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登门拜访也是应该的。”
“算了,权当是给姐姐面子了。”燕娘一副屈尊的模样道。
鸳鸯看在眼里,恨上心头。转过身去在也不看燕娘。燕娘见鸳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欢喜的狠,高兴间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鸳鸯一听那曲子只有勾栏里的女人才会唱,暗中记下。
因为有任务,钱多多早早便起床准备,并且颇有心思地将会面的地点安排在了柳府的后花园的亭子里。
如今已是入秋,天气转凉,原本翠绿的叶子渐渐变黄,黄灿灿的也算漂亮。果盘茶点一一摆上后,柳大玉起身进了屋子。
钱多多问身边的柳府的丫鬟才知道柳大玉之前也跟那妾过过招,那妾的举止做派为柳大玉所不忍。所以眼不见心不烦,躲进屋子里听着妹妹如何对付那燕娘。
一切准备妥当,鸳鸯和燕娘也道了。
钱多多将那燕娘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脸蛋到很漂亮,只是一身的红尘味儿,一双媚眼如同勾子一般。在看身上的打扮更是毫无正经气。在想想那为人正直的洪三郎,怎么看都不想是会喜 欢'炫。书。网'这种女人的人。
钱多多正想着呢,在久了的燕娘不乐意了。“哟,柳小姐,叫我来不是为了看人的吧,我可站累了。若是还想看,您的付银子了?”
“休得胡言。”鸳鸯训斥道。
燕娘听了更不高兴了。“姐姐,我这可也是为了洪家,我若是被人多看了两眼,吃亏的可是三郎啊!”
鸳鸯对油盐不进的燕娘早已经没有了办法。
钱多多见了忙笑着说道。“那到是我的不是了。二位夫人请坐吧。”
鸳鸯先是道谢,然后才坐。燕娘则不同,钱多多的话音未落,她已经扭着小碎步到了桌前。后仪态万千地翩然而坐。后院里都是女眷,受柳大玉调教过的丫鬟们也算是个识大体的,见燕娘这般行事,轻蔑之意油然而生。
鸳鸯看了直摇头。“小姐,这便是燕娘了。”
“长的也够标致的了。做妾可惜了。”钱多多故意道。
燕娘时刻记着教诲,忙道。“可不,我的那些姐妹也都是这么说的。”
“是吗?你那些姐妹都在哪里啊?这么时候也让我见见。”钱多多道。
“怕是不行,她们可都不在徐州,不过柳小姐回了兖州便能见着了,她们可是常去小姐的庄子游玩。”燕娘随口道。
钱多多一听心里有了底,常被带到自己庄子里的歌姬舞姬就那几个人,都出自艳歌坊。
鸳鸯和躲进屋里偷听的柳大玉都被钱多多的手腕折服,这段日子两个人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将燕娘的身家底细查出来。
“对了,我出门游玩不过是二十天的事儿,你怎么就进了洪家呢?”钱多多好奇道。
无意中说出自己身份燕娘也明白自己中了面前这位柳小姐的糖衣炮弹。“三郎喜 欢'炫。书。网'我,非要纳我为妾。”
“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拿着契纸找上门来的。”鸳鸯生气道。“小姐你是不知,三郎出去应酬,大醉而归,第二天她摆弄拿着三郎写的字据上门来。”
“三郎碍着你为洪家生了两个儿子,不想伤你罢了。”燕娘理直气壮道。
“若真的如此,三郎为何去了京城?”鸳鸯质问道。
“这个姐姐都不知道啊!三郎他是左右为难啊,与姐姐那是夫妻之情,跟我有是真心真意。良宵为难,干脆躲了出去。”燕娘叹息道。“可怜我的三郎,竟然有家归不得。这也怪我,当初我若是提出在外边单过也就好了。”
鸳鸯也算是牙尖嘴利的了,可这燕娘更了厉害,两头堵得死死的,加上洪三郎走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鸳鸯的心也开始活动了。
钱多多见鸳鸯败下阵来,担心她会吃亏,连忙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来见我的吗,您们两个怎么吵了起来。”
经过钱多多的提醒,鸳鸯也才醒悟,自己是来找小姐帮忙的。却和妾吵了气来,实在是耽误事儿。
“柳小姐这都看到了,平日里姐姐都是这样对我的,也不知我能否撑到三郎回来。”燕娘一副可怜的模样。
鸳鸯已经被气得要动手打人了,钱多多却顺着燕娘的话说道,“鸳鸯就是这么个脾气,嘴硬心软。”
鸳鸯听了更急,好在有玉梅提醒,才不至于失去理智。钱多多见鸳鸯在着实会坏事,于是像玉梅使了个眼色,玉梅立即明白,拉着鸳鸯去挑绣花鞋的花样。燕娘见柳小姐将鸳鸯支开,知道情况不妙,有所戒备起来。
“小姐这是有什么话想问燕娘了。”为了不让自己处于被动,燕娘先下手为强。
“你很聪明。”钱多多笑道。
燕娘淡淡一笑,“生来就不是好命,若没些脑子,怕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到底是谁派你来?”钱多多直言不讳地问道。
“柳小姐说什么?燕娘我听不懂。”燕娘道。
“能设这样的局的人,觉得不是一般人,不是我瞧不起你。设局人一定不是你。”钱多多笑道。
燕娘听了继续装糊涂。“柳小姐说呢。燕娘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局不局的。”
钱多多见燕娘是不会轻易招供,“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
燕娘听了暗喜。
“只是,洪三郎在徐州有几个对手一查便知,我也不必为难你。”钱多多见燕娘窃喜又说道。“到时候可就别怪不留情面了。”
燕娘着实被钱多多的话吓了一跳,可她还是强撑着不认。
正文 第百五十一章 查出幕后人
第百五十一章 查出幕后人
钱多多见燕娘属死鸭子,就剩下嘴硬了。觉得一阵好笑,又拉着燕娘说会儿话后,借故领着燕娘去找鸳鸯。
正与玉梅躲在厢房里的鸳鸯见小姐来了,知道事儿问的差不多,起身带着燕娘告辞了。
送走了鸳鸯,柳大玉走了出来。“妹妹,怎么样?可成问出什么来。”
“只问出了身份来历。”钱多多道。“一会儿我写封信给李妈,劳烦姐姐派府里的家丁送到兖州。”
“妹妹是不是已经想出什么办法了?”柳大玉道。
“办法倒是有了。可就是损了些。还是先派人查查清楚为好。”钱多多笑着回答道。
“损招?”柳大玉狐疑道。
钱多多笑而不答。写了一封信,交给家丁送去兖州。第二天傍晚快马加鞭的家丁带了回信。
钱多多将李寡妇的回信仔细地看了一遍,心里有了几分把握。又修书一封派人送到兖州,让李寡妇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好准备。
柳大玉不懂妹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趁着第二封信送出去的空当,追问钱多多到底是什么主意。
见柳大玉真的很想知道,钱多多也就不在卖关子了。“我的办法很简单,那燕娘不过是舞坊里的舞姬,被人高价包来做这档子买卖。我让李妈将燕娘的卖身契买来。到时候她就是我的人了。想给洪三郎做妾,可得看小姐我是否乐意答应。”
“我看那燕娘长得不错,肯定也是舞坊里摇钱树。怕是价钱不低。”柳大玉道。
“在高也得买。”钱多多狠狠道。“煞费苦心地从兖州弄来一个舞姬,强送进洪府,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阴谋。为了咱们的买卖,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柳大玉道。
“让洪三郎回来。”钱多多笑道。
柳大玉听立即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妹妹这招的确不太好。不过对付卑鄙小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好在姐夫不在,要不然姐夫怕也是会中了这美人计了。”钱多多笑道。
“若是你姐夫。那到好办了。”柳大玉道。“徐州城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刘庆州怕老婆。若是有人设计给他送妾。一顿乱棍打出去就是了。”
钱多多听柳大玉这么说,顿时额头出现三条黑线。“既然如此,姐姐为何不让鸳鸯乱棍将燕娘打出去。”
“我倒是说了,可鸳鸯不听我的。”柳大玉道。“她是怕燕娘果真是洪三郎在外边的相好。”
“若真的是相好。她还真打算忍了吗?”钱多多道。
柳大玉没有回答,但看她的表情,钱多多已经明白一二。“天下的男人有几个能像你姐夫那样看破天机,有女万事足。”
“我没听错吧,有人在明目张胆地夸自己家的相公呢。”钱多多坏笑道。
“好就是好。”柳大玉扳着脸道。
又过两天,鸳鸯与燕娘的斗法持续升级。燕娘竟然将手伸到了黄鹤楼的日常管理上。洪三郎不在,黄鹤楼理应由鸳鸯打理。可燕娘凭着一张巧嘴竟然将小二和厨子们唬住,众人真的以为洪三郎有意**。气急的鸳鸯竟然一病不起。
钱多多见时机道了,移步到黄鹤楼。黄鹤楼里的小二和厨子都是钱多多一手调教出来的,又在云来酒楼时收了钱多多不少好处,因为在小二和厨子们眼里,钱多多威信比起洪三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燕娘的嘴在怎么巧也是抵不过。
春风得意不过两日,燕娘再次败北。眼看着柳小玉这个大东家作威作福气得不在到黄鹤楼显眼。
燕娘走了,黄鹤楼的生意恢复了正常,钱多多越来越想不明白安排燕娘进洪府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派了赋闲的园儿暗中跟着燕娘。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记了下来。
一日燕娘向鸳鸯要了银子,说是要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衣裳布料。鸳鸯觉得奇 怪{炫;书;网}连忙命贴身地丫鬟跟着。可燕娘出了洪府七拐八拐很快便将身后的尾巴甩了。
丫鬟回来禀报,鸳鸯听了只怪自己没有调教好丫鬟。殊不知园儿已经跟着燕娘到了柳府后门。一在确认后,园儿一路小跑去钱多多那里禀报。
柳大玉听对手是柳三婶,到也不觉得奇 怪{炫;书;网}。柳家姐妹大闹柳府,这样丢脸的事儿,任谁也是咽不下去的。何况是想柳三婶这般要脸面的人。
“知道对方底细就好。”柳大玉道。“怕的就是暗箭难防,既然如此,咱们得将这事儿告诉鸳鸯,让她有所准备。”
“小姐我在跑一趟吧,去通知鸳鸯姐。”园儿道。
“也好。”钱多多点点头。“记住要小心,那燕娘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鸳鸯从黄鹤楼挤走。保不齐现在已经在洪府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小姐放心,园儿我自有分寸。”说完,园儿笑着离去。
“这丫头莫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柳大玉道。
“姐姐为何这么说。”钱多多疑惑道。
“妹妹不知,你这丫鬟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柳家她当一半,孔家她也当着一半。前几日孔夫人还当着我的面夸她善持家。想着早些将她迎娶过去呢。”
“这是在说我的丫头吗?”钱多多惊奇道。“园儿可是直肠子,不像姐姐说的那样。”
“不像我说的这样,还是什么样。许是被人教坏了。”柳大玉直言道。
听柳大玉这么说,钱多多到轻声笑了起来。“那肯定是姐夫叫的,青儿小小年纪,就如此精明怕也是姐夫教的。”
“你那姐夫只会带着她们胡玩儿罢了。”柳大玉道。
“那可不见得。”钱多多笑道。“姐姐那只见着姐夫是那等胡玩儿的人?”
听了钱多多的话,柳大玉也觉得蹊跷。园儿暂且不说,平日里自己只教青儿识几个字,那里说过什么鬼点子、馊主意。想到这里,柳大玉突然涌上来一股邪火。“好你个刘庆州,说什么青儿又我教养,自己不管,感情背地里使手段。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钱多多见柳大玉这样,也不敢得罪,说了两句不关痛痒的话。去自己的原先的绣楼找青儿去了。
洪府里,鸳鸯听说燕娘的柳三婶派来的。一下子慌了阵脚。好在园儿沉着,劝她写信将洪三郎快些叫回来,也好有个主心骨。
听了园儿的建议,鸳鸯些了封家书,派可靠的人快马加鞭送到洪三郎手里。
对此事全然不知的燕娘,得了柳三婶的赐教,哼着小曲回道了洪府,见园儿正陪着鸳鸯聊天。也没请安行礼,径直回到自己住的西厢房。
看着燕娘嚣张的模样。鸳鸯恨不得现在就将她乱棍打出去。却被园儿劝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都听小姐的。”
听了园儿的劝,鸳鸯暂且忍耐下。接下来的几日,为了排解心中的不悦。鸳鸯常拉着园儿和徐州城里的几位有名望的夫人闲聊。
那些夫人正大家闺秀,正经八百的正房夫人,那里看得去燕娘这般一身风骨的妾。在加上与鸳鸯交情甚好,你一个句我一句,字字藏刀地将燕娘好一通说。
住在厢房里的燕娘听了,也只好忍耐。等着洪三郎回来。用了办法在说。
转眼间过了一个月,立秋后,天气转凉。因徐州的事儿还未解决,钱多多只好继续留在柳府。柳大玉见妹妹带来的都是些夏衣,买了几匹布给钱多多和青儿做了几身换季的衣裳。
钱多多见了,拿出些银两,买了几样首饰送给了柳大玉。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却将柳大玉感动的不行。
正文 第百五十二章 洪三郎与刘庆州
第百五十二章 洪三郎与刘庆州
洪三郎与刘庆州几乎的同时到了徐州。二人在码头见了一面后,便各自回到府中。
二人同是出门避祸,回来之时当然免不了买下不少新奇的玩意讨老婆孩子的欢喜。柳大玉虽然气刘庆州暗中教育青儿,可见他出门一趟瘦了不少。心疼的紧,也顾不上埋怨。摆了一桌子的酒席给刘庆州接风洗尘。
洪三郎的待遇可比刘庆州差多了。虽然鸳鸯也摆了酒席,可有燕娘在,几个媚眼,一个缓缓一步的姿态,让鸳鸯怒火中烧。摔了手里的酒杯冷眼看着洪三郎如何处理。
洪三郎做买卖到底是把好手,可对风月之事却是一窍不通。被燕娘的温柔攻势搅的东南找不到西北,也忘记要将她赶出门去。
鸳鸯看在眼里却是觉得洪三郎果真对燕娘有意,气得拂袖而去。留下洪三郎一个人对付那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燕娘。
好在园儿来送刘庆州从西域带回来的干果。见此景,将燕娘推到了一边。
“这是我们家姑爷从西域带回来的。小姐让我送过来给鸳鸯姐尝尝。”园儿斜楞一眼燕娘道。
几乎被推到在地燕娘扶着一把椅子才勉强站住,看园儿那副嘴脸气得不行。“这姑爷小姐的说是到底是那个姑爷,那个小姐啊?难不成姐夫将小姨子也纳了去。”
洪三郎一直认钱多多对自己和鸳鸯有恩,哪里肯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玷污小姐名声,见燕娘这么说,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回到厢房去。”
燕娘见好脾气的洪三郎发火了,狠狠地怕了一下。提着裙子去向厢房,嘴里却不服地说了几句。
洪三郎听了,又责备了几句。
“洪老爷。园儿有句话不知是否当讲。”看在眼里的园儿道。
“园儿姑娘有话直说。”洪三郎笑着说道。
“我与鸳鸯姐虽然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亲姐妹。当初鸳鸯姐出嫁,姐妹几个可是羡慕的紧,都想照着鸳鸯姐找个如意郎君。”园儿轻移几步。“李二可是跟您学的立誓不纳妾了,如今您这府里多出来一个,让姐妹们怎么学啊?”
洪三郎被园儿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我这也是一时被人算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