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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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房嫡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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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芷晴一听,不由想起苏雅兰话来,“只怕沈静虚也会料到这一点,到时候若是避开你们锋芒直袭锦州大本营又当如何?”

    叶昭听此不禁皱了皱眉,“只是我们如今只怕别无他法了。”

    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二

    人这般随意闲聊几句,便能解决,苏芷晴也不再多追问,开提点提点到,便足够了。

    其后,苏芷晴狐疑道,“说来也是奇怪,叶楚字沛林,这好似人人都知道似,我见大家也都这么叫他,却无人叫你字。”

    说到这件小事,叶昭忍不住苦笑起来,“我自是有字,只是这字委实不敢说出来,此事大家自来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提罢了。”

    苏芷晴笑道,“这是为何?”

    叶昭尴尬道,“我十岁那年,爷爷便心血来潮,定要给我取了字,他向来是个不拘束性子,因了占着年长,又有功勋,便是皇上也从不难为,此事便无人敢改,无人敢提。”

    扯了半天有没,苏芷晴却迟迟不听叶昭提起他字,不禁笑道,“到底取了什么?莫要再卖关子。”

    “叫凌瞾(zha)。”叶昭尴尬道。

    苏芷晴不禁噗嗤笑了起来,“好一个霸道名字。”

    日月当空为瞾,叫凌瞾,难不成还要凌驾于日月之上。

    叶老太公这名字取也太好了些,难怪日后秦怀瑾会忍不住要除了叶昭。光是这一样事,随时随地都能扣个帽子给他。

    “这样字还是改了好。”苏芷晴不禁笑道。

    “若不然便由娘子给我起一个如何?”叶昭突发奇想道,与苏芷晴并坐软榻上,眼睛难得清亮起来。

    “竟胡说,本是长者赐,便是再起一个,也该由父亲来起才是。若是皇上,叫他再起一个也是不错。”苏芷晴一边说,突然便被叶昭抓住了手,手指颇有几分用力按住了她,倒叫她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撤开,却是不行。

    “那些有没,都不必说,只你取一个,只我们两个人时候这般叫我,可好?”叶昭一边说,一边凑到苏芷晴跟前。

    二人几乎是鼻尖碰上了鼻尖,倒叫她红了脸。

    “我娘子聪明绝顶,定能给我想个好听名字。”叶昭笑道。

    苏芷晴不禁一时气结。

    叶昭到底年轻,见着娇妻却吃不着日子他当真是度日如年,心下哪里还装得下政事,何况那些事自有叶楚和林家人去伤脑筋,横竖再过半个月,大雪封山,雪化前,是不会有仗可打了。

    “娘子我才疏学浅,起不来什么好听,只怕入不得相公耳。”苏芷晴抿嘴轻笑,看叶昭不禁花了眼,恨不得亲上一口。

    “且说说看?”

    “老家常言,贱名儿好养活。相公整日外拼杀,便起个贱名儿挡挡灾吧。”苏芷晴笑看叶昭脸色微微一变,“便叫狗剩如何?”

    “好啊你,竟连自己夫君都戏耍,真是反了你了。”叶昭不怒反笑,伸手掐住苏芷晴腰身,随手便去摸她腰带。

    苏芷晴本是笑得花枝乱颤,至此才变了脸色,按住叶昭禄山之爪,道,“莫要胡来,这里是书房!”

    叶昭本是顾不得许多,但终究是顾及家中影响,只怕日后苏芷晴反被叶夫人抓了把柄怪罪,便勉强自软榻上起了身。二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书,只收拾了衣裳,回了卧房不提。

    苏芷晴吩咐了素月打热水来沐浴衣,只隔了一会儿,进来却是海棠,不必仔细打量,苏芷晴也知她必定是仔细打扮过一番。只眼下,她倒是不乎这些,自顾自任由海棠服侍叶昭沐浴。

    只可惜叶昭正是心急时候,又叫海棠白做了一番工,只草草冲洗一番,便打发了海棠出去,急匆匆拱到了床上。

    苏芷晴心知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

    婚夫妻不圆房总是说不过去,只待叶昭扑过来,她终究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嘟囔道,“你且轻点。”

    叶昭这才放缓了动作,笑得贼兮兮,“那得看你表现了,再敢耍弄于我?”

    说到此,苏芷晴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狗剩啊,你且就认了吧。”

 61、太子后宫传孕事

    这一夜如何巫山**;苏芷晴待到了第二日委实是再不想回忆。叶昭习武出身,腰力和持久力都非同小可;到了后;苏芷晴几乎只剩下求饶份儿,待到了第二日是腰酸背痛,想想这身子才不过十四岁;她当真是撞死心都有。

    许叶昭也是知道将她折腾狠了,这日清晨是殷勤;早早起了床;亲自端了热水进来;只恨不得帮苏芷晴洗脸梳头了。

    “这时候倒是殷勤了,怎地昨儿就忘了?”苏芷晴一边愤愤道;一边扶着腰起床,小脸皱成一团,“以后这些事还是让丫鬟们来做,若不然被长辈们知道了,该是要说我不懂事了。”

    叶昭暗笑苏芷晴这般模样,还想着那些,可见昨天做还是不够狠,以后该好好努力才是。只这些话他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一句,是以,便笑道,“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数。待你梳洗好了,我帮你揉揉腰。”

    苏芷晴横他一眼,挥挥手,很是不敢受用。

    待二人收拾妥当,便往叶准处,给父母请安。

    “难得你们二人还有这孝心,便留下来,一同用个便饭吧。我也有些体己话要与芷晴说。”叶夫人淡笑着道,一副慈母模样,苏芷晴却是暗叫糟糕,自己如今能站这里,已经是很不错了,再叫叶夫人折腾一番,只怕当真要直不起腰来了。越想,苏芷晴越是忍不住,只念叨着待回去了再收拾叶昭。

    谁料,她方要应承下来,叶昭便突然开口道,“今日还当真是不巧了。刘大人家千金约了芷晴去赏花。眼下我们与林家势同水火,正是拉拢人时候,若是失了与刘大人约,只怕不好。”

    这般大帽子扣下来,叶夫人便不好说什么了,只脸色微变,道,“既如此,便改日再说吧。”

    苏芷晴听了忙福了福身,二人便一同出去了。

    回了屋,苏芷晴得了空,急忙寻了个软榻坐下,整个人都瘫了椅子上,“还算你有点良心,帮我寻了个借口挡上一挡,只一会儿还当真要去刘蓉那儿了。若是刘蓉与旁人有约,可就尴尬了。”苏芷晴嘟着嘴,想到此,又有些愁了起来。

    叶昭一边俯身揉了揉苏芷晴腰,一边道,“娘子且不必担心,为夫都是安排好了。今日我与刘大人本就有约,到时候带你一个,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我们一会儿一到出门便是。”

    感到叶昭那拿捏妥当手劲儿自己腰身上揉捏,苏芷晴一身疲惫便轻了不少,不禁舒服眯起眼睛来,笑道,“你这手上功夫倒是不错。”

    早晨虽是腹中空空,但许是饿过了劲儿,苏芷晴并不想吃饭,便腻榻上,由着叶昭帮她捏腰。一会儿便舒服了许多,嘴里免不了发出一两声哼唧。

    那点小猫儿般声调倒叫叶昭心头一热,痒不行,心猿意马起来,手指也慢慢望上了些……

    “莫要乱动!”苏芷晴感到不对劲,急忙拍掉了那禄山之爪,从软榻上爬起来,叫道,“素月,叫人把早点端进来吧。”

    这一声喊得响亮,外头很应了声,便见素月与海棠领了头,和一些个小丫鬟便进来布菜。

    叶昭自是没了再动手动脚机会,哀怨得看了苏芷晴一眼,苏芷晴只作不知。

    二人用饭功夫,海棠又进了一回,表情颇有些微妙道,“少爷,少奶奶,玲珑姨娘进来请安了。”

    “玲珑是谁?”叶昭经了昨日一天,一时之间,竟是将那玲珑忘了脑后,只听姨娘二字,便以为是叶准又纳了妻妾,还暗自纳闷,父亲姨娘跑到这里来请什么安。

    苏芷晴听了这话当真忍不住笑了起来,“前日太子赏给你那个,你这么便忘了?”

    叶昭听此,这才想起这个玲珑是何许人也,脸色一暗,他自始至终,压根儿便没留意过这个姨娘姓名,自是想不起来,如今忆起来了,只心里暗道,这太子眼线,不知还有些什么目。

    边想着,叶昭与苏芷晴匆匆对视一眼,竟仿若有了那么一丝心有灵犀默契。

    但听苏芷晴收拾了表情,扬声道,“太子赏给你美人儿你还能忘了不成?我可都听人家说了,若不是你当时一直夸赞,太子怎会将她赏给你?海棠且叫她进来吧,只怕夫君那日还没看够呢,再不看看该害了相思病。”

    这话阴阳怪气厉害,叶昭只觉得苏芷晴那酸醋味儿他都要当真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不过一个舞女,你自昨日便吵到今日,男子汉大丈夫,纳一两个妾室又算得了什么?你现便开始吃醋,这是要酸上多少年呢?”叶昭便也顺着话说,“说来那日我还没看清姨娘模样,海棠,去叫玲珑进来吧。”

    “你!”苏芷晴横眉冷竖看他。

    待玲珑进来时,便见着夫妻二人都是冷着脸,显是吵过模样。

    “玲珑给少爷请安,给少奶奶请安。”玲珑显是精心装扮过,跳舞婀娜身段盈盈下拜都仿若一场舞蹈,美得惊心。

    苏芷晴径直摔了筷子,“吃饱了,你就继续吃吧。”

    叶昭仿若看迷了眼,竟是对苏芷晴不管不顾起来。

    海棠先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到此,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来,心中暗道,这主母竟也是个傻得,只怕是长久不了。

    苏芷晴装作气狠了模样,心下却是遗憾,这操劳了整晚,却连个早饭都吃不消停,只得吩咐了素月叫车夫准备了马车,早早车上等着。待过了一会儿,叶昭出来时,但见他手里拎了个小包裹,一上车,便递给了她,“知你方才定是没吃好,这个给你。”

    “这还差不多。”苏芷晴打开那小包,只见里头整齐叠了四个小笼包,还是热乎,便边吃边与叶昭讨论起玲珑事情来。

    “若我们夫妻不合,便意味着叶家与苏家并非铁板一块,太子才能放心些。且你日后,待沛林也不可太过友善,只叫人以为我们兄弟不合才好。”叶昭低声道。

    苏芷晴听他这般说,暗暗感叹这兄弟二人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之深城府,过去京中盛传,叶家家宅不宁,只怕不过是二人故作**阵罢了,可见这伏笔埋藏至深。若是二人相互打压,表面上太子那里只会信任叶楚。

    而暗里,叶楚也可以与叶昭暗中联系,以防备旁事。

    只苏芷晴又想起苏雅兰所言,待到开了春,若是叶楚出事,叶昭可是当真断了左膀右臂,日后归京,能否躲过那一遭,就不好说了。

    不能叫叶楚死,苏芷晴隐约发觉了这一层。

    且说二人到了刘家。刘蓉听闻苏芷晴来了,顿时喜出望外,二人躲后头说了不少私密话。

    “好些日子没见着了。说来咱们这些姐妹里,你嫁早。”刘蓉难得见着苏芷晴,欢喜不行。

    苏芷晴却是故作惆怅道,“我这也是没了办法,我倒是宁愿多做几年姑娘,过些无忧无虑日子。”

    “你是身福中不知福,叶昭年少有为,又是那样显赫家世,整个锦州城不知有多少人家羡慕你呢。且上面婆婆是个继室,听说也是个宽厚。”刘蓉是不知道那些内宅事,说也不过是未出阁小姐们偶尔聊闲话。至于嫁了人,则顾及夫家和自己名声,不敢嚼那些舌根子。

    “哪里有你想那般轻巧。罢了,不提这些不高兴了,近日可有什么有趣儿给我说说看?”苏芷晴没法与刘蓉说,干脆便不提。

    “却是有件事儿倒不知是喜还是忧了。”刘蓉言辞闪烁道,“听说慧芳怀孕了。”

    苏芷晴听此,也是吓了一跳。

    太子妃这几年都无所出,但因太子与太子妃都是年轻,本不是什么大事。只如今孙慧芳怀孕,若生下是男孩便是长子,长子非嫡,又是这样境况,日后只怕要出些乱子。

    随后苏芷晴却又想起什么,低声道,“难道太子妃竟会断了慧芳避子汤?”

    刘蓉亦是脸色难看,“这我就不知道了。”

    孙慧芳毕竟是昔日好友,便是性子懦弱些,苏芷晴与刘蓉也是不好多言。只若是孙慧芳有意避了汤药才怀了这个孩子,只怕便是孩子能生下来,难保太子妃不会去母留子。这又是何苦?

    一时之间二人都是沉默了。

    待叶昭与刘芳谈过了正事,刘夫人便来后宅来寻苏芷晴,见此苏芷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路上,苏芷晴与叶昭说了此事,叶昭道,“这事背后只怕没那么简单。孙家说来也是叶苏一系,若当真是个儿子,只怕太子不会高兴。若有空,你可去行宫里再见见你那个堂妹,说不定能探听些消息来。”

    “此事谈何容易。上回我们见面,是商量了传信方式,只这本是紧要关头才用得着东西,眼下不易轻易用。此事再想别法子打听便是,奔雷那里可能套到些消息?”

    叶昭苦笑,“奔雷眼下毕竟是明处,怎敢往太子后宫里安插人手。”

    此事,二人俱是有些不好收拾,便各自思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近接近年底,是工作忙季,可能有些不稳定,反正只要有机会,一定会》《

 62、夫妻难得起争执

    毕竟是事关皇嗣大事;孙慧芳有孕消息很便传了出来,加上沈家不再来犯;锦州城难得一片喜庆起来。

    临近过年;苏芷晴照例开始与叶昭装作不睦模样,苏芷晴乐不给玲珑一个好脸看。

    “既是过节,除了叶家往常月例;再给咱们院子里每个人补一两过节钱,海棠杜鹃还有你;则是二两。”苏芷晴一边翻账册;一边与素月道。

    因了叶夫人还是壮年;自是不会让出管家权利,苏芷晴也乐清闲;只管叶昭院子里这几个人。她素来不是刻薄,叶昭给钱又够多,横竖不花自己,不心疼,用来收买人心很是不错。

    “那玲珑姨娘那里……”素月是跟苏芷晴身边,苏芷晴与叶昭人前装不合,她也是知道,所以玲珑那里,她很是拿捏不准。

    苏芷晴沉吟片刻道,“便照二两银子给,否则怎显出我不喜欢来?”

    “小姐也莫要做过了火。眼下我便听有些嘴碎说……说你……”素月嘟着嘴,有些话却是说不出口。

    “说什么?”苏芷晴笑了起来。

    “说你死皮赖脸嫁进叶家,竟还敢吃醋,小心少爷休了你另外再娶一个。”素月没好气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苏芷晴轻笑,“爱说便叫她们说去,本就是要这个效果。这些个都是小事,等过了年,只怕就要忙活起来了。”想到明年事,苏芷晴手桌子上轻扣,轻声道,“以一人之力回护全城,只怕是难了些。”

    虽是到了过年时候,叶昭却是没闲着,一直外头练兵,与军中诸多将领商议战事。前几日,叶昭得了消息,说太子有意明年开春,主动出兵,征讨济州。济州位于锦州与京城之间,不但是战略要地,且土地肥沃,适合耕种,山林则多野物,是个物产富饶好地方,虽比江南六郡逊之,却是比锦州沧州强上许多,且临近河口海港,可与海外互通商贸。

    可谓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只济州城外一马平川,不易设伏,难守易攻,便是打下来,也很容易再丢失,是以军中争论许久。

    然则,秦怀瑾对济州势必得,终结论是让叶昭率兵,强攻济州。

    苏芷晴听叶昭如此说,又仔细查看了地图,便隐约明白了苏雅兰意思,只怕待到明年,叶昭率军离开后,沈家若是出奇兵绕过济州直扑锦州,可就要麻烦了。

    若是秦怀瑾退守沧州,叶昭济州又无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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