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便企图将她拥入怀中,悠惜只一个轻松的闪身便离了有两米远,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你说银子?”
“是啊!小美人儿!今晚就和大爷共度良宵吧!”男人又伸出手,将身体前倾,试图抱得美人归,忽然额头上吃痛,男人捂着额头看向前方,倒抽一口凉气,不知何时,悠惜已经变出一大堆银子来,用一块华美的锦缎包着兜在怀中,神秘一笑,“你不是要银子吗?我给你。”看着四座之下不可置信的眼光,悠惜轻笑,笑得像个小恶魔,若是认识她的仙人准会知道,她又想到整人的办法了。“你们谁帮我用银子砸他,我就给他更多的银子。砸中一个,赏银十锭,砸中脸的赏银二十锭。”樱桃小嘴,夸夸而谈,姿色虽美,此时却没几个人欣赏,众人的眼光像是聚光灯一般全都集中在悠惜身上,这女子莫不是疯了,哪有人如此糟蹋银子的?就是皇上的银子也不能这么花啊!
话是这样说的,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有许多人向着悠惜走去,悠惜偷偷吐吐舌头,将一包银子四散甩开来,一个转身,人已然立于二楼转角处的栏杆上,手中端着一盘不知从何处顺来的糕点,晃悠着两条腿在一旁观战,吃了一口糕点,便是连盘子也扔了出去,“呸呸”吐了几口,直呼难吃。楼下那头猪被一群人围攻,悠惜正看得起劲,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大胆!何人胆敢偷袭王爷!”
悠惜回头,瞧见一锦衣男子顶着满头的糕点屑,满脸阴郁的朝这边走来,另一个黑衣男子也手持着长剑呲牙裂嘴的朝这边移动,瞧见他那滑稽的模样,悠惜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坠。
锦衣男子的脸更黑了,“夙月!将她拿下!”悠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全然没有注意到,那闪着寒光的利剑已然架上了她的脖颈。
“给我杀了这个臭娘们儿!”肥头大耳的男人捂着被打肿的脸在楼下大骂,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你说什么?”黑衣侍卫冷着脸收回长剑一字一句道,浑身散发出的寒气让那肥头大耳之人经不住颤抖了几下。
自恃着自个儿有钱,肥头大耳之人挺了挺胸,“爷说让你们替爷杀了那个冲娘们儿,爷给你们银子便是!”
“你不配!”黑衣侍卫闪身而下,大堂内一声哀嚎传出,血花四溅,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现今已是身首异处,头滚到了人们的脚下,瞪着眼,还保持着刚才财大气粗的样子,似乎死不瞑目。大堂顿时乱成了一团,男人女人都在四处逃窜,一边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一边想着门口后院逃去,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有摔倒的人被人踩在脚下,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有胆子小的男人当场便尿了裤子,两眼发直,瘫软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衣侍卫冷眼看着,轻蔑而又散发着杀气的眼神让人为之发怵,“没用的东西!”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从未见过血腥的悠惜还呆滞的坐在栏杆上,不知所措,口中喃喃自语,“他,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屠杀生灵?“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她这一哭,天空中飘过一大片乌云来,笼罩在妓院上方,悠惜在里面哭得稀里哗啦,云层在外面下雨下的稀里哗啦,妓院周围围了不少的平名百姓,皆啧啧称奇,“这雨可下的真是奇了!只湿了这么一块儿!”
“不许哭!”锦衣华服之人早已将身上的糕点碎屑弄了个干净,正以逸待劳的坐在一旁,看她还要哭多久,女人的眼泪都是虚假的,许久,终于还是开始不耐烦起来,抽出侍卫已经收回剑鞘的长剑再次架上她的脖颈,这不吓还好,一吓,悠惜哭得更大声了,一时间,锦衣华服之人有些不知所措,女人他见过无数,玩弄过无数,没有一个像她这么麻烦的,若是往日,他只怕早就杀了她了,只是她那双瞬子还真是有点让人下不了手啊!刚想伸出手去抹她的眼泪,脑中一个激灵,将手又缩了回来,不行!他怎么可以怜惜女人!女人只是他手中的玩物罢了,况且,那个女人还拿他换了权势,他怎么可以再相信女人。剑还架在悠惜的脖子上,悠惜不管不顾的大哭不止。妓院房顶上的雨水顺着房檐簌簌地流。
“本王说了不许哭!再哭就杀了你!”锦衣之人一声怒喝,站起身来,将长剑举至她的头顶,突然手中一阵酥麻,身体有瞬间的呆滞,手中长剑已然落在地上,惊起哐当一声脆响。
不到片刻的功夫,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赤脚之人已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根本就没正眼瞧自己一眼,便转到了那丫头的面前,心中一惊,好高深的武功,身体已经动弹不得,眼光瞟向自己的侍卫,亦是同样的境地。
赤脚大仙拿着把破扇子,一脸匆忙的出现在悠惜面前替她闪着风,“九公主,小九儿,我的小祖宗!你跑的可真快啊!怎么啦?谁那么本事能让你生气啊?”
悠惜抽泣了几声,挂着两条泪痕指着锦衣之人看着赤脚大仙,“赤爷爷,他屠杀生灵!”
赤脚大仙摇了摇头,挥着手中的破扇子,语气深长,“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一切自由定数,这是阎王的事儿,此人命中如此,怨不得谁,我们回去罢!你若是再任性,下一次就不带你出来玩儿了。”
“嗯。”悠惜停止了抽泣,抹了把眼泪,跟着赤脚大仙出了门。
他们刚走出了妓院大门,这主仆二人便已觉活动自如,箭步向门口冲去,哪还有半点人影,只是那屋檐下的水渍有些蹊跷,他进来时分明没有下雨,再折回妓院,她刚才哭过的地方,赫然是一地莹白色的珍珠。
“夙月,去查查哪国有九公主,十四岁左右的就给本王提亲。”从来就没有人能让本王在如此狼狈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特别是女人!
……
编外话:三十三天天外天
白云里面有神仙
神仙本是凡人做
只怪凡人心不坚
本文神仙无处不在,只是没有人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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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天火焚城
坐在瑶池边由七彩霓虹编织的秋千架上,悠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那个什么人间的王爷应该受到惩罚,虽说那个死胖子很坏,但他已经收到应有的惩罚了,那个王爷,只因一句话便随意屠杀了一条性命,那才叫十恶不赦,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还有那个黑衣冷面的家伙也一起算上。
趁着南天门首位换班的时间,悠惜成功躲过了守卫,乘着一朵白云飘飘忽忽的就下界去了。依旧是那个地方,只是天上一个小时,人间已是几日,这次来到人间,是白天,未见着他们二人。
悠惜弄醒了靠在楼道旁的椅子上打盹儿的女人,手中多出了一锭银子,女人朦胧的眼睛在瞧见银子后便立刻来了神,换上迎财神般的笑容,“这不是那日的姑娘嘛!不知姑娘来此处有何贵干?姐姐我呀,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悠惜鄙视的瞧了她一眼,心中肺腑,难怪有那么多凡人给财神那个家伙上香。
将手中的银子掂量掂量,在手中把玩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打听打听上次坐在二楼转角处的那两个人住在哪里?告诉我,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女子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那银子,“那锦衣之人是沧漓王朝的三王爷,宁王,可……”女子突然变得很小心,四处瞧了瞧没人,这才小声的说道“这宁王非但不宁,还暴戾得很,虽说在战场上战功显赫,开疆辟土,但在平日里亦是杀人如麻,只要稍有不慎,便要惨死在那个侍卫的剑下,那日,想必你也瞧见了,还有啊,不知为何,他尤其厌恶女人,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任何女人只要落到了他的手中便等于是落入了人间地狱,还有那二王爷,更是……姑娘,你不是要进王府吧?”
悠惜点头,将银子塞进女人的手中,“是啊!”我不但要找他,还要找他算账来着。
“姑娘,你自求多福吧!得罪了王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女人急匆匆的将银子塞进衣兜里走了,生怕晚了一步被人听见,自己就无福消受这锭银子了。
走出妓院,悠惜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王爷是如此残暴的家伙啊,这下还非得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他了,走得离妓院有些远了,悠惜这才想起,还没问宁王住在哪儿呢,怎么找?还是回去瞧瞧这个王爷的人间记录吧。走进一个无人的巷子中,只见白光一闪,已是来无影去无踪。
天宫之中,悠惜正穿梭在刻满了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一生运程的汉白玉石柱上东瞅瞅西看看,不禁有些懊恼,这里的汉白玉石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上至天河边界,下至银河之巅,这么多,她上哪儿找什么沧漓王朝去?
“九公主,何事想得如此出神?”白衣胜雪,一头及腰的火红色头发仅用一根银白色的绳子束在身后,更显飘逸,面冠如玉,那双丹凤眼,怎么看都像是含着笑的,此仙便是掌管人间一切经历的生神,也称命运之神。与阎王所掌管的生死不同,他只管记录每个人一生的经历,从而做出相应的惩罚或奖赏,而执行者就是阎王。
悠惜回头,甜美的笑意挂上脸庞,“凰哥哥,你怎么来啦!”
“九公主说笑了,就许你呆在我的管辖区内,就不许我自己来瞧瞧?”
悠惜撅起小嘴,一脸的不乐意,“凰哥哥,你又胡说!”
“九公主,我这可没有什么入得了你眼的宝贝,你还是到别处寻宝吧!”
“凰哥哥,我哪里看上你什么宝贝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而已。”
白衣红发的凰轻笑,声音温文尔雅,带着一种吸引人的磁性,“你这个小丫头!说吧!只要不违背原则,我都能答应你。”
悠惜灿笑,三指向天,“我发誓,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事情,我只是想知道沧漓王朝的人间记录在哪里。”
“沧漓王朝?”听了这话,凰的神色一紧,“九公主,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
“那个……我说了你不能告诉我母后。”
“好。”
“我只是下界去玩了那么一小会儿,所以就……呵呵……”悠惜摸着头干笑。
凰轻叹了一口气,“罢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不用去找那根柱子了,我告诉你那个王朝的古今未来。”
“真的?”有故事听了耶!
凰微微颔首,极为自然的将悠惜的小手握在手心,向着银河之巅走去,银河里没有白日,因为祝融的太阳从不经过这里,这里的景色千年都是璀璨的黑色,挂着无数的星星。
“凰哥哥,你快告诉我,那个沧漓王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悠惜有些迫不及待。
凰叹了口气,瞧着她头上翩飞着的粉色丝带,一阵哀默,“沧漓建国三十年,期间征战无数,民不聊生,你下界能看的也只有沧漓王朝京城的这一块,沧漓皇帝年事已高,却还淫荡好色,后宫佳丽已是三千有余,就连他的外甥女儿都被他收入后宫,整日缠绵。
沧漓王朝有一大皇子,出生没几日便不幸夭折了,皇帝便将对大皇子的宠爱都转移到二皇子身上,以至于二皇子的骄奢淫逸,二王府中建有酒池肉林,搜刮尽天下的奇珍异宝,若是一块好看的石头在百姓的泥墙之中,便拆了人家的房子将石头拿出来,府中早已是珍宝遍地还到处敛财,鱼肉乡里,欺凌百姓。
至于这三王爷,他战功显赫,为沧漓打下了半壁江山,但为人暴戾,杀人无数,尤其厌恶女人,视女人为玩物。
九公主应该听过一人间的一句话吧?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都尚且如此,这个国家的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这样的国家是注定要走向灭亡的,因为沧漓的霸道,邻边小国均被一一吞并,再也没有国家能与之抵抗,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八月八日,天火焚城是免不了的了。”
悠惜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天火焚城?”可他们之中也有好人啊!”上次那个告诉她银子为何物的姐姐就不坏。
凰轻叹,“九公主,你太单纯,根本就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人性本恶,天火焚城只是要一把火烧了这个罪恶的根源而已。”
“不对,凡人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为什么跟你说的不一样?你不能这么做,会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他们是无罪的!”悠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凰哥哥,就不能只杀沧漓王朝那几个管事的,其余的人就放过他们好不好?”悠惜眼中满是恳求,这样太残忍了。
“九公主,你太天真了,这不仅仅是几个人的问题,他们死了也会有十个百个的阴谋篡位的上位者重复走着他们的老路,这是他们该受的惩罚。”瞧了一眼一脸悲伤的悠惜,凰的心中突然一软,她从来都是开开心心的,现在却……他是不是不该告诉她这些,“好了,九公主,忘掉这些吧,我送你回去。”
悠惜摇摇头,慢慢起身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对于这件事,悠惜始终觉得心有余悸,那是几万个生灵啊!怎能如此草率的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不行!她要去找母后,让母后收回成命!
一路狂奔着来到母后居住的西瑶池,仙姑们掌着仙莲立在门口一动不动,这个时候,母后应该是在睡觉吧?悠惜轻手轻脚的进去,让仙姑们不要出声。立在母后的七彩祥云塌旁,悠惜轻轻的叫了声,“母后。”声音有些闷闷的。
王母本就是在浅息,闻声便张开眼来,瞧见悠惜那红红的眼圈,显然是刚哭过,遂关切的问道:“丫头,你眼睛怎么了?”
悠惜用力吸了吸鼻子,“没事儿,沙子迷眼了。”
“胡说,这仙庭哪来的沙子,跟母后说说,谁欺负你了,母后定当不饶他。”
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的流,“母后,你不要烧了沧漓王朝好不好?”
王母微楞,随即轻笑,“悠惜为何不让母后烧了那罪恶之城?烧了,母后让女娲再建便是。”
“不要不要,母后,人生在世,谁能无过,母后你能说你和父王就没有犯过错吗?”
王母沉默了一阵,露出为难的表情来,“悠惜,不是母后不放过他们,只是这个王朝太过强盛,必然会走向灭亡,这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真理,悠惜就别再任性了。”
突然间想起点什么,悠惜的眼神顿时变得特别有神,“母后,三千年前,观音菩萨不是下界感化了一群本该天火焚城而死的人吗?我也可以,悠惜决定了,有些要下界去感化那个王爷。”
“你!”王母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悠惜,母后问你,你真要救沧漓王朝么?”
“是。”悠惜坚定的点头。
“好!真不愧是我女儿,悠惜,母后可以先暂时不天火焚城,人间的一年内你若是感化不了他们,那你便要随母后回仙庭,永远不得再踏入人间一步,也不可再阻拦母后天火焚城,可好?”
一听得母后答应了,悠惜便高兴的恨不能跳起来,“母后万岁!”
“好了,丫头,凡间可不比仙庭,世事险恶,下界后一切都要小心,不要随意相信别人,我们天界的公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