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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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妖皇-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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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鼎鼎大名的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

孙二娘是张青的妻子,曾经在孟州道的十字坡,与张青开酒店卖人肉,专干杀人夺货的勾当。

武松被发配到孟州,路过十字坡,险些遭到孙二娘的毒手。

武松假装喝醉酒,捉住了孙二娘。

张青求饶,武松便与张青、孙二娘夫妇相识了。

孙二娘后来跟随张青上了梁山,主持梁山的西山酒店,迎来送往,打探消息,是梁山第一百零三条好汉。她随宋江征讨方腊时阵亡,进入冥界已多年。

武松先将晴朗介绍给孙二娘认识。

晴朗看看四周没人,笑着轻声道:“妹子,你可千万别让我吃那些人肉叉烧包,行么?”

第325章

这一声“妹子”,叫得孙二娘心花怒放,仿佛又年轻几岁,笑道:“放心吧,你是武二哥的朋友,我不会用那些东西招待你的……当然,哪天你有兴趣,不妨一试。”

晴朗笑着摇头道:“还是别试了。”

没过多久,张青担着柴,回来了。

他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绑着护膝,踏着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99DOWN…NET小说下载

地刑星菜园子张青,原本是孟州道光明寺种菜的,因为一点小事,杀了光明寺的僧人,烧了寺庙,在大树坡作劫匪,被孙二娘的父亲打败,收为女婿。

他和妻子母夜叉孙二娘,在十字坡开酒店,常用蒙汗药蒙翻过往行人。

他们将行人杀死后,大块好肉当作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就做馅包馒头。

江湖有传言:“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丢去填河。”

后来,武松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路过十字坡,见酒肉有问题,假装喝醉酒,捉了孙二娘,与张青夫妇相识,便拜张青为兄。

不久,张青夫妇投奔了梁山,开西山酒店。

梁山好汉中张青排在第一百零二位,征讨方腊时战死,与妻子孙二娘一起进入冥界。

张青曾对孙二娘道:“有三等人,不可坏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

第二是江湖上行院卖笑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才得来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

第三是各处犯罪流配之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

不过,当年孙二娘差点将鲁智深活剥生切。

鲁智深原本叫鲁达,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的提辖,因三拳打死镇关西,便逃上五台山,落发为僧。因他脊梁上有花绣,江湖上都呼他做花和尚鲁智深。

他使一条浑铁禅杖,重六十来斤,曾经路过十字坡头。

孙二娘见他生得肥胖,便在酒里下了些蒙汗药,扛入在作坊里。

她正要动手开剥,恰好张青归来,见那条禅杖非俗,慌忙用解药救起来,结拜为兄。

又有一个嘴巴不干净的头陀,被忍无可忍的孙二娘灭了,留下一些东西,已给武松使用。

武松、张青和孙二娘,陪着晴朗,在酒店中畅饮,好不痛快。

看看他们已有六七分酒意,晴朗笑道:“张大哥,武二哥,孙小妹,我想见一下宋江大哥,你们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武松拍着胸膛,呵呵笑道:“没问题!”

张青微笑道:“宋江大哥,就住在蓬莱岛中心的梁山上,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晴朗:“谢谢。只不过,如果我贸然前去,恐怕会……”

孙二娘微微一笑,取出一个金色的贝壳,放在嘴边,说了几句,便望着晴朗笑道:“我已经跟守在山脚的朱贵联系过,不会阻拦你的。”

这个贝壳有个名堂,叫传音贝壳,梁山好汉每人一个,可以互通信息。

只要是在同一位面,多远都能传音,收发频道很先进。

地囚星旱地忽律朱贵,是梁山的第九十二条好汉。

当年,林冲上梁山时,在山脚下一个酒店里遇到朱贵。

朱贵原本是梁山王伦手下的耳目,以开酒店为名,专门探听往来客商的消息。

凡有上梁山之人,朱贵便向湖对面的港湾里,射一枝响箭,对面就会摇出一艘快船过来。

王伦被林冲杀死后,朱贵依旧替梁山开酒店打探消息,与鬼脸儿杜兴一起负责南山酒店。

地全星鬼脸儿杜兴,是梁山的第八十九条好汉,从前在蓟州惹过事,多亏杨雄相救。

杨雄、石秀为救被祝家庄人马捉去的时迁,遇到在李家庄做事的杜兴。

杜兴便请庄主李应去救时迁,李应被祝彪的冷箭所伤。

宋江打下祝家庄后,派人假扮知府,捉拿李应、杜兴,其实是救他们。

李应、杜兴上了梁山后,杜兴就和朱贵负责南山酒店。

梁山好汉接受招安后,杜兴被封为武奕郎,死后进入冥界。

如果晴朗要上梁山,可以先去南山酒店,请朱贵帮忙。

瞧见武松等人这么爽快,晴朗自然是又惊又喜,连声道谢。

四人又喝一阵,武松忽然望着晴朗,叹气道:“兄弟,我心里有一个结,始终无法解开,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晴朗微微一愣,心道:这是在交换么?

瞧武松的神情,却又不像。

晴朗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微笑道:“说来听听,能帮的我一定帮。”

武松盯着他好一会儿,盯得他心里发毛,忽然伸出右掌,贴住他的额头。

“先让我看看你能不能通过考验……”

武松的右掌,突然迸发出一道金光,迅速将晴朗笼罩。

晴朗只觉得眼前一黑,能看清四周时,已不在酒店中。

这里竟然是阳谷县,晴朗就站在大街。

现在,他的身份和相貌,已不是自己,而是都头武松!

所谓的考验,就是要他扮一次武松么?

晴朗正觉得奇怪,忽然背后有人叫道:“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如何不看觑我则个?”

晴朗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哎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正是武松的嫡亲哥哥武大郎。

既然晴朗暂时扮演武松,自然不会排斥武大郎,而且总觉得他挺可怜的。

晴朗:“这么久没见大哥,为何会在这里?”

武大:“二弟,你去了这么久,为何不寄封书信来给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晴朗微笑道:“哥哥是怨我呢,还是想我?”

武大轻叹一声:“我怨你时,因当初你在清河县里,一旦喝醉酒,就与人争斗,时常吃官司,要我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安宁,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

想你时,我近来娶得一个女子,清河县人不怯气,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我如今在那里安不得身,只得搬来这里,租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处。”

原来,武大与武松,虽是一母所生,却差异很大。

武松身长八尺,相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能打猛虎。

而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

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什么‘三寸丁谷树皮’。

那清河县里的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使女叫潘金莲,年方二十多岁,颇有些姿色。

因为那个大户要缠金莲,她只是去告诉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

那个大户以此记恨于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的嫁给他。

自从武大娶得金莲之后,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却来他家里骚扰。

金莲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琐,不会风流,自然是自怜自伤。

她原本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差点被那个大户糟蹋,又嫁得武大这种人,便生出了许多想法,跟那些浮浪子弟们不干不净,颇有些破罐子摔碎的意味。

武大是个懦弱本分之人,被这一班人,不时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

因此,武大在清河县住不牢,只得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租房居住,每日仍旧挑卖炊饼。

此日,他正在县衙前做买卖,看到晴朗,便以为是武松。

晴朗跟武大闲聊一阵,便随他回家。

他替武大挑着担,由武大引路,转弯抹角,来到紫石街。

两人来到一个茶坊间壁,武大叫一声:“娘子开门。”

只见帘子开处,一个妇人出到帘子下,应道:“怎地半早便归?”

武大笑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相见。”

便从晴朗手中接过担子,入去便出来道:“二弟,入屋里来,与你嫂嫂相见。”

晴朗揭起帘子,走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

武大得意的笑道:“娘子,原来那在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任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

那妇人正是潘金莲,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

晴朗微微一笑,陪着武大和金莲寒暄一阵。

金莲看了一眼武大,笑道:“我陪叔叔到楼上坐,你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叔叔。”

武大:“最好。二弟,你且坐一坐,我去去就来。”便去张罗了。

金莲陪着晴朗,到二楼上,真是越看越爱,心道:武松与那死鬼,是嫡亲兄弟,偏偏生得这般高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鬼,我直恁地晦气!这武松能打倒大虫,必然有好气力。他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

她是那种想到就做的女人,笑意盈盈的,问了晴朗一大堆琐事,无非是要套近乎。

晴朗想着武松的事儿,不知道他会怎样考验自己,因而只是随口敷衍着金莲。

两人正在楼上说话,武大买了些酒肉果品归来,放在厨下,走到楼梯口,笑着叫道:“娘子,你快下来安排。”

金莲笑骂道:“你这不晓事的!叔叔在这里坐着,却教我撇了下来!”

晴朗微笑道:“不碍事的,嫂嫂请自便。”

金莲只想陪着他,哪里肯走开,望向武大道:“何不去叫间壁王干娘安排,只是这般不见便!”

武大讪笑着走开,去央求间壁的王婆,把那些酒肉果品安排端正了,都搬上楼来,摆在桌上。

武大叫金莲坐了主位,武松对席,他自己打横。

都坐下后,武大筛酒在各人面前。

金莲拿起酒来:“叔叔,休怪没甚管待,请酒一杯。”

晴朗谢过,陪着她闲聊。

武大是老实人,只顾上下筛酒烫酒,哪里来管别事。

第326章

金莲笑容可掬,满口儿道:“叔叔,怎地鱼和肉也不吃一块儿?”拣好的递将过来。

她是使女出身,惯会小意儿。武大又是个善弱之人,哪里会管待人。

金莲吃了几杯酒,一双眼盯在晴朗的身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晴朗是久经风月之人,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自然不为所动。

当然,如果他真的动起来,是很疯狂的,是那种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的家伙。

吃过酒菜,金莲便让晴朗搬来这里住。

晴朗想弄清楚武松的意思,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晴朗跟知县说过此事,便收拾行李铺盖,有那新制的衣服,以及之前赏赐给打虎英雄武松的物件,叫个土兵挑了,引到武大家里。

金莲见了,就像是半夜里拾到金宝一般欢喜,堆下笑来。

武大叫个木匠,就楼下整了一间房,铺下一张床,里面放一张桌子,安两个杌子,一个火炉。

晴朗先把行李安顿了,吩咐土兵自回去,当晚就哥嫂家里歇卧。

第二天,金莲早起,烧洗面汤,舀漱口水,叫晴朗洗漱了口面,裹了巾帻,出门去县里画卯。

金莲:“叔叔,画了卯,早些个归来吃饭,休去别处吃。”

晴朗笑着点点头,就去县里画了卯,伺候了一早晨,回到家里。

金莲洗手剔甲,齐齐整整,安排下饭食。

三口儿共桌儿吃,晴朗吃过饭,金莲双手捧一盏茶,递给他喝。

晴朗谢过,说是要让县里拨一个土兵来使唤。

金莲连声叫道:“叔叔,却怎地这般见外?自家的骨肉,又不是服侍别人。便拨一个土兵使用,这厮上锅上灶,也不干净,奴家眼里也看不得这等人。”

晴朗只得作罢,取些银子给武大,教买饼馓茶果,请邻舍吃茶。

众邻舍都来还人情,武大又安排了回席。

过了数日,晴朗取出一匹彩色缎子,给嫂嫂做衣裳。

金莲笑嘻嘻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把与奴家,不敢推辞,只得接了。”

自此,晴朗只在武大家里宿歇,每日自去县里画卯,承应差使。

闲暇之际,便修改《浩然秘诀》,希望能摸索出一套快速有效的修炼法门,让浩然宗的成员,可以修炼到更高的境界。

武大依旧上街挑卖炊饼,别人已不敢欺负他。

晴朗不论归迟归早,金莲都是顿羹顿饭,欢天喜地的服侍,让他有点过意不去。

武大不在的时候,金莲常把些言语来撩拨晴朗,但他都是微微一笑,让人爱不得,又恨不得。

不久,已是十二月天气。连日朔风紧起,四下里彤云密布,一大早便纷纷扬扬的,飞下一天大雪。当日那雪,直下到一更过后。

次日,晴朗去县里画卯,直到日中未归。

金莲将武大赶出去做买卖,又央及间壁王婆,买下些酒肉之类。

她去晴朗的房里,簇了一盆炭火,心道:我今日着实撩斗他一撩斗,不信他不动情……

她想着事儿,又是微笑,又是叹息,像是初次堕入爱河的少女。

她独自立在帘儿下等着,冷冷清清的,许久才见晴朗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

金莲揭起帘子,笑得很媚:“叔叔,冷么?”

瞧见她的那种眼神,晴朗也不禁心神一荡,微笑道:“多谢嫂嫂忧念。”

入得门来,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金莲双手去接。

晴朗笑道:“不劳嫂嫂生受。”自把毡笠儿上的雪拂开,挂在壁上,又解开腰里缠带,脱下身上的鹦哥绿苎丝衲袄,入房里搭起。

金莲:“奴家一早起。叔叔,怎地不归来吃早饭?”

晴朗:“县里的一个相识,请吃早饭。刚才又有一个作杯,我不耐烦,就回家了。”

金莲:“还是家里好。叔叔,向火。”

晴朗答应一声,便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上暖鞋,掇个杌子,近火边坐下。

金莲把前门上了拴,后门也关了,搬些按酒果品菜蔬,入晴朗房里,摆在桌子上。

晴朗:“哥哥哪里去未归?”

金莲:“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买卖,我和叔叔且饮三杯。”

晴朗:“等哥哥回来再吃。”

金莲:“哪里等得他来!等他不得!”话犹未了,早暖了一注子酒来。

晴朗:“嫂嫂且坐,我去烫酒。”

金莲:“叔叔,你自便。”也掇个杌子,近火边坐下。

火头边桌儿上,摆着杯盘。金莲拿盏酒,擎在手里,凝望着晴朗媚笑道:“叔叔,满饮此杯。”

晴朗接过手来,一饮而尽。

金莲又筛一杯酒来:“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

晴朗:“嫂嫂自便。”接来又一饮而尽,然后筛一杯酒,递给金莲喝。

金莲接过酒来吃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来,放在晴朗面前。

她将胸脯微露,云鬟半松,脸上堆着笑容:“我听得一个闲人说,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卖唱的,端的有这事么?”

晴朗笑着摇摇头:“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我不是这种人。”

金莲:“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晴朗笑道:“天地可证,日月可表。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

金莲笑道:“他晓得什么。如果他晓得这种事,也不必卖炊饼了。叔叔,且请一杯。”

又连筛三四杯酒,陪着晴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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