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喝酒,恩?”
“我也不想……”秦暖的声音糯糯的,带着点儿小小的撒娇,“这是工作,不然我一个小喽啰怎么有机会去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自然是去帮上司挡酒的……”
牧白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暖暖,其实你可以来东方酒店帮我,我想和你一起工作……你来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不要……”秦暖拒绝,“我想靠自己的能力成功,牧白,相信我,我会做的很好的……那个今天,是意外!”
“暖暖……”牧白抿了抿唇,喊了她一声。
秦暖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一张精致小脸在他胸口蹭了一下,“怎么了?”
“你觉得我二叔人……怎么样?”
秦暖心里一跳,“你二叔?你是说……牧先生?……还好吧,怎么了?!”
秦暖小心的观察着牧白的表情,她大概猜到牧白是从牧宇森那儿将她带到这里来的,她希望牧白不要误会什么,虽然很多事情她记不清了,但是她和牧宇森之间之前就有些暧mei不清,总让她在心底觉得对不起牧白……
牧白叹了口气,在秦暖唇上吻了一下,“没事,今天你喝醉了,是我二叔打了电-话给我去接的你!”
秦暖一怔,印象中,好似那个男人的确说过要帮她打电-话给牧白的,她以为他骗她的,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了?”牧白伸手揉着她的小脸,看她。
秦暖脸上有些红,还是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有点累而已!”
牧白将她揽入怀中,伸手抚着她的后背叹气,“傻瓜,下次不准再喝酒了!”
……
秦暖又倒头躺下,牧白说给她请了半天假,让他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上午,她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老是请假,作为一个新员工,这么下去迟早是丢饭碗的节奏吧。
但牧白坚持,吻着她的小嘴巴说,“丢了就丢了,正好跳槽到我怀里!”
秦暖脸上一红,丢着枕头将她赶出房间。
秦暖的小身子缩在被子里,脸上的肌肤磨蹭在被子的纹理上,她的心里一阵阵的甜蜜感袭来,睡意减去了大半,但是身上还是乏力的厉害。
看来真的得听牧白的话,以后少喝酒,更要避免喝醉,当然,这次的醉酒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她的手触到自己的手腕位置,总觉得那里很酸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扭过……
☆、难以置信!
第二天中午,秦暖和牧白一起吃了中饭后,牧白亲自将她送到金湾酒店门口,下车前,牧白拉住他,“下班的时候需要我来接你吗?”
秦暖努嘴,摇了摇头,“不用了,今天和贝贝约好了,要去医院看陈阿姨!”
牧白无奈,倾身在秦暖脸颊落下一吻,“那好,你先去吧,身子不舒服不要强撑着,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秦暖的心底一阵暖意,因为是工作酒店门口,她不敢磨蹭太久,迅速下了车。
牧白坐在车内,看着秦暖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唇角弯了弯,方才启动了车子迅速离开。
秦暖先去了商琳办公室,商琳倒也没说别的过分的话,只让她以后炼一下酒量,说这种应酬以后少不了……秦暖一一应允,态度诚恳非常。
秦暖有些诧异,以为会被商琳批评,但事实上却是没有,但她也没有想太多,全心全意,立马投入到工作之中。
下班后,秦暖联系了江贝贝,江贝贝的心情较之于之前已经好了许多,还安慰秦暖别为她担心。
江贝贝说,“暖暖,我已经决定劝妈妈和爸爸离婚了!”
说完,她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了秦暖的手上。
……
褚落夕到达约定地点时是下午六点不到,韩子健已经等候在那里,表情随意。
褚落夕走过去,眉眼淡淡,“对不起,我来迟了!”
韩子健笑,“干嘛跟我这么客气,想吃点什么?”
“先说正事吧……”褚落夕眉眼扫过男人手边上的一个信封。
男人看了她一眼,耸肩,“OK,不过希望看完之后,你还有胃口陪我吃这一顿晚餐……”
说完,伸手将信封推过去……
……
褚落夕放下手中的文件,脸色微恙,她有些手忙脚乱的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两口,三口……
但是还是不解渴,又端起手中茶盏倒茶,可她的整个手都在颤抖。
韩子健一把拉住她,凝眉道,“我来帮你倒!”
褚落夕没有阻止,韩子健给她倒了一杯茶。
褚落夕端起来,再次喝了一大口,然后看向后对面的男人,“子键,你能想象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你能想象吗?”
褚落夕说,“是难以置信……我现在真的觉得……很难以置信……你知道吗?子键?你知道吗……”
“落夕,其实我并不确定阿森和这个女人有关系,毕竟……”韩子健说。
“呵呵!”褚落夕笑,打断韩子健的话,“但是你也说了这段时间,他接触的女人当中,只有她一个不是吗?”
韩子健凝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褚落夕再次笑了起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阿森打算和自己的侄子抢女人 ?'…'而且是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 ?'…'哈哈!”
褚落夕的神情有些激动。
“落夕,你别这样,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子健皱眉,“阿森不会那么做,你要相信他!”
“相信他?我还怎么相信他?”
褚落夕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丢过去,“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他送我的分手礼物,除此之外,还有L&C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子键,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分手费,如此天价,却也如此可笑……”
☆、你的她,叫秦暖?
韩子健回到家中,踢了鞋子直接走向卧室酒柜,拿下一杯红酒和一个玻璃杯子……
红酒的甘冽清凉的温度入了喉咙,他的唇角微微弯了弯,笑意略显自嘲。
“子键,我不知道阿森离开了我,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女人的头微微的低下去,头发遮住半边的脸,她在哭泣。
“子键,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阿森……”
女人仰起头抓着他的手,脸上的泪掉落下来,砸在他的手指上,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子键,你能不能帮帮我?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办?能不能救救我……”
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她柔软的身子在男人的怀中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让他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韩子健仰头,一杯红酒一口灌尽,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清亮的眸光望着窗外的迷蒙夜色,有些氤氲。
许久,他回身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哥,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事?”
“是……”
韩子健抿了抿唇,微微仰着头,淡淡开口,“子遇,你上次告诉我,你的她,叫秦暖,对吗?”
……
第二天上午九点,秦暖接到江贝贝的电-话,说是明天的婚纱秀他们报社揽到独家专访,今天傍晚她会跟着一位师兄去采访,顺便可以免费看彩排,邀请秦暖一起去。
秦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先睹为快的机会,爽快的答应了。
下班后,秦暖去了和江贝贝约定了地方,见到了江贝贝,以及江贝贝口中的所谓师兄。
让秦暖意外的是这位师兄很年轻,二十五岁上下,姓钱,叫钱莫迪,长相漂亮干净,话不多,但是看起来还算温和,做完自我介绍后,三个人先去吃了晚餐,因为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但他们得在七点半左右赶到,所以只是买了快餐。
吃完饭,也不耽搁,迅速上了车,出发。
“对了,这次的show是哪个公司举办的?总设计师是谁?”路上,秦暖好奇的问。
江贝贝也是刚恢复上班没两天,拿出包里的资料看了一眼方才道,“JOO,首席设计师melissa……”
“melissa?很好听的名字。”秦暖说。
……
L&C集团三十七楼顶层,总裁室。
牧宇森翻看完手里的文件,薄薄的唇动了动,看向杰瑞,“就这些?”
杰瑞心里一惊,点头,“是,因为当年褚二小姐和牧少爷在一起时还未成年,两个人就多次发生身体关系,甚至野战时被狗仔队拍到,若不是牧老爷子及时制止消息,后果不堪设想,后来褚二小姐离开了,关于褚二小姐和牧少爷在一起的所有东西,都被老爷子找人一并销毁,消息很难搜查清楚,当年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褚二小姐出国的事情,和老爷子有点关系……”
“野战?呵……”牧宇森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淡笑,“现在褚梦蝶在做什么?”
“据说明天有一场婚纱秀,她作为设计师出席……而且秦小姐的好朋友江小姐所在报社获得独家,江小姐邀请了秦小姐一起去看,现在应该在去的路上!还有一件事情……”
牧宇森凝眉,“什么?”
杰瑞:“褚老爷子来电-话,让您今晚去褚家一趟……”
☆、他非良人!
秦暖没有想到江贝贝跟褚梦蝶居然是认识的,她突然在想,上次她在医院见过褚梦蝶,那褚梦蝶是不是和牧白也是认识的?
毕竟,当初自己和牧白在一起时,牧白和江贝贝也是提前认识,当时她还觉得缘分很奇妙,可是现在……
秦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褚梦蝶,二十出头,性-感、漂亮、高挑、有气质……是属于对男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女人……
那天她去医院,是看望谁?牧白吗?
……
牧宇森的车子开到褚家门口时,褚落夕正在三楼阳台赏花,看见男人的身形从车子上下来时,她的心,忽的一紧。
这边,褚家管家连忙迎上去,礼貌道了一声,“牧先生……”
牧宇森“恩”了一声,目光扫向自己车子旁边的另外一辆车,管家忙道,“是这样,韩先生也来了,正在陪老太爷下棋!”
……
客厅里,韩子健和褚老爷子对面而坐,中间是棋盘,果然是在下棋。
褚老爷子拧着眉头,一边端着茶盏慢慢的喝着,一边盯着棋盘思索着。
管家正要汇报,墨以琛伸手拒绝,管家欠了欠身退去,牧宇森脚步轻盈的走过去在一边坐下,眉眼扫了一眼两个人的棋盘。
韩子健下棋是跟牧宇森学的,所以他的棋路牧宇森最了解,喜欢虚张声势,但总是留有漏洞,可是这个漏洞却不是谁人都能发现得了。
果然,老爷子想了足足三分钟后,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投降,又输给你小子了!”
韩子健赔笑道,“爷爷过谦了,主要是我下棋不按章法,不循套路,又横冲直撞,破坏了爷爷的棋路,才侥幸赢了罢了,论棋力,我远远比不上爷爷……”
……
褚落夕下楼的时候,客厅里三个男人正谈论下棋的门道,她的目光落在那里仔细聆听的牧宇森身上。
男人的表情始终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偶尔听到细致处,不似韩子健那样夸赞出声,而只是眉色淡淡的点点头。
褚老爷子曾经说牧宇森这个男人是个好材料,做生意,做人处事,都没得挑,但是感情上,却不是女人该选择的良人。
因为他的心思太深,心中装着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变得无情冷酷,不懂得爱情,更不懂得爱人。
感情在他的世界是奢侈的,他许会渴望,但终究那渴望的火苗太小,也许一个瞬间,就被扑灭的干净。
褚落夕也明白,七年的守候,两个人之间感情的维持,除却他对褚家的那么一点情分和情面外,旁的,大概就是她的安分守己,退守不争。
两年前,他回到H市收购钱氏,并且用两年时间将钱氏发展为今天H市最负盛名的投资集团,他的能力,已经彰显。
事实上,早在六年前他张口问褚老爷子借那两百万美元,并且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偿还本金利息共两百五十万美元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
他将来会是那个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王者,他会站在事业的巅峰上,睥睨众人,包括她。
☆、我只是再逼我自己!
终于,她亲眼目睹这个叫做牧宇森的男人用了短短六年时间,仅仅两百万美元的本金,在美国金融市场创造奇迹,直至今日,终于达到了所有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有谁会相信就在六年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在国外大街上游荡的穷困潦倒一无所有的留学生?
并且他创业的第一桶金还是从褚家借的?
就连她都没法相信,更别说别人……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好感,往往是从仰慕开始,随着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和剖析,会从仰慕,变成爱。
褚落夕觉得,自己对牧宇森的感情,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爱”能够形容,她是爱她入了魔,中了蛊,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却依旧那样义无反顾。
流年流转,爱情置换,唯有深情不改,只可惜,是她一个人的深情。
韩子健早就劝她放弃,可她如何能放弃?
她爱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
除非剔除血骨,否则她无法做到放弃……
她沉了一口气下楼,面容之中看不出异样,这七年来,她已然退去少女青涩,长成一个懂得把握分寸,高雅端庄,且进退自如、善于伪装的美丽女人……
她以为这会是他理想中的样子,但显然,她错了……
“阿森!”她笑着跟他打招呼,一如从前模样。
牧宇森淡淡“恩”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态度略显冷漠。
她只觉得一颗心沉了又沉,压在胸口位置,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时,一直坐在边上沉吟的褚老爷子开了口,“阿森啊,今天找你来,是有个事情想跟你说说……”
牧宇森点了点头,态度很好。
她神色微恙,指尖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褚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后方才开口,“是这样,关于你的那个投资公司……L&C,我打算以落夕的名义,注资五个亿进去,所以……想提前问问你的想法……”
牧宇森眉心微皱,抬起眉看向褚老爷子,褚老爷子也看着他。
两个人的眸光交汇,都是高深莫测。
……
从褚家出来时,已经是超过晚上十点,褚落夕亲自送牧宇森和韩子健两个人出来,送到门口,韩子健心底明白,道了别,先走一步。
褚落夕和牧宇森站在那里,一阵沉默。
“阿森,你是不是在怪我?”褚落夕问了一句,声音很低。
牧宇森沉默,没有回答。
褚落夕转过脸,眼里浮起一抹雾气,“阿森,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我不想逼你,我只是再逼我自己!”
说完,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夜风清凉的吹在她的脸上,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拂去脸上的泪痕。
“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男人淡淡的说完,转身便要走。
“阿森——”褚落夕一把拉住他,从身后有圈住男人的腰肢,闭上眼睛。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沁入鼻孔,是她迷恋了七年的味道,是属于她的味道……
“不要这么对我,阿森……”她的声音近乎恳求。
她在跟这个男人,祈求爱情。
☆、别在继续了!
采访很是顺利,可秦暖却没有心思再去看那些穿着婚纱彩排的模特,这段时间,她自己,还有牧白的身上,都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甚至她敏感的觉得,牧白领口的唇印,和褚梦蝶唇上的殷红色,是那么那么的相似……
采访结束时,已经接近十点,褚梦蝶说要请三个人吃夜宵,见江贝贝想要拒绝,她便直接对钱莫迪说,“其实我是想顺便问一下关于这份采访的具体细节,毕竟这是我在国内的首场show……所以,请理解!”
钱莫迪耸了耸肩,“褚小姐若是不放心,报道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