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尹子修!本相待你不薄,甚至欲将女儿许配与你,你为何恩将仇报!”魏良咬牙切齿,眼里暴出些许血丝,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尤其狰狞。
“恩将仇报?”尹子修不屑的撇嘴,“我还不是跟丞相学的?!当年我爹待你如何?你落难时是我爹所救,又倾家荡产赠你盘缠助你上京,若不是我爹,你哪来这十几年的风光?!可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爹的?!就因为他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你们就设法诬陷他!我爹他最重名望,又怎么吞得下这口气!是你们逼得他最后悬梁自尽,以死证明清白!可你们,却说他是畏罪自杀!还有我娘,当年你落难住在我家的时候,她可是对你生出过半点怨言?!在我爹死后,她也服毒随我爹而去……”
尹子修说得分外激动,这些话他憋在胸中太久了,而现在终于可以倾吐。
魏良怕他一个激动,匕首就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头不由拼命后仰,一边试图安抚他,“子修,你误会了,你爹的死,本相也很心痛……”
“你住口!”尹子修不想再听他的花言巧语,“我尹子修不是三岁的孩子,你别想再蒙骗我!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不过是以为我傻,以为我好利用罢了!你竟然还敢说什么对我有恩!”
“尹子修!你不能这样对老夫!”魏良突然大声吼,声音比尹子修刚才还要大,显得歇斯底里,喉咙处被匕首划出了一道血痕,“青青她可是真的喜欢你啊!若不是看在青青的份上,我魏良又怎么会养虎为患!”“那又怎样?”尹子修冷笑,“这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都是你强加给我的!”
“你……”魏良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不停起伏,最后狠狠道,“老夫迟早都是一死,但现在就算老夫死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们,不用管老夫死活,替老夫杀了他!”他对那些死士发出命令。
那些死士相互之间,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青青……”尹子修怔愕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那人身披蓑衣,原本握在手中的斗笠早已落在地上,一手打着灯笼,正是因为担心尹子修而偷偷跑出客栈来找他的魏青青。
她静静的立在原地,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此刻风雨皆已彻底停歇,世界安静下来,只有湿润的空气中还透着几分雨后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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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的惩罚
花宫宫主花悦容森冷的立着,身上华衣是一如继往的干净整洁,双手相互收拢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搁置腰间。妖媚的脸色煞白,嘴唇上是发紫的红,或许是因为妆太过浓郁,反倒遮掩住了她眉间那颗漂亮的朱砂痣。
是人都会老的,她已经越来越不自信了。女人最美丽的时段是在青春之时,而她的青春给了谁?是那个负心汉么?是吧。即使他不会承认,但她全部的青春的确都和他有关。
爱他、恨他。这就是她的全部青春。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这么一去不返,不甘心她用她如此美好的青春,换来的却是一场无尽的空虚。
只不过,似乎也不是完全成空,至少她有了阿月,即使曾经她会把对他的恨发泄在阿月身上,可最后还是明白了阿月是无辜的。阿月身上不只流着他的血,也是她的骨肉啊!
她庆幸阿月失去了记忆,这样的话,至少她在他心中是一个好的母亲。她害怕他会记起过去,他如今对她愈是孝顺,她就愈是害怕。本想一直这样过下去,想放下一切,可终究还是无法放下。
“宫主,慕容欢带到!”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花悦容回过神,却有些无故的心冷,为这样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这花宫之内总有种寒意,它不会冷却人的身体,却会冰冻人的心。这样的一种寒意是她自己亲手造成,她从前没注意到过,而刚才一瞬间却突然就觉察了。
一个女人被扔在离花悦容脚边的不远处,头发散乱。。。身上沾满泥泞,已经看不出原本衣裳地颜色。
“宫主饶命!”那女人几乎是哀号着扑过去抱起花悦容的脚,然后开始哭泣。“我再也不敢了!”
见到这副情景,谁也不可能会把这个女人满身狼狈大哭着哀求的女人。和那个端庄秀丽大家闺秀一般地慕容欢联系在一起。可,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脏死了,别碰我!”花悦容面露厌恶之色,转身顺势一脚踢开她。
慕容欢此刻的形象就像是一条弃狗,被蹬开后还想着要爬过哀求。却被身后两个黑色地人影死死的制住。
花悦容冷眼俯视着她,有厌恶鄙夷也有痛恨。
“好个慕容欢!竟然假意对本宫主臣服,骗我花宫助你胞弟坐上庄主之位后,却转身就勾结朝廷反过来对付本宫主!”花悦容冷笑,“你骗得本宫主好苦!本宫主还当你是真的爱上了那白墨云,哪知他不过是你的备用棋子,你害怕事件穿帮后本宫主找你算帐,就给自己找了个高手护卫对不对?可惜,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宫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慕容欢痛哭着一直重复同样一句话,脸上眼泪和鼻涕的痕迹纵横交错。盖住了那张原本美丽端庄地脸。
“饶命?”花悦容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放心。本宫主不会让你这么③üww。сōm快死的。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慕容欢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却愈加的恐惧,张嘴伸舌。竟然想咬舌自尽。但是一旁的黑影先她一步,捏住她的脸颊,一把扯落她的下颌骨,她就这样张大着嘴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把她拖下去,看了心烦!”花悦容厌恶地转过脸去,“按照宫规,先毁了她的脸,再留半条命就够了!”
“遵命!”两个黑影一人夹着慕容欢的一条胳膊,拖着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恐惧地慕容欢,走出花悦容的视线。花悦容皱眉看了一眼刚才被慕容欢抱过地脚,转身隐入一旁地珍珠门帘内,让人替她重新拿来一套衣裳换上,然后决定亲自前去营救展陵月。
虽然还没有展陵月遇到危 3ǔωω。cōm险的消息传到花悦容耳中,但是既然已经有了那慕容欢从中作梗,凤阳王也定然对花宫起了疑心,若他转过矛头和朝廷一起对付展陵月,那展陵月在事先并不知情地情况下,自然凶多吉少。
此时,花悦容并不知道展陵月早就洞察了一切,因而早有准备。
风雨逐渐停了,漆黑的小路上有顶轿子在安静而快速的前行,抬轿的四人轻功了得,在满是积水的地上行走,发出的声音却及其微弱。若是有人冷不丁的见到,一定会认为撞到鬼了。
云散天开,暗红的弯月再次出现在头顶。一路上静得出奇,连两旁树叶上沾着的水珠,也不敢滴落。
两道剑光蓦然划破苍穹,两个一马当先的抬轿人,还不及回神,便被划破了喉咙。双腿却仍旧朝前奔跑了几步,才倏地倒下,轿子前倾着落地,差点翻倒。
“你该走了!”轿中突然有人叹气,“本想再多送你一程的。”这是展陵月的声音。
“你说什么?”轻歌一时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轿内一片黑暗,她看不清楚他脸色。
“接你的人来了,不是么?”展陵月轻声的笑,黑暗中把一个包袱放在轻歌手中,“这个你拿好。”
“接我的人?”轻歌回过神来,面上露出喜色,试探着朝轿外喊道,“爹,是你么?”“是我,鱼儿!”不思先是愕然,然后开口回答。
得到肯定回答,轻歌欣喜的掀开轿帘,冲了出去。不思那张熟悉的脸在黯淡的月光下清楚的呈现在轻歌眼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轻歌走近不思,突然抱起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爹,对不起!”
不管过去他们父女之间的误解有多深,其实只一句“对不起”便可完全消除,不思终于等到了,然后心中再无遗憾。
不思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把她抱在怀中,眼神不再凌厉,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父亲。
良久,轻歌抬头,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
“呵呵”,不思慈爱的笑了笑,“这得多亏了那姓白的小子!”
轻歌愕然,“你是说慕云?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自己亲口问他好了”,不思道,“他也来了。”
如日中天
轻歌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她的目光移到白墨云身上,脚步却如同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试图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白墨云也沉默着同她对视,最终却苦笑,“我说过,一定会来救你的。”
“谢谢!”轻歌终于发出声音,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墨云苦笑得更加厉害了,他的信念被她多次摧残,现在已经难以鼓足勇气。
不思看着二人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墨云是从慕容欢那里得知到的”,不思见他们不再说话,只得亲自开口解释,“那慕容欢是花宫里的奸细,接近墨云也不过是为了多一个靠山而已,墨云起先不知道,明白过来后便将计就计,这才知道你的下落!鱼儿,你千万不要误会了墨云才好。”
“我没有误会”,轻歌勉强笑着,朝白墨云道,“多谢白少侠了!”
“不用谢!秦姑娘!”白墨云终于忍不住赌气冷然出声。
“好了,请你们快点走!”轿子里的展陵月突然冷漠的开口,“这里不是你们叙旧情的地方!”
轻歌转身,对着轿帘问道,“阿月,魏良的出现是你事先就一手安排好的,对不对?可这样会让让凤阳王对你起疑心,对花宫没有半点好处!”她咬牙继续说,“当初你不是决定留下我做棋子么?为何现在又要要放了我?你是不是已经……”
“别自作聪明了,秦姑娘!”展陵月冷冷的打断她,“我做事的原因无须向你解释!至于为何放了你,呵。你认为我现在除了放掉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可是……”轻歌被他一顿抢白斥得哑口无言,总感觉展陵月的话中有什么漏洞,却一时分辨不清。。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展大侠。带着你地女儿快点走,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展陵月的声音依旧很冷。冷漠中却带了些许自嘲。
只这一句话,却让轻歌坚定了她的猜想:展陵月,什么时候竟然恢复记忆了……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解释清楚他所有异常地行为!轻歌心中突然百味陈杂,可是却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周围的异样。
一个森冷地声音蓦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花悦容凌空而来,亮丽的衣裳在夜空中尤其醒目,地上有四人抬着一张漂亮的玉石宽椅,更着花悦容在空中的动向飞奔至轻歌几人身前,让花悦容落在椅上,没有沾到半分湿泥。
然后,从她们奔来的方向,又涌出许多地黑影,把轻歌他们重重包围。一时间。杀意蔓延!
“展霖!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花悦容坐在四人抬着的椅上,椅子上镶着的夜明珠照亮了她的脸侧,她微抬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着,两只手却握成一团。尖利的指甲刺进手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是啊,还是见面了!”不思淡淡的开口。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吃惊,“小悦,你信命么?”他的语气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地老朋友一样,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氛围中。但他淡然的语气中,却透着理所当然。“爹!”轻歌紧紧地挽着不思的胳膊,警惕地盯着花悦容,生怕她突然出招。
白墨云不顾自己刚才还在跟轻歌赌气,也走过来护在轻歌身边,冷漠地看着周围,握紧了手上的剑。
“命?”花悦容眼带嘲弄地看着不思,“你是想说我命中注定要被你抛弃?!呵,我告诉你,展霖,我花悦容从来就不信什么命!”她加大了声音,拂动宽大的衣袖,情绪有些激动,“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使不属于我,我也会去夺!得不到宁可毁了它!我只相信自己,我谁也不信!”
“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样任性。”不思脸色依旧平静,他看着花悦容,口吻依旧很淡,“可是我信命呢。”
花悦容见他态度如此平静,突然怪异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展霖,你还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浪子剑客展霖么?莫不是没种了吧!”
轻歌咬牙皱紧了眉,呵斥道,“不许你侮辱我爹!”
“鱼儿!”不思暗地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轻歌听话的安静下来,看向花悦容的眼里却依然毫不掩饰的带着敌意。
“小悦,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该由我们两个人来算清!”不思道,“你放了他们二人,我留下来任凭你处置!”
“不行!”轻歌对着他摇头,“我不能留下爹你一个人!”
“哈!你想得倒美!展霖!我如日中天,你江河日下,你凭什么跟我提条件?!”花悦容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嘲讽、失落,还有十分的不甘!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这样窝囊的一个男人,用去了自己大好的青春,真不值得啊!
冷笑一声,她又把目光落在轻歌身上,挑眉刻薄的出声,“两个人的恩怨?!你若不是因为秦晚那个贱人,又怎么会弃我而去!可笑的是她根本就没爱过你!不但如此,她还怀了别的男人的贱种!”
轻歌怔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缓缓紧握成拳。花悦容抬手指着轻歌,“果然是荡妇生出来的贱种,和她娘一样的淫荡,最爱勾引男人!”
“你住口!”不思突然大声呵斥,声音震人耳膜,只这一句话便全然压倒了花悦容的嚣张气焰,压迫得连人的心脏也几乎要破胸而出!
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客!如此深厚雄浑的内力,让白墨云也自叹不如。他突然明白为何师父从前提起展霖之时,就如同身上压了一座大山,展霖确实如同大山一般,难以动摇,任何时候也不容小觑!
白墨云觉察到了胜利的希望,或许就这样用剑杀出去,也可万无一失!
花悦容感受到了不思的怒意,也知道他在为着什么发怒,却偏偏要故意惹怒他!
“我有说错么?”花悦容笑着,脸上却浮现出很深的悲哀,“你那么爱秦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大白天去硬闯皇宫,一人之力对上三千锦衣卫……可是你最后得到了什么?!你不过是跟我一样的可怜虫!”
“不,我跟你不一样!”不思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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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不明
心甘情愿?!花月容大笑,笑声尖利的在静谧的夜空里摇晃,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沉郁的天空,也撕开了她胸中的仇恨。她用力抓紧身下坐着的玉石椅的一角,眼里蓦然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暴虐,最终充红了双眼。
“杀!无!赦!”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手上紧握的玉石顿时碎成粉末,纷纷洒落在湿漉漉的地上。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待命的黑影们便迅速缩小包围圈,一起朝圈内的三人攻过去,每一个影子都身形矫捷,行踪诡异难缠。
“小悦,你还是太小看我展霖了!”不思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剑,当年俾睨天下的气势又悉数回到他身上。
他不再犹豫,原本他决定不再逃避往事,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即使自己不过是无心之失。如今他心中已再无遗憾,即使生命就此结束,他也能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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