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吗?记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纪凤望着晋修容眼里的坚定,情绪慢慢舒缓下来,“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晋修容还想再向纪凤交待点什么,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容墨风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闯进屋来,身后跟着他的贴身小厮阿泽。
容墨风在屋内负手而立,晋修容和纪凤虽然离容墨风有一段距离,但仍能感觉到容墨风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腾腾杀气!
容墨风扫了一眼那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心中登时怒气翻涌,两步上前,将桌子掀翻。
“啊!“晋修容和纪凤吓的惊叫,连忙蹿到了旁边,望着满地碎片,心有余悸。
晋修容按着“呯呯“乱跳的胸口,眼里也难掩惊恐之色:“王,王爷 ……你这是怎么了?“
容墨风转头盯着她:“怎么了?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居然还敢在这里喝酒庆贺?”
晋修容顿觉,容墨风那带着怒意,冰寒刺骨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入她的心底。她强自镇定,不过想到水媚现在应该是死了,晋修容心中痛快,面上却没表露出来:“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府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容墨风一字一顿的道:“有人给媚儿下毒!“
晋修容露出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丫头那般可爱乖巧,是谁心肠那么硬,能下得了手啊?“纪凤也赶紧接话:“是啊!是谁吃了熊心狗子胆敢做这事,一定要抓住那人严逞不待!”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猫哭耗子假慈悲!”容墨风冷眼扫视着她们。
纪凤虚声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容墨风横了她一眼,杀气立现:“给媚儿下毒的不就是你们吗?”
晋修容和纪凤吓的心如捣鼓,小脸煞白,看样子,容墨风这是来向她们兴师问罪的啊!不承认,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晋修容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想着那小厮已经被自己派人灭了口,容墨风没凭没据的,只是怀疑她们,只要她们咬紧牙关不承认,量他也拿她们没办法。
晋修容给了纪凤一个安心的眼神,理直气撞的道:“一上午,我一
直和纪妹妹说话聊天,何时给水媚姑娘下过毒?王爷没凭没据的,可不要随便乱开玩笑啊!”
望着她害了水媚,还装成如此虚伪的嘴脸,容墨风恨之入骨,怒吼道:“好!你不是要证据吗?“容墨风冲阿泽道:“去把那小厮给本王带进来!”
刚才给水媚投毒的那个小厮,这会被阿泽拎小鸡一般拎进屋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还是露了马脚。那小厮利用职务之便,在给水媚下药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这会已经举报给了容墨风,所以。还没###修容派去的杀手动手,那小厮已经率先落入容墨风之手,暗处的杀手自然不敢再进行暗杀了。
晋修容和纪凤见那小厮没死!且还落到了容墨风的手上,登时吓的全身冰冷,慌的六神无主,知道事情麻烦大了。
容墨风斜睨了她们一眼,然后对那小厮喝道:“媚儿跟你无怨无仇,你冒死给媚儿下毒,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那个人是谁,快说!”
那小厮吓的一哆嗦!抬头望向晋修容和纪凤。
晋修容知道大事不妙,此时此刻,她卑鄙的打算将罪名都推给纪凤,于是接话道:“是啊!这可是重罪,你自己是承担不起的。
为了你的家人,赶紧交待吧!“晋修容凝视着他,那阴厉的目光似乎在说:你敢供出我,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那目光便往纪凤身上飘,用目光暗示他,将纪凤招出来。
那小厮心中一惊,吓的吞了口唾沫,伤了容墨风的心肝宝贝,这等罪过,他怎么能承受的起啊?他还记得叶妃娘娘不过是找了水媚的麻烦,就被容墨风休掉了。现在,他可能已经害死了水媚,容墨风还不得扒掉他的皮啊?
此事是晋修容和纪凤俩个人同时策划的,他只是个执行者,他觉的如果罪名他都担下,他觉得委屈。反正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有心将两个罪魁祸首都供出来,但晋修容刚才那眼神太吓人了,他知道,只要他供出来,依着容墨风的性子,估计会要他们抵命。
大家一起死他不怕,但他怕的是,拉了晋修容下水,晋修容的父亲可是当朝丞相,因自己一句话使得当朝丞相的女儿死掉,那后果很有可能是,丞相一气之下,会杀掉他的家人。
而且晋修容已经暗示他,将纪凤招出来。自己若照晋修容的话去做,至少,晋修容的命保住了,他家人的命也就保住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阿泽见容墨风的脸越来越黑,适时的踹了那小厮一脚,提醒他快点作答。
“哎哟哟!”那小厮痛的鬼嚎鬼叫,虽然不是深思熟虑,但也掂出了轻重,下定决心,伸手一指纪凤:“是她,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晋修容紧绷的神经一下松驰下来,赞许的看了小厮一眼,还好,他还算识相。
此时的纪凤,吓的心惊肉跳,面色苍白。可是,当她发觉小厮只供出她,并没有供出晋修容时,她恼了,冲上前揪住那小厮的衣领,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小厮从地上揪起,厉声质问:“你个狗东西,我何时指使过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小厮没想到纪凤居然像个母老虎一般,抓住他,冲他咆啸。吓的他瞠目结舌,手足无措。
这时,容墨风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媚儿,你怎么来了?”
众人的目光一齐向门口望去。只见水媚身穿一袭米白色银花棉裙,双手捧着银制的缠枝莲纹的暖手炉,轻盈的踏进门来。
晋修容和纪凤见到水媚,同时瞪大了眼睛,心跳骤然加速,僵在原地。她不是喝了带毒的莲子羹了吗?喝了为什么会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趁纪凤走神之迹,挣开了纪凤的钳制,跑到一边。
纪凤盯着水媚喃喃的说:“你,你怎么没死?”
水媚一皱眉,自己百毒不侵的,当然没死。
容墨风迎上前来,将自己的外氅脱下披给她,并细心的将带子系好,责怪道:“不是说好一切有我的吗?你怎么还过来了?“水媚右眼俏皮的冲他眨了一下,“整日待的烦闷,有热麻也来凑一下呗!”
水媚的话令容墨风哭笑不得,若不是她百毒不侵,怕早已经被毒死了吧!真想不明白,她居然还得轻松的起来。
见容墨风和水媚甜甜蜜蜜的样子,旁边的晋修容和纪凤妒嫉的眼中都可以蹿出火来了。
这时,容墨风握住水媚的小手,将她拉到屋内,冷眼盯着小厮,沉声道:“指使你的只是纪妃一个人吗?”
那小厮硬着头皮道:“是,只是她一个人。“
“王爷,你要相信我,没有,我没有干这事!”纪凤惊恐的大叫。
那小厮掏出那包银子,“这银子就是纪妃娘娘给我的。”
晋修容怕被容墨风看出什么来,赶紧落井下石,撇清自己:“哎呀!你这样一说,我怎么看着这包银子的手帕这么眼熟呢!好像,好像是纪妃娘娘的吧!”
阿泽将包银子的手帕打开,只见那手帕的一角,果然绣着一个纪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活中的小烦恼
纪凤彻底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竟被晋修容给卖了!怪不得晋修容给小厮银子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包银子的布料熟悉。
原来,晋修容比她足智多谋,虽然是跟她合作,却也给自己留着条后路,一但事发,准备全盘推给她。
虽然功亏一溃,但晋修容的心理素质和演技属实超好,见水媚如今在场,她便装模做样的肃色喝道:“纪妹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水媚姑娘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怎么能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纪凤和晋修容一起商量的这个计策,却不成想,东窗事发,同一战线的盟友居然落井下石,反咬她一口,纪凤的肺子险些气炸。
既然她如此无情,和自己撕破脸皮,那自己又干嘛要替她扛罪?纪凤银牙一咬,杏眼圆睁,用手点指着晋修容,对容墨风道:“我有罪我承认,不过,谋害水媚姑娘的不止是我,还有她的份!”纪凤说着一指晋修容。
“你别像疯狗似的乱咬人!”晋修容哪里会认?镇定的站在那里,大声叫道:“王爷英明,哪里会受了你的蒙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够了!”容墨风又不傻,看俩人适才把酒言欢,就知道,她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不过,如今船翻了,不能同舟共济,便开始互相拖拽。
容墨风讨厌纪凤的恶毒,更看不贯晋修容的那副嘴脸,不耐烦的喝住她们,虽然知道此事晋修容也有份,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晋修容有罪,但纪妃娘娘不同,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喝道:“上次我就说过,谁敢找媚儿麻烦,就是跟本王过不去!看来你们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边,居然变本加利的谋害媚儿!”
容墨风越说越气,横眉立目:“纪凤。你身为侧王妃,却阴险歹毒!谋划毒害媚儿,其罪当诛!来人,拉下去,连同那狗奴才,一起乱棍打死!”
“王爷”不要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水媚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死到临头,纪凤和那小厮燃起了求生意念,苦苦哀求。
在他们的哀求声中,水媚动了侧隐之心,拉了拉容墨风的衣袖,劝道:“墨风,反正我也没事。要不然饶他们一命,撵出府去算了!”
水媚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但容墨风却无法容忍!此刻,恨不得将他们活剐了方才解恨!容墨风带着毋庸质疑的霸道口吻,一口回绝:“不行,他们今天必须得死!”
然后横了卫兵一眼:“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给我拉下去!”
“不要,不要啊!王爷,饶了我们这一回吧!”纪凤和那小厮拼命喊叫挣扎。
“墨风……”水媚还想说什么。
容墨风用目光示意他们赶紧把人拉下去,然后顾左右而言它:“媚儿,咱们晚上吃什么?我叫膳房给你做。”
见劝不动容墨风,水媚微微一叹只好做罢。脚下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害人终归害已,这其实也怨不得别人。
容墨风果然为了水媚把纪凤给杀了,试想,如果小厮刚才供出晋修容来,那她就和纪凤一起共赴黄泉了。晋修容心中抽痛,只觉背后冒着阵阵寒气,她惊恐的杵在原地,望着那对甜蜜的人儿,怒火中烧,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晚上吃什么都行,就是不想吃莲子羹了!”水媚的话是说给晋修容听的。
晋修容不敢与水媚对视,目光看向别处,她这辈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水媚为什么吃了莲子羹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她哪里知道,其实水媚早就发现那莲子羹不对劲,喝是真喝了,招李郎中来,不过是要做个样子,麻痹敌人露出马脚罢了。
容墨风转头盯着晋修容,目光中满是鄙夷与厌烦之色,因为容墨风心知肚明,此事,她定逃脱不了干系,不过考虑到她是丞相的女儿,没凭没据的处罪她,会给人落下口实,所以,暂且放她一马,不过这笔帐容墨风先给她记着,早晚还是要讨回来的。
容墨风狠刮了晋修容一眼,警告道:“不想步纪妃的后尘,那么,以后给我本份点!”
晋修容神色一凛,眼见着容墨风牵着水媚的手,并肩离去。晋修容从云端一下子坠入地狱!她恼,她恨,身体里似有一团火,就要突围而出,将她焚为灰烬。
纪妃死后,除了几个体弱多病的,还养在府中,实际上,晋修容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险境,她意识到水媚早晚要取代她的位置,所以,就算拼死,她都不会让她们好过。
灰蒙蒙的天终于放晴了,到处是纯洁,亮眼的雪白之色,水媚独自一个往府中的梅园走去。
如今府中的姬妾们基本都已经处理掉了,只剩下晋修容,水媚知道,这也是早晚的事。而且,近来,容墨风练功刻苦,离他练成归元大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幸福美好的日子,已经在向她招手了,热恋中的水媚,只觉自己是一只幸福的小蜂蜜,整天生活在蜜罐里,甜蜜的不行。
不过生活总是不完美的,还是有两件事让她比较郁闷,一个就是太妃对她的态度,原本是很喜欢她,对她很和蔼,可是现在因为容墨风遣散姬妾的事,对水媚态度大变,总是冷言冷语的板着一张脸。水媚理解做为长辈的心思,所以并不往心里去,以后总会有机会化解彼此茅盾的。
第二个让她有心结的事情就是,她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是小王爷自从上次在她那里离开后,直到现在还是把自己关在碧竹轩中不出来,这让水媚非常担心,想去看看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日,她意外得到一张纸条,那纸条居然是相思写给她的,大概的意思是,约她在花园中的梅园见面。
不明白相思为何要神神秘秘的约自己见面,不过水媚还是去了。
红梅映白雪,视觉明快艳丽,嗅觉清爽甜香,置身其中,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愉悦,放松。
远远的,水媚就看到相思早已经到了。此时,相思正站在一棵花团锦簇的梅树之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落寞与孤寂,望着天空飞翔的小鸟发呆。
水媚拢着袖中的暖手炉。稳步向前走去。
“水媚姑娘,你来了?“相思听到脚步声,立即收起脸上忧郁的神情,换上了一副笑脸,顿时恢复了平日天真无邪的样子。面对这样一午可爱女孩,很难想象,她居然是魔。
水媚也回了一个微笑,望着周围如画的景致,叹道:“这里真美!“
相思伸手,从头顶上的梅枝上掐下一朵红梅,托于掌心,伸出食指,轻轻触碰:“是啊!寒冬腊月,它是最美的一抹亮色,我最喜欢梅花了!”
想起容墨风的话,水媚特别留意了一下相思的指甲。相思的指甲不似正常人指甲呈粉红色,现在看来,已经隐泛青光,特别是指甲根部的黑色更加明显,水媚心中大恸,相思果然是魔,而且指甲已经隐隐变色,也就是说,她练的吸精大法,已经开始从初级向中级过渡了。
水媚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既然潜伏在王府中,那么赤血石是不是被她偷走的呢?按捺着心中的疑惑,水媚问道:“相思姑娘,你找我来此有什么事吗?“
相思礼貌的颔首:“因为在你那里说话不太方便,所以冒昧请姑娘来此,唐突之处,请姑娘不要怪罪!”然后抬头望着水媚,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忍不住轻声问道:“水媚姑娘,你真的要嫁给王爷吗?“
做为丫环,她这样问水媚便显得有些失礼。水媚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当即沉下脸色,“相思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吧!”
相思讪讪的将头扭向一边:“是不关我的事,但关系到小王爷的事。“
她的声音恬淡,却能从中听出她的痛苦与无奈。
小王爷现在成了水媚的一块心结,听她提小王爷,水媚凝神望着她:“小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情绪有没有好一点?”
相思蓦然扭头迎上水媚的眼睛,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他不好,他很不好!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
相思看到水媚诧异的神采,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急忙背过身去:“他为什么这样,你知道吗?“相思转身的刹那,水媚看到了她眼中隐含的泪花。
小王如何,跟相思应该没多大关系吧?相思此刻那么激动干嘛?联想到上次,小王爷咳嗽,相思那紧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