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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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海狂龙-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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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谋?这不可能,他是四川人,不是蒙人。”

“那他就是汉奸了!”

“汉奸?他那么老实……”

“世上面呈忠厚心存狡诈的人多的是。”

“我觉得老方不会是像三杯大醉侠那么坏的人。”

小雅忙道:“小姐怎么可以批评三杯大醉侠?”

小诗也道,“这种说法对三杯大醉侠并不公平。”

这俩位可爱的小侍女,总算替三杯大醉侠出了口气。小雅接着道:“以小姐的身份,批评他简直脏了王口。”

小诗也道:“比较公平的说法是,他根本是垃圾、人渣!”

三杯大醉侠闻言含醉从十八层楼往下跳……

您问我为何没摔死?因为我是向内跳的。

姬小燕道:“三杯大醉侠是有些奸诈,可是老方他……”

干天弘道:“我也不太相信他是汉奸,但是……”

话到口边留半句,吊人味口,姬小燕急道:“大哥可是有了证据?”

“就是证据对他不利,所以很不好办。”

“什么样的证据?”

干天弘略为略索思索一下道:“贤妹曾说过和他一起逃避追杀,后来躲在一条山洞里,你是否记得过程细节?”

“当然记得,我的记忆力是挺棒的,那是我力乏被那畜牲趁机抽走的地方,也因此才与大哥结缘,怎会忘记?”“他摔下山涧之后有什么动作?!”

“唔!好像是在地上乱翻乱爬……”

“在找东西?”

“对!他开玩笑说是在找麻烦。”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干天弘从腰里取出一面两指宽的铁牌:“他在找这个。”

“那是什么?”

“腰牌。”

“腰牌?”

“不错!一种辨识身份的东西。”

“可否借小妹一观?”

“当然可以。”干天弘毫不犹疑递过。

姬小燕接过一看,上面扭扭曲曲的,看都看不懂。

“这是蒙文,很少人懂的文字。”干天弘解释。

“大哥一定懂了?”

“我当然懂,转战边疆多年,大小战役数十场,跟蒙人也有不少的接触,蒙文虽不是很精,倒也略识之无。”

“哦!那这面腰牌上刻的是什么?”

“这腰牌仅是一种身份的识别证明,能配这种腰牌的人,职位应该不低,依照字面来看,蒙文镂的是川路特使。”

“川路特使?”

小雅肯定道:“挖路单位的地下工作人员。”

小诗附和道:“特派员,工务局的。”

小雅道:“也有可能是专门挖队道的。”

小诗又道:“没错,确定是工务局的。”

什么跟什么呀!人家是川路特使,又不是“穿”路特使……什么?路要怎么“穿”?笨!就像穿衣服一样……。

众读者:“★凸口○×……”

对不起,刚才主廾错了!川路特使,此川非彼穿,川是河流的意思,肯定与工务局无关,他是水利局的特派员。

不对?拜托,别老是挑我毛病嘛!我本来就错了?死不认错您又要叫毒王对付我?好吧!那就听干天弘怎么说。

“川指的是四川?”

“对!负责四川事务的特使。”

“这么说老方真的是蒙人的狗腿子?”

“照他近来的行事推测,有八九成的可能。”

“怎么说?”

“他说动了睡虎,想取五虎山寨为根据地,然后可为攻取四川遥相呼应,武陵山又是通往两湖鱼米之乡的咽喉,占领武陵山正是左右逢源一举两得之计,进可取湖广之粮,退可守川中险地,的确是条好计。”

“这么说老方真的是汉奸了!”

“我希望不是,毕竟他是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姬小燕急急否认道:“我跟他只是认识,偶然走在一起,正好遇上杀手,事急且相随而已。”

干天弘莫测高深的笑了笑道:“那就好,犯了通敌卖国之罪要夷诛九族,株连下去,连他的师门友朋都难脱于系。”

“我绝不是他的朋友!”姬小燕加重语气断然否认。

“是与不是都没关系,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大哥,大哥还会让小妹吃亏吗?放心吧!你们好好休息,我再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有利老方的证据。对了!晚上我叫他们准备一些酒菜,咱们兄妹喝两杯。”

“这不太打扰了吗?”“自家兄妹,说什么打扰?你来了这么久,仿大哥的都没为你接风,再说我们结为兄妹,也该庆祝一番,两件事一块办,省事又省时,我可是很忙的,难得抽空陪你,今晚务请赏脸。”话说完飘然自去。

姬小燕望了小雅、小诗一眼道:“我就知道姓方的不是好人,还好我没跟他做朋友,否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雅道:“方公子应该不是那种人。”

小诗道:“若说他是蒙人奸细,把我倒吊打死也不信!”

姬小燕不豫道:“你们懂什么?越毒的东西外表最艳丽,越奸诈的人表面越老实,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小雅道:“小姐想想看,我们从黄鱼前辈那儿认识他以后,他的行为举止,哪点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小诗道:“没错!如果他是蒙人奸细,怎么可能穷途潦倒受饥受苦?又怎么会单人独马到处受人追杀?”姬小燕辩道:“那是他掩人耳目的方法之一而已,如果他不是蒙人奸细,怎么会说动睡虎毁了五虎山寨?”

小雅道:“五虎山寨的案子至今仍是个谜,谁也无法证实是方公子下的手,更难以坐实他是奸细的罪名。”

“那腰牌的事怎么说?”

小诗冷笑道:“小婢认为腰牌是莫须有的,谁知道这面腰牌从何处来的?谁能证明此物原为方公子所有?”

姬小燕怫然不悦道:“你是说干大哥栽赃?”

小诗道:“小婢没这么说。”

“你的意思分明就是这样。”

小雅道:“小姐不可听一面之辞。”

“你也认为干大哥陷害他?”

“小婢只是认为疑点甚多,甚至连干公子的身份也是问题,小妞不认为干公子出现得太巧,本身又像个谜吗?”

“不许你们批评干大哥。”

“小婢不是批评。”小雅强顽道:“小婢只是就事论事,小姐如何证明干公子是朝庭命官?诚如小姐所说,许多人会用表面的笑容来掩饰奸险的内心,小姐又如何认定干公子不是这种人?”

小诗同意道:“雅姐的想法和我相同,干公子表面豪放不羁热诚感人,不像个领兵的将军,倒像是个江湖人。”

小雅又道:“不仅如此,从他看小姐的眼神中,我发现一种可怕的光芒,好像想一口把小姐吞掉似的。”

小诗道:“这个人对小姐一定没安好心……”

“住口!”姬小燕勃然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批评朝庭命官,你们是嫉妒我还是羡慕我?”

小雅、小诗咚的双双跪倒:“小婢不敢。”

姬小燕余怒未息:“哼!你们不敢?你们敢得很,带你们闯了几天江湖,你们就成了精,那还把我放在眼里?”

“小婢无状,小姐息怒。”

“哼!念在你们从小服侍我,这回不跟你们计较,下回你们若再在我面前挑拨是非,绝对重惩不饶,起来!”

小雅、小诗同声答是,委屈的站了起来,互相望了一眼,两人的表情相同,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四个字。

姬小燕独自坐在那儿生闷气。

武陵山好大好大,三杯大醉侠伸长了双臂都围不到一半,真的不到一半,大概是几百万分之一,当然不到一半。

在相当远的一处隐僻山洞里,展翅大鹏和蓝晓晴席地而坐,两人分吃一只烤野兔和一些山果,气氛却不怎么协调。蓝晓晴冷静道:“展兄,我真的该走了!”

展翅大鹏道:“又想去找姓方的?”

“是的,我一定要找他。”

“可是他却是个凶手。”

蓝晓晴正色道:“我说过许多次了,他不是凶手。”

展翅大鹏冷笑道:“他绝对难脱嫌疑。”

“嫌疑并不等于事实。”

“我会找出充分的证据给你看。”

“如果展兄的证据能让我口服心服,我亦无话可说。”

展翅大鹏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要替他辩解?”

“我说的是事实。”

展翅大鹏注视蓝晓晴,眼中透出温柔而热切的绵绵情意:“我们相处十几天了,你难道不曾感受到我的心意?”蓝晓晴垂首避他的眼光:“展兄,我衷心感谢你的相救之恩,这十几天来,你替我疗伤,照顾我的生活,教了我很多武功,对我体贴得无微不至,我真的非常感激,十几天来,你表现的君子风度,让我钦折。

我能体会你的心意,只是感情的事不是单方面的,也是不能勉强的,你是一个有为青年,也是江湖俊彦,你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请你原谅我,我真的无法接受你的感情,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和你没有来电的感觉。

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换一个角度,我可以为你而死,却无法和你生活在一起,或许因为我心另有所属,所以对其他的感情有所排斥,如果我在他之前遇上你,或许情况会不一样,此刻,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你所说的他是老方?”

蓝晓晴俏脸微热,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展翅大鹏叹息道:“我真羡慕他。”

蓝晓晴诚恳的道:“展儿这份感情,蓝晓晴实在承担不起,老实讲,你的人品、武功,在在都比方哥强不只一倍,你会找到更美、更好的女孩,蓝晓晴蒲柳之姿,又笨又拙,实在配不上你,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展翅大鹏懊恼道:“总之一句话,你不喜欢我就对了!既然如此,我亦无话可说。”

蓝晓晴站起身来道:“展兄,我该走了!十几天了,方哥也不知怎样了?我得赶快找到他,他受伤严重,急需人保护照料,展兄大恩,他日有缘再报,展儿受我一拜。”

语毕盈盈下拜。

“你这是干什么?”展翅大鹏忙避开道:“我救你难道是为了听你几句感恩的话,再受你拜谢的吗?”

蓝晓晴道:“礼不可废,拜一拜也心安。”

展翅大鹏想了想道:“也许展某福薄,难以得到你的青睐,虽然你此时拒绝了我,但我不会放弃,我会再接再厉,终有一天会感动你的芳心,此时武陵山风云欲来,处处都是险境,你要找老方我陪你去。”

“展兄,这……”

“不必多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乱闯。”

“这实在不敢劳动展兄。”

“我意已决,你赶也赶不走。”

蓝晓晴摇摇头,实在很难处理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说实在的,展翅大鹏人才一表,浓眉大眼狮鼻燕颔,虎背猿腰俊伟英挺,武功超尘拔俗,武林风评不差。

这么好的条件,的确是不少少女的梦中情人,蓝晓晴就是感到不来电,也许是先入为主,有老方这个绝缘体卡着吧!

两人走出山洞,并肩向外飞掠。

远处传来几声叱喝和数声狂笑,蓝晓晴心头狂震。

“快走!”当先转向朝发声处狂奔。在一处林空之地,三拨人面面相对。

其中一拨有两个人,一个是破帽破衣破鞋,手拿破扇颔下几根破胡子的秦破衣,另一个是踮着一只被脚的小马哥。

左方是三个蒙面女郎,一红一绿一黑,色彩分明。

右边则是乌压压的一票人,正是混世魔王、媚娘子、大尾鲈鳗、三眼天尊和部份原五虎山寨的残余人马。

那绿衣蒙面女气冲冲道:“姓秦的,你交不交人?”

秦破衣大笑道:“奇哉怪也,老夫何曾欠人之人耶?”

绿衣女郎怒声道:“你从我姐妹手中救走一个姓方的,又救走一个姓马的,你还是好好交人,否则恐难善了!”

秦破衣仍狂放道:“姑娘此言差矣!非穷酸爱救人,乃彼等自愿被穷酸救也,此与穷酸何干哉?姑娘谬也。”

绿衣女郎怒道:“放屁!”

秦破衣掩鼻道:“臭死人哉!”

红衣女郎柳腰款摆上前道:“秦破衣,你两度阻碍我姐妹办事,还伤了我,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你救走的两个人,姓方的不在现场不必提他,姓马的在此,你只要不再管姓马的,自己抽腿走人,往事可以一笔勾消。”五

秦破衣笑道:“姑娘好大方也!然穷酸一身贱骨头,天生爱管闲事也乎!小马哥乃穷酸之子侄,岂可交予匪类耶?”

红衣女郎仍平和的道:“你怎知我们是匪类?”

“近闻打劫者皆以安全帽覆面,或以口罩遮掩,尔等面包……非也,尔等亦将面目包起,岂非匪类哉。”

红衣女郎娇声道:“你错了!我们姐妹是因为天姿国色,唯恐引起男人非份之想,才不得已蒙面,绝非匪类。”

“原来尔等乃‘天花’是也!恐天下男人皆成花痴,故加包装,以免他人到处乱干也乎?穷酸乃男人中之男人,定力修为已历三万六千时辰,纵妲己复生、王嫱再世亦仅翘一翘而已焉,尔脱下朦巾穷酸观光可乎?”

黑衣女郎冷冷插嘴道:“听你满口之乎者也,我还以为你是个饱学之士,原来也不过登徒子之流,假道学!”

这女郎音调虽冷,音色却珠圆玉润,极为悦耳。

秦破衣笑道:“姑娘之言谬矣!何谓道?道者理也,理者礼也,礼者让也,让者敬也,敬者孝也,即谓孝道、仁道、恕道,道,孝之始也,孝,道之基也,不孝者三,无后为大焉,有后则必有情有色,此人之伦也。

何谓学,学而后习焉,习而后知焉,知而后行焉,循而环之,乃不变之定律之,好色者非无学,恶淫者非有道,子曰食色性也,非穷酸一人乱掰者也,姑娘辄指人非,当有以教吾乎?”

黑衣女郎被秦破衣一口破文言文弄得头昏脑胀,差点想去孔庙把孔夫子请出来当翻译,不然实在很难懂。

莫怪黑衣女不明所云焉,连三杯大醉侠亦一知半解也,此酸丁说道大无道焉,岂怪他人不懂哉……咦?我怎么学起泰破衣的口气来了?难怪,写了他的口白之后,三杯大醉侠就像喝了酸酒一般,比秦破衣还酸三分焉。

黑衣女郎冷冷道:“我不听你掉文,念你颇有侠名,你走吧!姓马的既牵连在五虎山寨血案之中,必须留下!”

小马哥挺身道:“你胡说,你们才是凶手。”

混世魔王插嘴道:“凶手是老方!”

另外有一个女声道:“不,凶手是你混世魔王!”

随着语声,走出了蓝晓晴和展翅大鹏。

“兰儿?”秦破衣惊呼。

“老爸,我找得您好苦!”蓝晓晴投入秦破衣怀中。

诸位英明睿智先知先觉的读者先生小姐们,当然早已知道蓝晓晴就是秦小兰的化名,三杯大醉侠喝了两杯半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替秦小兰把她老爸给找到,老师告诉我们要日行一善,三杯大醉侠身体力行,完成了一场功德。

本来应该安排她们父女在九一八事变当天,在九州的九霄云外九死一生才九练成钢九转功成,没想到九流三教的酒肉朋友招了去酒家划拳喝酒,我这个酒囊饭袋酒酣耳热进入酒池内林,终以酒精浓度过高被罚九千九百九十九……

我在说什么呀?我这个人实在很“检角”,提到酒就没完没了,连白家的本性都泄露了,今后在九泉之下也不喝酒了!

我是说本来想安排她父女俩在一个很感人很感人的场合相见,相拥痛哭一两个钟头,泪水装满三辆消防车,可以拿去扑减快乐颂KTv大火,既可拖戏又可解决水荒,一举两得,可惜三杯大醉侠酒已喝光,江郎才尽,只能就此草草安排,粗肴淡酒不成敬意,招待不周,字迹潦草还望鉴谅。

算了!别听三杯大醉侠唠唠叨叨,还是回到现场吧!

秦破衣亦自老泪纵横,重复叫道:“小兰,兰儿……”

“老爸,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离开家里呢?小兰好想念您,于是小兰就出来找您,找得好苦,好苦啊!”

秦小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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