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颚,深邃的眸凝冷冷地视着她,嗤笑出声,“不是因为这个吗?”
耳边,一记清脆的响声,顾依晨惊讶地看到,自己搁在洗手池旁边的一只瓷质的马克杯瞬间被摔得粉碎!
杯身上萧牧那张清逸的脸孔,也瞬间摔得支离破碎!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漆黑的瞳孔急剧地扩张,小嘴哆嗦着嚅动了好几下,竟是苍白着小脸自齿缝里冰冷地迸出一个字,“滚。”
霍天远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在大街上只花两块钱就能买到的马克杯,居然能够让小妻子瞬间冷眼相对!
那一个毫无温度的“滚”,比从她嘴里愤怒地骂出来的“混蛋”,更难以让他忍受!
他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身段地去跟她求欢,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双手捧到她面前,可这些竟然比不上杯身上碎裂了那张男人的脸,对她来得更重要!
冷冷地蹙眉,他修长的手臂紧箍上她骤然紧绷僵硬的身体,邪佞地以二指挑起她削尖的下颌,接着,便将自己滚烫的薄唇,狠狠地覆了上去,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力辗转着,手指扣紧她的后颈,凛冽的双眸已经森冷一片,“我若是不滚呢?”
四目相对,有朦胧的雾气升起,她只看见了他眸中腥红的怒意,看不到他心底的委屈和伤痛。
顾依晨寒着小脸与他对峙,苍白的神色间掠过了一丝尖刻的嘲讽,“何必呢?霍先生需要床~伴的话,大可以一个电话就搞定。不需要像在我面前这样令你为难,也不需要你费尽心思地说太多伪心的甜言蜜语,我相信,就会有很多美女会前仆后继地争抢着来伺候你……”
男人深邃的瞳孔里溢出了浓浓的恨意,“顾依晨,我今天晚上就只要你!非要不可!”
男人苍劲的大手用力地掐在她削尖的下颌上,力道大得让她疼到紧紧地蹙起了秀眉,他凛冽的眸光更是森冷地盯着她心生颤~栗,顾依晨纤长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危险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自己随时都会有被人生吞入腹的可能,惊人动魄得可怕!!!
顾依晨颤抖着直视上他沉鸷的眸底,“我不同意……”
男人却用另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霸道地掐上了她柔软的腰肢,俯下唇来,强势而蛮横地撬开了她紧抿的双唇,堵住她的呼吸,用力地辗转噬咬,“顾依晨,你记住了:我是你老公,我有绝对的权利要你!”
男人滚烫的双唇漫入了温热的水流里,放肆地吮~啃着她被熨贴得发红的肌肤,也放肆地侵入她柔软的体内,强迫她,跟随他的节奏,一起在这场沾满她血泪的欢爱中无望沉~沦……
她清丽的水眸里满满的都是恨意,不能原谅身上的男人正在对她做的这一切!
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任由男人疯狂地在她身上发起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势……
她不哭不叫,也不闹,双手甚至放弃了挣扎,无力地垂落至浴缸外……
霍天远腥红着双眸,俯下脸来去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热烈而动情地吻她,缠棉而缱绻的吻,却换不来她越来越冰冷的心……
直至看到她凄然地笑着举起一片瓷白的碎片,横在了她白皙漂亮的粉颈上,“霍天远,我恨你!”
清冷而飘渺的声音,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缓缓地退出她的身体,任由身下的谷欠望还在激荡地狂嚣着,起身,跨出浴缸,转身,离开……
反手给她带上门,“啪”地一记脆响,却隔绝了他心碎的背影,还有她悲怆的低泣……
——顾依晨,承认我就有那么难吗?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抵不过一张刻在马克杯上的萧牧的脸吗?
——霍天远,你不懂,你不懂!老公这两个字没有这样简单而随便,那个马克杯也不仅仅只是代表萧牧。
深夜的医院里,寂静而荒凉。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偶或听到一记尖叫的汽车喇叭声,都显得那么地难能可贵。
雪白的病房里,李潇正在一笔一划地写着一个人的名字,“霍…天…远。”
她深刻的力道,穿透了薄薄的纯白纸片,黑色的字体苍劲有力地跃然纸上,无声地诉说着她心底深重的决心:霍天远,我要你!哪怕粉身碎骨、痛透肌肤,我也要成为你身边的女人!
心中一阵无法抑止的愤怒与不甘涌上来,李潇狠狠地甩掉了手中的笔!
在他身边两年,看过他无数次的握笔,可是,她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他刚毅飞舞的字体?为什么就是抓不住他怦然跳动的心?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与光环,为什么竟在一ye之间就烟消云散?为什么他决然离去的时候,竟连一丝留恋也没有?
她,就有那么失败吗?
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所有的情绪呆在他身边两年,却还是被顾依晨那个下贱的女人毁了她一切的希望?
她愤怒地攥紧了雪白的床单,紧紧地揪成了一团,漆黑的双眸里迸射出恶毒而凶残的光芒!
抓起枕边的手机,她在凌晨三点的沉睡时分里,往霍天远的手机里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李潇苍白的脸孔蓦地阴冷地抽~搐起来,食指轻轻地点了重拨,她固执地一定要听到彼端那个男人的声音:
——天远,不是你说的吗?不管我遇上了什么困难,你都会尽最大的力量来帮我的。
可是,现在,我就很需要你……
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李潇的心已经不能平静了,狂躁地又要再一次拨过去,手机里却收到了一条简明扼要的短信息:
——他不在家。手机落家里了。
李潇狂躁的心情才一点一点平复下来,冷笑着从手机文档里翻出一张图片,随即按了“发送”——
照片是很久以前,有一次她趁霍天远睡着的时候悄悄拍下的。
很私~密的独家珍藏,她一直存贮在手机里没舍得删,不料,今天还有机会派上用场!
李潇嘴边的笑意越发地阴冷:
——凌晨三点,老公不在家,还把手机落在家里了,这说明了什么?顾依晨,原来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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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真龌鹾!
浴室里,雾气朦胧,氤氲不清,却是一地的狼藉。
被摔破的马克杯瓷片散落在雪白的地砖面上,还有萧牧那张再也拼凑不齐的俊脸。
顾依晨从浴缸里爬起来,取过架子上的浴袍裹到身上,便漠然地蹲下来拾捡地上的碎片……
一块尖锐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指,有鲜红的血水自指尖流下来,滑过了马克杯上萧牧那双含笑的清澈瞳眸里……
顾依晨鼻子一酸,胡乱地擦拭起碎瓷片上的血迹,瓷白杯身上的血丝却越擦越多,直至模糊了他俊逸的眉眼,她再也看不清楚那张曾深深刻在心底的脸庞,
反而另一张刻意淡忘的脸孔却越发地清晰起来,她似乎还能听见他在耳边低沉地盅惑,
——顾依晨,说你爱我!
——顾依晨,我不管你是爱我也好,不爱也好,今生你就是我霍天远的人!死了也是我霍家的鬼!
——顾依晨,你想要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摘给你的,你可以再贪心一点。
——不会有那一天的。顾依晨,不许放开我的手!
……
顾依晨紧紧地闭上了双眸,眼角有两串晶莹悄然滑落:霍天远,你知道吗?就算是只为了腹中的宝宝,我也真的很想相信你,很想就这样一直被你紧紧地牵着我的手,一起白头偕老。
可是,霍天远,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在霍家老宅里你曾是怎样铿锵坚决地表白过你对李潇的感情,也还记得你在噩梦里呢喃,“……你知道吗?顾依晨,我爱她……”
虽然不是山盟海誓,却已足够我铭刻在心。
曾经也很想装作不知道,然而,当店面老板娘问我要零钱的时候,我却还是看到了,你的钱包里还放着她的照片!
藏在最里面、最底下的夹层里,放得这样隐秘,藏得这样深!
霍天远,我没有安全感。想要依靠你的感觉是这样的强烈,可我却依旧触摸不到你的真心,你的心里到底是住了顾依晨,还是住的你曾深爱过的潇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甚至怀疑,那天回霍家老宅的时候,是不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老爷子给他下达了什么命令,他才会突然一反常态地对她温柔起来,还不可思议地说爱她!
脑海里纷繁芜杂,顾依晨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她抓着手中的碎片,连同她流血的手指,一起凑到了水龙头下,打开开关,在哗啦啦的水流中冲洗掉上面的血迹污秽,却不知道该怎么冲洗残留在心底的污垢……
碎裂的瓷片怎么也粘不完整了,顾依晨看着那疤痕累累的图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自衣柜里找出一个纸盒子,将一堆碎瓷片装了过去……
关上衣柜门,她怔怔地看了一眼上面空无一人的大~床:
她洗完澡出来,房间里便没了霍天远的身影。她以为,他是到楼下看电视去了。拉开~房门,她走到二楼的平台上往下望,却只看见一室的漆黑与安静——
电视没有开,沙发里也没有人。也不知道霍天远去了哪里?
想着明天一早,父母会追问霍天远的行踪,她又紧拧着秀眉折回房间,取过她刚才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算给霍天远打个电话。
“嘀嘀嘀……”地一阵按键声还没有结束,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尖叫的铃声,纤长的娇~躯随即僵滞:那是霍天远的手机。
他竟然连手机也没有拿就走了,脚步该是有多匆促?
她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身后,霍天远的手机却依旧在坚持不懈地欢叫着。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备注,“潇潇”。晦涩地撇开脸,决定忽略它。
顾依晨将男人的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厚实而松软的羽绒枕遮挡掉了那阵异样的尖锐,房间里在一阵沉闷的铃声中,顾依晨已经掀开被子的一角,抬腿,上~床,钻进了绵软而暖和的被褥里……
铃声断了的时候,她的头正好也挨到了枕头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两片厚重的眼皮还没有完全合上,刚刚断掉的来电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她不想理它,任由它在枕头下欢快地叫着。对方的耐心却似乎比她好很多?
铃声一直在响,大有一股誓不罢休的气势。
顾依晨伸手,从枕头下掏出霍天远的手机,毫不意外地,又一次看到打进来的仍然是李潇!
她沉吟了起来,老让手机这么响也不是办法。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听,信号又一记中断了。她想了想,就捏了一行小字发过去:
——他不在家。手机丢在家里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手机的短信息提示音却又叫了起来:
——我知道。
顾依晨怔了怔,不太明白李潇发的这简短的“我知道”,具体想要说明什么,手机里又提示对方发了一张图片过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点开了查看——
一片暗淡迷离的橘色灯光下,霍天远浑身赤果地躺在大~床~上,旁边还躺了一个同样全身赤果的李潇,男人宽厚的大手正亲密地罩在了女人胸前高耸的浑圆上!
“啪!”手机嗤溜一声自手中滑落,顾依晨白皙的小脸上瞬间血色全失!
——“顾依晨,我爱你!”
男人滚烫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回荡,可是,霍天远,为什么你却可以一转眼就跟别的女人上了床?
霍天远从顾依晨的闺房里出来之后,便孑身一人来到了顾宅的花园里。
四季葱郁的女贞树下,遗留下一串排列不规整的烟蒂,表示男人已经在这里逗留了许久,并且,心烦意躁。
皎白的月光下,他坐在车上,默默地看着二楼窗户的灯在持续地大放光明一阵之后,终于熄灭了……与窗外无边的夜色融合~成一体。
他却黯然地意识到,今夜,他是再也没办法和她合~成一体了!
是他不好,千不该,万不该,意图以雷霆万钧之势,粗暴地摧毁掉那个男人还残留在她心里的记忆!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刚才竟然用那样血红的眸子盯着他,像是他赐予了她剜心之痛似的!
他知道她不想见他,现在上去,也只是徒劳无用,冷暴力是必然的,万一争吵起来惊动了岳父岳母,那就更不好了!
黑夜里,他又静静地点了一根烟,看着指尖的一点红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他的心也忽明忽暗地忐忑着、不安着、踌躇着……
他就那样静静地靠在主驾座上,眸光深沉地看着楼上的窗户,想像着她此刻躺在床~上的样子,冷峻的面容上淡淡地掠过了一丝自责与宠溺:顾依晨,你现在一定还很恨我吧?
明明知道她下面很痛了,他却还是因为萧牧而在炉火中烧下伤到了她!
想起她的痛,他才忽然记起,那天陪她去美容院做发型的时候,似乎在店里的陈列架上看到了一种关于介绍祛痛香精油的疗法,或许,这种精油能缓解小妻子身体的疼痛?
霍天远想到这里,便抓起座机按下了快捷键1,也不顾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分,便交待起睡眼惺忪的赵特助,“你给那家美容院打个电话,就说我要一瓶香油,马上就要!”
赵特助怔怔地盯着手机里戛然而断的通话信号,重重地打了一个呵欠:
——霍总,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钟,美容院这时候根本不营业,好不好?我到哪里给你弄什么香精油!!!
可是,老板的话就是命令。他还不至于要为了一瓶精油丢了自己的饭碗。
赵特助给美容院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又亲自赶往店内去取老板急着要的香粘,却意外地看到,老板新买的那辆劳斯莱斯已经停在了店门口。
车窗已经敞开了一半,里面的男人却是困倦地斜倚在座椅上闭眸浅寐着,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垂落到了车门外,地上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头,显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不禁侧目:这精油对他就有这么重要吗?需要他大半夜的在这里等着?
拿了精油,送到老板的车上,霍天远又匆匆驾车离去……
赵特助瞅着他远去的方向,狐疑不解:那不是去太太娘家的方向吗?那种精油明明就是女子欢~爱后用来擦在下~体上按摩,以缓解疼痛的,可太太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会用得上它?
霍天远拿着精油回到顾宅,推开二楼的房间时,顾依晨还在睡。
清晨的曙光透过一层窗帘打在她的小脸上,有一种笼罩在淡黄色光晕下的如梦如幻的美。
是不是上一章有些亲们没有看明白呀?女主不是突然翻脸,而是在嫉妒,内心也缺乏安全感。顾依晨不是问了男主一句话么,“霍天远,她以前也是这样叫你的吗?”可是,男主因为生气没有回答她。而且,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在妻子面前提起前女友的吧?顾小姐误会是正常的。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虐男主,O(∩_∩)O~。PS,求月票,求打赏。木动力加更鸟。。。
你要跟我离婚吗
霍天远拿了香精油回到顾宅,推开二楼的房门,走进去时,顾依晨还在睡。
清晨的曙光透过一层窗帘打在她的小脸上,有一种笼罩在淡黄色光晕下的如梦如幻的美。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又俯下身来,伸手,将她露置在空气中变得冰冷的小手轻轻地放回到被子里面,却讶异地发现,她葱白的指尖上划破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渍已经干涸,在上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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