁华。道路青砖,店面罗列,人声鼎沸。
一片锦绣繁华。
往来过客,莅临古镇,却无非只有两个目的。一则是为了生意,歇脚休憩。二则是为了一睹楼兰圣地太阳墓的卓越风姿。
更为使人津津乐道得是:当朝皇帝宋徽宗对楼兰的艺术文化沉醉不已,猝然颁下圣旨派武将分兵不舍昼夜,镇守太阳神墓,以待到时机成熟后,亲自移驾,开棺验墓,重现盛景!
而在当今的落日城也流传着一个人尽皆知的传说:在百年之前,曾有一位得道高僧将一张绝世弯弓,埋葬在这沙漠的某处,也即就是这座落古城的某个地方。
听人传闻,有人说那张弓叫做“落日弓”原本是后羿遗落世间。也有人说,那张弓是“霸王弓”源自西楚霸王项羽。也有人说那张弯弓,是高僧亲自锻造得利器,是佛门圣物。还有人说…………
此时无论那张神秘的弯弓究竟能不能被人找到,但它俨然已成为了当地百姓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人们津津乐道,乐此不疲。
不知不觉中,远方无垠天边,薄云飘散,夕阳西下……
渐渐的,天色已黑。古城陷入了一片沉寂。
深夜,
夜已深,人未眠。
古城的某处人家,却似乎在这寂冷清秋的夜晚,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落日城,镇远镖局。
月圆之夜,庭院灯火通明。大堂之上,一张红木豹纹交椅,上坐一位中年男人。此刻他正面目慈祥得与堂下的几位友人商量要事。
寒镇远,落日城镇远镖局总镖头,武功平平,但为人光明磊落,豪侠仗义,在江湖上结交了不少朋友,从而得到江湖朋友的照应,镖局做的有模有样。
忽然,一位妇人,跌跌撞撞的闯入了大堂,喘息道:“寒老爷,夫人快要生了。您,您快去看看吧……”
寒镇远面色一沉,道。“王妈,慌张什么,我这便去!”随即接生婆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转身离开了大堂,直向厢房奔去……
“各位贵客,犬子马上便要出生了,恕再下先行一步,各位…………”
话音未落,寒镇远便急匆匆的离开大堂,赶往贤妻的厢房。而正当他步入庭院岔路口,约有几步便可赶到夫人的厢房门前时。
忽然,一声鹰鸣,划破天际,直入云霄,竟惊得寒镇远险些磕倒。
慌忙间,他举头一望,只见此刻深邃夜空上,竟出现了两尊残月!夜色在两尊残月的映照下,顿时变得忽明忽暗,诡异起来,并且竟可见得云层!此时黑云层恰好漂浮天际,映衬着这两尊诡异的残月。
仿佛一双充满怨恨的双眸,在天叹望,充满了不甘。
而恰恰是在这摄人的天象下,此刻正有两只雄鹰扇动着硕大的双翼,在镖局上空极具盘旋,互相叼啄,用犀利力爪相互攻击,它们时而盘旋,时而高速划翔……
这一声鹰鸣,不仅使得急为人父的寒镇远一脸惊愕,同是也是令得镖局内所有的人丁也是吃了一惊。众人仓皇入院,不禁举头搜寻声音的源头。
惊异中,人们摩肩接踵,身形相依,伫立在这庭院之内,望着天上那惊异的悍景,怔怔的张望着。
忽地,一个仆人惊慌道:“老爷,你看!那大鸟好似要攻击人一般!!”
岂料此刻仆人话音未落,双月夜空中的一只雄鹰竟避开了另一只雄鹰的攻击,奋然振翅向寒镇远疾速飞来。
登时之内,庭院众人,随即四散奔逃,人人自危。而此时面对寒镇远看得似乎有些入迷,一时间,竟也忘记了闪躲,而眼前那只飞鹰却离他越来越近,杀风徐徐浮动,向他追来。
犀利的鹰眼,锐利而又无情的大爪,
不禁令人为之色,看得人不禁胆寒心惊。眼看孤鹰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身旁庭院众人也皆是逃之夭夭,无人相救。
寒镇远顿时一脸煞白,脑海空白一片,嗡嗡作响,剧痛无比。而此刻飞鹰的利爪却是近在咫尺,不依不饶……
万分惊恐间。寒镇远默默的闭上的双眼。一阵悲凉涌上心头。难道这是天意?是宿命本该如此,而自己的阳寿已到了吗?孩儿啊~~!我的孩儿啊!
当此危难关头。
忽然,只听三声脆响。
“啪,啪,啪!”
一位秃顶老和尚踏下了扎实的一步,
寒镇远随即应声倒地……
一个禅杖挥到了大鹰利爪之上,受伤间,飞鹰刺耳的悲鸣了一声,便振翅而躲,飞回天际,片刻之间,便飞离了庭院上空。另一只飞鹰随即轻鸣一声,划破苍穹,仅随其后。渐渐的,两只孤鹰消失了在这诡异天空中,随之天象也徐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此时,众人这才发觉,原来方才这位老僧人就伫立在庭院之中,并且他就紧紧的站在寒老爷的身后,望着天象,面色凝重。
此刻,老僧人一手便扶起了倒地磕绊的寒老爷。
僧人搀扶中,寒镇远也渐渐的面有血色。
片刻之后,寒镇远回过神来,赶忙一脸感激道:“想我寒镇远还是堂堂镖局之主,方才却是如此失魂落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有愧哪!真是多亏大师您,您真是…………”
寒老爷话音未落,忽又一声猛然响起。
寒老爷心里登时一紧,道:“岂非又是方才那只飞鹰?”细听之下,这才发现竟是一声婴儿啼哭。随即他一拍大腿,(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对了!!是我的孩儿!!”
寒老爷顿时一脸欣喜,兴冲冲的入了夫人的厢房,而厢房之外的众人亦被这一声婴儿的啼哭,带来了久违的轻松,这才如释重负下来。
厢房之内,寒镇远温馨的紧紧执起着妻子那只苍白的右手,另一只手则轻轻的,微微的,触碰着还在襁褓中孩儿的嘴唇,欣慰一叹道:“夫人,真是辛苦你了。我差点都当不成爹了。哎……”言语间,寒老爷依旧对方才那一幕,心有余悸,耿耿于怀。
寒老爷这一番无心之叹,却令此刻躺在床上本就身子虚弱的夫人,面色更加憔悴,虚脱苍白。
寒夫人怀抱婴儿,又经此一言,随即急促喘息,身子微微颤抖。
见得夫人忽然如此痛楚,寒老爷这才深知口误,赶忙伸手接过夫人手中的襁褓,宽慰道:“夫人。夫人!!你不要担忧,都已过去了。对了夫人!我们的孩儿还未取名字呢,你说该叫他什么好呢?“
听得为孩儿取名,寒夫人脸上顿时又出现了一丝温馨得微笑。
这一刻,接生婆一脸担心的走了进来,道:“寒老爷,你没事吧。”言语间,她望到了寒老爷怀中可爱的婴孩,随即恭贺一笑,道:“哟,还是个大胖小子呢,老爷!”
“对!对!对!大胖小子。想我孩儿日后定能承我的衣钵,学武则行侠仗义,学文则必中状元。可是,该为他取什么名?这可着实让我犯了难。”
“夫人,你说呢?”言语间,寒老爷望了夫人一眼,忽然他又仿佛若有所思,道:“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方才屋外有位高僧使我绝处逢生,遇难成祥。让这样的得道大师,为孩子取名一定好。夫人你说呢?”
寒夫人此时面色苍白,勉强一笑,道:“嗯。好~”
霎时间,寒老爷激动万分,高呼:“好!好!好!”随即赶忙对一旁的接生婆,道:“乳娘快请为寒某,把屋外的那位高僧请进来……”
接生婆喜笑一声,道:“好好好。寒老爷,看把你乐呵的。”言语间,接生婆匆忙走出了厢房。
屋外,接生婆一眼就认出了屋外的那位僧人。
他衣衫褴褛,一脸的和善,看似已到了古稀之年,他手中紧握的一把禅杖,却不像衣衫那么落破,看上去摄魂镇定,虔诚脱俗。想必定是一位佛道高僧。
接生婆赶忙踱步上去,道:“大师!寒老爷请您入厢房为其子赐名呢?”
僧人一脸虔诚道:“贫僧乃是出家人,又怎得入得了夫人的厢房。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接生婆不以为然,道:“大师,您就破例一回吧?”
僧人静静的摇了摇头。
见状,接生婆只得望着厢房,道:“寒老爷,高僧不肯进房屋之内啊。”
此时,仅一墙之隔得寒老爷听到两人的攀谈,于是就在屋内恭请道:“大师,您方才救我一命。为犬子取名也算是个功德圆满,你若不愿进屋,可否在屋外为犬子取名?真的有劳大师了!寒某日后定…………。”
“对啊!大师,您就帮帮寒老爷吧!”
“出家人慈悲为怀,举手之劳嘛。”
一时间,众人应和,群情激昂,盛意拳拳。
最终,僧人盛情难却,默默点头,片刻之后,僧人盘腿坐下,闭目凝神。
此时,房内寒老爷和院内的众人,悄然等候,鸦雀无声。看着僧人打坐参禅,为婴孩赐名。
许久,老僧人忽然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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