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花悦容瞥了轻歌一眼,冷声吩咐。
“是!”立刻就有人上前。拉起轻歌,连同地上地尹子修和魏青青二人。一起带出大堂。
魏青青本来还想开口说什么。被尹子修一瞪,要出口的话就咽回了喉咙。却仍是满脸愤恨之色。
尹子修也是无可奈何,他和魏青青两人都手无缚鸡之力,自然逃不出去。原本或许可以让她们认为抓错了人,但现在,魏青青已开尊口,没被立即狙杀或许还是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所以被释放的可能几乎就等于零了。看来,似乎只有等人来救了,也不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多大三个人被一起关在了柴房内,门外有人看守着。柴房内漆黑一片,借着窄小的窗口泻进来的些许月光,轻歌找了块干净的地儿远远的坐在一边,重新扎好披散着地长发,她神情冷漠,看也不看一旁的两人。
魏青青和尹子修仍然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姿势狼狈的躺在地上。魏青青挣了两下,没能坐起身来,于是就想让轻歌过来扶她一下。
“这位姐姐,能帮我们把绳子解开么?”她说得很是客气,大概对轻歌地印象还不错,认为她应该不会拒绝的。可轻歌却是动也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
“喂!”魏青青本来就很窝火,见她这样漠视自己,立马就暴露了本性,正想开口责怪,却见尹子修用被绑着地双腿踢了下自己。
“子修!你干嘛总是不让我说话!”魏青青埋怨道,“我们这样已经够窝囊了,这个女人还狗眼看人低!
“青青”,尹子修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跟来,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魏青青倏地闭上了嘴巴,沉默着朝他挪动过去,两人背靠背坐着,魏青青有些沮丧,“是我地错才对,不该怂恿你去沁月园,其实随便派个人去打听也是可以的,都怪我!”
“过去地事就别再说了”,尹子修心中郁结无比,却还是柔声安慰道,“你应该累了吧,这样靠着我好好睡上一觉,什么也别想。”
“我睡不着,腿麻了,手也麻了,全身都很难受!”魏青青嘟嘴诉苦,“还有,我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到了阴曹地府。”她在见识过花悦容对轻歌不留余地的出手以后,早就明白了自己处境危 3ǔωω。cōm险,那个出手狠辣的女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她十分懊恼自己得罪了她,因此才连累子修和自己一同受罪!
“傻瓜!”尹子修笑道,“别担心,有我在呢!”只是,话虽如此,尹子修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逃生的办法。
“呵呵!”魏青青咧嘴笑了,头稍微后仰,恶作剧似的轻碰着他的后脑,“也是,还好有子修你在!”
尹子修被她调皮的举动逗中心中一暖,面上也不由微笑起来。
但,一想起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他便不由忧心忡忡起来。回忆今夜被抓后所听到的,拼凑在一起,他大概猜到了自己是落入了花宫之人的手里。刚才被青青出言大骂的人,大概就是花宫的宫主吧。
他对花宫并没有太深的了解,只是来扬州之时粗略的听皇上说过,因为时间太仓促,皇上没有详细说明,只说他到了扬州就会有人主动同他联络,并且指名道姓说,那个人就是慕容山庄的慕容欢。
即使他白天恰好遇见了慕容欢,却也没有机会深入商酌什么。所以现在,他只是隐约得知,秦霓衣也落入了花宫。
尹子修转过头,一眼看见月光下安静坐着的身影,如同一尊美丽的雕塑。好书,《琴韵声深》,无意间在榜上发现的,现在一直在追……
感觉跟《轻歌》当初的时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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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感谢……
母子之间
“阿月,下次切记不可再如此卤莽!”花悦容替展陵月稳定体内气血后,神情终于缓和下来。
“谨记母亲教诲!”展陵月起身下床,走到花悦容身边,“母亲连夜奔波,又替我运功疗伤,早该累了,让我送母亲去好好歇着!”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成,娘还没老到那种地步!”说着花悦容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展陵月,目光复杂,“阿月,你跟那姓秦的丫头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
展陵月温和道,“母亲太多心了,您不是早就告戒过我,她是我们的仇人,我又怎么会明知故犯?”
“果真这样就好!”花悦容微眯起眼,“阿月,你要知道,不管娘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是娘唯一的儿子,娘总不会害了你的!”儿子知道!”展陵月府身揽住她的肩膀,“母亲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儿子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花悦容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不管她的心再怎么冷,再怎么狠,对于她自己唯一的儿子,她是无论如何也狠不起来的。
“好了,阿月,娘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花悦容起身,交待几句就走出了房间,顺手替他掩上房门展陵月微笑着看母亲离去,在两扇门终于合上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
睡意全无,走到窗户旁,一轮弯月挂在半空,墨蓝色的夜空里还带着春日夜晚的湿冷,他取出琴。在窗旁的琴案前坐下,缓缓地把手指放在琴弦上,思绪却不停飘飞。。。迟迟没有拨动琴弦。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收琴起身。
突然有敲门声传来。伴着熟悉的声音,“少爷,你睡下了么?”
“没有,心姨?进来吧!”展陵月温和地说着。他方才在堂中之时,就见到她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
心姨推门进来。笑吟吟道,“少爷怎么还没睡?是否失眠了?”
“心姨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展陵月坐在桌前,替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发问。
“我是来通知少爷,不用为秦姑娘担心!”心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宫主只是命人把她关在了柴房。”
展陵月怔了怔,随后微笑抬头,“心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何时为秦姑娘担心过?”
心姨抿唇轻笑着摇头。这个她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少爷,何时变得这么松懈了?方才在堂中,宫主向那秦姑娘出手之时。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实实在在的慌张。不过只是因为其他人都被宫主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所以有她一人见到而已。
他故意在宫主面前对秦霓衣冷淡。甚至。他之所以受伤。恐怕也是看出宫主可能深究到底,因而才故意让自己受伤。转走宫主地注意力,同时也平息宫主的怒气。他做这些,恐怕都只是为了秦霓衣而已!
“心姨!”展陵月见她一脸仿佛什么都明白的表情,有些不悦。
“呵呵”,心姨笑了笑,“少爷放心,我不会跟宫主说这些的!”随即也在桌前坐下,看着展陵月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是,少爷,你和秦姑娘是没有结果的,千万别重蹈覆辙才好!”
“我不明白心姨你在说些什么!”展陵月蹙起眉头,脸色倏然阴沉。
“不明白?”心姨苦笑着,声音蓦然转小,小得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不明白就好!就怕你已经明白。”
展陵月听她嘀嘀咕咕,更加不解,“心姨有话不妨直说!”
“没事!”心姨笑着起身,“少爷早些歇息,天都要亮了!”说完便转身离去。斗笠,身穿宽大衣袍的人走进一家酒店。
外面夕阳大好,天上见不到半丝乌云,他却带了个大号的斗笠,斗笠拉得很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身上宽大地衣袍甚至看不出他原本的身形,因而雌雄莫辨。
这里是一片荒郊,显少有人至此,因而这里只有这一家酒店。
“客官要一碗什么面?是否还要些别的?”店小二稔熟地走过来,瞟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长剑,点头哈腰地说着。
“阳春面!另外替我多装些馒头!”那人淡淡地说着,声音像是刻意压抑,十分刺耳。
“好类!”店小二应答着转身。小小的酒店里今天竟然有不少地人,那人环视四周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身形微震,不自觉抓紧了桌上的剑。
方才他太大意,见到店内只有这张桌子空着,所以径直坐到了这里,须不知这里竟是一个死角,他背对着墙壁,眼前是装作若无其事,喝酒吃菜的客人。
“客官,您要的阳春面来了!”店小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过来。他连忙松开握剑的手指,放松下来。
店小二恭敬的放在他面前,“客官请慢用。”
他头也不抬,直接一手拿起筷子,另一手端起面,作势要吃,余光却瞟见店小二脸上的一抹得意的冷笑,他趁其不备,把整碗面都往那店小二脸上扣去。
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那人推翻身前的桌子,然后借力纵身一跃,宽大的衣袖中洒出一阵绿色的烟雾,笼罩了闻声而起,准备拔兵器的假客人,趁他们惊愕的瞬间,飞快夺门而去。
门外,他从斗笠下看到地上几个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愣了一下,随即停住脚步。身后,店内也有人陆续走出,前路被挡,后退无门。
他抬头,见到前方几个冰冷的身影,每人都用厚厚的布捂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他突然生出一种绝望,斗笠下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悲痛,他把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轻轻的摩挲,神情爱怜,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失落。
今天码起来还是好卡……速度超慢……
先发一章……
然后我继续…
棋局与棋子
“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么?!”在得知到尹子修和魏青青失踪后,魏良急得勃然大怒,走到两个前来报信的人面前,甩手就是两个耳光:“若青青少了根毫毛,本相要让你们全家陪葬!”
“老爷”,魏良的第三房妾室,也就是魏青青的三娘走过来劝慰:“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滚开,你这个贱人!”魏良反手一推,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老爷,就算您不见了女儿,也犯不着拿妾身出气吧!”她站稳后委屈的看着魏良。
“滚!”魏良神色阴沉的厉声怒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你们都巴不得让青青去死!青青是我的女儿,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相也不会让你们的日子好过!滚,你给我滚!别人我看到你这副嘴脸!”
三娘似乎被他这吓坏了,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惊恐和畏缩,却也有不甘。终于鼓起勇气,她自进到魏府来后,头一次敢驳斥魏良的话:“青青是老爷的女儿没错,可我儿世才也是老爷你唯一的儿子啊,你何时对我儿这么紧张过?!我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的服侍老爷你,到头来还是抵不了一个死人在你心里的地位么?!”她越说越大声,压抑了多年情绪此刻一齐爆发,最后甚至管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大哭起来。
“你放肆!”魏良见她又提起自己死去的夫人,脸色更加阴沉,“来人!拖她下去,关起来!没有本相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三娘尖利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和不甘。却终于还是被人强拉了下去。
“你们给本相好好说说,青青是怎么失踪地?!”魏良冷漠的看着三娘被人拉走,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凌厉的视线又重新落在那两人身上。
“我们到扬州地第二天,查到秦霓衣曾经出现在沁月园。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所以小姐和尹公子说要亲自去沁月园查探。”其中一个人忐忑的说着,吞了口口水又继续,“我们就跟随着小姐和尹公子一起去了,谁知……谁知当我们正在向人打听沁月园地主人是谁的时候。小姐和尹公子突然就不见了……”
“突然就不见了?”魏良倒吸了口气,“那你们打听到沁月园的主人是谁了么?”
“打听到了,别人都称他作月少爷,据他们猜测,沁月园的背后有股强大的势力,所以即使是许多大官,也不敢轻易得罪那月少爷!”另一个人同样战战兢兢地回答,“据说凡是对他稍有不敬的人,都会很快离奇的死去!现在小姐和尹公子失踪。我们猜测一定和那沁月园有关!”
“什么强大的势力连我的女儿也敢抓!”魏良冷笑,“备马!多带些好手,同本相一起去扬州查个清楚!另外。皇上那边给我递张生病的折子!”说完便甩袖离开。在书房中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通报尹子修失踪的信件。一言不发。
慕容山庄历来便是皇家安排在江湖之中的眼线。效忠地对象是皇帝,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罢了。就连李禹。也是先皇驾崩之前不久亲口告诉他的。
慕容家到了慕容流那一代,因为新皇帝昏庸,老庄主慕容流曾一度想过要脱离皇家的管制。当然,那只是想想而已,没有真正付诸行动。
但慕容笑继位后,竟然主动向小皇帝示好,这其中地原由只有慕容欢和慕容笑两姐弟最清楚。李禹只知道他们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靠山,显然李禹是他们最好地选择。
所以李禹其实都清楚,清楚关于花宫地动向,以及关于凤阳王的反意,就像他清楚魏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
或许是觉得这些年来太平静了,又或许是这样地日子让他厌烦了,总之李禹开始想找点新鲜的事来做。一个传言里懦弱无能又好色成性的黄口小儿,若是干掉了朝中一手遮天,并且势力根深蒂固的大权臣,不知道会多么的有趣!
李禹那时候从没想过秦霓衣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可现在却十分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再用不了多久,他就有能力保护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
可在他正顺利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并且满心期待她的回来时,她却落入了花宫之手,并且即将要成为那些人威胁自己的筹码。
原本他是打算借助魏良的势力把秦霓衣找回来,可又不想让秦霓衣落入魏良手中,成为魏良的棋子,所以听到魏良自动说让尹子修去找秦霓衣的时候,当即就听从了。
而现在,尹子修却失踪了。甚至没来得及和慕容欢联系上,他就失踪了!难道尹子修这步棋就这样成为死棋了?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一个发须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进来伏身参拜。
“古老丞相不必多礼!”李禹闻声,连忙起来绕过书案,走过去扶起老者。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目光炯炯,神采飞扬的人,就是传言里那个又老又病却偏偏拖着口气,怎么也死不了的左丞相古寂?其实他不过是不愿与魏良同流,所以才扮作老病的模样,以求自保。
“皇上!据可靠消息,魏良昨日下了扬州!”古寂也不罗嗦,直接切入正题,振振有声的说道,“现在是大好时机,是成是败就在此一举了!”
“古老丞相觉得现在适合么?”李禹皱起眉头,“霓衣还在他人之手,这么做是否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 3ǔωω。cōm险?”
“机不可失啊!皇上!”古寂重重的点头,他已经忍耐得太久了,“秦姑娘既然是那些人的筹码,在他们像皇上您提出条件之前,他们一定会保护好秦姑娘的!”
“可是……”李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一时又细想不出原因。
古寂苦笑,他还依稀记得李禹年少之时果断睿智的风采,可自他见到了秦霓衣以来,一旦有些事件扯上了秦霓衣,他就会犹犹豫豫,前思后想。乃至后来竟为了她一人而弃天下不管不顾。
当两年前,李禹来找他时,他本以为江山有望了,偏偏那天下人都以为已经香消玉陨了的秦霓衣又重新杀将出来了!
那秦霓衣必定是皇上的克星!古寂那因为年岁而有些淡了的眼眸微眯起来,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决然神色:“不能犹豫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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