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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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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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马车出事这种事,来这么一回就够惊掉魂的了,侯爷那时一门心思就是认定秦教头没死,骇得他以为侯爷得了癔症…也只敢顺着侯爷的意思去说话做事,否则怕侯爷接受不了这事实,结果会更糟。
  幸好秦教头真的福大命大,虽然失了忆,但是好歹还完好无缺活生生的,而且肚子里还有了侯爷的种……现在这大的小的放在丘县那么远的地方,虽然侯爷派了侯威带着一二十名亲卫守着,王延这心里头,还老不踏实。

☆、375。第375章 疑窦

  沈谦被王延提醒这一句,却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沈瑞进京可会在丘县休憩落脚?”
  王延凝神回忆了片刻,立即报了出来:“按探来的行程安排,三爷一行应该是过了丘县,到奉化城落脚。”
  沈谦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沈瑞只是经过丘县,并不会在那里落脚,碰到阿昭的机率应该极小,想来不会再让他搅出什么事来的。
  丘县最大的酒楼田园居,沈瑞应了丘县县令的接风酒,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就看到回廊另一头的拐角处,一个纤弱的身影当先而行,背影绝肖秦云昭;只是不等他细看就拐了过去。
  沈瑞不由一愣;恰好那女子身后随行的侍女转头与旁边的一名护卫说了句话,看那侧脸,正是秦云昭身边那个丫环银沙无疑。沈瑞心中顿时大震!
  是沈谦受不住秦云昭身故的打击,先找了一个替代品,还是…还是……
  沈瑞眼前浮过数日搜寻无果后沈谦那双黑深如夜的眸子,和那句坚定的话:“阿昭不会有事的,她一定没有死!”
  难不成先前过去的那个女子真的是阿昭?!阿昭真的没死?!
  丘县县令见沈瑞突然驻足不动,一脸疑惑地轻声问询:“沈大人…?”
  沈瑞长吐了一口气,压下纷乱的心绪继续抬足而行,刚到雅室坐定,就招手让余江附耳过来,极低地吩咐了几句。
  余江面上突现极度的惊愕,又急忙压了下去,恭声应了是,退出门去了。沈瑞面色微定,心神不属地听着丘县县令说话,一片心绪却尽缠向了门外。
  秦云昭是听说田园居做的一道火踵神仙鸭鲜咸味美,想着现在已经不吐了,所以特意来品尝品尝。
  银沙让侯威遣了人去格外交待了不要上孕妇不能吃的菜式,又团团守着秦云昭小心服侍着她进食,直等秦云昭安稳吃完了这一餐饭,不吐也没有其他反应,几人才放下心来。
  秦云昭并不适应三个人一直围着自己转,想着刚才伙计上菜时说的酒楼后面就是一片蜡梅林子,如今正好初开,自己起身就说往蜡梅林子里去散散。
  银沙三个人急忙要跟过来,秦云昭伸手阻住了:“你们安心吃你们的饭,我就是在后面梅林里转转消消食,不用你们跟着。”
  银沙也知道主子本就不喜欢被人近身围着服侍,又因为失忆对她们有些疏离,见秦云昭说的坚决,不敢逆了她的意思,只得由着她先去了;三个人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在林子外的入口处守着。
  秦云昭其实也不是赏梅,就是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心。蜡梅花艳黄透香,秦云昭立在树下看着,心思却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阿昭!”
  低沉醇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秦云昭醒过神来,一边自责警觉性下降,刚才居然没听到动静,一边有些诧异地转过身来;沈谦不是才回京都不久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回首,一道俊雅如竹的身影映入眼帘,男子一身宝蓝暗刻蝠纹的锦袍,衬得人翩然如玉,儒雅清俊的脸上此刻是一片乍然狂喜。
  这人是谁,为什么声音听起来竟跟沈谦一样?
  秦云昭正在暗忖,那男人已经激动地疾步而来:“阿昭,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秦云昭疾退两步,目含警惕地看向这人:“你是谁?你认识我?”
  沈瑞看着秦云昭脚下已经摆出步形,大有一言不对就要飞踹过来的架势,愕然停步惊诧地盯着她的脸:“阿昭,你不认识我了?”
  秦云昭盯着来人,慢慢地摇了摇头:“你是谁?”
  沈瑞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个念头骤然在脑中急转而出:“我是沈瑞,南城布政使,也是与你…倾心之人。”
  “与我倾心之人?”秦云昭疑惑地看向沈瑞,声音微冷,“你和沈谦是什么关系?”
  沈瑞心头大定,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秦云昭应该是忘记了以前的事,而且也没人跟她提过自己的事!忘记了就好,没人提起过更好……
  “沈谦是我的庶弟,我是他三哥。”沈瑞上前一步,眼中闪过愠怒,“他是不是跟你说他与你有婚约?”
  不等秦云昭开口,沈瑞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你我本来互相倾心,是沈谦使了卑鄙手段与你定了亲,可他在象南平乱期间,又与象南的安妩公主结了私情。
  你当时一怒之下要回京都解除婚约,却在途中意外惊马坠崖,生死不知……如今安妩公主在大夏突遭天灾横祸而死,沈谦先找到了你,又来腆颜相骗……”
  秦云昭眸中神色变幻,声音依然清冷:“哦?那给我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吧。”
  沈谦虽然给秦云昭说了她过往之事,却是从来没有提起过沈瑞。而沈瑞说起两人相交故事,自然也不会为沈谦说上半点好话。
  秦云昭垂下眼帘,不出一声地听着,未置一词。沈瑞盯着她纤翘轻颤的羽睫,伸手过去轻轻捉住了她的手:“阿昭,这次我不会再失去你了,跟我走可好?”
  秦云昭神色怔忡,记忆中突然又闪过一幅零碎的画面:男人紧紧拥着她坐在马上,声音带着紧张和嘶哑:“阿昭,你回来可好?”
  他是谁,沈谦,还是沈瑞?
  “姑娘?姑娘……”在蜡梅林外久候不见人出来的银沙终于按捺不住,边唤着边走进梅林来寻人来了。
  秦云昭蓦然一惊,才发现沈瑞竟然握住了自己的手,连忙抽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或许你说的是事实,不过我不会跟你走的。”
  不等沈瑞开口问出为什么,秦云昭已经闪身走了出去,扬声应着:“银沙,我在这里。”
  沈瑞将身子隐到了蜡梅树后,看着秦云昭毫不犹豫走远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明明阿昭已经不记得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跟自己在一起?
  夜色渐黑,秦云昭微微侧着头,任银沙拿着大帕子帮自己拭干头发,突然问了一句:“银沙,我以前认识沈瑞吗?”
  “沈三爷……”银沙手上一抖,不小心扯痛了秦云昭的头发,连忙先向她请罪。
  秦云昭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她先下去了,却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银沙心中忐忑,候着秦云昭上床安置了,连忙跑去找了侯威:“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姑娘突然问起了她以前是否认识沈三爷。但是我瞧着,姑娘并不像想起什么事的样子。”
  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却问起了这个人,那就是有人在秦云昭面前提过这人了。
  侯威隐约知道侯爷似乎是为了秦教头,所以极不待见沈三爷,听到银沙这么一说,连忙转身就走了出去:“我先出去查一查。”
  结果却让他吃了一惊,原来沈瑞呈献白象祥瑞进京,因为前路被堵,所以住在了丘县。
  这宅子里的人俱是忠心的,不会有谁不长眼地在秦教头面前提起侯爷根本不乐见的人,那么就是秦教头在田园居吃完饭独自去蜡梅林散步那会儿了……
  情况很快回了过来,丘县县令在那个时段刚好也在田园居宴请了沈瑞,而沈瑞中途借口更衣,出去过很大一阵。
  看来应该是那时沈瑞就偷偷见了秦教头!虽然不知道沈瑞跟秦教头会说些什么,但是侯威不敢小觑,连忙写了密信把事情紧急传向京都。
  第二天侯威又特别关注了秦云昭的神色,见她一切如常,似乎对昨天的事并不以为意,心里微微放了些心,私下里交待银沙:“沈三爷明天才走,要是主子还要出去,记得不能再让她独处了。”
  昨天才这一个疏漏,就被沈三爷钻了空子,侯威心里着实是有些担心起来。秦教头如今尽忘前事,沈三爷要是胡乱说了些什么可怎么办?
  秦云昭今天却是安稳呆在宅子里,懒懒散散地侧躺在美人榻上,面色平静地看着银沙给她缝几件小衣;她现在胸前更鼓了些,小腹也更隆起了不少,原来的束胸和内裤已经不太合适了。
  银沙慢慢安了心;姑娘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不信侯爷的却信沈三爷的话呢?一定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秦云昭瞧着银沙愈来愈神色安稳,有说有笑地跟自己说起以前一些趣事,嘴角微微含笑地随口应了两句,慢慢不再出声,却是闭上眼似乎睡了过去。
  秦云昭心绪是沉重的。沈瑞的话,她没有全信,但是相印证沈谦的话,她却是对其中的一处起了疑。
  沈瑞说原身是因为沈谦与安妩有私情,所以一怒之下要回京解除婚约,沈谦在这里找到自己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阿昭,我从没想过娶平妻,那是安妩设计骗你的!”
  安妩么?秦云昭感受到自己心头传来的隐痛,心下已经明白,是真的有安妩这个人,纠缠在原身和沈谦之间。
  只是沈谦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真的是也喜欢上了安妩,但是因为安妩死了,所以转而继续咬定原身这一边不放松吗?或者……
  “阿昭,你…你没有打掉孩子!…你肚子还怀着孩子是不是?”
  秦云昭回想起了那天沈谦看到自己微凸的小腹后那句激动的快语无伦次的话,心里轻叹了一声,或者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坚决不肯放开的吧?

☆、376。第376章 跑了

  呈献白象祥瑞入京是大事,沈瑞再挂心秦云昭这边,也不敢耽搁行程,暗中令余江探明了秦云昭在丘县的住处,决定等献完白象后再折回来想办法。
  谁知道这边刚赶早告别了丘县县令不久,后面就有一二十骑人马追了上来,当先一骑一马双人,领着人当头就拦住了沈瑞队伍的去路。
  不等马车上的沈瑞揭开车帘子,护在车边的余江已经脸色沉了下来:“何人如此大胆,敢阻布政使大人的路!耽误了向皇上呈献祥瑞,你们可当得起罪吗?!”
  坐了两人的那匹马儿逼近两步,前面一人一把掀开了头上的风帽,看向余江:“奴婢银沙,有急事向沈大人相询!”
  秦云昭身边的那个大丫头!余江看向银沙,面色变幻,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难不成今天三爷对自己弟妹的心思会被公诸于众了?!
  沈瑞已经撩开车帘:“让她过来!”又看向左右,“你们都退开。”
  余江忙带了人远远地退开。银沙一揭车帘上了马车,先跪席向沈瑞行了礼:“请沈大人安!”然后才抬起头来,目光极快地扫了马车里一圈。
  沈瑞察觉到她的扫视,心生不悦,冷哼了一声:“既说有急事要见我,还不快说!”
  银沙直视了他片刻,才低下头去:“奴婢僭越,想问问沈大人是否前日在田园居见过了我家姑娘?”
  “是,又如何?”沈瑞目光转厉,“阿昭是你的主子,难不成她做了什么见了谁,还要先跟你这奴婢通禀不成!”
  银沙肩背依然挺得笔直:“沈大人误会了。是前日姑娘回来后向奴婢打听起沈大人的事……”
  沈瑞的眸子中飞快地漾过一圈波动,又马上被他压了下去,语气却和缓了不少:“阿昭问起我什么了?”
  “姑娘问她以前是否认识你。”银沙声音平平地答了。
  沈瑞心中不免生出一股遗憾,要是珊瑚还能留在阿昭身边就好了,这时候不知能为自己说上多少好话。不过片刻,沈瑞已经思维重回清明:“不过一句话而已,你这婢子就敢来拦我的前路?”
  银沙一上来,就看出秦云昭并没有在沈瑞的马车上,又用话试探了两句,基本能够确定沈瑞应该是不知道这事的。这时突然被他问起目的,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沈瑞见她口齿踟蹰,心里猛然一沉:“说!是不是阿昭出了什么事?”
  银沙双手猛然紧握成拳,嘴唇紧紧抿起。
  沈瑞却冷笑了一声:“外面那些是沈谦的亲卫吧,你说我要是回京向都察院参上一本……”
  “姑娘不见了。”银沙声音低低地开了口。
  “阿昭不见了?”沈瑞一怔,心头忍不住腾起了怒气,“你们是怎么照看主子的,要你们这么多人何用!”
  他说这句话,未免有些越俎代疱了,银沙却是垂首听着,并不出声。她们这么多人,却又让主子不见了人,等侯爷知道此事,怕是更会暴怒了。
  沈谦一拳砸烂了黄花梨木的案几,面色黑得骇人:“把侯威他们的名字全给我记下来!要是找不回阿昭,他们都不用回来了!”
  王延屏声静气立在一旁,低了头应了“是”,听着上面半晌没有声音,才敢偷偷抬头觑了一眼。沈谦虽然背对着他,可只一个背影就透出无限萧索,如立冰雪隆冬;王延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寒颤。
  “王延,你说,阿昭为什么要跑?”
  落寞至极的声音幽幽传出,夹杂着无奈、愤怒、伤心,复杂得让人辨不清。
  王延将头更深地低了下去:“属下不知……”停了半刻,又迟疑着补了一句,“或许是因为秦教头失忆了,所以…觉得…觉得侯爷是在拘着她?”
  那野丫头的性子……希望真是如此。沈谦长长吐了一口气:“再加派人手过去,找到了也先不要惊动她。”
  那野丫头存了心要跑,要是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又一头扎进人海里了可怎么办?
  秦云昭,你要是信了沈瑞的话才跑的,等我找到你,看不把你……沈谦心里正自发着狠,又突然长叹了一声,低低嘟哝了一句:“总算还知道拿了银票跑,马上就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手里有银子就是让人省心啊。秦云昭悠闲地守着侯威带了护卫们先拦了沈瑞的车驾,在车队里没找到她人以后,又急急往南下搜寻而去;这才慢慢腾腾地赶着骡车,从一条乡下小道出来。
  挂在骡子脖颈上的铃铛轻灵响着,蹄儿声声不紧不慢地跑在驿道上,远远缀在沈瑞的车队屁股后面跑着。一个乡下老妪,赶着辆装了几筐菜蔬的骡车,这样跑在路上可能给任一酒楼茶楼送菜的骡车,实在是太普通了。
  十多天后,一身普通小媳妇儿装束的秦云昭,用御寒的大头巾将头脸包了个严密,抬头看着青县不新不旧却修得严实高耸的城门,慢慢吆喝着骡车走了进去。
  小半天,牙行里一名个子敦矮、身形微胖的中人一脸笑容地将秦云昭送了出来:“秦娘子且放心,不出三天,老叔必然给你办得妥妥儿的。”
  “如此,就多谢李叔了。”秦云昭抬手指了指前面街口的一家小客栈,“这两天我都会住在福运客栈的,随时等着李叔的好消息了。”
  李中人连连点头应了,转身走进了牙行,几名同行围了上来,有些好奇地问了起来:“李哥这般红光满面的,难不成这乡下小媳妇还真跟你谈了笔大生意?”
  李中人笑着摇摇头:“哪里,她只是想在附近买处安身的小屋而已,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我比不得你们手面上阔,可不嫌弃这些的。”
  几人这才打着哈哈又散坐了回去。李中人却取了自己的背袋往外走了。
  那秦娘子托他作中,是想在县城里买处宅子安身,不过却不是什么小屋,而是要前有门脸儿后有院子的大宅子。
  秦娘子是变卖了家产进京投亲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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