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领教他们的高招,你更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苏剑飞笑道:“师兄说的是,凭师兄现在的武功修为,对付血沙四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会怕他们呢”。陈行石笑道:“哼,我从来就没把血沙城放在眼里,早晚是我的手中之物,不止是血沙城,我还要征服整个武林”。苏剑飞笑道:“师兄志向远大,师弟极其佩服,师父的衣钵将来就是你的,师兄统一武林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师弟这里就先恭喜你了”。陈行石听了这翻话,心中甚喜,笑道:“好,你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苏剑飞笑道:“多谢师兄关照”。陈行石道:“好了,你去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行石展转来到后山草房前,站立在门外,拱手道:“师父,弟子来了,不知师父几时可以出关”。只听屋里柳鹤童说道:“为师已经练到最后一层了,不日就可以出关了,等我出关,就是杀唐安为你白鸿师弟报仇的时候”。陈行石笑道:“恭喜师父,功德圆满了,白师弟大仇就要得报了”。柳鹤童问道:“最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陈行石道:“一切风平浪静,并无异样”。柳鹤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很平静的,难道上天有意让老夫拿下血沙城吗”。陈行石笑道:“师父您是奉天承运啊,天意让您称霸武林啊”。柳鹤童道:“好了,别拍马屁了,你白鸿师弟刚刚去世,你去将他厚葬了,让他早日安息,昆仑派那,再找个人顶替一下,千万别给我露出马脚”。陈行石恭敬地道:“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
陈行石离开草房,回到前庄,着急所有弟子,大家将白鸿尸体抬下山,找了一个风水宝地,挖了个坑,下了葬,立了碑,这才回转,众弟子无不落泪,陈行石也装着哭了两下,只因白鸿平日在柳家堡经常助人为乐,众弟子跟他的关系甚好,突然失去了一个这么好的师兄,皆是沮丧,送了他最后一程,相继无话,各自回山。
待陈行石走后,只见苏剑飞独自一人来到白鸿坟前,上了几柱香,叹道:“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师弟,只可惜你英年早逝,你平生对师父最为敬重,可你知道吗,师父他只信任陈行石一人,你为柳鹤童忙碌了一生,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真是可惜,我虽然是在此为内应,但对你却是十分佩服,众弟子当中,就属你最忠厚了,只是上天不可怜你啊,希望你转世投胎,能做个硬汉子,不要再拜像柳鹤童这样的师父了”。
苏剑飞说完这一翻话,拿起一坛酒,向坟前倒了一些,然后自己高举酒坛,尽兴的喝起来,喝完酒,转身离开了。
三日后,柳鹤童圆满出关,集众弟子于大厅,只见他红光满面,气色良好,开口说道:“为师闭关多日,苦心练习剑法,今日已经功德圆满,接下来就是对付唐安的时候了,不知尔等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惟独陈行石似乎胸有成竹,笑道:“师父,弟子有一妙计,不知可行否”。柳鹤童道:“说来听听”。陈行石笑道:“师父,咱们可以请唐安来我柳家堡,就说与他联盟,共商大计,但在席间我们在酒菜里下毒,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计,我们就将他擒了,血沙城就是我们的了”。
苏剑飞心中暗骂道:“好你个陈行石,果然奸诈”。当下说道:“弟子认为此计不可,唐安老贼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这是个圈套,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嘛”。柳鹤童问道:“你所说也不无道理,那么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呢”。苏剑飞想了一会,沉着道:“我们应该以被动制主动”。柳鹤童费解,问道:“何为以被动制主动”。苏剑飞道:“就是让唐安看起来认为我们是被动的,似乎受制于他,而让他主动进攻,实际上这就是我们的计策”。柳鹤童听出点门路,又问道:“那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呢”。陈行石抢先说道:“师父,如师弟所说,弟子也有一计”。柳鹤童急忙问道:“是什么计,你快说”。陈行石笑道:“我们就假装出堡去攻打天山派,此时堡中定是空虚,唐安自然会来,到时候我们就来个关门捉贼,保证万无一失”。柳鹤童道:“这是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决定,但为了安全起见,明日行动,今日谁也不准出堡,假装在暴内准备明天出征的事情,等着唐安探子来探”。
苏剑飞大惊,心下着了急,这该如何是好,师父又不让出堡,今晚看守的定是严紧,想必是出去不得,只怪陈行石此人奸诈,坏主意太多,不如早就将此人偷偷除掉就好了,自己在想着。
柳鹤童见状,问道:“剑飞,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此计,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苏剑飞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批评此计,只好笑道:“没有,此计甚妙,弟子只是担心人多嘴杂,怕走漏了风声”。陈行石笑道:“师弟不必担心,为兄自有安排,今晚我看守下山要道,谁也别想出堡”。
苏剑听此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下踌躇,自道:“难道他们怀疑我了,不可能啊,我根本没露出马脚,估计他们也知道堡里有奸细吧,我只要镇定就好,如果知道是我怎么不揭穿我,难道他心怀不良,原来咱们是同一路人,我真是替柳鹤童悲哀,一生收了几个徒弟,没有一个忠于自己的,这师父做的着实失败啊,也怪不了别人,只怪你自己,枉你自做聪明,你身边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柳鹤童道:“好了,你们都去准备吧,明天等待行事”。众人都出去了。
当晚陈行石负责看守出堡各个要道,派了许多弟子,一个人踱来踱去,猛然间想到,师父的剑谱里有那么大的神通吗,人人都说这剑法厉害,这会师父不在,我就去看看。
说着,陈行石一个人偷偷地,趁着四下无人,夜色较黑,潜伏着来到后山草房,但是停住了脚步,在心里衡量片刻,心想这里是禁地,平常师父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去,要是被师父发现那还了得,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迈开脚步,向草房走去,来到门口,四周看看,确定无人,这才推门走了进去,但也不知道剑谱放在何处,四处寻找,突然看见一个神位,正是柳静泉夫妇的,陈行石心中一凛,对着神位深深鞠躬,道:“柳堡主,打扰了你,当年之事与我无关,都是柳鹤童一人所为,你泉下有知,可千万不要怨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陈行石说到这里,突然大惊,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心道:“柳鹤童的罪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现在不杀我,是因为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倘若哪一天他一不高兴,我的小命那不就保不住了吗,恩,等到了时机,我就走”。想完,又继续寻找剑谱,四周描了一眼,还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剑谱就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拿了起来,自道:“剑谱是真的假的,怎么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哎,先不管那些,我先看看再说,记下一两招,也好防身啊”。打开来,见里面剑法果然精妙,独自喜不自胜,又道:“都说这里有宝藏,不知道,藏在哪里”。一直翻着,也没什么玄机,直翻到最后几页,便是破剑式的练习纲要,但是也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端倪。
陈行石正在纳闷之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心想定是柳鹤童又来修炼,忙将剑谱放回原位,跃窗而出,头也不回,直接奔回前院,却见柳鹤童正在院中饮酒,心下大惊,自道:“师父怎么会在这呢,那刚才那个人是谁呢”。柳鹤童的咳嗽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忙道:“师父,好雅兴,一个人在此喝酒”。柳鹤童笑道:“闲来无事,也睡不着,正好今晚月色不错,小酌几杯,你要不要陪为师喝几杯呢”。陈行石忙道:“奥,不了,弟子还要去看守出堡要道,这就不打扰师父雅兴了,这就告退了”。
次日,唐安果然接到消息,听闻柳鹤童将率领众弟子去攻打天山派,时下便与众人商议,说道:“此次柳鹤童终于按奈不住,要去打天山派,这是我们拿下柳家堡的大好时机,不过柳鹤童阴险狡诈,怎么会倾巢而出呢”。水芙蓉道:“这件事情定有内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不可中了诡计啊”。唐安道:“不管他有什么花招,这次是个好机会,老夫一定要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还有骆魂做内应,今夜出发,如意随我去,芙蓉留在城中,以免有变”。水芙蓉道:“城主放心,属下守在城中,保证万无一失,只是大师兄为什么没有消息呢,按理说柳鹤童出动,大师兄应该来信啊”。玉如意道:“可能是大师兄脱不开身吧,柳鹤童倾巢而出,大师兄自然也在行列,所以没时间通知我们”。
唐安与玉如意带上一行人,朝柳家堡进发,将近柳家堡,但见堡上似乎人员较少,果然有倾巢的迹象,唐安心中暗自一乐。便大胆地上山,来到柳家堡,见大门紧锁,守卫并无异样,唐安随手掷出两枝镖,将守卫放倒,破门而入,走进堡中,还真是风平浪静,一个人也看不见,突然见一个弟子从大殿走出来,见唐安等人闯进来,慌忙跑开,唐安带人追赶而来,追到一个偏殿,不见了这个弟子,便吩咐手下四下寻找,此时殿中就只剩下唐安和玉如意两个人。
玉如意道:“城主,我看此地暗藏着杀气,惟恐不妙,不如提早出去”。唐安环顾四周,道:“也好”。两人便向门外退去,刚到门口,只见门外四周火光冲天,无数弓箭同时向两人射来,两人忙将门衍上,躲在屋里,一只只弓箭射将进来,两人东躲西藏,情知中计,唐安骂道:“他妈的,上当了,柳鹤童这个老贼,果然诡计多端”。玉如意道:“城主,我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派出去的人定然全部中了埋伏,无一生还,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啊”。唐安道:“先在里面躲一会,料他们也不敢擅自闯进来”。
但听外面有人喊道:“不能放跑了那两个人,增加箭枝,射死他们”。此时柳鹤童已到,对着里面说道:“唐安,今日你已中计,还不束手就擒”。唐安听的清楚,骂道:“柳鹤童,你个卑鄙小人,用这种无耻的手段骗我上当,休想让我受制于你,你有胆量自己进来抓我吧,跟我斗几个回合”。柳鹤童笑道:“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怎配与我比试,你不出来也罢,你就在里面呆着吧,此处已经被我包围,你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困你几天,不用我动手,你也饿死渴死了”。玉如意小声道:“城主不必担心,骆魂师兄在此,他会救我们的”。唐安高声喝道:“柳鹤童,你的阴谋休想得逞,祖圣贤被你抓你,这事若让武林人士知道,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你就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柳鹤童仰天长笑,道:“唐安你太天真了,这件事情无非就你一个人知道,你都没有命活着出去了,想想自己吧,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唐安笑道:“柳鹤童,你怎么就不问问,这件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柳鹤童惊疑,问道:“对啊,这件事情我做的很严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快说,还有谁知道”。唐安大笑,道:“我怎么可以告诉你呢,不如我们谈个交易,你放我回去,我就告诉你还有谁知道,不然你杀了我也没用,你的恶行还是会被公开,也许我可以封住那个人的嘴,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鹤童心道:“今日擒了他,定不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况且杀了他之后,我也不必在遮掩,定然让武林都知道了又有何妨,且先稳他,让他出来,将他杀死再说”。当下说道:“好,唐安,你出来吧,我谈这个交易了”。唐安笑道:“好,你果然聪明,你先把埋伏撤走,我再出来”。柳鹤童一挥手,弓箭手退了下去。接着说道:“这回你可以出来了吧”。只见殿门大开,唐安与玉如意走了出来。
唐安道:“柳鹤童,你真是个阴谋天才,真是令老夫佩服”。柳鹤童笑道:“彼此彼此”。这时唐安已经离大殿有数米之远,柳鹤童料定他已不能再回去躲藏,当下又一招手,再次拥出一批弓箭手。唐安见之大惊,道:“柳鹤童,你言而无信”。柳鹤童笑道:“唐安,你怎么像个孩子是的,今日你已中计,我怎么会放了你呢,你血沙城是我的头号大敌,只要将你除去,就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我了”。唐安笑道:“原来柳堡主这么看的起老夫,竟然把老夫比做头号大敌,老夫真是不敢当啊”。柳鹤童道:“你没有想到今日会死在我的手上吧”。唐安冷冷一笑,道:“老夫真是没有想到,老夫竟然上了你这个手机小卒的当”。柳鹤童怒道:“哼,我为什么一直装作默默无闻,就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当初我要是太出色了,早就与范行舟一样,被你灭了他的龙门帮了,今日我就替他报了这个仇了”。唐安道:“就凭你,也陪吗,我就让你领教一下我血沙毒掌的厉害”。
唐安大步冲向柳鹤童,柳鹤童未动,只一招手,万箭齐发,向唐安射来,唐安被射来的箭挡住,只好招架,万箭不离其身,但也伤不到,唐安无恙,左右拦挡,运起内功,将万箭收在手中,用力反了回去,将众弓箭手射倒,又冲向柳鹤童,柳鹤童却笑道:“唐城主果然好功夫,不过,老夫也不怕你,今日就让老夫送你上西天”。唐安笑道:“口气不小,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说如此大话”。说罢,拍来一掌,正是血沙毒掌,这毒掌厉害分明,中掌者,身上会留下一个掌印,起初甚红,渐渐的变淡,当颜色没有之时就会毙命,柳鹤童向右边一闪,躲过这一掌,随手从弟子手中取来一把剑,使开了柳页剑法,与唐安毒掌相迎,斗有数十回合,柳家剑法却不及血沙毒掌,柳鹤童心想,反正今日他要死,我就使出破剑式,也无妨。当下变换剑招,向唐安刺来,唐安好生惊奇,只见柳鹤童的剑法奇快无比,变幻莫测,显然不是他的柳叶剑法,心下惊疑,问道:“你使的这是破天神剑,难道柳潇湘的剑谱就是你偷的”。柳鹤童笑道:“正是,今日你必死无疑,告诉你也无妨,这就是破天神剑”。唐安又道:“那圆空大师也是你杀的了”。柳鹤童笑道:“也是我杀的,今日我又要多杀你一个了”。唐安道:“难过你这么猖狂,原来你有恃无恐了,好,今日我就算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两人再次打到一起,但唐安却怎地也不及破天神剑的威力,渐渐的落了下风,眼见生死就在一刹那间了,突然苏剑飞从高处跃下,用剑阁开了柳鹤童,柳鹤童费解,忙问道:“苏剑飞,你干什么,你要造反不成”。苏剑飞笑道:“我不是造反,我根本就不叫苏剑飞,我叫骆魂,是血沙城中,血杀四杰的大师兄”。柳鹤童怒道:“好啊,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叛徒,唐安果然计高一筹,放了这么个棋子在我身边,我说我的事情,你怎么都了如执掌,原来如此”。
唐安道:“柳鹤童,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骆魂道:“柳鹤童,今日我三人对付你一人,你胜算有多少?你英明一世,只可惜,你没收到一个好徒弟,先是柳潇湘被你逼走,再是李路,驰烁雅,被你最信任的陈行石给害走了,白鸿对你算是忠心了,但是却被你害死了,今日你身边无人,怎么对付我们三个”。柳鹤童忙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了陈行石,便道:“陈行石跑哪去了”。
骆魂笑道:“枉你最信任他,他在堡中不断的排除异己,对你更是存有二心,说不定哪天就害死了你,这会他正在去后山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