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的站了几分钟,看着毫无反应的洞子,就一脸沮丧的走了回来。猴子看着我的动作感到稀奇,也走了过去,然后就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烂红薯,快来,快来,这里有风了,有风了。”猴子的叫喊声里夹杂着惊喜。
原本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一骨碌的就爬了起来,全部挤到了洞边,果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我们全都一阵的欢呼,这个洞子里面是有出口的。猴子一马当先的就想要下去,我一把拉住他说道:“猴子,你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这里面的情况还是不是很清楚的,而且这里这么滑,速度肯定会很快的。”
猴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该死的屌朝天。怕个鸟呀,也让方小咪那个丫头片子看看,我猴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就放心吧,到时候速度太快的时候,我就会用这个东西减速的。”猴子将手里的兵工铲扬了扬。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滑了进去。
看着猴子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洞子里,小咪说道:“红薯,我们也跟着下去吗?”
也许是受到了猴子的感染,我说道:“下去,管他娘的。反正这个洞子走不通的话,留在这里也是等死。还不如破釜沉舟,赌一把。”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收拾好东西,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面滑去。我是第二个进洞的,洞里的冰面很滑,人一下子就滑了下去。我平躺在洞子里面,手电就朝下绑在胸口处。一种压迫的感觉就迎面扑来。狭窄的洞子好像压的人气都喘不过来一样,一种恐怖的感觉笼罩在心里,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飞快的往下面滑着,我感觉到我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我开始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照这个速度下去,要是万一碰到一块石头之类的东西的话,那岂不是要粉身碎骨?我拿出兵工铲,将它锋利的边缘死死的压在冰面上面,想要降低往下面滑行的速度。但是兵工铲并不能直接的插进坚硬的冰面,它起到的减速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而且我们是在朝下方滑,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面,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我的心里这个时候其实害怕的不得了,脑瓜子里面一片的空白,最后干脆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了。
我感觉我在洞子里面好像滑行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然后就感到滑行的速度没有再加快了。我睁开眼睛一看,前面是一个略带往上的弧形的样子,人冲到底部的时候,一道刺眼的阳光就照在了我的身上。
烤鸭呀 烤鸭
我的身子瞬间就沿着那个往上的弧形向上面飞了出去。当我的身子冲到洞口附近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在洞口处堆积了厚厚的积雪。难怪我们开始的时候发现这个洞子里面四没有空气流通的,原来它的这个出口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后来我扔了一块大石头下来,巨大的惯性让着这块石头成功的击穿了积雪飞到外面。强劲的山风这才将外面的空气吹了进来,我们这才发现这个洞子原来是有出口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先前的举动,不然的话我们是不敢往这个洞子里面钻的,现在说不定还在山洞里面转悠呢。
我的身子瞬间就废除了洞穴,然后我就发现我的身子腾空而起,我超下面一看,立刻就魂飞魄散起来。我的身子至少已经离地有十几米高了,脚下就是一望无垠的积雪。我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凌厉的喊叫声,然后身子就重重的摔了下来。
这个高度加上巨大的冲击力要是放在平地上面的话是必死无疑的,但是下面的厚厚的积雪救了我一命。我重重的摔在雪地里,立刻就是一阵的金星乱冒,我就觉得我的胸口一闷,然后哇的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冷冷的。这又将我很快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只觉得我的四肢都像散了架一样,疼得厉害。我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这回倒斗,猴子是老被别人当肉垫,而我则是老是吐血。加上被八哥抽的血,这已经是第三次损失血液了。多来几次我可是受不了的。
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往后面望去。我发现我所处的地方距离先前发生雪崩的地方并不远。我身子下面躺着的积雪就是雪崩冲击下来的,也幸好有这一场雪崩,不然没有了这厚厚的积雪,我不被摔得血肉模糊才怪。而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个悬崖上挡住神殿的厚厚冰层有重新被漫天的雪花堆积了起来。看不出半点的痕迹。我们能看到那个冰层后面的神殿不得不说是机缘巧合了。没有那场雪崩,你就是在这里在转悠上十年说不定也找不到。也正是由于有了那一场雪崩,堵住那个排水洞的积雪被大大的减少了,我们这才有机会从里面冲破雪堆,不然还不得困死在里面。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看来古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看清了我所处的环境,然后就顾不得浑身的伤痛,开始急切的站起来,寻找其他人的下落。没走几步就看见大壮从一个雪堆里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样子他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很快我们两个人就找到了猴子,他已经昏迷不醒的躺在雪地里。我急切的上前检查了一边,这小子也是命大,全身上下居然连一点擦伤都没有。我抓起一把雪在他的脸上使劲的揉搓了几下,他就慢慢的醒了过来。其他的人呢?我又举目四望,很快就在猴子上面只有几米远的一处雪堆里发现了两条腿,一看就是那个方小咪。她落下来的姿势是头冲下,直接就钻到了一个大雪堆里面,就剩下来个那条腿还在外面使劲的扑腾。我走上前去,双手抱住她的双腿,然后像拔萝卜一样的将她从雪堆里面拔了出来。然后她就瘫坐着大口的穿着粗气,一脸傻呆呆的样子。
我没有心思去管她了,赶紧继续寻找八哥和教授。大壮很快的就喊叫了起来,我连忙跑了过去,雪地里面有一处显然的血迹,八哥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身下就是好大的一摊血。八哥肚子上面的伤口有裂开了,鲜血正在不停的往往外冒,情况看来有些严重了。大壮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开始重新为他包扎起来。
这时我隐隐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我又急忙跑了过去。这个声音是教授发出来的,他已经做了起来,两只手正捂着自己的左腿,他的左腿已经断了。我对这种以外的伤害是没有急救经验的,只得大声的让大壮过来。大壮是受过野外的急救训练的,他是行家。大壮包扎完八哥,就飞奔了过来。站着看了两眼教授的情况,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腿断了。他说的那么轻松,就好像是说今天中午吃红烧肉一样,完全没有当一回事。他见将包里的荧光棒拿了两根出来,然后用纱布将教授的左腿和荧光棒绑在了一起。
茫茫的雪山,上下起伏。鹅毛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我们一行人艰难的走在下山的路上。我们已经走了两天了,还没有走出雪山。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如此湿滑的路面上,一步小心就会滚下去。而我们这里还有两个重伤员,自然是艰难万分。这一路上大壮背着教授,我和猴子就轮流背着八哥,好在八哥的情况还算稳定,就是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我们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的。特别是我们在这两天里面就只吃了最后的两包方便面,早就饿的不行了。
我们好不容易走下了一个陡坡,下面就是一块平地了。我累的将八哥轻轻的平躺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胃里一阵阵的发紧,好久没有食物的补充了。当年红军爬雪山也就不外乎像我们这样了。
我喘息一阵,叫道:“猴子,老实实交代,你包里面还有吃的没有?”
猴子的表情比窦娥还要冤枉,说道:“还有什么呀。最后的一只烤鸭都被你们分着吃了,还有一根腿毛,你要不要?”
我哼的一声说道:“你小子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小子既然主动吧烤鸭拿出来大家分享,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没有留后手的话,会这么大方?要不要我让大壮去翻翻你的包呀?”
猴子一副投降的表情,无奈地将自己的包拿了出来,说道:“你个龟儿子的比猴子还要精灵。”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了一只真空包装的烤鸭。
平安无事
猴子嘴里念叨道:“本来还想着等到最后关头敲诈你们一番的,结果遇到个鬼精鬼精的烂红薯,想藏私都不得行了。”
我们几个看着这只小小的烤鸭,眼睛就开始冒绿光。几个人就把这只烤鸭给分了,虽然分到手里的烤鸭也没多少,但毕竟还是补充了一点能量。我们就又背着伤号开始了最后的旅程。靠着这只小小的烤鸭,我们终于在一天之后回到了我的中巴车上面,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往最近的有人烟的地方飞奔而去。
一天之后,八哥和陈教授就躺在了哈密市的医院里面。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就通知了马王爷,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教授则由小咪照顾着,好在两个人都没有生命的危险,八哥则是当天就醒了过来。
我和猴子他们就在医院外面的宾馆里面开了几间房,一是做一个休整,二是也好照顾医院里面躺着的两个人。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马王爷就带着人赶到了,与他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人——黄鹂。黄鹂一个人等在北京,实在是放心不下,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又不在服务区,就坐着飞机跑到了西安找马王爷。正好我给马王爷大电话,就跟着马王爷赶了过来。
一见面,黄鹂就冲过来直捶打我的胸膛。弄得旁边的猴子和小米直冲我做鬼脸。我则是大大方方的搂着黄鹂,嘴里说道:“老婆,走,有什么事情咱们外面说去。”结果黄鹂则是羞红了脸,退后到一旁,嘴里说到:“没正经的,谁是你老婆。”
我们几个人就在哈密安顿了下来。他们的伤势估计过几天就能稳定下来了,到时候就肯定回家静养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离开,也就住了下来。我们几个没受伤的人,就整天在哈密到处的乱串。本来还想着去尝尝名震天下的葡萄沟的葡萄。结果季节不对,所以也只得作罢。我们就这样百无聊奈的在哈密市呆了几天,知道八哥和教授的情况稳定了,我们这才和他们一起启程回家。
教授和小咪是要回北京的,临行前猴子对他们讲,那两颗宝石回去以后就去卖掉,到时候会将他们的那一部分分给他们。教授开始的时候是严词拒绝,说这么着他们不也成为盗墓贼了。结果后来在小咪的劝说下,他决定收下了,这笔钱他将作为眼镜蛇的抚恤金交给他的父母。提到了眼镜蛇,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沉重了,我们都出来了,就只有他一个人惨死在了里面。
第二天,我们几个就回到了西安。黄鹂也是第一次到了我买的房子里面。虽然这里是我买的房子,其实我住的时候也相当的少。我也是一个懒得做家务的人,黄鹂一进门就看到了杂乱无章的客厅和卧室,最干净的就要算是厨房了,连一点油烟都没有。不是我经常打扫,而是我压根就没怎么在家里做饭。平时的时候都是被对门的猴子拉出去和他的那群道上的朋友胡吃胡喝的。
黄鹂就皱着眉头数落我一顿,然后就挽着袖子开始整理家务。一个半天,我的屋子里就焕然一新。看着也比较舒服了,弄得对面的猴子兴冲冲的跑过来,然后就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来了,说这屋子太干净了,进来都怕弄脏了。然后就是感叹,还是有一个女人好呀,我也得努力了,争取早日将牙膏妹拿下,然后也来给他整理屋子。
看着黄鹂挽着袖子拖地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感慨,她自己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甘愿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也真的是难为她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想到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成为了我的妻子,应该也是一见很幸福的事。
下午的时候,猴子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找好了买家,今天就看货,叫我们也一起去。反正我们闲着也无事,就答应一起出去了。猴子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幽静的茶楼,进了门猴子就钻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有两个中年人等在了里面。我和黄鹂这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而且猴子也算是一个行家了,在西安的地盘了,他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我们就没有进去,找了一处能望见外面风景的位置坐了下来。
黄鹂手里捧着一杯绿茶,望着我说道:“小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苏这个称呼,已经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叫我了,自从云屏离开了我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不知不觉之间,黄鹂也用上了这个称呼,听着让人倍感亲切。
我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赶紧娶一门媳妇,早点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呀。”
黄鹂的脸上有一点忧郁,她望着杯中上下浮沉的茶叶开始出神,说道:“小苏,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不要再去倒斗了,你不知道,你每次出去的时候我都是提心吊胆的。我也进去过,知道那里面是多么的凶险。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去冒险了。”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我伸出双手将黄鹂的两只白皙的手握在了手中,说道:“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去了。但是……”
黄鹂焦急的说道:“但是什么,难道你还要去?”
我笑着说道:“但是你必须的嫁给我,就怕你嫌弃我是农村出生的,而且连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这怎么能配得上你这个‘海龟’呢?你爸爸到时候不同意怎么办?”
黄鹂娇羞的说道:“没办法啦,谁叫我喜欢上你这个呆头鹅呢。到时候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爸爸最听我的话了,到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敢不同意?”
突然那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犹豫着说道:“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你父亲,要是你哥哥他们遇到麻烦的话,我必须去就他们的。”
黄鹂咬着牙说道:“你放心,我回去说服他的,让他到时候去找别人好了。你也只是一个才入行一年多的人,还只能算是一个菜鸟而已,凭什么就非要你去?”
宿命
我高兴的说道:“那感情好,我还真的不想去呢。只是担心到时候大舅哥有难,这做妹夫的不去不好交代吧。你这么处理最好了。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你未来的老公我虽然说做盗墓贼这项有挑战性的职业的时间不长,可绝对不是菜鸟了。这些日子我们倒过的斗比很多老的土夫子一辈子倒过的斗都还要多。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名声。”
黄鹂笑吟吟的说道:“行行行。我姑且承认你最厉害了行不?”
这时我手中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说道:“什么叫‘姑且’,事实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看这个李三爷不打电话来了吗?肯定又是谈让我到什么‘地龙谷’的事情。你看,我还不是吹的吧。咱们也算是一个被人抢着要的名人了。”
黄鹂听我这么一说:,紧张的说道:“那你怎么回答他?”
我笑着说道:“放心吧,这只老狐狸老是想让我们给他卖命,我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拒绝他了,估计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我呢。我也不是傻子,我不会答应他的。‘我边说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三爷的声音:“洪苏吗?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哈哈的笑着说道:“哦,原来是三爷呀。好久没见了。今天怎么响起我这个小人物了。我还在西安呢,刚回来。有事吗?”
三爷说道:“我正好有事也在西安,晚上的时候我去找你,有事情可以商量。”
“行呀,行啊。那晚上见。到时候我在狮子楼等你,也尽尽地主之谊呀”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小苏,你看你挣得也差不多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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