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鹤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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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鹤擒龙-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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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尹治英一声惊叫,粉蝶追魂身中玄阴针,及岳天敏逼退苍溟上人,掌伤霍文风,和自己的重伤脱力,总共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一败四伤,风流云散,荒谷寒林,立时恢复了宁静。

斜阳逐渐的低沉,翠黛苍茫,暮霭四合。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岳天敏慢慢醒转,寒风凛烈,砭人肌肤。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山石之上?猛的翻身坐起,只觉头脑昏胀,浑身乏力,左肩骨痛欲裂。

四面一瞧,猛的想起适才一场龙争虎斗,恍如春梦,自己向霍文风凌空一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我左肩负伤,强运真力,才使真气涣散,昏死过去?”

当下定了定神,伸手从怀中掏出玉瓶,倾了一粒灵宝丹,纳入口中,一面盘膝养神。

过了一会,只觉丹田中涌起一股热流,散布全身,真气也随之流转,左肩上虽然中了黑眚丝毒,此时也只微微感到有些麻木,已不似先前剧痛,心知已无大碍。

这时天色业已昏黑,他慢慢站起身来,猛见离身三丈开外,闪着青紫光芒,正是自己的龙形剑,还插在山石之上,就过去随手拔起,插入剑鞘。

心想当时自己和苍溟上人恶斗之际,分明听到英弟弟一声惊叫。之后,就踪迹不见,他不会弃我而去,那末真的遭了毒手?……

他想到这里,热泪不由夺眶而出。“哦!不!也许中了霍文风这个老贼一掌,和自己一样,昏死过去,我何不四处找上一找。”

主意打定,就连目四顾。蓦见离自己立身之处四五丈外的山洼茂草之间,依稀中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这一发现,岳天敏心头立时猛跳,一个箭步,到了崖边。

好在这水洼离崖上只有二丈来高,连忙耸身跃下,俯身一瞧,那不是英弟弟还有谁来?

赶紧一把抱了起来,只见他头发散乱,泥浆满身,双目紧闭,一张脸上白惨惨的连一点血色也没有。

不由心碎欲裂,低低的叫了两声英弟,已是毫无知觉,一动不动。一时那里还忍得住泪流满面。

当下一伸手,就向他怀中探去,那知才一伸入他的内衣,触到手的竟然是软绵绵鼓腾腾的一对肉球。

岳天敏心头又是一阵猛跳:“啤艿芄皇歉雠樱俊

他慌忙不迭地把伸出之手,缩了回来,抱着英弟怔怔发呆!

迟疑了一阵,心想:“英弟弟为了自己,不惜关山千里,陪了自己远赴蛮荒,求药疗伤,又奋不顾身的以死相搏,目下他身负重伤,自己怎地反而拘泥起男女之嫌来了。”

这样一想,把原先古老男女授受不亲的心理,洗刷干净,再次伸手在他胸头一摸,犹幸心脉还在微弱的跳动。

他急忙从怀中掏出灵宝丹,取了一粒,纳入自己口中用津液化开之后,轻轻的拨开银芽,低头把丹药哺了过了,再度了两口真气,才抱起娇躯,跃上崖去。

一面从马上取下包裹,顺手又把马匹系在树上。心想:“这里离镇甸甚远,不如找个避风岩穴,先替英弟疗伤要紧。”

他一边想一边走,顺着山势,约摸找了一盏热茶工夫,终于在几块大石后面,找到一处岩洞。

进内一瞧,倒还干燥,忙把尹治英轻轻放下,返身出去折了许多松枝,晃着火折子,生好了火。才替英弟弟脱下满身泥浆,水淋淋的外衣,再脱下自己的长袍,替她盖上,一面眼睁睁的守在她的身侧,微微出神。

过了好一会,只听她腹中咕咕作响,身体也蠕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来。那一双虚弱无力的眼神,望了望自己,又阖了上去。

岳天敏见她人还在似醒非醒之间,赶紧盘膝坐定,勉强运起一口真气,贯注右掌,在她三焦俞穴,轻轻按摩了一阵。然后循着她十二经络,奇经八脉,任督二脉,周身大穴,逐一按摩。

他掌心所及,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但她玲珑凹凸的玉体,着手处,又软又滑。

一阵阵似有若无,少女特有的幽香,沁入他鼻孔之中,只觉心头一荡,禁不住小鹿乱撞。

连忙净心澄虑,眼观鼻,鼻观心,细心推拿。堪堪运行一周,自己已是大汗淋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又摇摇欲倒。

他心头清楚,自己方才元气大伤,尚未复原,何况这种以内力疗伤,又是最耗真元,当下强自支持着身体,缓缓调息,静养一阵,才算略为好转,又取出一粒灵宝丹,随津咽下,趺坐养神。

第十章 软玉温香罗襦慵自解 寻幽选胜抱膝作长吟

这样过了许多时候,尹治英忽地发出了呻吟之声,声音虽然那么轻微,岳天敏已是惊觉过来。

心中一喜,轻声喊道:“英弟弟,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尹治英微微睁开秀目,看了敏哥哥一眼,突然,眼角下晶莹莹地流出泪来,苦笑着道:“敏哥哥,你中了黑眚丝,不是玩的,赶快上路,我……我后心被霍文风击中一掌,震伤内腑,已经不济事了……你快走!疗伤要紧。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哦!敏哥哥,我叫尹稚英,稚是幼稚的稚,你记住就好了,你走罢!”她喘息着把话说完,已是泪流满脸,凄楚欲绝!

岳天敏见她负了重伤,才一醒转,还只顾为自己伤势着想,至情流露,哀哀欲绝,心中一酸,不由热泪夺眶而出,紧紧的搂住她娇躯,急道:“英弟……英妹妹,快不要如此,你已经服了我先师留下来的‘灵宝丹’,很快就会好的,这时还是少说话为是。我的伤势,一时不致有多大问题,只要你安心养息,等伤好了,我们就好上路。”

尹稚英被他紧紧的搂着,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从心底深处,透出一丝甜意、她珠泪满颊,却微露笑容,慢慢的抬起头来,凄婉的道:“敏哥哥,既然你给我服了伤药,那就让我在这里静养几天,你先上路不好吗?等我伤好之后,自然会追上你的呀?”

岳天敏轻轻的吻着她霎鬓,笑道:“英妹,在这山荒野谷,没人照料,我那能弃你而去?你尽管安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了。”

说着又取出白玉葫芦,倾了一粒“灵宝丹”,塞入她口中,接着又道:“这灵宝丹不但是疗伤至宝,练武的人服用一粒,可抵十年八年功力,你快咽下,再调息养神一会,就可早日痊愈啦!我给你去舀点水来。”

尹稚英这时柔顺得有若绵羊,乖乖的把药丸咽下,就依言瞑目调息起来。

岳天敏舀水回来,在火上加了点松枝,把水烹沸,又凉了一会,拿口一试,凑近身去,轻轻的道:“英妹,你喝点水吧!”

尹稚英眨眨眼笑道:“这药当真灵,我觉得好了许多呢!”说着想挣扎着坐起来。

可是她伤势好得恁快,完全是灵宝丹的效力,到底重伤之余,那有气力?只觉四肢绵软,浑身无力。

不由苦笑着道:“敏哥哥,我伤得这么重,要几时才会好啊?”

岳天敏见状忙道:“你那有这么心急,静养一二天,就会好的,你动不得,还是让我来喂你罢!”

说着用左手把她软绵绵的娇躯,缓缓扶起,倚在自己怀中,再用右手把瓢凑近香唇,喂她喝了两口,见她螓首微摇,才把瓢拿开。

她娇佣乏力,顺着把身体靠在敏哥哥怀中,阖上秀目,息了一阵,低声的道:“敏哥哥,我身上衣衫,都湿透了,冷冰冰的难受死啦!你替我换一件好吗?”

岳天敏心中一阵犹豫,暗忖:“她被击落水洼,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还没换过,穿在身上,确非所宜,但她……只要心地光明,我替她更换衣服,有何不可……”

她见敏哥哥半晌不作声,还当他不肯,大眼眨了几眨,一下子就涌出几颗晶莹泪珠来,幽幽的道:“敏哥哥,你不肯替我换,你嫌我……”

岳天敏不等她说完,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英妹,你一身泥浆的衣衫,穿着自然不好受,可是……好!好!我替你换就是,可不要哭啊!”说着替她拭了眼泪,顺手拿过包裹取出一身干净内衣。

尹稚英偎在敏哥哥怀里,等他替自己换衣,一张粉脸,却一直红到脖子上去。

紧阖着长长的睫毛,睁都不敢睁一下。

岳天敏把她抱了起来,双手微颤,一粒粒解开衣襟,替她脱去上衣。

自己怀中,立时呈现出一个晶莹如玉,丰盈胜雪的半裸胴体。

他方才替她按摩全身要穴,还隔着一层内衣,已觉着手温馨,滑腻如脂。

这会罗襦尽解,峰峦悉呈,只看得周身血脉沸腾,心头小鹿,怦然狂跳,一张玉脸,也骤热热烘烘起来。

一个年近弱冠,情窦已开的少年,那能受得住这般诱惑?赶紧闭上眼睛,收摄心神,强忍着冲动。

那知眼虽看不到了,但双手接触到的,却尽是光滑如玉,柔腻如脂的胴体。

糟!一下子碰上了那一对浑圆坚挺,富有弹性的玉球,尤其是那两颗蓓蕾,随着她紧促地呼息,微微头动。

这一下,岳天敏浑如触电,全身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从英妹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幽香,和她频频娇喘,樱口中吐出来沁人欲醉的甜香,使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花气?是脂香?

反正是具有诱惑性的气息,不停地向他口中鼻中直钻。

使他收摄的心神,更加飘荡,血脉快要爆炸了,神魂颠倒,如醉如痴!

他双臂一环,紧紧地把她搂住,静寂中,两个人都可以听到彼此剧烈跳动的心房,怦然有声。

不知是他搂得太紧了,喘不过气来呢?还是她舒服得有点儿情不自禁?

“嗯!”那么轻轻的一声,却把敏哥哥从如醉如痴中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搂着英妹妹酥胸的双手,正襟危坐。

他微微的睁眼一瞧,她紧闭的双目,绯红的玉靥,娇艳欲滴,似羞还笑,不由心中又是一荡。

他定了定神,双手顺着她纤纤腰肢,罗带轻解,替她慢慢的褪下亵衣。

这一触到手指,映入眼帘的,圆脐、紧腹、丰臀、酥腿、隐约妙处,织毫毕露。

这种镜头,只要你不是白痴,谁都会心旌动摇,蚀骨销魂!

岳天敏血气方刚,这时呼吸急促,一颗心跳荡得把持不定……

猛的低下头去,堵住了她两片薄薄的樱唇,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四片嘴唇组合起来,竟然有意想不到的魔力,它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包含着勇猛、温柔、香甜、软滑、晕眩和窒息!

她一双玉臂,不自觉地紧紧环着他脖子,整个娇躯,贴在他宽润的胸前,两个人似乎要融化成一个人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经过了很久,也好像只有一霎那。

岳天敏心头慢慢的清醒了,不禁俊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英妹妹,快替你把衣衫穿上,着了凉可不是玩的!”

尹稚英更是不胜娇羞,身躺微微扭动了一下,幽幽的道:“敏哥哥……你坏……”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岳天敏在她红得像苹果似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再替她整理了散乱的秀发,才抱起娇躯,把衣衫穿好,系上襟扣。

这时的英妹妹,黎涡微晕,桃腮带笑,配着一身窄窄的衣服,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越发显得雪肤玉貌,娇艳如花。

兀自低垂着粉颈,那里还像个巾帼英雄?简直是新嫁娘!

尽管她低着头儿,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却无限深情,脉脉含羞地睨着敏哥哥。

他,被她的似水柔情,看得心神飘忽,在熊熊火光之下,怔怔的瞧着她,失魂落魄,动也不动,当真是秀色可餐。

尹稚英嗤的笑了一声,娇嗔着道:“我脸上又没有花,你干么,老瞧着我?”

岳天敏沉吟道:“我在想……你和琪妹妹,真是春花秋月,难分轩轾,一个是清丽出尘,一个是秀丽绝伦!”

“什么!瑛妹妹?琪妹妹又是谁?”

尹稚英只听得芳心里突突猛跳,那双秀目,一下子睁得又圆又大,急急的问着。

岳天敏握着她一双柔荑,笑道:“琪妹妹,那就是你的奇哥哥嗄!”

尹稚英秀目里含着惊讶的神气,说道:“奇哥哥?哦!他……他也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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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天敏搂住她的纤腰,笑道:“你别着急,听我说哩!”

接着就把自己两人和她在舒城分手之后,误走天柱山,被黑煞老怪击下危崖,得遇玉箫真人,琪妹妹背着自己找到天柱峰石室,巧得灵丹遗书,和下山后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尹稚英听到他和万小琪在石室中一住经年。孤男少女,那得不生情愫?

不觉心头小鹿,一阵猛撞,立时有一缕寒意,直透顶门,粉脸上神色大变。

岳天敏瞥见她神色有异,急急的问道:“英妹妹,是不是你身上不舒服啦?”

尹稚英螓苜微摇,说道:“不要紧,我不过有点头晕。”说着抬起头来,大眼眨了两眨,露出幽怨的眼神盯着他问道:“琪姐姐待你很好是不是?”

岳天敏脸上一热,笑道:“英妹,你不是也待我很好吗?”

尹稚英心里甜蜜蜜的,故意披嘴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你倒纆到我头上来了。”

岳天敏忙道:“说正经,英妹,等我伤好之后,我们一起去找她可好?”

尹稚英凄惋的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呢,夹在你们中间,给人家碍眼。”

岳天敏笑道:“你又小心眼起来了,以前,你们不是很好吗?”

尹稚英吐了口气,幽幽的道:“你是不会了解女人的心的。”接着大眼睛眨了两下,满脸泛红,螓首一侧,低声问道:“敏哥哥,你有了琪姐姐,以后打算怎么待我呢?”她声音轻得只有敏哥哥可以听得到。一颗头,又猛的躲到他的怀里去了。

岳天敏眼看着英妹妹那付宜嗔宜喜的娇羞模样,柔情如水,那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头一阵跳动,紧搂着她纤腰,附耳说道:“英妹妹,我决不会忘记你的,你放心好啦!”

尹稚英心中放下石头,一高兴,偎在他怀里,飘飘然的好不舒服。

接着幽幽地告诉敏哥哥,说出自己来历:原来她是玄阴教主门下的二弟子,自从邂逅了敏哥哥,一颗芳心,不自觉的起了漪涟。

那时正好在褚家潭掘宝,褚老庄主赠剑,万小瑛和商泰官动起手来,她暗中放了两支玄阴针,才把商泰官击败。

后来三人结了口盟兄弟,凑巧黑煞老怪一路追来,她知道万小琪决非敌手,才催着两人上路,自己却冒险把老怪引开,但终因不放心敏哥哥安危,赶上天柱山却不见了两人踪迹,后来还是从老怪的门下,探出口风,才知两人同时伤在黑煞掌手下,跌落悬崖。

她听到这噩耗,真是伤心欲绝,就哭哭啼啼的赶回神女峰总坛,一心要替心上人复仇,私下哭求教中护法金花剑莫寒波和师姐辣手观音简玉珍,赶上嵣剑液谏氛扑阏耍侵搅藣山,商震天父子都远出未归,她怒气难销,就放了一把火,把黑煞老怪的巢穴,烧了个片瓦不存。

她几次想以身殉情,一死了事,经莫寒波和简玉珍再三开导劝勉,才一同回转总坛,可是终日里郁郁不乐,以泪洗脸。

第二年的秋天,莫寒波奉教主之命,带着简玉珍、米凤娘,会合了五台的风火扇霍文风,上九华山下书,无巧不巧的和岳天敏相遇,霍文风铩羽而归,莫寒波等三人回到总坛,和她说起这次在九华山遇到一个俊美少年,武功绝伦,名叫岳天敏。

尹稚英一听,不由疑信参半,照他们口气,分明就是敏哥哥,可是敏哥哥那有如此武功?

这才借故禀过师傅,赶下山来,一口气跑到九华山昆仑下院,一问岳天敏,才知业已下山,她想起奇哥哥住在龙官湖,又赶到龙官湖,可是万松龄家中除了庄丁,竟一个人也不在,问不出所以然来,第二步就赶到褚家潭,又扑了空,幸亏庄丁还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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