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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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荡魔-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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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就是集中人手。

宓飞虹眼看着自己女儿己跟楚琬过去,心中已无顾忌,这就大不刺刺的道:“宓某奉秦总管之命,要我约束所属,不得妄动,宓某只是副总管,自然听总管的了。”

管玲玲没有想到事有变迁,神武队和黑衣卫全已不听指挥,心头又惊又急,回头朝有首率领铁甲武士的束化龙和万成章说道:“三师弟,四师弟,你们率领铁甲武士开路,咱们冲出去,退回行宫再说。”

李天云扮的是束化龙,闻言大笑一声道:“你还要退回行宫去?魔教行宫早在两个时辰以前就毁了,只有这六十六名铁甲武士,是咱们两人带下来的,他们已不是魔教的人,岂肯为你卖命?”

管玲玲身躯一颤,失声道:“你不是三师弟?”

李天云道:“李某当然不是你三师弟。”

他和何津航同时以手抹脸,拭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

管玲玲眼看大势已去,倏然回身,急急说道:“戚嬷嬷,要她们断后,我们速退!”

戚嬷嬷双手一叉,十六名绿衣少女手提绿纱宫灯,在这一瞬间,突然左右闪出,纱灯交叉,遮住了管玲玲的身子。

站在管玲玲身侧的花豹侯元,大声道:“我们不能退!”

一下拦住了管玲玲的去路,双手疾发,朝管玲玲双肩拂落。

他突然出手,不仅管玲玲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对面各大门派中人,也深深感到意外,因为大家都认为他做了管玲玲的面首。

管玲玲一张桃花般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身形迅向左移开一步,尖哼一声,道:“候元,你是找死!”

挥手一掌拍了过去。

侯元大笑道:“好个妖妇,你把侯元当做什么人?我爹是你们魔教害死的,所以我要亲手毁了你们魔教!”

同时挥手一掌迎了过去,左手随着斜拂而出,他练成“洗髓神功”,又有南宫老人授他“五行掌”和“截脉手法。”

这一掌掌风如涛,挟着一团炙热的内劲,正是“五行掌”中的“丙丁掌”,左手后发,使的却是“截脉手法”。

在他想来“丙丁”属火,定可克制魔教阴功,但他怎知管玲玲急怒攻心,这一记“九阴摧心掌”中暗含“魔火炼形”,双掌乍接,发出“蓬”的一声大震。

“九阴摧心掌”震力虽强,遇上“五行掌”,倒也平分秋色,但“魔火炼形”遇上“丙丁掌”,因同是属火,反而助长了魔焰。

侯元和她双掌接实,但觉掌心如同火烧,一缕炙热之气,立即缘臂而上,整条手臂都有火辣辣的感觉,心头大吃一惊,口中大喝一声,手腕一振,接着往前推出,由“丙丁掌”改为“壬癸掌”。

他左手原是紧接着“丙丁掌”之后拂出,这是南宫老人的特殊手法,管玲玲和他右掌交击,没想到他左手会随后拂来,等到发觉时,再待封解已是不及了,匆忙之间,左手一抬,纤纤五指上翘,朝前架去。

南宫老人的“截脉手法”何等神速,一下就拂上管玲玲的左手,但管玲玲腥红指甲也一下划上丁侯元的脉腕。

这一下双方动作,都快速如电!管玲玲一条左臂立时软软的垂了下来,侯元但觉左手一麻,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侯元练成“洗髓神功”右手虽被“魔火炼形”侵入,因他及时变招,由“丙丁掌”迅速改变“壬癸掌”推出,配合体内的“洗髓神功”,才算把侵人的魔火逼住。

但此刻左手脉腕被管玲玲指甲划过,只觉手腕乍然一麻,往后退了一步的人,突然“砰”的一声跌坐下去。

这段话说来似乎较长,实则不过是管玲玲准备后退,侯元向她出手,双方只使了一两个回合的时间而已!

南宫老人听到候元的话声,洪声地一笑,说道:“你这小子倒还不错!”

人随声发,突然飞扑过来。

戚嬷嬷冷冷地哼道:“南宫老儿你给我留下来。”

双爪扬起,十道尖风朝南宫老人袭去。

这同时,上官靖、丁瑶二人因相距较近,也随着飞扑过来。

管玲玲左手被侯元“截脉手法”拂中,整条手臂下垂若废,心头恨极,右手一抬,长剑出鞘,猛向侯元当胸刺落。

正好上官靖、丁瑶二人,及时飞身掠来。

丁瑶身形还未落地,挥手发剑,“当”的一声,架开了管玲玲的长剑,娇声喝道:“大哥,你把侯元救下去,由我来对付管玲玲好了。”

上官靖一把抄起侯元的身子,双足一顿,越过十六名提着纱灯的少女的头顶,落到地上。

黑豹侯休急忙迎了上来,问道:“舍弟如何了?”

俯首看去,侯元已经双目紧闭,不省人事了。

上官靖放下他身子,瞥见侯元一只左手已经呈现了乌黑的颜色,急忙说道:“令弟似是中了剧毒!”

白虎门的白虎神暴本仁拉着唐世贤走来,说道:“唐兄快请看看,我侄儿中的是什么毒?”

李小云急忙闪身而出,用洗容剂洗去了侯元脸上的易容药物。

唐世贤取起侯元左手,朝他腕脉上看了一眼,微微摇头道:“这是魔教最厉害的胭脂毒,暴兄请看,令侄中毒昏迷,整只手臂都黝黑如墨,但双颊之间却像涂了一层胭脂一般……”

“你别谈理论了!”

暴本仁急着又道:“我侄儿还有救吗?”

唐世贤黯然道:“中了胭脂毒的人,不出一盏热茶的时间,双颊就会发红,就没有救了。”

上官靖突然想到黄衫客送给自己的蟾珠,专解天下的奇毒,不知对侯元有没有效。急忙从身边取出,握在掌心,按在侯元被划伤的左腕,运起内功,把真气从珠上传了过去。

暴本仁听说侯元无救,口中怒吼了一声,喝道:“好个妖妇,老夫去劈了她!”

一个高大身形,陡然凌空朝管玲玲当头飞扑过去,人还未到,一记“大风掌”已朝她当头劈落。

管玲玲此时和丁瑶双剑并举,激战正酣。

丁瑶使出来的一路“执法剑法”,每一记都紧扣住管玲玲的剑法,一招一式的破了下来。

管玲玲直被打得胆颤心惊,几乎不敢再打下去,左手连展,使出兰花拂穴手法,纤纤如玉的五根手指,掩映着腥红尖利的指甲,似拂似抓,侧身抢攻,以弥补她被一路破下来的剑法,只要被她指尖划上一点,她就胜利了。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一道人影宛如大鹏展翅,压顶而来,一道带着强大无伦的掌风,有若黄河天来,势道之猛,令人息为之窒。

管玲玲是豁出去了!她有手长剑突然往地上一插,右手一记“九阴摧心掌”朝上迎击而去,身向左侧,左手五指闪电朝丁瑶肩头划去。

沈雪姑眼看暴本仁凌空发掌,丁瑶竟然不知避让,心头一急,匆忙之间,右手凌空朝丁瑶推出,左手紧跟着凌空一指朝管玲玲点去。

丁瑶但觉一股大力推到自己身子,后力源源涌到,把自己推得身不由己的连退了五六步之多!

管玲玲的右掌堪堪朝上翻起,陡觉“玄机穴”上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砰!”一道从上而下的巨大掌力,在她不避不闪之下,端端正正的击中天灵。

管玲玲一个人骤然之间,竟然被“大风掌”力压得一寸寸往下缩去,直到“砰”声着地,管玲玲已被掌力压扁,哪里还成人形?

暴本仁飞身落地,厉笑道:“侯元,老夫已经替你报了仇了。”

戚嬷嬷拦住南宫老人,双爪挥舞着,招招狠毒凌厉,如同拼命,也只有拼上命,才能截得住南宫老人。

南宫老人先前倒也并未注意,等到被戚嬷嬷截着,对方双爪一连三招,抢攻而出,这才发现,这个脸长如驴的老婆子,功力之深,出手之奇,跟自己只是硝逊一筹而已,要想胜过她,必须施展全力才可以。心中也暗暗地惊异,魔教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个高手?

就在此时,暴本仁一记“大风掌”,把管玲玲压死!

戚嬷嬷看得白发飞扬,双目尽赤,左手朝前一指,咬牙切齿,怒气上冲,厉声喝道:“给我掷!”

随着她左手一指,十六名绿衣侍女,手中提着的惨绿宫灯,一齐朝前挥出,向上官老夫人等人立身之处投掷过来!

原来她们宫灯向前一挥之际,脱手飞出来的并不是整盏的宫灯,而是宫灯里面的灯蕊,化作十六点绿芒,流星般投射过来,因为她们手中执着灯杆,朝前挥出,故而可以投射得极远。

大家在行宫中见识过“天魔灯”的威力,遇物既燃,大家正待举掌遥劈……

突听有人大喝一声:“掌风劈不得!”

一道红影比流星还快泻落当场,大袖向空飞舞,那十六点惨绿火焰,飕!飕!有声,一齐飞入他大袖之中。

原来这人正是身穿大红道袍的离火门罗道长。他收下了十六点火焰,呵呵笑道:“差幸贫道赶来,大家若是用掌风一劈,火仗风势,至少这十丈方圆,都被魔火毒焰所笼罩了!”

银拂叟向天伦问道:“道兄都已办好了吗?”

罗道长点点头,笑道:“贫道是最后一道手续,投入三颗霹雳弹,已把全部行宫石窟炸塌,此后不致再有黑道歹徒利用它作为盘踞之所了。”

原来他留在行宫石窟,等青松道长率人退出石窟之后,由他把石窟炸毁,再一起赶来三官庙。

南宫老人眼看着戚嬷嬷在和自己动手之际,还指挥十六名提着宫灯的绿衣少女,将宫灯掷出,心头不觉大怒,沉喝一声,身形暴起,双掌“呼”“呼”两声,直劈而出!

这回五行叟发了威,“丙丁掌”一道炙热狂飙,和“庚辛掌”一道锋利如刀的掌风同时出手。

戚嬷嬷到了此时,只得奋起全力,接下“丙丁掌”,一个人已被震得满脸通红,白发飘飞,连退了三步,胸口起伏,只是喘气,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蓬!”第二道掌风相继劈到,她连哼都没有哼出口,已被“庚辛掌”一掌震断了心脉,往后倒去。

暴本仁在十六名侍女掷出宫灯的同时,口中虎吼了一声,双爪乍发,抓起了两名侍女向外摔出,一转身,又是两个侍女被他抓住摔了出去。

只要是被他的“虎爪”抓上,那里还有生命可谈?

这时沈雪姑急急地飞身而上,口中叫道:“暴前辈,侯元已经醒过来了,这些人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她口中说着,双手十指连弹,把其余十二个侍女,一齐制住了穴道。

上官靖以掌心按着蟾珠,放置在侯元的脉腕之上,再用本身的真气透过蟾珠,输入侯元的体内。

这一着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在没有办法之际,聊尽人事,试试罢了,那知居然被他用对了,蟾珠由他真气透人,迅快就奏奇效,侯元红如服脂的双颊,渐渐消退,人也及时醒转,双目缓缓睁开,看到上官靖,张了张口,说道:“上官兄,兄弟幸不辱命……”

目光再转到侯休的脸上,又道:“大哥,兄弟中毒已深,恐怕已不行了……”

上官靖笑道:“侯兄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白虎神暴本仁洪笑一声道:“上官老弟,你是用什么方法解了元儿中的胭脂毒?”

上官靖站起身,伸手一摊,掌心托着蟾珠,说道:“这是黄衫客老哥哥送给晚辈的蟾珠,说是可解天下奇毒的,方才晚辈也毫无把握,只是用本身真气透过蟾珠从侯兄伤口输入,想不到果然解了侯兄之毒。”

唐世贤点着头,说道:“蟾珠天材地宝,是一切毒物的克星,区区的胭脂毒,那就算不得一回事了。”

管巧巧眼看姐姐惨死,含着泪水,走到近前,哭拜下去,说道:“姐姐,你这是何若?你一直执迷不悟,替魔教出力,其实你也是被万恶的魔教教主利用了……”

管玲玲和戚嬷嬷一死,三官庙的实力,也瓦解了。

这时青松道人、卞药师、万点星等人,也正好从“行宫”办完了一切的善后,匆匆地赶来。

李天云已由沈雪姑分了六十六颗“迷迭散”解药,手持钟形金牌,命令六十六名铁甲武士脱下铁甲,每人服下解药,再由南宫老人和沈雪姑两人,分别废去了各人的武功。

只见金鼠急匆匆走到银拂叟向天伦身边,低低说了几问。

向天伦就点点头,就以“传音人密”朝上官靖说了。

上官靖从丁瑶手中取过银哨,和南宫老人、沈雪姑一起朝左首走去。

先朝宓飞虹拱手道:“宓老哥信守诺言,只是这三十六名黑衣卫,都是黑道中人,身中魔教的‘迷迭散’,迷失心志,希望你宓老哥能合作,让他们服下了解药才好。”

宓飞虹飞起右手衣袖,拱拱手道:“兄弟能得父女重逢,都是少侠所赐,宓飞虹一生感激不尽,自当遵命,让他们服下解药,恢复清明,也好重新做人。”

上官靖数了三十六颗解药,递给宓飞虹。一面又以“传音入密”向宓飞虹说道:“宓老哥在他们服下解药之后,就得及时废去他们武功,这一点不可忽略了。”

宓飞虹点点头,也以“传音人密”说道:“少侠放心,兄弟省得。”

上官靖这才转身走到神武队众人的面前,然后用银哨轻吹了一下,说道:“诸位前辈,身中魔教‘迷迭散’因而神志被迷,现在总算取到解药了,请大家把解药服下!”

神武队众人之中,除了神灯教主苍龙宁胜天、霍五、柴一桂、娄通、敖六五人,没有分服解药。

其余的人,其实早巳服过解药,恢复了神志。只是刚才在集合之际,由南宫老人以“传音入密”通知其余的人,务必装作神志被迷,不可妄动,所以所有的人依然站在三宫庙左侧,始终没有动静。

上官靖的话声一落,就由自己和南宫老人以及沈雪姑三人,各自拿着解药,依次分给大家,原已服过解药的人,只是装个样,将解药接过,举手送人口中。但在分给大家解药的同时,也以“传音入密”告诉无形刀邢铿以及长白神拳莫奇龄二人。

前面由南宫老人分送解药给宁姓天、霍五等五人的时候,由邢铿和莫奇龄出手,务必制住五人的穴道。

前面既有南宫老人和上官靖、沈雪姑三个高手监督之下,邢铿和莫奇龄很顺利的从身后点了五人的穴道。

过了片刻,大家才装作“迷迭散”初解,有人口中轻“咳”出声。接着大家都纷纷说道:“咳,咱们怎么会站在这里?”

也有人说道:“是什么人点了兄弟的穴道?”

银拂叟向天伦走到众人的面前,抱抱拳道:“莫老哥,宁老哥,还有几位掌门人和诸位道兄,诸位在万松山庄,被魔教暗中下了迷迭散,迷失神志,编入神武队,作为魔教余孽的高级杀手,差幸上官老夫人、青松道兄、上官少侠、沈姑娘等人联合老朽和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于昨晚破了魔教行宫,今天又在这里破了魔教外围,才找到解药,给诸位服下,现在诸位总算已经恢复清明了……”

大家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没有一人发问。

向天伦接着又说道:“至于方才在诸位服药之时,点了诸位的穴道,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因为咱们破去魔教行宫之时,始终不见魔教教主出现,方才有人急促传递消息,魔教教主很可能就混迹在神武队中,目前谁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谁?因此只好委屈诸位老哥,等咱们查证清楚了,再向诸位赔礼。”

说完,又连连拱了拱手。

这话听得大家不禁耸然动容!

万青峰怵然道:“会有这等事?这会是谁?”

宁胜天洪笑一声道:“不知向老哥要如何查证?”

向天伦道:“诸位道兄且请稍待,大概很快就会有人赶来了。”

崔介夫说道:“如今魔教的两处巢处,均已破去,咱们等上一会,又有何妨,如果魔教教主确实混迹在咱们这些人之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家自己的心中明白,又何须不安呢?”

封居易道:“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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