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姑娘,你去哪了?奴婢找了一早上都没寻到你?”负责词候水媚的小丫环,见水媚回来了,迎上来问道。
“哦,早上起来我见外面的雪景很美,出府转了一圈。“水媚见那丫环还有话要说,怕她再问自己什么,赶紧道:“还有饭吗?我饿了。“
那小丫环赶紧改口:“哦,有,膳房都给姑娘都留着呢!那奴婢现在去传。”
于是小丫环转身给水媚传膳去了。
水媚随便喝了口粥,因为昨晚没睡好,现在只觉头脑昏沉,水媚打着哈欠,待小丫环收拾好桌子,她便拉过被子,准备躺下睡觉。
刚刚躺下,就听容墨风用通心咒关怀备至的对她说:“媚儿,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吃完饭你就好好睡一觉吧!乖!“水媚会心一笑:“嗯,我正准备睡呢!你也不要太劳累!忙完也要抽空休息哦!”
容墨风愉悦的声音立即传来:“好,相公我知道了。“恋爱的感觉如此美妙,真好!感觉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水媚拉过被子,开心的闭上眼睛,脸上都是掩不去的笑意。
可是,还没等她睡着呢!小丫环便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水媚姑娘快起来,叶妃娘娘来了。”
水媚正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甜蜜,突然被丫环这样一喊,她脸上的笑意全消,坐起身子问道:“你说谁来了?”
小丫环又重复一遍:“叶妃娘娘来了。”
水媚这才听请,她知道这叶妃娘娘,是容墨风的侧妃名叫叶雅兰,不知道好端端的她来干什么?莫非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知道了?
水媚心中犹疑不定,轻声问:“她在哪呢?”
那小丫环垂首:“叶妃娘娘在正堂候着呢!只是让奴婢过来叫姑娘,也没说叫姑娘有什么事情!“
貌似自己跟她没什么交集,她这会儿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八成是来找茬的吧!
水媚冲小丫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见小丫环走了,水媚掀被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迈步往正堂走去。
正堂内,叶雅兰发髻高绾,妆容精致,身穿胭脂红缎面夹袄。下穿同等颜色及质地的襦裙。此刻,正面无表
##端坐在正位。旁边还站着她的贴身大丫头名叫石榴。
水媚在王府待的时间虽说不算短,但她跟下人打交道的时间较多,与这些主子连见面的机会都少,更别提打交道了,所以彼此间很是生分。
碍于礼节,水媚还是福身给她施礼:“见过叶妃娘娘,不知叶妃娘娘清早来此,所为何事?”
叶妃娘娘抬头,见水媚随意用簪子在头上绾了个发髻,其余如丝般顺滑的长发自然的垂在左侧胸前,她未施粉袋,身穿一袭白裙,那美由内而外,自然流露,含蓄而不张扬,越发显得纯净自然,超凡脱俗。
叶妃娘娘的目光在水媚身上流转,突然,她看到了水媚头上的那支绿云珠发簪,胸口的火腾的燃烧起来。
昨天,宝珠轩送来一个锦盒,正巧,被叶妃娘娘碰上。叶妃娘娘看到了那里面是一支精巧别致的银簪,而且那支簪上镶了一颗极其美丽且从没见过的绿色珠宝。
又听那送锦盒的人说,这是王爷花高价,特意请的京城内手艺最好的珠宝师傅给做的簪子。独一无二,仅此一件,而且还急着要。叶妃娘娘据此联想,明天她就要过生日了,容墨风这样急着要,这银簪一定是容墨风打算送她的生日礼物。
于是,今日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容墨风的礼物。可是,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簪子竟然戴在了水媚的头上,那说明容墨风将簪子送给水媚了!同时,叶妃娘娘又想起,太妃病重之时,在府中僻静的一处屋子内,她看到过容墨风与水媚拉扯。
那时,她就怀疑容墨风和水媚关系不简单。但虽然怀疑,却没有在以后的日子里发现他们有越轨的事。直到后来容墨风说水媚回家成亲去了,她也就将此事给淡忘了。如今,水媚戴着容墨风花高价特别订制的簪子,那不是明摆着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么?
叶妃娘娘越想越气,“啪“的将茶杯墩在桌子上,脸色极其难看:“没事就不可以来了吗? ”
这女人大清早的吃枪药了吗?水媚见她一见面就“叽叽歪歪”
心中也来了火气,语气强硬起来:“叶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哼!小狐狸精!你挺有手腕啊!跑到外面与王爷私会去了?”叶妃娘娘对水媚横眉冷对,那双眸升起嫉妒的火苗。
水媚心中一跳,她为何这样说,莫非昨晚的事她都知道了?水媚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水媚也不尊称她为叶妃娘娘了,而是直接称你,叶雅兰气的脸色铁青:“你还狡辩?你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水媚摆弄着手上的玫瑰戒指,淡然道:“我哪也没去啊!”
“哪也没去?“叶妃娘娘摆明了不信:“那为何早上跟王爷一起回来?”
水媚听她的意思,好像她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于是放下心来。水媚其实也不怕她知道,但是,现在真的被她们知道了,那自己岂不是四处树敌了吗?虽然自己并不怕她们,但终归影响不好。
觉没睡成,水媚还是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抬起头:“早上我出府看雪景,正好遇上王爷回府,就一起回来了,怎么?不行吗?”
“你说谎!“叶妃娘娘见水媚跟她说话毫不客气,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水媚大叫:”狡辩!纯属狡辩!刚才我都派人问了,早上当值的门兵根本就没看到你出府!“
水媚轻哼一声:“当值的门兵没有看到我早上出府,莫非就看到我晚上出府了吗?”
“你,你这是强辞夺理!“叶妃娘娘已经派人问清楚了,压根就没人看到水媚从门口出去。这时,叶妃娘娘被水媚反将一军,气的脸色铁青。说话便难听起来:“你这丫头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条寄居在王府里的米虫!”
继而指着水媚,恶狠狠的威胁:“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可以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王爷,在王府里,你若不安份守已!小心以后死的很惨!”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对水媚说过这样难听的话!而且还是当着侍侯她的那个小丫头的面,这让水媚如何能忍?莫非,她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捏吗?水媚蔑视着她,回敬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已,在我面前鬼嚎鬼叫什么?你当我是小白兔好吓唬啊?麻烦你回家再修炼几年吧!“
“你这丫头反了天了,竟敢对我如此不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妃娘娘被水媚气的暴跳如雷,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要过来打水媚。
她的贴身丫环石榴,一见事要闹大,赶紧拉住叶妃娘娘:“娘娘,不要……“
叶妃娘娘脾气火暴,积了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她哪里肯听劝阻?挣开石榴的手,快速冲到水媚面前,抬掌便打。
水媚哪里能让她打到,伸手便掐住了她的手腕:“我看该注意身份的人应该是你!”
水媚冷眼望着她,“叶妃娘娘,这里可是王府招待客人的春燕阁,不是你的##的内宅,我更不受你的管制,你在这里撒泼,难道不觉得有失自己的身份吗?“
“放肆!你快放开我!”叶妃娘娘气的怒火中烧,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可就是挣不开水媚那看似纤柔的玉手。
水媚抓着她,戏道:“叶妃娘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侧妃之位的,不过你这样张扬不懂得收敛,要小心枪打出头鸟哦!”说着用力一推,将她推的一个趔趄,多亏石榴眼疾手快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否则她的屁股怕是要遭殃了。
叶妃娘娘在水媚这儿,没讨到任何便宜。见水媚根本不惧她,她又打不过水媚,气得“呼呼“直喘,咬牙切齿的狠瞪了水媚一眼,回头恨声道:“石榴,我们走!‘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事实果真如此。这次水媚再次回来,容墨风后院里的女人们,个个对她保持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就连正妃晋修容,都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水媚踢出府去。
其实她们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水媚的美貌,她的美,女孩看了都喜欢,更别提是男人?所以水媚住在王府,她们便把水媚当成头号公敌,防贼似的防着她。
叶妃娘娘被水媚弄得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咽不下这口气的她。直接去找王妃晋修容告状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水媚知道想瞒也瞒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有人来找她别扭!不过这个叶雅兰一看就是个二百五,稍有点心机的女人都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跑来兴师问罪!
水媚原想将此事告诉容墨风,不过考虑到容墨风那里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水媚便没有打扰他。独自在屋内坐了一会儿,等心态渐渐平和了,困意又一次袭来”她便什么都不想了,倒在床上,跟周公约会去了。
这一觉水媚睡的很香甜,等她醒来,已是下午申时,太阳西斜,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被子里暖暖的,水媚躺着不爱起床。她知道,她与容墨风在一起肯定不会容易的,但只要容墨风不退缩,她就不怕,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会挺过去的。所以面对那些王妃们的刻意刁难与挑衅,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与她们抗衡!
水媚在床上东想西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昨日,魔宗的人要杀掉小王爷,那么相思是魔宗之人,又是使了银子,费尽心思的调到小王爷身边去当差。这是不是说明,相思混在小王爷身边,就是要准备杀掉小王爷呢?
这个想法跃入脑海,使得水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王爷可就危 3ǔωω。cōm险了!想到这儿,水媚再也坐不住了,掀被下床,披了外氅,推门而去。
虽说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可这场雪却下的很大,急剧下降的气温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整整一天,天空都灰蒙蒙的没怎么放晴,看样子晚上还是要下雪的。
水媚一出门,顿觉寒风阵阵,她拢紧了身上毛绒外氅,埋头向碧竹轩走去。
远远的,水媚便听到碧竹轩里一片嬉闹之声。碧竹轩门口无人把守,水媚怀着好奇的心情走了进去,刚刚走出影壁,迎面便飞来一物,水媚吓了一跳,扭头躲了过去。
那东西“啪”的拍到了墙上,水媚定睛一瞅,原来是个雪球。
再转头时,只见院子里,容成带头,男男女女,七八个人,正热火朝天的打着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惊讶的望着水媚,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个人正是相思。看样子,刚才的那个雪球是她扔过来的。
相思望着水媚正在发怔之际,“啪”也不知是谁扔了个雪球。正打到相思的右臂上。相思也没在意,胡乱拍了拍手臂,将雪拍掉后,上前对水媚福身:“刚才冒失,险些打到水媚姑娘,请水媚姑娘恕罪。”
水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上身穿水绿色绣花夹袄,下身穿酱紫色长裤,脚蹬红色棉靴。圆圆的脸蛋上因天凉,冻的泛着红晕。
齐齐的头帘,大大的眼睛,还如往夕一般,俏皮可爱的天真模样。
怎么也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是魔!
相思福身半天,见水媚没吱声,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与相思四目相对,水媚收敛自己的心绪,这才轻声道:“相思姑娘快起来,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能怪你呢?”说着拉住她的手,扶她起来。
容成见水媚来了,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因为知道水媚是妖而对水媚有所生疏。他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扬溢着热情的微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疼你
见容成面对自己神色自然。水媚倍感慰籍。只不过,此行的目地她不能直说,便给自己找借口道:“我随便出来走走,路过你这儿,听到你这里热闹,就过来看看。”
容成璐脸上绽开笑意:“水媚姐姐能来,我举双手欢迎。对了,我们正在打雪仗,要不要一起参加?“
水媚心中有事,哪有闲情玩啊?她摇了摇头:“我比较畏寒,你们玩吧!我当观众!”
水媚来了,容成哪能将水媚扔在一边,自己去玩呢?他搓了搓因为捏雪团而有些发红麻木的手:“玩了半天都有些渴了,水媚姐姐,不如进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也好。“水媚毫不推辞,跟着容成回了居室。
因为天凉,有下人已经升了炭火送进屋子。他们一进屋,带着百合香气的暖流迅速将他们包围,有如春天般温暖舒适。
坐定后,容成吩咐相思沏来最好的茶水,相思将茶水给他们两个人倒上后,站到了容成身旁,随时待命的样子。
这屋内没有其它侍侯的丫环,可想而知,相思在容成这干的挺好,容成对她也是相当信任的。
水媚也没想好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就冲动的过来了,现在看到了相思,看到她身上没有一点魔女的影子,水媚的心又开始纠结了。
容成见水媚棒着茶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轻声唤道:“水媚姐姐,这云雾清茶,要趁热喝味道才好。”
“哦!”水媚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容成扫了一下桌面,不满道:“相思,怎么才叫人上这么几盘点心啊?粟子糕呢?我要请水媚姐姐吃粟子糕。“因为容成最喜欢吃粟子糕,所以他要拿自己喜欢的食物来招待水媚。
相思有些委屈,她都已经让人上来六样点心了,这貌似也不算少吧!根本吃不了的。相思心里有相法,但也只是自己想想,表面是绝对不会露出来的。
她不卑不亢的道:“回小王爷,粟子糕我们的灶房里没有了,现做怕是需要些时辰。”
“那膳房呢?“
“膳房……”相思说话拖了长音。外面膳房他们没有去看,一来因为天寒,二来自己家灶房里有点心,觉着没必要再跑膳房去拿。
水媚见状,赶紧阻拦:“小王爷,一会就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不要麻烦了。“
听水媚如此说,容成只好作罢,不过他见水媚捧着茶水不放,像是冻手的样子,又侧头对相思说:”这屋子里面不暖和,你去后面给水媚姐姐取个暖手炉来。”
“是。“相思应着,一边往出走一边奇怪。她记得以前小王爷总是想着法和水媚较劲,而且两人一见面八成都是会斗嘴。今天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呢?小王爷居然对水媚热情不说,还礼敬有加,好的过份,相思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屋内只剩下水媚和容成两个人,说起话来方便许多。水媚正想问容成,相思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这时,容成却凑近水媚,率先说:“水媚姐姐,你会法术,改天你教我两招呗!”
他的要求令水媚有些意外,这个他老子最在行了!还用自己教吗?
况且,自己是妖,和人修炼走的不是一个路数,怎么教捏?看样子,容墨风这些年并没有教给儿子道法,水媚不明白,容墨风为何不教呢?
“我的法术你学不了。”水媚如实回答。
容成眉头一拧:“为什么?”
“因为我是妖,你若想学法术,可以跟你父王提一提,让他给你找个师父。”水媚没明说,你父王法术高超啊!你想学,跟他提提,没准他会教呢!
容成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我提过,可是我父王不同意我学。“
果然如此啊!这容墨风也太抠门了,会法术都不教儿子。水媚暗暗鄙视,等他们自己有了孩子,他敢不教,打折他的腿!
水媚这时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却还是替容墨风说话:“你父王不让你学,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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