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司兵器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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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武司兵器簿-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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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男性都露出了惊悚的眼神看著霞血──察觉到自己失言的霞血立即轻咳了一声,恢复了自己的形象。

但是胧云却明显是不想让霞血好过:

“啊对了、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床陪死和尚早练哦。”

“……”

“还要学习怎麽做人类料理,因为死和尚在野外的料理能引起国家级灾难的。”

“……”

“而且一个月的开销必须控制在5万多瑞以内。”

“……”

“还要做好随时随地战器化的准备,那家夥看见强的家夥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去挑战。所以就只能屈尊你这个帝王级经常进行街头斗殴了哦。”

“……”

上贼船!上贼船了啊!

霞血面带微笑贵气无比地双手抱胸看上去很淡定,内心却已经泪流满面满地打滚了。

“好了吗?”

就在霞血想开口问自己能不能反悔的时候,北宸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不知不觉间,一大帮人都围过来了。

“哦哦──已经签契约了吗?”北宸的表情看上去很高兴,“放心,除了不能给你磨刃之外,银岳是个打著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主人哦!”

才怪咧!还好我们的主人不是他啊!

──听到方才谈话的北宸的战器们直在内心猛烈摇头。

一个月10次什麽的!简直是慢性自杀嘛!难怪胧云看上去总是这麽欲求不满!

“这样霞血就能在艾里席恩定居了吧?嗯嗯,不错不错。这样咱们就有两个长剑帅哥当台柱了,而且凑巧又是一黑一白呢。”

“台柱……你想干什麽?”

“啊、不干什麽,就是公共场合的时候你们出席在我和银岳身後站一下好了,绝对会把场面的气氛炒热的,对了,向影没有当第一战器的经验,你要多提点提点哦。”

“……”

霞血觉得有点胃(?)疼。

“而且,在拉提亚武斗大会开幕式的那一幕,我至今还印象深刻呢。那时候的霞血可是帅呆了的啊,什麽时候,你也能站在艾里席恩的竞技场来这麽一下就好了。”

……於是胃疼又好了一点。

“总之,欢迎,也恭喜你找到个顶级的好契约者!”

“嘿,你就这麽确定这家夥是好契约者?”忍著胃痛,霞血有点不甘心地挑眉冷笑。

“百分百确定!因为如果我是战器的话,肯定会死巴著银岳要当他的战器的。”

“北宸……战器?”

辜银岳在一边喃喃出声──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脸刷地红了起来。

“不、不行!北宸你不能是战器!!太、太寡廉鲜耻了、不可以……”

於是全场安静了下来。

辜银岳同学,你到底想像了些什麽?

“差不多了吧?”西风发话了。“该回去了。遗留问题还有很多,还不是彻底松懈下来的时候。绝对会有人趁火打劫的。”

“嗯。”北宸神色一凛,然後环视了一周,“走吧,大家……回家去。”

所有人,都回应著她的眼神,用力地点点头。

天亮了。

第三十二章 所谓厚积薄发

新的万祖诞生的这一年,被定为了新历的第一年。

在那一年,赤月巫女摆脱了自己的使命,和全世界的战器、灵武司一同,打破了万年前就预定好的灾难,让塞那加德从此摆脱了灭世预言的阴霾,拉开了新的历史帷幕。

也因此,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在後来的国际首脑聚集的大会上,新历的命名,“艾里席恩”以压倒性的票数获胜──後来反倒是北宸自己出面说这样容易和自己国家的名字混淆,所以最後改成了“图零”──即娅修·图零的姓氏。

当然,说是这麽说,民间,百姓们还是习惯性地称作新历了事。

因为不是到了年末才更换历法名称,所以本年的新历是从13月开始的。

而历法执行後几个月,整个世界才从时代更迭的亢奋中,渐渐冷却下来。

新历1年13月7日,神墓森林在凶罗帝国、悠禹、萨扎姆、阿尔卡迪亚四国派出的军队合作下,总算是扑灭了森林大火──虽然整个森林有八成被烧毁,但庆幸万祖的躯干,还勉勉强强地留下了一部分。大概过个几千年又会长回来的吧。

新历1年14月,90%的狂暴铁鬼成功被清除,这打破战器、附身月使和人类之间平衡的变异的怪物,终於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新历1年15月,赫阳成为既艾里席恩之後第二个允许战器和人类享用同等社会待遇的国家,月末,新国艾里席恩的所有机制彻底进入正常的运转轨道。

新历1年16月,艾里席恩在一次小规模动乱中,女王娅修以铁血的手段制压了守旧派的反抗,强行打破了世界通则,给了堕暗种战器参与集会、选举、竞赛、买卖等公众活动的权利与资格,赋予了他们和原本普通战器差不多的社会地位。反对的势力集团的首领以及暗杀者,被在中央广场集中处刑,血流满地,周围却全是战器的呼喊声。当然,事後也有一些民间时事通如此评论──娅修女王只是在借这个机会,找了个借口肃清了全部心怀不轨的害虫而已。

新历1年17月,由於前几个月的世界级混战,附身月使数量有点溢出,星灾之夜死亡率有所提高,人类和战器之间的矛盾再次浮上水面,战器开始抱团,对人类展开报复性行动,控诉之前这麽多年的不公平对待。

新历2年1月,首次战器大规模残害人类的事故在拉提亚王国爆发,赫阳和阿尔卡迪亚出面协同镇压,150名战器被捕後被处以死刑,世界各国先後修改了相关律法。

新历2年2月,同样的战器残杀人类事件再次爆发在艾里席恩,娅修女王亲自出面主持极刑。经此一次,战器们的出格状态开始渐渐平息下来。

新历2年3月,艾里席恩举行国宴,对外宣告娅修女王成婚,全国大赦三天,免税三个月,除了艾里席恩同盟国的几个王分别亲自赶往庆祝外,不少他国贵族、无主战器、高级灵武司也纷纷跑去凑热闹。

──但很可惜,他们并没有看到什麽盛大的婚礼现场,娅修图零只是带著那几个经常在她身边出现的男子,在首都的演讲台出现溜了一圈就消失了,让好多人大呼不厚道不过瘾不给力(?)。

整个首都气氛活跃,各处的商家也都看准机会大搞活动,皇宫中,盛大的酒宴招待著各路来客,但四处周旋的只有笑罂、黎枔和一堆文官,中心人物北宸和她身边的几个男人却迟迟不出现。

“喂我说,笑罂,你家女王也太低调了吧?婚礼诶,都不多出来秀秀?连婚纱都没穿吧?”

“人家不喜欢这种排场我也没办法。”笑罂一边敬酒,一边却很无奈地耸肩,“她说了,她的情况出来秀的话,反倒会有种被当小丑围观的感觉啊。”

“小丑?……啊、是说她和战器结婚,还不止一个?”

“倒不是种族问题。”

笑罂微妙地笑了一下。

“……数量?还好啊。”铃迪尔无所谓地撇嘴,“我的丈夫有二十多个呢,甚至有几个连名字都不记全。身为王配偶多无所谓啊。反倒是有感情的玄明没有和我结婚。”

“所以她和您才不一样啊。”

笑罂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地向著某个方向看去。

“你结婚只是政治目的需要,而她结婚却是因为‘喜欢’。”

“原来如此,她在心虚啊──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事多半是很有罪恶感的。”

铃迪尔一口喝干酒,然後对笑罂挤眉弄眼坏笑了几下。

“来来快带我去看好戏,你们家女王现在肯定和她那堆搞笑的情夫在一起吧?”

搞笑的是什麽意思啊?搞笑的?

笑罂一翻白眼,但还是老实地走动起来为铃迪尔带路了。

绕开了大厅的大片人群,穿过了几个长长的走道,又转了几个复杂的弯,眼前视界一亮,两人来到一个大露台──很巧地,似乎拉翰正带著赫阳王兄弟鲁伊、雷狄斯刚到,见两人来,分别对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後指指远处──

几十米外,北宸和几人站在露台的边缘,正仰著头看天,不知道在说些什麽。

过了一会,黎枔也带著嘉琳娜过来了,又过了一会,方艾和苏末一边交流著火星四溅的可怕眼神,一边站到了偷窥大军之中──再过了一会,霞血、胧云、那罗迦三人手中抱著一大堆人类和战器的零食出现开始打地铺,最後,格伦佘背後挂著小柴犬出现、往角落一坐,开始打盹。

──这偷窥也太嚣张了吧喂?铃迪尔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他们在干什麽啊?”

穿著黑色礼装的黑祸转头看著远处的墙角。

“动静这麽明显不怕被我们发现吗?”

“就是故意要给我们发现吧?”一身白色盛装的素劫坏笑著耸肩,“是不是很想看我们和小泥鳅表演什麽激情戏瞎瞎眼啊。”

“不会有人想看那个的吧,话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有被偷窥的爱好?”一身黑色军大衣的西风在一边嗤了一声。

“就算他们想看我们也不会这麽做的。”

向影认真地皱眉,

“这里地面这麽硬冷,风也很大,而且这个礼装脱起来很──”

“等一下问题不在这里吧?”

北宸头发倒竖瞪了向影一眼。

“我看他们是来看我们好戏的吧?比如死抹茶和这个可以充当塞那加德种族鉴赏大会的情夫团要怎麽举行婚礼什麽的。”

亚晔好笑地活动一下脖子,

“人类、战器、附身月使、化形兵器……战器还每个血统各一个,死抹茶你是算好的不成?”

“怎麽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难不成我还要去娶灾皇不成?附身月使还有好多等级呢!”北宸绿著脸拼命摇手。

“你敢!”亚晔一瞪眼,“连灾皇都不放过?我有允许你这麽重口味吗?!”

“不不不我并没有说我对灾皇感兴趣……”

亚晔一发威,北宸就立即缩小了一圈。

“没关系,亚晔,讨伐灾皇并不是多难的事。”亚加德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开口,“搞定全世界的大概一个月也够了。”

……不要去吃灾皇的醋啊亚加德。

“King OF 重口味。”阿特拉斯在一边举手。

“……”北宸的脸由绿变黑了。

“THE 重口味泥鳅。”

“……”

“3P魔人、M、人兽爱好者。”

“……阿特拉斯你这是诽谤哦。”

“回眸一笑百媚生,石榴裙下死千人。”

“什麽和什麽啊……!”北宸终於忍不住炸毛了──但没过几秒她的表情就冷静了下来,然後带上了几丝苦涩──就像是从阿特拉斯这句无心的吐槽中听到了什麽让她很在意的细节一样。

“抱歉。”她抬头看著跟前几个正装的男子。

有著完美的英武骑士外貌、一切以她为中心的第一战器向影。

一黑一白总是能带来令人失笑的话题的双子,黑祸、素劫。

有著吸血鬼般鬼魅霸道的气势实质上又格外照顾人的堕暗种亚晔。

口是心非、总是拿子弹来表达感情有S倾向却又偶尔会对她温柔的西风。

一脸面瘫喜欢用尾巴来展示情绪、最纯粹的附身月使阿特拉斯。

为了她忍受过无数煎熬和苦难,最终以华丽的巨龙之形重生的亚加德。

以及内敛沈稳、永远都是那麽可靠、却又会在面对她时脸红的辜银岳。

她皱皱眉,露出了苦笑。

“请允许我最後一次说一次……抱歉。”

几个男人没有吭声,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换了一下眼神。

──如果不接受这歉意的话,她心里的担子恐怕会更重吧,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认同了她所背负的罪责。

“但是,从今以後我不再会说这句话了。因为,已经决定好的东西,再反悔未免太没诚意了一点。我能做的,就是尽全力让你们满意、不要後悔──甚至……”

她说著,扬起双眉,露出了属於荒原女王的笑容。

“甚至是以选择了我娅修·图零感到骄傲和自豪。”

她说著,拔出了扣在腰间的小短剑──并不是战器,而是装配在礼装上的装饰性防身武器。

然後,她握著剑,对著眼前几人,在空气中剜出了一个小小的剑花,双手交握剑柄,将剑竖在了自己的胸前。

紧接著,几个男人也同时做了她的动作──战器们拿出了自己的战器形态竖在胸前,而其余则同样用上了装饰短剑。

远处的拉翰愣住了。

这并不是婚礼上该用的仪式──而是踏夜铁骑的宣誓动作。

“从今以後,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伴侣、最可靠的朋友和夥伴、最体贴忠诚的亲人,无论外面的世界会变成怎样,至少我们之间……”

她慢慢将剑单手举起,直指天上。

“至少我们之间,不会有背叛、不会有猜忌和不快和分离。有快乐的东西就一起分享,有苦难就携手跨越,有分歧也别闷在肚子里,大大方方公开辩论,如果出现了过不去的坎,也永远别忘记,有那麽多人可以陪你解决问题。”

天上,灿烂的阳光洒下来,反射著那短剑上的铮亮光芒。

“直到生命一同走到尽头,我们都是不分彼此的共同体。”

她用轻声、但坚定的声音如此说道。

“直到生命一同走到尽头──”

对面的几人,也微笑著高举起手中的武器。

“我们都是不分彼此的共同体。”

用这句朴实的话,宣告著那最坚固的关系就此建立、为自己的未来,划清了方向。

天台陷入了长久的沈默。

本来围在墙角偷看的几人,不知怎麽地都先後撤离,最後剩下格伦佘,对著北宸几人的方向沈默了一小会,然後走到了天台边缘,向下望去。

脚下就是城下町的层层楼房,在千米开外,有一个小锺楼静静地耸立著。

格伦佘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从宴会上顺来的小餐刀,捏橡皮泥似的把它捏成了一个小铁球,然後对著千米之外的那个小锺楼,用力投掷了过去。

当──当──当──当──

响彻全城的锺声响了起来,惊起了城中不少的飞鸟,啪沙啪沙的翅膀扇动声响起,有不少白色的羽毛从天上慢慢地飘下。

北宸几人先是一惊,同时向著墙角的方向看去──但是格伦佘早已越下了天台,此刻正站在某个高楼的楼顶,仰望著皇宫天台那已经变小的几道人影。

祝福你们,我的妹妹娅修,还有你们这群有著无比的运气,能站到她身边的男人。

是因为把最亲的妹妹嫁出去的失落感吗──送葬狂犬嘴角带著略显落寞的笑容,就这麽在楼顶的砖瓦上躺下,也没心思把肚子上的小柴犬捋下,就这麽双手枕著後脑勺,双眼一闭,晒著太阳打起盹来。

“哥哥……”

北宸轻喃一声,刚想说什麽,却被亚晔的冷笑打断了。

“死抹茶,结婚仪式之後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们之外的男人的称呼?你胆子还真够大的啊?”

“耶?没没没有啊──”北宸赶忙转身澄清,“那是在谢谢哥哥啦,刚才──”

“嗯,是格伦佘做的没错,没想到那小子还算有点浪漫细胞。”

西风眯著眼睛向著格伦佘离去的方向,嘴角微钩。

“……”北宸尴尬地挠头,“……确实仪式有点穷酸了,连敲锺都没敲,你们会觉得这样太低调吗?”

“不会。”辜银岳首先发话,“我反倒比较喜欢这样的。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证明给我们自己看的。”

“我也是。”向影微笑著,伸手摸摸北宸的脸,“这样会有一种……嗯,怎麽说呢,这种仪式是仅仅属於我们的神圣感吧。”

“嗯。”阿特拉斯也点点头。“我穿衣服的样子只有北宸能看。”

“……”

等等,这句话怎麽有种很微妙的颠倒感?普通不是应该是“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只有你能看”吗?!

“我也一样。”北宸一边抽嘴角一边却又失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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