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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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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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留步啊。”

    钟济潮勒紧缰绳,放缓了速度,回头一看,见是一脸焦急的孔伯,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这……”孔伯面有难色,觑了一眼钟彦凡,欲言又止。

    “看来是你的家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钟彦凡面带微笑,识趣地想要避开。

    “六皇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回避的。”钟济潮一脸光明磊落,仿佛不曾做过亏心事一样,朝向孔伯道,“在六皇叔面前,还有什么可隐瞒的,直说无妨。”

    “回王爷,侧王妃怀孕已有四月,一直安心养胎,今日王夫人那里有个不懂事的丫鬟,不小心冒犯了侧王妃,侧王妃生气之余,似乎牵动了胎气,如今正嚷着要见王爷呢。”孔伯一脸不知该如何着手。

    “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哪个丫鬟犯事就按照王府的规矩处置,本王既然把王府中的事情交由你处理,自然是相信你,至于侧王妃……”钟济潮满脸薄怒之色。“本王又不是大夫,回去也没有任何差别,王府之中,早前已经备置了安胎药,让人煎了服下就是,不知道这会儿本王有要事在身吗?”

    “可是侧王妃她硬是嚷着要见王爷,老奴也是没有办法,这才……”

    钟济潮眼底泛着疼惜之色,只是说出去的话却很是生硬。

    “回去告诉侧王妃,让她收敛收敛性子,等本王回去再说,没看到众人还在等着本王吗?”

    “这……”

    “济潮,我看你还是回去看看为好,毕竟是你的子嗣,马虎不得。”钟彦凡劝了一声。

    钟济潮微微犹豫,摆了摆手:“让六皇叔见笑了,王府之中,吵吵闹闹也是常事,都是往夸张的说,哪像六皇婶能识大体。”

    “吵吵闹闹是小事,就怕胎儿真有个万一,毕竟是你第一个孩子,应当要慎重一些才是。”钟彦凡对自己儿子有愧,因而一旦涉及孩子问题,都带了几分特有的仁慈。

    钟彦凡一再劝说,钟济潮这才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六皇叔先行一步,替小侄上去看看,小侄安顿好之后,马上赶去。”

    悬崖上边驻守的士兵,全部都是钟济潮的人,就算钟彦凡到了,也未必能劝动分毫,更何况他的手中并没有兵权,钟济潮真要动武,他也奈何不了。

    真正能撤销悬崖禁令的人,就只有钟济潮一人。

    他这一趟,可有可无,如此一来,反而显得他这个六皇叔更加无权无势,不过,此刻,钟彦凡也无法推脱,既然答应了,只能去一趟了,即便知道悬崖上边,一定会有陷阱。

    商量之后,两批人分道扬镳,然而,等钟彦凡带着八个士兵进了东门,走上悬崖的时候,钟济潮牵动缰绳的手却是停了下来,眼眸之中,哪里还有半点怜惜之色。

    “吩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卞大夫果然不愧是医圣师弟,这会儿,悬崖上边,肯定是连喘息的时候都没有。”孔伯的为难之色瞬间消失,只有深沉。

    “那就好,让他们折腾几个时辰,等到了晚上,才是真正开始的时候,本王就等着了。”钟济潮冷笑道,今晚,他要结束这里的一切,什么药王谷,什么六皇叔,什么太医院院首,什么钦差大臣,都将从今夜退出历史舞台。

    钟济潮扯动缰绳,催动骏马,马蹄声哒哒响起,并非返回宋王府,却也不是向东门。

    两批人走后,大街上边,顿时空荡荡冷冷清清。

    一处灰瓦屋檐上,偷偷摸摸探出两颗黑黑的脑袋,继而露出两张脸,一张冷冷酷酷,一张顾盼生辉,然而眉宇之间,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儿子,我敢肯定,我的玉佩一定掉在宋王府了,现在钟济潮这个狡猾阴险的家伙不在,不如我们回去找找吧?”孙雯询问道,眼神还是望着钟济潮离开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玉佩还在宋王府,或许早已被他捡到了呢?”钟乐轩双手环胸,提醒自己的母亲。

    “你爹说了,那玉佩世上只有两块,一块给埋了,目前挖不出来,另外一块放在我这,要是真被他找着了,还不拿出来威胁你爹,他会是善罢甘休的人吗?”孙雯下意识断定玉佩一定还遗落在哪个角落。

    “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或许他只是没有想到如何更好的利用玉佩,或者宋王府里边早就设了陷阱等着抓你呢?”比起莽撞冲动的孙雯,钟乐轩显得不是一般的理智和淡定,若是被人瞧见了,都猜不准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想必没人知道一直跳脚的女子会是淡漠无事的少年的母亲。

    “还怕他什么破陷阱不成,那可是你爹给我的定情信物,丢不得的。”孙雯急的抓狂。

    “正是重要,而且又那么特殊,丢落在宋王府,你说捡到的可能性大还是被忽略的可能性大?这事还是跟他商量商量之后再做决定,有他在,还用你冒险。”钟乐轩口中的他指得自然是钟彦凡。

    “没看到你爹正忙着吗,方才那两个一老一少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铁定不是什么好事,你爹肯定要疲于应付,这事还是别烦他了,老娘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孙雯打定主意就是不去麻烦钟彦凡,事情已经过去三日,若不是宋王府明面上守卫舒散,暗地里却是严密的很,她一早就混入宋王府找钟彦凡了,还眼巴巴等了三日,忍了三日?

    “我觉得……”

    孙雯抬起锅盖大的手,一掌拍在钟乐轩的脑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气横秋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都跑哪去了,这才多大,做事就瞻前顾后,你爹都没你这么思来想去,要是他在,不管前边是陷阱也好,荆棘也罢,他都会陪我去闯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和你爹生的了。”

    钟乐轩扭头,哼了哼:“那你去找他吧,别赖上我,我没有父母。”

    孙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哭丧着一张脸,后悔莫及:“儿子诶,都是我的错,才把你丢给老爹师父,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你放心,往后我们再也不丢下你了。”

    孙雯扑了上去,一个熊抱,缠着不放。

    “你干什么!”钟乐轩虽然早已见识过孙雯这招,但每次都甩不掉,而且无可奈何败阵,却还固执地道,“我不稀罕。”

    “儿子诶,你原谅我吧,老娘我当初一着不慎,才偷到那把秦朝年间的匕首,还没好好摸两把,不知道被什么一吸,就到了这里,二十多岁的年纪十来岁的身体,初为人母,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孙雯倒豆子一样的将苦水往钟乐轩身上倒,“要知道,以前我那都是玩命,东躲西藏,漂泊不定,天天在枪林弹雨中逃亡,从未幻想过生个小孩,那是负担不说,还是责任,所以啊,跟你爹相遇,那只是一个意外,生下你,只是一不小心而已,我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而已,真的,跟你爹在外边游历的时候,我真的有在心里惦记你,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与你相处而已。”

    “怎么,现在做好心理准备了?”钟乐轩面上不为所动,只是心底,终究并没有那么无情和冷漠,毕竟是血脉相连,哪能真的无动于衷。

    “这不已经准备了七八分吗,这么多年,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所以往后啊,我们去哪里决定带你一起走。”孙雯信誓旦旦。

    钟乐轩一听,顿时挣扎,甩开孙雯。

    “儿子,我这又做错哪里了?”孙雯一脸莫名其妙,果然孩子越长大越不可爱。

    “老头子有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一生中最失败的事情。”钟乐轩透着嘲讽之色,“我就算跟老头子,也不会跟着你,这么不负责任,还能希望你承担起多大的责任,你的心里是不是永远只有你们两人,所以才可以自私自利,过得没心没肺。”

    孙雯一怔,听过钟乐轩的控诉,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为孙遥鸣不平。

    虽然孙遥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然而,两人终究有着父女血缘关系。只是,孙遥毕竟是医圣,钻研医理多过管教子女,也正是因为他的疏忽,这才造成真正的孙雯跌落水中死亡。

    她与孙遥之间,更多的是争吵,就像跟前世的义父一样。

    “或许你说的对。”孙雯拧着眉,不得不反思起来,眼看着孙遥发苍苍,而自己却还是这般任性,实在没有担当,难怪连钟乐轩都看不过去。

    “喂,走了。”钟乐轩轻轻一跃,落在地上,催促了一声。

    “去哪儿?”孙雯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宋王府。”钟乐轩冷冷冰冰抛下三个字。

    “干什么?”孙雯脑袋还有些混沌。

    “把玉佩找回来,然后,你们有多远走多远,眼不见为净。”钟乐轩酷酷地往前走。

    孙雯看着钟乐轩的背影,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或许是该做些什么了。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44章 有端倪

    赶上悬崖之时,已经是酉时刚至,热气不再似午后那般闷热。

    然而,出乎钟彦凡意料之外,抵达悬崖的时候,悬崖上边,此刻并不像钟济潮所说那样,渐渐有了起色,反而是一阵混乱,里边到处是忙乱的样子。

    屏退了跟随的士兵,钟彦凡独自一人进了木门,从忙乱的身影中,终于逮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挽依,这是怎么了?”

    秦挽依一回头,脸上像蒙了尘一样,头发也是毛毛躁躁,神色很是疲倦,眼睛里似乎还有血丝,哪里还有三日前的针锋相对。

    “大……和亲王啊。”

    不知为何,和亲王三个字,到了秦挽依的口中,就变了味一样,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是养尊处优,养得白白胖胖,真是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辛苦啊。”秦挽依抓住钟彦凡,尤其是看到他神清气爽的样子,立刻开始诉苦,他们几个忙得连人影都找不到,钟彦凡却是无事一身轻。

    钟彦凡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这才三日,就翻天覆地了。

    “你不知道,我们起早贪黑地忙活了三天,终于看到他们有起色了,有一百人左右,身体好多了,已经没有瘟疫的症状,只要到山下调养调养身体,也就行了,我们就等你那侄儿的命令一下,好送他们下去,只是,这没把你们等来,倒是等来了一批不速之客。”秦挽依提起这事,一张脸比苦瓜还愁苦。

    “不速之客?一批?”

    “是啊,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批,你看到地上的人就知道了,应接不暇,一个早上,我的眼睛就没有休息过,只看到他们来来回回的身影,而且还有吵着要下山的人,这么多人全部涌在外边,站着都个个紧挨着。”

    这次见悬崖上边的人,能站起来的人,明显多了不止一两人,而是一两百的人。

    对药王谷的人,他们表示感激,只是被困这么些天,下山的心情却是迫不及待,因而推推挤挤,全部围聚在外边。

    如今,地上躺着不少人,约莫估计,至少也有三十人,皆是男子,最年长的一个没有超过四十,最小的一个也没有低于十八,只是全部面色发白,嘴唇干裂,半昏半醒,微微蜷缩着身体躺着,似乎难受之极,占据了不少位置。

    悬崖上边的人,只增多,悬崖上边的地,没有改变,人口顿时密集起来。

    “济潮有事耽搁了,恐怕一时半刻不会出现。”钟彦凡的话,无疑是不好的消息。

    “真不知道他是真有事耽搁,还是假有事不来。”秦挽依不屑地道,被联合欺骗,若是她,肯定也没有那么快恢复,而且还能不计较,钟济潮有这个反应也算正常。

    “这几个都是今日出现的吗?”钟彦凡不做解释,立刻转移话题,省得秦挽依又碎碎念。

    他蹲下身体,俯视着地上躺着的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些人透着一些相似之处,倒不是说病情相似,而是给人的感觉相似。

    这些人的衣服,虽然都是残旧的,但与邢业的穿着,有些极大的相似,不像是普通的百姓,不像是穿久不换的,而且布料的材质,比寻常穷苦百姓好些。

    除了衣服,这些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气息,这种气息,他很熟悉,不过不能断定。

    “当然了,那帮人送人进来的时候,脾气臭臭的,肯定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还怀恨在心。”

    秦挽依说的坦白,钟彦凡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没有针对他,也没有计较,反而关心其他。

    “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吗?”钟彦凡问道。

    “谁知道呢,他们一个字也不提,丢下人就走了,一定是你那个侄儿小气,所以底下人也这副德行。”秦挽依哼哼唧唧,把钟济潮一顿数落。

    钟彦凡的脾气,好得很,知道秦挽依受了气,承受了压力,正值烦躁的时候,便也没有激进言语。

    “挽依,那他们都是得了瘟疫吗?”

    “都不是。”秦挽依很是确定,“只是症状有七八分的相似,才可能被误认抓上来的,山下那些巡逻的,是见到谁有病,都往这里塞,宁可错抓绝不漏抓,更何况还是如此相似的症状呢,只不过呢……”

    秦挽依托着下巴,眼中透着一丝怀疑之色。

    “只不过什么?”钟彦凡追问,仿似想从她的话中找出些线索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怎么说呢,方才来得突然,没有仔细思索,这三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吧,而且症状相似,这无可厚非,可全都不是瘟疫,哪里这么巧合。”秦挽依解释道,似乎还带着气愤之色。

    “都不是!”钟彦凡这下也不能安定了,眼眸游走在躺着的三十人身上。

    “是啊,这批人上来之后,还得将他们分离出来,以免与他们混在一起,自从我们上了悬崖之后,每日新增病人,最多也只有五六个,哪遇上过这么多人,再者,沽州日日有人得瘟疫,巡逻之人就像布下天罗地网,还能漏过这么多人?”

    对于巡逻的士兵,钟彦凡有所目睹,皆是钟济潮王府士兵,训练有素。

    “不过呢,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是发病很久,好像是突发急症一样,所以这批人的病情还得细细诊断啊。”

    “突发?”钟彦凡对于医理一途并不熟悉,只能聆听她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好呢,譬如一个人死了,为了掩盖死亡的时间,可以将尸体在太阳底下暴晒,也可以用毒药涂抹尸体杜绝微生物腐蚀身体,你明白吗?”秦挽依说了一半,先行问了一句,看看他到底听懂她在说什么没有。

    “这我明白,但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地上的人可还没有死亡,更没有必要掩盖死亡时间,钟彦凡不明白秦挽依为什么拿死人打活人的比方。

    “简而言之呢,掩盖死亡时间就是通过某种手段促成,达到验明时候误导的效果,这些人也一样,好像不是久病的样子,至于什么时候生病的,可能需要观察观察之后才能发现。”

    秦挽依说到这里,钟彦凡才渐渐有些明白,就是有人通过什么手段改变了生病的时间。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明白是一回事,但对这批来意不明的人,还真是拿捏不准。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为什么生病,致病因素是什么,这还有点疑问,就仿佛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一下子变成这样,不过,自然刺激的可能性比较少,倒像是人为的。”秦挽依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有点深信不疑,越是顺着这条思路走下去,越能发觉一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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