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诸葛尘顺着她反问。
然后,古红练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得,一出手,腰带就缠上了她的剑端,然后一个用力,剑柄脱离她的手,未来及反应,腰身也被缠住,在拉力得牵引下,她已经移动到了诸葛尘的面前!
然后,他长手一捞,就将她拦腰抱起,一个翻身,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血咒带给我们的副作用了不是吗?”他问。
手几乎是扣在她的腰上没有动得,但是那灼热的感觉却不符合他之前的清冷,也有一股危险的味道。
“也许,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有好处,如果,你不嫌弃我……那么……”他说。
是了,体内莫名的兽性好像就是这种莫名其妙血咒所带来的副作用。
现在,与男子如此接近的她,居然体内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嗜血?还是其他……
无法完全解释的清楚,只是总归带了点羞愧。
他好像并不是不懂这些男女情/愫的人,看着干净的男子,举手投足,甚至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有与红尘俗世的违和感,但是,动作却非常得熟悉……或者,不能说是熟悉,而是顺畅。
就像他做的并不是人间情事一般。
低头,这次,他拨开了她的衣衫,咬住得是她圆/滑的肩头。
不像是被强行咬开时候还会痛感,她的鲜血被被他吸入体内的时候,她居然也有一种莫名得快感。
连带着,身子越发得燥热。
她一个翻身,反而就将他给压在了身下。
诸葛尘也是一愣,然后展颜笑开。
古红练被他形容所感染,心中得兽念就跟要破体而出一般,他看到血,会有这种性子的改变,而她,似乎因为被他咬过也感染了这种莫名得兽性。
伸手,忙乱拉扯着他的长袍,修长的男子,就算肤色太过于偏白,可是那身子也算是精壮的。
人性,就是在寻则与找寻着念想之时,遵循着一定的规则,兽性,或者说,被这种某明血咒所控制下的人,就不再需要考虑规则,考虑合适不合适,一切,都从欲/望出发。
可是,轻狂的古红练,在内心却是有自己的原则!
低哑,起伏,欲/念……
纠缠之间,两人已经衣衫半褪,没有说话的念头,只有那谁比谁更浓重得血腥占有。
只是,在最后即将要发生什么得陡然之间。
她瞬间清醒。
伸手摸出枕头底下银针,未考虑就瞬间刺进了诸葛尘几个大穴,等他无法动弹之时,她翻身坐起。
“赫……荷……”
两人浓重的呼吸。
他躺着,看着她……她坐着,也看着他……两人都在平复。
诸葛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眼眸中带了不该有得杂质而已。
古红练几次深呼吸,已然慢慢平复,用脚尖挑过来床榻角落的薄纱,然后顺势一滑,穿上好遮盖住自己的“春色”。
还未让诸葛尘说话,她看了他一眼,然后用银针滑伤了自己的手腕,顺势,俯身。
鼻尖的血腥味让诸葛尘完全未做考虑就张嘴含住了她的手,“咕咚咕咚”得一口一口,直到眸色渐渐转为黑褐色。
一对男女,衣衫不整,本应是床榻上的春/色,却带上了浓重血腥味,还有克制得压抑。
良久……
“好了?”她问。
他轻轻“嗯”了一声。
古红练放开自己的手臂,细小的伤口居然在瞬间很快凝合。
她看到,然后悄悄用袖子遮掩住。
“现在,我们还能控制,但是如果有一日,无法控制了呢?到现在,我还不能完全解释这种东西的性质。”诸葛尘唇瓣上还有她的血渍,说着的话谈谈得也是忧愁。
古红练看他一眼,然后说:“放心,如果真无法控制,在你做出什么你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之前,我会杀了你!”
她说他会杀了他!
而他,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
陡然,他却是笑了,笑得有些大声。
古红练皱眉,俯身捂住他的嘴,“轻点,我好歹也是个女子!别坏了我的名声!”
他微微点头,眼眸闪了闪,应下,她放手。
“我以为,你不是会介意这些事情的女子。”
“你错了。”她说,“我介意!”
她有她自己的规则,有些事情不介意,不表示她完全不遵守人类规则!
他不再说。
“克制住了吗?”她问。
“嗯。”他答。
然后她动手利索拔掉了他身上的银针,他就又能动了。
“赶紧离开。”她说。
诸葛尘默默得问,“要在以后能克服这种冲动,是不是应该让我习惯你在我身边而我不会有冲动?要不要,从今日开始,我们一起睡?”
……“滚!”她低喝。
正文 第90章 家族盛宴,殿前扬威(1)
要不是诸葛尘问这个“要不要一起睡”的问题之时,表情和话语都太严肃,更像是在探讨一个学术问题的话,她一定会要不犹豫给他一刀。
是夜,月色之下,人心躁动……
最近红庄的饭桌上,经常有补血的食物,诸葛尘本来不懂,后来巧合之下听到霜儿在念叨才明白过来。
……不过,这让他,更不懂古红练了。
当然,古红练是不会给他解释的。
在红庄过了几天逍遥日子,古家的人找上了门来。
她在红庄的事情要调查出来容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红庄就是她的,而是以为……
“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住在人家庄子上是什么样子?那个红玉是谁?你在哪里认识的。”古阵一来就呵斥着问她。
古红练心头烦躁着,哪里有空来回答。
“爹,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她说。
古阵皱眉,“你这算是什么样子!”
古红练看他,挑眉笑,她不是没有看到刚刚金氏在跟古阵说话,估摸是在挤兑她吧。
本是不想这么挑事得,可是现在,对于这个爹,她还真是无法平息了。
“我是什么样子?爹又以为我该是什么样?”她反问。
“你,你居然还敢忤逆我!”古阵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轻,“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爹,这话你说对了,在你下令将我送往那蛮荒之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女儿已经死了吗?”
“碰”一声,他敲在桌上,“你!”
古红练完全不收敛态度,今天跟古阵这么直接对抗上,也是不能避免的。
送她出去,自生自灭,他一个做爹得做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就算让她回来了,也只是局势所迫而已,她回来,可有跟家人一起用过餐?可有给她摆过洗尘宴,又可有好好得安抚过替她委屈过?
古家的人,除了对她排斥,或者或多或少得忌惮之外,哪里有当她是当一个子女的存在。
见古阵脸色铁青,她站了起来,“爹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那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她就要走。
古阵喝住她,“你站住,我话还没有说完。”
她依言站住,然后回身,“爹还有什么吩咐?”
“过几天,我会派人送你去普善庵堂。”
她心头一凉,原来金氏耳边吹得,是这个风啊!
普善山头有一座庵堂,普善庵,离京城有一段距离。
“普善,庵堂?”她一字一句得重复。
在蛮荒之地待过,现在被送到这么偏僻的庵堂去,怎么想来也知道,是古家打算“不要”这个女儿了。
这么清楚明白的意图,古红练怎么会不明白。
古阵被她的眼神看着莫名得不舒服。
“你身上戾气太深,才回来没有多久,家里就被你闹得鸡飞狗跳得,你也该反省一下!”
“……”古红练越是生气,倒是越发冷静了。
家里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她都没有任何动作呢,就鸡飞狗跳了?还真是好!她不做点什么好像还真对不起他们!
“我不会去的,如果你觉得我让古家的人觉得不舒服了,那么,就让我脱去族籍吧。”她非常冷静得说。
估摸着,从来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要脱离族籍,古阵看着她,一时竟也说不上话来。
倒是帘子后的人激动得碰倒了什么,然后,装不下去了,就掀开帘子出来。
金氏走到古阵身边,“老爷,你听听她说的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怎么对她了呢!”
古阵回应过来了,他心里至少也不是这么糊涂,要让一个子女出族籍,这个事情是非常大得,不是这么说做就能做。
“你先下去,去庵堂的事情日后再议!”
古红练见金氏想说什么但又碍于她在场不好说的模样,觉得挺可笑得,无所谓得耸肩转身就离开。
这个话题已经提出来了,那么自然,就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
按照道理,身子原主的母亲死了,这个代替了大夫人上位的金氏,不应该这么忌惮“身子原主”。
但是她的行为却怎么也容不得她的存在,说明的事情很简单,不是她心里有鬼,就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性子”有问题。
如果是心里有鬼,那么“身子原主”的母亲死得就有蹊跷,如果是她的性子就是讨厌她的话,这个当家主母做得,以后古家也不会兴旺发达!
不过,之后,不管是去庵堂的事情,还是脱离祖籍的事情都暂时给压下了。
第二日,老太爷设下家宴,指名所有人都要参加,包括古红练。
老天爷这两日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平时也没有这个精神力来组织这么大一个家族来吃饭,一定是有事发生。
甚至连前段时间一直在庵堂里吃斋念佛的老太太也出现了。
古红练因为不受大家的待见,所以坐在角落,不过因为什么“克家”的形象太过于深入,所以不时有人朝她这边张望。
也没有人往她那边坐。
直到,有一个男子带着一股干净得风坐在她身边。
“诀儿。”一个妇人赶紧喊他。
“娘,我就坐这儿吧。”他说。
古红练侧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谁了,顾向诀,古阵第一个妹妹,也就是她大姑的儿子。
他的父亲是入赘的,听说原先是经营镖局,而且,因为一次远行,遇难已经死了。
这个顾向诀倒也是个异类,明明算是“外姓”人,父亲又死了,母亲是一个不怎么争权夺利的人,但是却在古府里面,非常受到大家的喜爱。
老爷子更不用说了,连带着几个兄弟姐妹也是。
她想,一方面是他长的俊俏,人又圆滑,另一方面也是他本事好,比古红练还小上几岁的他,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自然,这些都是听来的消息,“她”是第一次见到他,是怎么样的人,要得之后再说。
“表姐,好久不见了。”他牙齿雪白得冲她笑。
古红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坐自己身边,只是应下说,“标新立异并不是好事。”
他坐在她身边,这种行为,她并不觉得是在帮他。
听她突然直接得话,顾向诀明显得一愣,也用探究得眼神看了她,不过古红装作没有看到得坐着,他也未说什么,只是眼眸闪了闪,但也是坐下不离开了。
本来男女不应该和桌,不过同辈的孩子并不是很多,普通家宴也就没有这么明确规定,所以等他坐下后,几个跟他要好得堂兄妹也试着坐了过来,这么一来,倒也是坐满了人。
老太爷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因为他,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正文 第91章 家族盛宴,殿前扬威(2)
玉王爷府内。
“王爷,需要属下做些什么事情吗?”公子凤问玉清让。
在古家的人知道什么事情之前,玉清让却已经先知晓了。
玉清让听到这个事情后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听到公子凤这么问,他才回应,“不用,本王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公子凤不说话,看着自己的王爷。
王爷眼眸微眯靠着床榻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在琢磨什么。
古红练要站在王爷身边,这个应该是肯定了!
王爷认定的人,还真没有可以逃脱的,只不过,王爷到底想让古红练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或者用什么样的姿态站在他身边,这个,才是值得探究。
才想着,玉清让突然站了起来。
“准备马车,本王要出府一趟。”他说。
公子凤不明,不过还是应下,“是!”
古府,之前的话题还在继续。
“今日大家都到齐了,有一件事情,你们也都该知道。”老太爷出声发了话。
已经都坐好的子女都安静下来,看着主位上的老太爷。
这件事情,自然就是:
“淑妃娘娘让人来传话了,今年的拜月节,有我们古家做主。”
一发话,各桌一下子都私语开了。
“这个,是天大的殊荣。”老爷子等人安静了继续说,“老大。”
他喊得是古阵。
古阵跟老爷子同桌,就坐在他身边。
“爹。”
“这事儿就有你负责,反正娘娘也是你房里的,有些事情,你也去问清楚点,不要出什么岔子。”
“是,爹!”古阵应下。
这个拜月节,每年都有举行,没想到现在新帝登基了,也还是继续延续。
古红练听着,这种家宴果然无聊,桌上的菜色已经上齐,不过估摸着基本上是摆着看而已的,等着一通话都说完了才能吃上。
连五六岁得小毛孩都在大人的约束中只敢看看而已。
还好她早让霜儿开了小灶,等会儿说完话后,她就找个理由离席回去就得。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她百无聊赖的想着,果然家宅中的事情最无聊,现在想来还好当初她去了蛮荒之地,如果要留在这里应付这些人,想想都头疼!
“大家都很在意,你为什么好像不敢兴趣?”身边的顾向诀轻声问她。
古红练看了他一眼,“嗯,无聊。”
她还真不客气得直接说了话。
“为什么?如果在拜月节上拔得头筹的话,那是非常光荣的事情。也是能让世人承认你的能力的机会!”他说。
古红练抿嘴,“我的优秀不需要让别人承认。”
她轻描淡写的话却是让顾向诀心头一跳。
古红练何尝不知道,这个顾向诀是“优秀”,但是却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逼自己这么优秀,估摸着跟成长环境也是有关!
他知道,只有足够优秀才能改变他的“身份和地位”。
不过,她可没有这个兴趣。
“优秀,不需要别人承认吗?”他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有人听了墙角,突然说,“你是怕第一关就输了吧。”
顾向诀听到这话,也看古红练,但是她却更是慵懒得连眉头都懒得挑一下。
是的,说这种话,有可能还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怕输,故意说的!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是觉得,她说这个话,并不是胆怯。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她好像,并不是之前的那个“堂姐”。
“练儿。”突然,老太爷开口叫了她。
古红练稍稍收敛了姿态,看想老太爷不卑不亢得回,“祖父,练儿在。”
“你也参加。”老太爷说。
一时在场的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真是叶落可闻得安静。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金氏,然后他拉了古阵的衣袖,古阵皱眉对老太爷说:“爹,不妥当吧,练儿她如果参赛的话,会丢人的。”
古红练心头闷了一下。
这个便宜爹,她还真没有当亲人过,但是现在,一个爹如此毫不犹豫得说“自己女儿”的话,让她心中又是凉了半截。
他的话,可不是一种谦虚,而是就是觉得她会丢人。
“无碍。”老太爷却心意不变。
古红练在霜儿跟她提起的时候,就知道,每年一次的家族盛宴,有些类似于“斗气”社会,从子女中挑选“精英”的活动,这个时代还没有“科举考试”,所以,这种形式变相得有出头的作用。
只是,女子也能参与而已。
而这次,新帝还把本来五大家族一起举行的活动让古家来承办,同时,比赛的人还扩展到了那些小家族的子弟中,想要招揽人才的目的就越发明显。
等这些家族之间平衡破坏,他再慢慢得瓦解家族势力,集中皇权。
不过,这些都是深度利益,暂时不提,只说参与的子女如果输得很惨,那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古阵不知道为什么老太爷一定要让古红练参加,但是老太爷完全没有改变想法得余地,他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