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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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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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真要伤害他?”

“……”。

景心怒视着项铭,没有说话,项铭又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景心气愤地说道:“他如此折磨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一直安安稳稳的坐在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宝座上?我不会让他一直如此威风八面”。

“你敢,如果你伤害他,我不会原谅你!”

“闭嘴!”

景心勃然大斥,恨道:“你竟然为了这个恶人来恐吓我?”景心瞪大了眼睛,看着项铭,夜色明澈,景心的怒意,更袭项铭的心底。

“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项铭的言语阻止,又变得如此无力,

“这就是我心仪的无名哥哥吗?”

景心无比痛心,接着说道:“难道从前的情深意重都是假的吗?无名哥哥,你好让心儿寒心,你伤的我好痛,你让我依恋上你,最后又将我无情的抛弃”。

“我不准你伤害他!”

项铭的心也是撕心裂肺着,他被那个传言蛊惑的太深了,认定了他是项天龙的私生子,就是项回心这个巧妙的骗局,让项铭不能自拔,一个是‘失散多年的生父’,一个是可以牺牲性命来爱护的女孩。可是,没有人让项铭去死,在‘生父’与爱人的选择中,项铭无情的拒绝了景心。

“我不准你伤害他!”

项铭又再重复的说道。

“这便是我的无名哥哥,这便是我最珍惜的无名哥哥?”

景心难以接受项铭的态度,难以接受他的选择和他的‘冷漠’,景心气得勃然大怒,更是叱道“难道你从前对心儿的情谊都是假的吗?你让我感到恶心!”

“……”。

项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心一句怒骂后,感到特别后悔起来,她想放弃无名,不去爱他,不去想他,可是,越说出绝情的话,心中的恐怕像是已经堆积如山一样让她后悔。

“无名哥哥,心儿错了,心儿知道你一定有苦衷,请你告诉心儿,不是心儿想得那样,你是疼爱心儿的,珍惜心儿的”。

“我不爱你!”

夜风起,伴随着残梅,落英缤纷,在朦胧的月色中飞舞,围绕在他们的周围,项铭的脸上,冷冰冰的神色,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静悄悄的气氛,景心听到了这四个字,景心没有哭,在愣了一下后,只是有些后悔。

项铭选择了他的新人生,他断然不会朝三暮四,

景心觉得好笑,爱一个人,在这个人面前,是没有尊严的,景心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她希望无名给她一个理由,即便是撒个谎,也要潇潇洒洒的分手,景心万没想到项铭会说出这四个字。

“知道了!”

景心傻傻的应了一句知道了,心脏已经麻木,脑海一片空白,幽幽地说道:“无名哥哥根本不爱心儿,对心儿好,只是因为他是曾爷爷的亲随,是一个属下应尽的本分,是心儿异想天开,是心儿痴心妄想”。

景心说着,慢慢的转身,她想离开这片梅树林,她好后悔在这里见到项铭,她好后悔为什么不珍藏这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要把这美好的回忆披露的赤裸裸,让她痛到失去感觉,景心想快点离开这片梅树林。

“心儿!”

在景心转身的一瞬间,项铭猛然拉住了景心的手,将最宝贵的景心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悲戚中难以控制自己,紧紧的抱着。

“心儿,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们?”

“你放开我,放开我!”

景心用力挣扎起来,大哭起来,大骂起来,难受的心里像决口的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捶打着项铭的肩头,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到头来却如此对我,为什么?”

“嗯!”

在景心激动的心情难以控制的时候,项铭突然之间将自己那温暖的双唇贴到景心的口中,两人拥抱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

景心哭泣着,面对着项铭真切的面孔,捶打着项铭的肩头,发泄着内心的悲痛,

“心儿,我错了,放弃你是如此的不容易,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最艰难的时候伤到你,你知道吗?项庄主,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曾爷爷隐瞒二十五年的真相,如果让我选择,我不想做项天龙的儿子,……”。

景心顿时目瞪口呆在当地,

项铭继续说道:“这样的事实,压抑的我快透不过气来,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私,回到天下第一家,如果当初我不回到天下第一家,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真相,那该多好,我依然还是你的无名哥哥,可是,我想回到过去,我已经回不去了”。

景心听着项铭诉说着,脑筋一片空白,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一软,项铭扶着景心坐在了梅树之下,景心真的不敢相信,不敢接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事实,刚入中原,她便认识了项天龙,一直仰慕着这个人,谁会知道,这个人居然是玉溪宫的大仇人。

终于理清了恩怨,在决定报仇的时候,突然间听说,这个大恶人是她心爱人的父亲,想到无名的命运多舛,在曾爷爷、曾祖母的隐瞒下受了多少苛刻,对身世的求而不得,那种压抑,让旁人都看着心碎了。

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变故?

她欣喜无名找到父母的快乐,更同情无名的快乐并不长久,因为景心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救那位自称是她父亲的谢靖。

“心儿,答应我好吗?”。

项铭抱着景心,说不出的心痛,更语重心长,说道:“让时光埋葬一切,你的爷爷不是不想让你报仇吗?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救出石牢中的那位前辈,你们一家其乐融融,回心山庄一家其乐融融,……”。

“无名哥哥,心儿好困,好想睡觉!”

景心闭上了双目,懒懒的躺在项铭的怀中,景心真的已经身心俱疲了,内心的疲惫胜过于身体上的,从来都认为最简单的复仇,谁会知道会有如此坎坷,如此难以抉择的情感矛盾,景心真的觉得好累。

月色迷人,映照在这两位情侣人的身上,梅树底下,细细的清风,偶尔卷来落英缤纷,此情此景,如诗如画,项铭看着怀抱中的景心,痴迷如醉,慢慢地低下了头,口唇相吻,柔滑如玉,在这一刻,只有这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心事,没有烦恼,没有纠结,没有仇恨,只有温情,只有缠绵,花好月圆夜,只有如沐春风般的甘露,……。

☆、第12章 悬心不安

第二天,天亮了,景心悠悠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无名的怀中,想到昨晚的事,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热,揉了揉面颊,让自己清醒过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披上披风,匆匆忙忙中,起身跑离了这里。

“心……”。

同时,项铭也醒了过来,想到昨晚的事,有心想把景心叫住,可是,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瑞鹤仙庄的人开始来回走动起来。他这个亲使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和他们的曾少主在一起,并且衣衫不整,一定会惹起很多是非。

想到又一次和景心分开,项铭怅然中回了西苑厢房。

……

“曾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不许多问!”

此时的景心,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惠心阁,惠心阁值班的女婢已经开始打扫起来,昨天曾少主没有在惠心阁就寝,她们是知道的,叶轩约见项铭时已经做了准备,‘孙少主晚上会去望月楼观星,会安置在望月楼,到时候有其她奴婢伺候’。

正是这个原因,惠心阁的女婢都以为景心昨夜睡在了望月楼,景心大清早回来,并不觉得奇怪,然而景心身上的泥污,却让她们困惑起来。

“这一身的泥土?”

“准备热水去,本宫要沐浴”。

“是!”

景心一句轻斥,女婢自然不敢多问,但景心这一种颜容失色,衣衫不整的的样子,真让她们起疑。

女婢遵命一声,自然去烧水准备浴池,在景心慌忙转身间,嗒地一声,从景心的身上掉下来一件东西。

“曾……”。

女婢看到后,想出言叫止一声,景心已忙不迭的走进了小暖阁,女婢只好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柄小巧玲珑的匕首,银色的外壳,上面镶着蓝宝石。

想到昨晚和项铭在一起的事,难以忘怀的梅树底下,时不时的会觉得脸色通红,回到小暖阁,景心脱下了披风,将绣裙的腰带再收一收,领子上的纽扣重新整理一下,穿得整齐起点。摸了摸云鬓。秀发当然非常松弛。赶忙坐到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子,理理头发。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直是昨晚的事。景心的神儿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喜欢,总是很担心被其她人知道一样。

“曾少主,热水准备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婢进来回禀,景心调整了一下心态,又变得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起身去了平时沐浴的地方。

女婢伺候,为景心宽衣。景心走下了浴池,坐入水中,热腾腾的烟气,水面上荡漾着清心迷人的茉莉花香,景心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昨晚和项铭的‘春梦’。

“把衣服收起来。拿去洗洗!”

“是!”

曾少主在沐浴,干净的衣服已经备好,这身沾满泥污的衣服女婢将其叠了起来,除了一些泥污外,意外的发现了血迹。

女婢赶忙收拾起来,匆忙向门外走去,

“站住,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整理衣服的女婢在景心的绣裙上发现了血迹,认为景心受伤了,慌忙中,要到惠心阁取些伤药来,不成想,刚出浴室的门口,便碰到了赵霞。

“奴婢失态!”

女婢赶忙退身一旁,躬身闪开了门口,

“孙少主在里面吗?”

“是的,曾少主在里面”。

赵霞觉得奇怪起来,昨夜,景心私会项铭,赵霞不知道,叶轩撒谎,说景心会安置在望月楼,赵霞不太相信,因为她昨晚没有见到过景心,景心消失了一个晚上,早上突然出现了,却在沐浴?

“赵霞姑姑!”

女婢突然开始犹犹豫豫起来,不知道说合适还是不说合适,就这样犹犹豫豫着,又像是难以启齿。

女婢的年岁不大,只有十五六岁,她在景心的绣裙上发现了血迹,为此变得担忧起来,赵霞毕竟是玉溪宫的人,景心的家婢,如果不说,似乎有些不妥。

“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女婢,赵霞也不会过于约束的,这里毕竟是瑞鹤仙庄,她是沧海家奴,赵霞不会像对待叶轩她们一样看待她们,所以,语气十分和气。

“曾少主好像受伤了”。

女婢犹豫一下,还是说了,赵霞却是一愣。

“什么叫好像受伤了?……”。

“奴婢也说不清楚,今早曾少主回到惠心阁,神色有些匆忙,衣衫上沾有泥土,并且说要立刻洗浴,……”。

“那又怎么了?”

“奴婢在曾少主的绣裙上发现了好大一块血迹,可是曾少主并没有提及自己受伤,让奴婢觉得甚是不安”。

“什么?”

赵霞听得一惊,女婢手中是端着托盘的,上面有一条白色的绣裙,和几件内外的衣衫,赵霞忍不住动手像是翻找起来一样,终于看到了上面的血迹,顿时吓了一跳。

“赵霞姑姑,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

看到绣裙上的血迹,赵霞的神儿慌了,甚至不知道如何是好,赵霞虽然云英未嫁,像这样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昨天项铭来到了瑞鹤仙庄,昨晚孙少主失踪了一个晚上,真让赵霞不敢想,这事到底跟无名有没有关系?

“赵霞姑姑,奴婢要不要为孙少主拿些伤药来”。女婢依然很迟疑,虽然看到血迹,毕竟,曾少主没有提到自己受伤了。

“不用了!”

赵霞虽然心潮起伏,对这件间可疑’的事是要隐瞒的,毕竟,景心很快要和项华大婚,顿了一下,赵霞又道:“把这些衣服拿去烧掉,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还有,衣服上血迹的事,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为什么?”

女婢不免奇怪起来。

“照做便是,没有为什么”。

“是!”

女婢遵命的有些迟疑,但又不敢不听,主人沧海是有吩咐的,对玉溪宫的人要有言必应,不能激怒了她们,不能让她们提出任何的怨言。

女婢下去了,照吩咐做去了,赵霞心事重重的走入浴室,

好安静的一个地方。侍女在旁四周围立。浴池有轻纱包裹。微微浮动,里面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甚至连水声都没有。景心,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水中,身旁的水都已经静止。

赵霞走到岸边,跪下身,拿起器皿中的沐布,在池中浸湿了,轻轻的放在景心的肩头,要为景心洗浴。

“霞主管?!”

景心回过头,竟然带了几分惊讶。有人走近她的身边,她竟然没有察觉,赵霞则是微微一笑,说道:“孙少主,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

景心突然犹豫起来。她满脑子里全是项铭的温情软语,想着想着,自然忘记了身边的事物,听赵霞疑问,更显得不知如何回答。

“让奴婢伺候孙少主洗浴吧!”

赵霞又是淡淡的,温馨的,笑了一下,景心不知道如何回答,自然转过了身,赵霞为景心擦着肩头,擦着脖颈,擦着背脊,擦起手臂,在景心高抬的一瞬间,赵霞看到了,景心白璧如霞、如凝脂的手臂上已经没有了那颗红痣,赵霞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就这样,又沉默了好久好久,

为景心擦洗着身体,赵霞的上身也跟着一荡一荡的,顿时间,赵霞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像是母亲的询问,温柔地说道:“孙少主,奴婢一直有个疑问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总觉得这个问题要由寒雪少主问一样”。

“霞主管你说吧!”

景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昨晚的事过后,总也提不起精神,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甚至觉得困顿。

“对玉溪宫未来的姑爷,孙少主满意吗?”

赵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一样,她并非耳疾,也不善忘,仍然还记得景心为无名在‘素问雅舍’跪求解药的事,那是多大的毅力,那是多么超出平常的感情,叶轩也曾告诉过她,‘孙少主倾慕无名少爷’。

可是,她的孙少主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叫项华的人 ?'…'

“霞主管为什么要这样问?”

景心不由回过身,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赵霞,赵霞面色平静,是景心心里有‘鬼’,赵霞尴尬一笑,说道:“这毕竟是孙少主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心中稍有不满意,也应该说出来的,以免错嫁郎君”。

“呼!”

景心轻轻地吐了口气,幽幽地转过身,背向了赵霞,景心不懂赵霞的意思,景心只是把这桩婚事当成是完成宿命的机会,所以,她的脚步不能停下来。

“没有觉得哪里不满意,……”。

景心淡淡的说道,若有所思着,她的心思甚至有些混乱,景心也在纠结,为什么项天龙是无名的父亲?景心有心事,又怕被赵霞看出来,又故意掩饰着说道:“哪有错嫁郎君之说,虽说华弟弟游手好玩,却也不是不懂疼爱本宫的人”。

“真的?”

赵霞似乎有些不信,

“当然,要不然本宫怎么会答应这桩婚事?霞主管,不要为本宫操心了,本宫喜欢华弟弟那是千真万确的,……”。

“但愿如此吧!”

景心心口不一,赵霞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不免有些失意,锦城,真是一个让人悬心不安的地方,赵霞的心中,始终忐忑,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第13章 一匹绸缎

“庄主,铭少主已经回庄了,对于三月二十六的婚期,沧海禅师并无异议”。

宁安阁,犹如他的名字一样安静,项天龙守护空阁,抚摸着房中摆件,若有所思,若有失意,对这种无尽的回忆,始终没有忘怀过。

岳侍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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