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远,你抓小梅干什么?”刚才电脑上的一幕是小梅被几个男人围堵的画面。
“原来她叫小梅?”他的话漫不经心,却像是钻头一样钻进了宁静的心底,轻颤了下后,扬起一抹笑,“叶总,你是打算移情别恋了。”
他的眉梢泛起淡淡的笑意,眼神却锋利如刀,“是啊,我觉得小梅不错。”
他的话像是块巨石一样轰然朝着她的心口砸了下来,压住心底的惶恐,唇边泛起冷意的弧度,“叶致远,就算你要移情别恋,也请你找别人,我的同事不可以。”
心口被砸的生疼生疼,男人果然还是善变的,口口声声说爱着沈小爱,这才几年的时间,便已厌倦。
叶致远只在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着她,低沉嗓音落下,“那好,不能移情与她,移情与你如何?”
宁静眉心一簇,盯着他半天后,然后笑了,她算是知道了,他大晚上叫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一场戏弄,这个男人压根不会对小梅做出什么,但也不会放了小梅,他在利用小梅来玩弄她。
“你要怎么样才放过小梅?”宁静快被他折磨疯了,手指死死地攥在一起,牙恨得直痒痒。
她不能让他玷污了小梅,他这个人渣。
叶致远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寻味,“不是说了,移情与你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莫大的侮辱,真实而又残忍。
宁静很想拂袖而去,可是想到还在他手中的小梅便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我求你,可以吗?”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无所谓了,反正在他面前,她一向如此。
呼吸有一些窒息,她如果这次回来会遇见他,她宁愿不要升职,可惜时间不可能倒回。
良久后。
宁静再次开口,“叶致远,让我过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她很想质问他,她既没有刨他家的祖坟,也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为何他就是不愿意放了她。
叶致远做沉思状,半晌后开口,“最后一次。”
叶致远将身子朝后一靠,语气转为淡然,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来。
宁静的双腿只感沉重,蹙着眉头,半天没动弹,盯着他如同在盯着一头猛兽。
“走过来。”他冰冷的命令着,毫无温度的话却像是烈火,灼烧着宁静的心。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叶致远绝对可以在宁静的眸光中死过不下百次了。
叶致远靠着椅背,盯着她,似乎跟她在比耐性。
两个人此时像拉锯战的两端,谁都不愿意松一下。
宁静终于上前,双腿像是灌铅似的,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叶致远满意地勾唇,眼中倒映着她愤怒的面容,薄唇轻轻漾开,掩饰心底的兴奋,伸出大手,十分自然的搂住她的纤腰,二话不说的往怀里带。
“啪”的一声。
宁静下意识的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冷冷的对上他的黑眸,“请你放尊重些。”
叶致远的眸光闪过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滚的海浪,唇角轻微上扬,“尊重,你为何会走过来?”
宁静瞪着他,眼底充满警觉,身子向后靠着,抵在桌子的边缘。
宁静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心底泛起一阵委屈和想哭的*,却死死的盯着他,如水的双眸里充满着显而易见的仇恨,这股恨落在叶致远的眼睛里,使得他的脸色略微沉了沉,眸光跟暗,冷冷道,“宁静,陪我睡一晚,我就会放了小梅,而且给你签了字的合同。”
红唇被她死死咬着,心底腾起无尽的愤怒来,如果只是合同,她必会摔门就走,可是小梅要怎么办。。。。。。
叶致远的眸光变得意味深长,看向她,“只是一次,如何?”
心,蓦地瞬间被炸个粉碎。
双眼震惊的看着他,陪我睡一晚,只是一次,呵呵,他说的如此轻巧,他究竟把她当做什么?
为了利益随便可以牺牲的筹码,还是为了解决私欲可以随处发泄的*?
他怎么可以将这种龌龊的要求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难道说她在他的眼里就这么低贱?
宁静的小脸因愤怒而涨的通红,胸脯一起一伏,腰被他攥着,衬衣皱在一起,领口处那白嫩的肌肤近乎透明的白,叶致远的黑眸落在她挺起的胸部,这里似乎比五年前更大了。
为什么会变大,他明白的很。
心里嫉妒的发狂,这五年来是谁在她的身上,是谁和她夜夜笙歌?
叶致远眯着眼,含笑的眸渐渐被一层幽深所取代,脑海中不由想着五年前身下那柔软的身体和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
一股熟悉的感觉令宁静手脚冰凉,他眼底的深邃令她害怕,每每他露出这样的目光,她便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如此近的距离,他不禁想起她那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平坦小腹以及双腿间那令人犯罪的深渊。
宁静没想到他的目光可以这么毫不忌讳,一时间又恼怒又羞愤,叶致远却抬手,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脸颊,像是在轻抚一件完美的瓷器,深邃的眸里多了一丝柔软。
她攥着拳,试图想要去逃离,冷冷的男音却扬了起来,如同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她的心尖上,“不顾小梅的生死了?”
反抗的动作蓦地停止,紧攥的拳头也渐渐松开,她闭上双眼,任由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油走在她脖颈处,红唇轻轻颤抖着,鼻头泛起酸意。
这算什么?
他总会想到一种办法来羞辱她是吗,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颤抖的全身早已出卖她此时的心情,红唇不住的喘息,生下孩子后,她的胸部比以前长了一个*,腰却比之前更细了,叶致远轻轻一笑,脸颊便朝着她的胸部贴去。
却只是停在了前面大约一厘米的位置,深深呼吸了一下,那令人把持不住的体香,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肺。
如同一股暖流,流失了五年的暖流。
宁静的心顿时沉入海底,虽然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拥有沈小爱之后还要这样羞辱她,但她清楚一点,那就是,今天他就是要将她的骄傲全部击碎。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砸落下来,她死死的忍着。
“你凭什么这么做?”宁静再也承受不起,朝着他大吼道。
“凭什么?”叶致远从她的双胸间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的反问。
“只有我有这个资格。”他坚定的口气说的很是清楚。
宁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们已经离婚了,五年前就离婚了,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对我做这些。”
与她的激动相比,叶致远却冷静很多,静静的看着她,“我没有资格谁有?”
见她眸底泪光闪烁,抬手,轻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告诉我,谁有?”
“说。”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些,她的眉皱在一起。
他疯了,是的,早就疯了,只要想到她这幅身体被被人压在身下,他就疯了,疯的想杀了那个人。
宁静别开脸,泪水终是顺着脸庞滑落,心底哀怨,叶致远,你这样又算什么,我不是你的玩具狗,不是要安静的在角落等待你心情好的时候来逗弄一下,我是人,有思想,有感情,有骄傲,有尊严。
五年前,一次次对你释出真心,一次次将感情放在你面前,你不稀罕,现在又算什么。
她本可以继续爱着他,本可以为他生下那个孩子,可是幸福的生活似乎只属于他与沈小爱。
“你不是我丈夫,何必将自己说的像是抓住妻子*证据的妒夫一般,是你自己选择不要这段婚姻的,背叛这段婚姻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抬手,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泪痕,一字一句道。
“呵呵,前夫也是夫。”他笑了,然后火热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开始撕磨。
宁静的心寒了彻底,这个男人,五年后比五年前还要无耻,那时候最起码不会这般的强迫她。
攥紧的双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
只是,耳畔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似是困兽的哀嚎。
又似是男人的低吟。
只听见,他说,“宁静,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心顿住,有个地方,停了五年,却因为这句简单的话,而狂跳不止。
☆、158、这次走,就不要回来了
“静,你回来了。”
近乎于困兽的哀嚎,宁静所有的动作卡在身体里,再也无法动弹。
叶致远却只是趴在她的颈间,吸取着她的馨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空了五年的怀抱,终于被她填满,依如那颗空了许久的心。
宁静攥紧的双拳松开又握紧,动作很缓慢,眼泪却不停的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滑落在脸颊上,又沿着凝润的冰肌落在他的肩膀上。
长长的睫毛遮住水眸里那最后一点挣扎,无数个过往的回忆一瞬间席卷大脑。
无处可逃。
他的温柔是毒药,五年前她就知道。
下一秒,他的大掌攥住她的后脑,猛烈的吻遍落在了她的唇上。
呼吸被夺,想躲也躲不掉。
男人的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滑进去,指尖的滚烫和粗粝令宁静再也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没有骨气的沉醉在他给的温柔里。
五年前就知道,只要沾上她,便停不了,叶致远也没有想要停,他要她,狂烈的想要她。
雨点般的吻带着狂。肆倾。泻而下,容不得宁静的半点拒绝,那炙。热的温度一如火山爆。发一般,顷刻间便将宁静淹没。
她想要挣扎,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她想要大喊,嘴巴却被他堵得死死的,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就连她拒绝的动作,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身子被他整个拥在怀里,头被他举起,方便他吻到最深处。
他的大手娴熟地探入她的衣服内,覆上她柔软细滑的肌肤,所到之处带着电流,让她浑身战栗,这久违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衬衣的扣子在他的手中一颗颗被解开,一股凉意袭来,宁静觉得羞愤,她死死的闭上眼睛,鼻息周围满满都是他男性的味道,明明知道不该被迷惑,明明知道应该推开他,可是,内心的感觉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五年来,没有被碰触过身体,却因为他的触碰结出美丽的花来。
此时的叶致远就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面对渴望了很久的美食,想要温柔对待也是不可能的,只恨不得一下就将她拆骨入腹,吃的连渣都不剩。
“不要。。。。。。”最后一丝理智袭来,宁静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间。
“为什么不要?”叶致远反问,她明明已经动情,明明拒绝不了他,明明不想要拒绝,却为何说不要。
“你结婚了,我不要。”出口的话有多哽咽,心就有多痛。
他结婚了不是吗,他那么想要和沈小爱在一起,肯定会把叶太太的身份给她。
叶致远的动作因为宁静的话而停下,看着怀里颤抖不已的人儿,眼里闪过一抹柔软,她是这样想的。
想要开口解释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那么你呢,你结婚了吗?”叶致远额头抵在她的额角,声音嘶哑沉稳。
宁静心里最后一丝希冀被打破,她试探性的询问却未曾想过会换来肯定的答案,他真的结婚了。
他结了婚还来碰她干什么,他不嫌脏,她还觉得脏的。
“我,我也结婚了。”宁静心一横,心里那个伪善的答案脱口而出。
就这样吧,他们只能这样了。
“你结婚了?”他不可置信,攥着她腰的力度又加重。
她怎么可以结婚?
“恩。叶致远,我不可能会为你守身一辈子,我还那么年轻,总要开始自己的生活。”她的声音很轻,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胸膛上,灼烧里面的心脏。
是啊,她还年轻,五年前只有二十三岁,本该是享受爱情的年纪,却遭受那样的婚姻。
也好,有个疼爱他的男人,也不错。
“他对你好吗?”他轻轻的问,心被割开,鲜血淋淋。
“好。”她点头,声音低到尘埃里。
“那就好。”她的身子还在他的怀里,可是心却已不在属于他。
那么,放手吧,五年前不能给她的幸福,如今有另一个人愿意给,他虽然嫉妒的发疯,但只要她幸福,是不是就可以了。
心里那个小人几乎要冲出来,为什么要成全,爱情是自私的,你的成全就意味着永远失去。
叶致远倏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宁静也没有动,衬衫的前襟已敞开,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火热的胸膛。
泪顺着脸颊再次滑落,滴落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
如墨汁般的黑眸暗了几许,她还是害怕他的吧。
叶致远抬手,大手落在她的后脑,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轻轻贴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把她嵌在怀里一样。
他的胸膛太暖,太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话的靠在他的怀里,忘记了挣扎。
“宁静,这次走了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带着蛊惑。
他刚刚在说什么?
“宁静,你说的对,我们错过了便错过了,你走吧,回你的地方去,再也不要回来,那个男人如果对你不好,我不会放过他。”
他的话,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突兀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说这些,宁静的泪流的更凶。
双手颤抖的搂住他劲瘦的腰,心底的声音在呐喊,放纵这一次吧,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叶致远一直保持者怀抱着她的动作,他滚烫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处,那里曾经孕育过他们的孩子,只是缘分太浅,他们还没有拥有便失去。
最后。
叶致远用力的抱了她一下,便将她从怀里推开,开口,“合同在桌上,你走吧。”
呃?
宁静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哭过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叶致远轻轻一勾唇,涔薄的唇角扯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走吧, 不走我会后悔的,你这样衣衫不整的在我面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宁静一时间彻底懵了,她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方才那样对她,现在却说什么你可以走了。
“小梅呢?”宁静发现说话都变得困难,但还是努力的问了出来。
“呵呵,你当真以为我会那么卑鄙吗,不出意外,应该早已在酒店睡着了吧。”叶致远嘴角的笑,苦涩极了。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是这样的。
宁静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一愣一愣的,赶忙整理好身上的衬衫,死死咬着唇,脸颊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
宁静低头果然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她快速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稳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叶致远坐在那里,眼神始终是看着宁静的背影,她柔美地几乎可以与周围的夜色交织,只是那美却不在属于自己。
宁静一步都没敢停留,照着来时的路便走出了致远传媒。
夜色下,她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疲惫极了,却猛然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响了很久之后也没有人接,在接着打。
电话终于在第三遍的时候被接起,那头的女人很显然是被吵醒的。
“小梅,你在哪里?”宁静开口便直奔主题,心提到嗓子眼。
“我在酒店睡觉呢。。。。。。”传来的是小梅慵懒至极的声音,那声音里的沙哑不是装的,真的是美梦被打断。
“哪个酒店?”宁静不放心,继续追问。
“总监,您大半夜吃错药了吗,我在您隔壁啊。”小梅声音略带困意,她最怕的就是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被吵醒,真的很不爽,好不好。
宁静放下手机,抬头看着矗立在市中心的这栋高楼,数不清的窗口全是黑洞洞的,却只有那一间是亮着灯的。
最终,宁静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半个小时后,黑暗的办公室里闪过一抹光亮。
叶致远拿起桌上的手机,开了免提。
“喂,少爷,宁小姐已经安全到了酒店。”陈庆的声音传来,他刚从酒店回来。
“恩。”叶致远将电话挂断,锁屏,然后看着屏保。
屏保是宁静的照片,穿着婚纱,美到窒息,特别是那嘴角的笑。
宁静,那时的你为何要笑?
那场婚礼,他给她的只有难堪,可是却未曾发现她笑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