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母后答应了,悠惜便高兴的恨不能跳起来,“母后万岁!”
“好了,丫头,凡间可不比仙庭,世事险恶,下界后一切都要小心,不要随意相信别人,我们天界的公主可不能让凡人欺负了去。”
“知道了,母后,可是……我该怎么着手去帮他们?”
王母轻笑,“既是你要救他们,那便自己想办法去。”
悠惜撅着嘴,“讨厌,母后,你真小气,不说就不说嘛……”
“好了,快去快回,仙界过了一日,便是你回来之时。”
……
编外话:问世间孰能无过,
天火焚城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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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偶遇
沙漠中,漫天飞舞着沙尘的黄沙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金色的车帘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时不时被风吹起一个角,车檐上,水晶制的流苏在阳光下戳戳生辉,随着马车的前行而晃动不止。如此华丽的马车此时正孤零零的走在这万里无人烟的沙漠中,还真是有些浪费资源。
没有华丽的阵仗,没有长长的送亲队伍,没有一星半点的侍卫队,甚至没有带一件换洗的衣服,只是一辆马车,一个侍卫,一纸文书,便将她从那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带出来,同时也将她一生的幸福付诸东流,谁都明了,那宁王夏侯懿不喜欢女人,她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思及至此,女子心中一阵哀戚,可她不能不去。
“小姐,别伤心了,这就是命,或许那个王爷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暴戾也说不定。”这是她唯一的陪嫁丫头,她的全部。
女子轻叹一口气,眼中噙满了泪水,又带着些许的悲愤,“你根本就不明白,他的为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我的哥哥,便是惨死于他手,哥哥在战场上失手被擒,便被活生生的挖去了双眼,跺去了双手双脚,活活被挂在刑架上被烧死,尸体在沙漠上几日便是被晒成了人干,那眼珠那手指与那块能证明哥哥身份的东西连同一封招降信一起被送去,我与他是不共戴天,此仇不报,再世不为人!”女子咬牙切齿,满脸愤慨。丫头是听得心惊胆战,胃中一阵翻滚。
“小姐,你要怎么做?”这是从小就与她在一起长大的丫头,除了哥哥那件事她不知道以外,其余的,她都知道。
“杀了他!”女子的眼中满是仇恨。
马车外传来一声轻笑,带着些许的嘲讽,那斗笠下的面容可不正是那冷面的侍卫夙月,心中嗤笑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打沧漓战神的主意,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驾!”鞭子抽上了马背,灰黑色的骏马一阵嘶鸣,顿时狂奔起来,车内的女子一个不稳便摔在马车的地板之上,发出一声闷哼。
马车在沙漠里行了三日便瞧见一条官道,人和马儿都休息好后,夙月继续前行,似是在和自己说话,“前面就是雾都了,二位可在马车里呆好了。”
雾都!犹如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女子错愕,她所从未踏足过中原,但听说过,雾都中有一林,过雾都必要先经过这片雾林,本也没什么,以往都是商人通商的必经之路,现在怕是无人敢行了,传闻雾都之中满是迷雾,能惑人心智,进去了便分不清南北。时不时会有丝丝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犹如毒蛇吐信,“你为何不走太庙,本公主可记得去往京城的路可不止这一条。”女子端起了公主的架子来,但夙月似乎毫不在意,甚至不将她放在眼中,有国家才有公主,连王都没了,这个公主便做不得真。
夙月径自坐上车夫的位置,不带感情的吐出两个字,“太远。”
“驾!”又是一鞭,骏马撒起蹄子就跑,马车已然向着雾林的方向冲去,他夙月可不怕什么毒蛇猛兽。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已然是到了雾林境内,与传闻中一样,时不时有丝丝的声音传来,犹如毒蛇吐信,夙月凝神静听,突然,前方看不清道路的地方传来一声抱怨,清脆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
悠惜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时不时的挥动着手掌,用掌风将周围的雾气挥散开来,“真是讨厌,一下来就到这个地方了,这么多雾看着真是眼晕,帮他们的头绪还是没有出来,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夙月讶异,雾林里竟然有人,听这声音还是个女人,他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也非怜香惜玉之辈,那女人怕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吧,何必管她死活。
正思索间,周围传来一声异动,夙月顿时警惕起来,因为看不清道路,他只能听声辩位,确定目标就在不远处,手不着痕迹的握上了腰间的剑,剑被缓慢的抽出,有嘤嘤的声音传来,似是那剑在哭泣,嘴角勾起一抹阴寒的笑意,“伙伴,人血喝多了,一定腻了,今儿个,我们沾点别的血尝尝鲜。”夙月抚摸着那剑。似是在抚摸一个孩子。
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越来越近,夙月的剑似是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杀气,蠢蠢欲动。
突然,大雾之中冲出一个巨大的蛇头来,正张着血喷大口,吐着猩红的信子朝着夙月的方向冲来。来不及多想,挽了个剑花,提起那沾满了无数人鲜血的剑就是一阵乱砍,那巨蟒倒也机灵,左闪右闪,愣是没让夙月碰着一分半毫,倒更像是在玩弄于他。
夙月火了,朝地上啐了口口水,骂道:“该死的畜生!”提起手中的剑,看准目标,直刺那巨蟒的眼睛。
……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正在睡觉的悠惜突然感觉到很强的怨气,好像还有人在喊救命,忽远忽近,若隐若现,听不出什么头绪,只是这林中似乎处处都透着不寻常,似乎还带着些为不可闻的妖气,妖气?悠惜肃然清醒,母后说过,斩妖除魔是她们仙道中人的责任,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妖怪长什么样呢,先去小试牛刀,“妖怪,我来了!”话语中透着兴奋,悠惜仰天大笑,“呵呵,终于可以见识一下妖怪的尊容了。”一个飞天再轻轻一跃,悠惜已然落入了巨蟒那红色的瞳孔中,瞧见这巨蟒,悠惜着实吓了一跳,但没有半点害怕,不禁惊呼出声,“哇!人间竟然有和大金刚一样的动物耶!”忽而又低声叹气,“可惜了,可惜了,虽然长得大,可妖气不重,想来修行也不高,还在这里害人,想做神仙怕是难了!”一阵嘀咕之后,悠惜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笑意,“这位大侠,加油啊!”
见一人一蟒正打得火热,悠惜便找了棵凉快的大叔晃荡着双腿,时不时对他们的打斗品头论足,若是别人,怕是早就趁着这个空荡跑了,哪还能这么安稳?
“哎!真是没用,打了这么久,连个道行如此轻浅的小蛇都打不过,凡人就是凡人啊!”
听得这品头论足,夙月顿时黑了脸,趁着转身的空当,向着树上瞧去,哪里有人?连人影都没瞧见,难道是幻觉?
分神间,巨蟒一个尾巴扫过来,夙月一跃而起,险险躲了过去,只是那马车便没有他这般幸运了,巨蟒的尾巴不偏不倚的扫至马车之上,马车翻滚着滚了几下,连同惊叫的马儿一起朝着地势低洼的地方而去,不知何时,周围的雾气已经散去,夙月清楚的瞧见,马车越过那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连同拉车的马一起向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处跌落,这一落,必死无疑,轻叹了口气,夙月低头望着崖边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那匹汗血宝马。那女人若是死了,回去也不好交差呐!”
突然记起了些什么,悠惜在心中怒道,“原来是他,那个家伙的帮凶,每次见你都是在杀人,杀人有那么好玩吗?看我不整死你。”现在她明白为什么有人喊救命了,是那些被封在他的剑中的冤魂发出来的呼喊之声,“太过份了!”一个纵身,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便与他对打起来,夙月呆愣了几秒,树枝竟然在空中乱舞?手上的反应明显比他的大脑转的要快,剑影连连,已是打上了。虽是树枝对宝剑,这效果也是不得而知的,那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悠惜一个凌空翻转,手持树枝倒也打得得心应手,一点也不输与人后,倒是二人没有察觉,那刚才的巨蟒已然消失于无形,现场多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红衣男子,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墨发随风轻舞,一双红瞬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个从半路杀出来且隐着身形的小女子,那浑身散发的仙气,只要是有点道行的人都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仙女,何况,“呵呵!”男子轻轻一笑,并未打扰到二人,何况他的道行可是一点也不低,只是收敛了些罢了。
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也不清楚对方的位置,夙月只是一昧的躲闪,只是这飞旋的树枝杀伤力似乎也不小,一根树枝也能与自己这武功不低的人过上几招,来者不弱。
悠惜咬牙切齿,大骂出声,“王八蛋!你罪孽深重,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你那剑中不知锁了多少无辜的灵魂,你把剑给我,我要放了他们!”空旷的林子里飘荡着悠惜的话语,带着微微的怒气。
是个女人?抑或是,女鬼。夙月更加警惕。
“放?姑娘说笑吧!在下的剑是一把绝世好剑没错,但也不可能装着灵魂,怕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一声怒喝,夙月动起了真格,举剑乱舞,他刚才分明瞧见那巨蟒瞬间化为一红衣男子,传闻妖物会千变万化,他本不信,今日却遇见了……
“喂!你想什么呢!”悠惜怒了,“快点把剑给我!帮你减轻一些罪孽你还不乐意了,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灵魂本无物,只有道行高的修仙之人才能看清魂魄的形态,并且解放这些被禁锢在某一处的灵魂。
“你是怎么死的?”夙月很没头没脑的问了这句话,其实他是想问,你是不是妖怪变的来着。
死?悠惜一脸迷糊,略不可闻的皱了皱眉,这才明白过来,一个转身又向他攻去,“别给我废话!我死没死关你什么事儿,先把剑给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认真,些许的不耐烦,显然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夙月倒也很好奇,他的剑中真的有许多的灵魂吗?她会怎样释放灵魂?她的声音虽然空灵,但犹如泉水般动听,确实不像是个妖怪,反而更像是个精灵。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手中的剑递了出去,身形也停了下来,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若面前站着的是他的仇人,他怕是已经身首异处,想到这,他浑身一个激灵,剑已经递出去,刚准备收回来,手中一空,只瞧见林子中多出一个粉衣的少女来,这一看,竟呆了,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似是不能形容她的美丽,明眸皓齿,大大的瞬子如同琉璃般晃眼,瞬中闪着流光溢彩,看起来,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只见她寻了一处位置,安静的抚摸着剑身,忽而举起剑在自己的手中划了一道,一股液体自她的手流到了剑身,然而,让他倍觉讶异的是,她的血竟然是金色的!
“你!”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躺在高处看热闹的红衣男子亦是一惊,身体微微的前倾,她竟是仙域皇族!
金色的血液顺着剑身一路向下,直到将整个剑身都染成金色,有金色的血滴顺着剑身滴到了地上那株野花上,没有人察觉,那野花竟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忽见一阵金光闪过,剑身中飘出一些几近透明的物体来,他看不真切,可树上的红衣男子却看的真切的很,那是一群士兵的魂魄,其中夹杂着一些商人和平民。
收回手,悠惜轻笑,似是在对空气说话,“你们都快去地府投胎吧,让他给你们找个好人家,他若是不答应,就说小九儿下次去他那玩,呵呵,快走吧!”
金光散去,剑身也恢复了原来的青黑色,再看悠惜的手,哪还有半分的伤口,“喏!剑还给你,它现在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了。”
夙月愕然,有些不可置信,接过那剑便向一块石头砍去,这把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寒铁剑,削铁如泥。
剑身与石头接触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一声脆响,剑身已然断成几节儿,只余下剑柄还握在夙月手中。
第五节 血镯
灵魂已经释放,悠惜也没有什么事好做,隐了身形,准备离开,却瞧见那黑衣之人兀自向着崖边走去,心中猜测,他这是要去干嘛?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悠惜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反正也还没有想到办法去接近那个什么宁王。
夙月走到崖边,向下眺望,那马车从这里瞧去竟只有蚂蚁般大小,这样摔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为了交差,还是下去瞧瞧吧。一个纵身,夙月在岩壁上游走自如,轻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悠惜从崖边慢慢飘飞,琉璃瞬中满是惊讶,凡人也可以飞檐走壁么?落地后,悠惜瞧了瞧地上的状况,惨不忍睹啊!那匹棕色的大马已经吐血而亡,马车也变成一堆碎片,散落在周围的草地上,马车中的两个女子看起来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因为悠惜正瞧见一对黑白无常正押着她们的灵魂朝着地府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恭敬的给她打招呼,“见过九公主!”悠惜笑笑,小声的说道:“让阎君给她们找个好人家投胎。”
看着地上的尸体,脑中灵光一闪,悠惜突然有了主意,呵呵,姐姐,借用一下你的尸体应该没什么吧?
夙月上前探了探鼻息,俊眉微蹙,竟然都死了,罢了,死人带回去也无用,再去找个九公主就是了。
刚走了没两步,便感觉一阵急促的呼吸,回头一看,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惊,她竟然活过来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活过来了也好,省得麻烦。随手捞起地上的悠惜,顺着岩壁攀登上去。
悠惜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这个姐姐怕是把浑身的骨头都给摔断了吧?还得耗费大量的仙法复原呐!
……
悠惜醒来时,是在一间竹屋内,全身上下都绑着绷带,只有两只眼睛还露在外面,活像一个埃及木乃伊,悠惜眨眨眼,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惊吓的缩了缩,“喝!你怎么会在这里!”床边坐着一个黑衣人,不正是那个黑面冷血的侍卫么。
夙月并没有动,还在想着那断掉的剑,完全将她无视。
悠惜撇撇嘴,不置可否,刚准备起来活动活动,却发现身子动不了,这才想起,这是人家的身子,还受着重伤。悠惜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和嘴巴可以动,“你叫什么名字呐?”反正也没事儿,先聊聊天,打探一下情况也好。
“夙月”他冷冷的开口,不带一丝感情,不带半分的温度。
“切!拽什么拽,要比冷酷,你哪儿比得上玉大爷啊!他可是一连将自己的七个女儿全都贬下凡间了呢。”
夙月回过头来,盯着她,似是对这个故事产生了点兴趣,只是僵硬的肌肉,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玉大爷?”
“厄……这个……这个只是一个神话故事罢了,玉大爷就是玉皇大帝来着,呵呵,对,就是玉皇大帝来着……”
“九公主,听您的声音应该是生龙活虎了,这身子应该也并无大碍,那就请随属下回去复命吧。”淡淡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狠厉,让人发颤,可悠惜不会,她对这种感觉已经免疫了。
“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