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冬天的,他们又在赶路,别说借,就是想买,人家也未必肯卖啊!但是,她是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抱着一线希望开了口。却万万没想到。水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爽快应道:”
“好,我帮你说说。”
水媚转身回来,当着外人的面,还得装成婢女的样子,垂道请示道:“公子,萧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马生病了,她还有急事需要赶路,我们可不可以借给她一匹马啊!”
水媚要借,容墨风哪能不允?抬头对阿泽说道:“你去安排,腾出一匹马给萧姑娘。”
萧潇巡声望去,当看到车内俊美非凡的容墨风时,心中惊讶不已。
想不到水媚长的那么难看,而她们家公子居然长的那般俊美!更想不到的是,水媚一句话,那公子居然毫不犹豫的将马借给了她,可见,水媚在她们家公子的面前,是何等的有面子。
阿泽让一名护卫上了马车,和原本驾车的卫兵一起驾车。然后将腾下来的一匹骏马牵过来,交给了水媚,水媚又将马僵绳递给了萧潇:“萧姑娘你还有急事,快点上路吧!”
在萧潇为难之际,水媚伸出援手,不亚于雪中送炭。
萧潇感激的冲水媚抱拳:“多谢水姑娘出手相助,请水姑娘留下府中地址,它日得空,我一定将马归还。”
“呃……”水媚回头瞄了容墨风一眼,见容墨风摇头,不愿意暴露身份,水媚便道:“我家公子心善,向来喜欢助人为乐,这匹马你骑走吧,不用还了。”
“那怎么可以?我向来不白拿人家的东西。”萧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就往水媚手中塞:“潍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住址,那你将这银子收下,就当是我买了这匹马。”
水媚诚心实意的帮她,哪里还会要她的银子?水媚将银子推回:“萧姑娘,我们家公子没说收你银子,我收了,他会不高兴的!对了,你不是还有急事吗?快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赶紧上路吧!”
说着连拉带拽的将她推上了马。
水媚虽丑,却给萧潇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萧潇也不与她争执了,将银子揣回衣袖:“那好吧!既然你们不收。这银子我就代你们家公子做些善事。”然后拿着马缰绳,冲容墨风和水媚抱了抱拳:“水姑娘,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双腿夹紧马腹,纵马踏雪而去。
路途上的小插曲过了,水媚回到马车,一行人继续前进。
穿过前边的松树林,就到黄石坡了,正在行进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倏然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拉着马车的马儿,抬起前蹄,“唏哩哩”一声长嘶。
同时,“呯”的一声,众卫兵寻音望去,只见一支乌金弩箭,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那箭杆还在快速颤动着,发出一阵嗡鸣声。
见马受惊了,驾车的卫护急忙将马拉住,防止它疯跑。训练有素的卫兵们,同时抽出钢刀,拉开架势,围护在马车周围,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容墨风和水媚也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埋伏的吗?容墨风开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泽手握大刀,身子微微凑近车子,回道:“王爷,刚才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冷箭。”
容墨风默不作声,左右观察着。阴冷的树林里,除了黑褐色的树干,焦黄色的枯草,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因为林中都是光树枝,视野还是挺开阔的,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异常。
他们在紧张中,等了片刻,却不见有人出来,容墨风道:“把那支弩箭拿给我看。”
有卫兵从树干上拨下弩箭,双手捧到容墨风的面前。
那是一支乌金弩箭,箭杆上有罗旋纹样,箭尾处做成了精巧的灵芝模样,一见那弩箭就知是特别定制,如此精美,估计这武器应该出自女子之手。
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打来冷箭,对方却还畏首畏尾的不肯现身,这到底是何用意?还有,对方究竟是约自己前来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容墨风被搞的一头雾水,可越是这样,他越想将事情搞清楚,于是关上车门道:“继续前进。”
卫兵们自发的分成两列,护持在车厢两侧。可是,还没走出十米,“呯”又一支冷箭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射了过来,这回直接射到了容墨风乘坐的车厢边框上。无奈,车子又停了下来。
容墨风又一次将车门打开,看到了车门边的弩箭,脸色越发的阴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衅啊!卫兵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生怕再有冷箭偷袭。
这时,阿泽大声叫道:“请问是哪条路上的朋友?为何三番两次的找我们麻烦?”
大山中回荡着阿泽的话语,半晌,却无人回应。
阿泽不禁有些着恼,语气也变的不善起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是好汉别总当缩头乌龟让人瞧不起,有种你就出来说话!”见还没有动静,阿泽气道:“再不出来,我可要骂娘了啊!”
破空之声又一次传来,阿泽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那支弩箭,等他站直身子,眼前已出现一名年轻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上身穿着褐色鹿
皮夹袄,夹袄外翻的领口是一
##色带黑花斑的豹皮。下身穿黑煮皮裤,脚蹬棉靴。腰##褐色的皮带,皮带下垂着白色羽毛流苏。虽是一身猎人装扮,却别致利落,不落俗套。
女子生的浓眉大眼,肤色并不是很白,呈现着淡淡健康的小麦色。
虽然她生的不秀美,但眉宇间,却别有一番野性之美。
她手中拿着乌金弩,口中吊儿郎当的叼着毛毛狗,更令人惊奇的是,大冬天的,按说草木都已经枯萎了,可是人家叼着的毛毛狗却像刚刚采来的一样,居然是绿颜色的。整个往那一站,全身便有股说不出来的洒脱劲。
这时,女子刮了阿泽一眼:“随便骂人可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是骂恩人。”她并没有将毛毛狗从口中拿下来,而是咬着毛毛狗说话,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情。
“恩人?”阿泽神色一怔,想那女子每次发弩,不是往树上射,就是往车厢上射,似乎没有要伤害王爷的意思,阿泽奇怪的盯着她:“你是谁?说话不要没头没脑的,什么恩人?说明白点!”
女子叼着毛毛狗,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乌金弩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提示你们不要向前走了,可你们非要自投罗网。可悲啊可悲!”
早上阿泽报没有埋伏,容墨风蹙紧眉头,质疑道:“你是说前边有埋伏?”
女子拿掉口中的毛毛狗,一边把玩一边说:“我不知道是否有埋伏,反正去黄石坡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回不来,所以才射箭,提醒你们不要过去。”
容墨风与水媚对视一眼,原来虚并一场,这女子是出于好意。
水媚这时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黄石坡,而不是路过呢?”
女子莞尔一笑:“过了黄石坡皆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不通别处城镇的路。试问,这大冬天的,你们没事进山干嘛?还不是特意去黄石坡吗?”女子又道:“今天赶上我心情好,想做点好事,所以劝你们,还是尽早下山吧!否则,有你们后悔的。”
“姑娘是本地人?”水媚见她似乎很了解这里似的,故此一问。
女子简单道:“差不多吧!”
水媚继续追问:“平时来黄石坡的人很多吗?你能不能给我们详细讲讲?”
“来的人不多,没什么好讲的。”女子又一语中地的说:“是有人约你们到这里来见面的吧?”
容墨风微讶:“没错,姑娘有何高见?”
“黄石坡很邪门,一般去黄石坡的,都是被人约去的,不过,去了之后,便很少能见到有人下来。”女子径直走到容墨风车前,将刚才扎在车上的弩箭拨了下来:“反正,当地百姓是很少去黄石坡,我一见
你们就是外地人,估计这些事情,你们都不知道,这才好心提醒一
下。”
她望着水媚,将手伸出,水媚明白,她这是在要她第一次射过来的弩箭。水媚将弩箭递给她,礼貌的道:“多谢姑娘提点,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将弩箭回手放进背后的箭囊,刚才没告诉阿泽,水媚问,她却直接说了:“我叫空萌,以打猎为生。今日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空萌又叼起她那根毛毛狗,优哉游哉的走远了。
空萌的一席话,使得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阿泽这时上前问道:“王爷,我们还去黄石坡吗?”
黄石坡被空萌说的玄呼其玄,水媚倒是不怕,可是还考虑到身边跟着这么多人呢!况且,单凭一封书信,还真是叫不准真假,水媚劝道:“空萌是本地人,应该比我们了解情况,我看这事玄,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都已经走到了这里,没将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就这么回去,容墨风心有不甘。而且,以容墨风的性子,越有挑战性的事,他越喜欢干,如今看来,黄石坡还挺神秘,容墨风便决定,过去闯一闯,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想到这,容墨风坐直身子:“走,我们继续前行。”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便看到一块不规则的黄色大石头,上面刻着“黄石坡”三个魏体大字,那石头,静静的伫立在两株百年姐妹松的旁边。
到地方了,阿泽一抬手,队伍停了下来。容墨风和水媚下了马车,这才明白,为何此处叫黄石坡。原来此地,随处可见或大或小的黄色石头。一见就是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
容墨风看了看天,马上就要到正午了,只是给他们送信的人,竟然还没出现!
“墨风,你说他们会不会来了?”水媚心里没底,用通心咒去问容墨风。
“不知道,先等等看吧!如果正午他们不来,我们就下山。”
第一百四十三章 空手套白狼
要不是有赤血石的诱惑,容墨风也不会这样前来犯险。##在缓慢的流淌着,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原地静静等待。当他们映在雪地上的影子缩到最小之时,对方并没有如约而至。
“我们上当了!”水媚下了结论。
容墨风抓着黑色绣金边的丝绒外氅,毫不犹豫,一声令下:“走,我们下山!“
“轰隆……”脚下传来巨响,地面瞬间裂开,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吸进地下。
他们都是会功夫的人,瞬间跌落虽然使他们惊慌不已,但双脚着地之时,都稳稳的站在地面,并没有摔跤。随着他们站稳身子,头顶上的机关又快速合拢。从外面看,刚才他们站过的地方,白光闪过,合好如初,看不出一点异常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容墨风和水媚等人异常惊愕。此时,卫兵们围在容墨风和水媚的周围,紧张的环顾四周。只见此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四壁都是青黑色的石头,石壁上每隔不远吊着一盏铜制油灯,光线昏黄暗淡。
“喂,里面有人没?”阿泽一看王爷没事,大声喊了一句。
众人侧耳细听,寂静的空间里,除了油灯燃烧不时发出的“噼啪”之声,再无它响。
阿泽转头对容墨风说:“王爷,这里好像是一处秘密地宫,我们要不要去里面看看?”
容墨风点头,有两个卫兵在前边开路,其它的在旁边保护,一路小心翼翼的向里走去。
穿过长廊,前方豁然开朗,他们刚迈进那间开阔的石室,就听见一
男子的声音慵懒的传了过来:“你们终于来了!”
容墨风和水媚等人停住脚步,抬头一看,只见对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子生的剑眉星眸,鼻梁挺直,一张薄唇微敛成一字型。
一身宝蓝色锦袍,恰到好处的包裹住结实健美的身材。不过此人美则美矣,浑身却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
男子身旁站着的女子,生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眉眼精致。樱唇点点。额际用一根极细的银色丝带坠了枚水滴型的碧玉,垂在眉间;她头上再无其它饰品,笔直柔顺的青丝,自然的垂于腰际。一身水绿色长裙,长裙后摆曳地三尺”越发显的娇娇柔柔,弱质纤纤。
面前的两个人生的都十分养眼,使得大家不由多看两眼。互相打量完对方,容墨风冷声道:“是你们给我府上送的信?“那男子薄唇微启:“没错!”
折腾了这么久,他们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容墨风眉头一皱:“你们是什么人?赤血石是不是真的在你们手上?“男子的嘴角微扬,浮现一抹冷笑:”不怕告诉你,我叫冷寒霜,是明日法王座下的三大护法之一。“然后一指身旁的女子:“她叫夜朵朵,是明日法王座下总护法。“
容墨风知道,魔宗宗主座下,有两大法王,一中叫明日法王,另外一个叫明月法王,每个法王治下,又有三大护法。原来面前这两位,是魔宗明日法王座下的护法。
看样子,这地宫应该是魔宗的一个踞点。怪不得来时遇上的,那个叫空萌的女猎人,说来此十有八九都回不去,据此看来,都被他们抓起来了。同时,容墨风也明白了,正义之士多年都剿杀不清魔宗之人,这跟他们秘密的在地下活动不无关系。
知道他们是魔宗之人,想起魔宗的人要杀小王爷,水媚隐隐有些担心容墨风的安危。这时,只听冷寒霜又道:“赤血石属实在我们手上,不过,你想要的话,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
容墨风心中一动,他们是魔宗的人,那么他们要的东西,莫非是当年师父交给自己的那样东西吗?
容墨风和水媚交换了一下眼神,谨慎的开口问道:“你们想用赤血石跟我换什么?“
“玄铁令!”说话的不是冷寒霜,而是总护法夜朵朵。
容墨风假装不知,沉着脸道:“什么玄铁令,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同时心中大惊,这玄铁令当初师父交给他时,就连他的师兄弟都不知道,如今魔宗是怎么查到的呢?
夜朵朵柳眉微挑,柔媚的小脸上泛起丝丝寒意:“玄铁令是我们魔宗至宝,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早已查明,玄铁令就在你的手上!我们知道你在找赤血石,也是真心想和你合作。”
夜朵朵的丹凤眼露出一抹狡黠:“你也知道,玄铁令本来就是我魔宗的宝贝,在你手上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如果你想要赤血石,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水媚这时听明白了,容墨风敢情挺能划啦宝贝的,除了有妖界的赤血石外,魔宗的玄铁令居然也在他的手里。
容墨风这下两难了,玄铁令,是魔宗至宝,是历届魔宗宗主的印信,相当于皇上的传位玉玺。所以,魔宗教众只认玄铁令,谁得到它,##可以召令教众。
相传,玄铁令里存储着无上法力,如果修炼吸精大法,修到最高境界,便可以打开玄铁令,得到至高无上的法力。到那时,天下间无人能敌,更可以号召魔众弟子一统天下。只是吸精大法不是那么容易练到最高境界,历届魔宗宗主中,只有上一届宗主还差一步就练到最高境界,但最终,在那次正与邪的教量中,被容墨风的师爷,带领正义之士,将魔宗的老窝给端了。
就这样,除了宗主的小儿子,还有一些残余教众逃掉了,魔宗大部分都被剿灭。而魔宗至高无上的玄铁令,随着魔宗宗主的死,落到了容墨风师爷的手里。容墨风的师父知道留着这东西后患无穷,可是玄铁令乃天下间难得的神器,他们又没有办法毁掉玄铁令。
后来,容墨风的师父经过一老神仙的指点,这才得知,天下间,只有用归元大法才能够毁掉玄铁令。那老神仙教了他归元大法的口诀,但有个前提是,修炼此法的人,必须是童子身,而当时,容墨风的师爷已经不符合条件了。
所以此重任就落在了容墨风的师父古牧身上,可是古牧修练归元大法没几年,便遇到了容墨风的师娘魅九天。一次酒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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