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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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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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楚楚上吊,我就以及觉得很不对劲了,如我所说,她即便是死了,也实在是没有理由特意在第7天夜里迷住自己的弟弟,单从这一点上来看,她弟弟看见姐姐,如果那一晚他够着了门闩,估计第二天她母亲还要再崩溃一次。因为楚楚的死法是吊死的,看见它的人基本上也是离死不远的人。在楚楚死后14天的时候我出现在了她家里,而我的出现显然给这个幕后的施法者制造了很大的压力,于是在那一晚,先是弟弟再次看见姐姐,接着袭击我,扯了我的头发,这是一早便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后面能对我施法。再者楚楚的鬼魂出现在我的身后,并像吊死的人那样摇摇摆摆用脚来踢我的后脑勺,好让我转头发现她,这说明这个施法的人其实是对我下了杀心的,否则他大可有别的方法让我知难而退,根本不必指使楚楚的鬼魂来吓我。而我在中咒之后,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魏先生车上的那个牛骨牌,还有骨牌上面刻着的咒文。于是一下豁然开朗。

因为我曾经在广西见过这个咒文,那时候我还跟着师傅学艺,在从柳州到桂林两江的路上,替人解决麻烦的时候,在那家人院子里的胡桃树上,看到这个咒文。当时师傅给我讲了一个“鬼画桃符”的故事,并告诉我今后遇到这类符咒的人,一定要千万小心,因为如果一旦被这些人发现你在掺和,真是防不胜防。这个符咒本身的含义是驱鬼的,通常挂在家里或者戴在身上,而且能够驾驭它的人,仅仅这一派而已。我也是该打耳光,师傅的话竟然忘记。如果要说凶手的话,首先这派的意宗道是不收女徒的,薛大姐和外婆都直接排除,在外公、穆穆、魏先生之中。然而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前后顺序一接上,逻辑一整理,于是我非常肯定,这一切的阴谋策划者,不是别人,正是魏先生。他一定是个懂得道法的意宗人!

而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会制造了一个楚楚惨死的假象,他一定是在春节期间偷偷留存了楚楚的头发之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这样就能用人偶术来控制楚楚的行为,而让楚楚吊死在猪窝,猪窝本来是脏乱的地方,阴暗潮湿,瘴气横生,这样死掉的孩子的魂魄被瘴气缠绕,无法自行离开,所以当得知孩子死讯以后,他就能够顺理成章的回到薛家,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一小会,就能收到楚楚的鬼魂。对于这种害死人收魂的做法,其目的无非只有两个,一是用鬼魂去做一些人不能亲自去做的坏事,二就是用来炼成小鬼,给自己续命添寿,而楚楚死了第7天,穆穆也见鬼了,这说明他不仅只要楚楚的灵魂,于是证明不是为了用鬼魂做坏事,因为如果之是做坏事,那么楚楚一个鬼魂就已经足够了。他一定是要给自己续命。这样一来,继而说明了这家伙一定曾经做过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导致自己的阳寿不齐,于是他才要找孩子来给自己添寿。我猜想他当初正是因为得知了薛大姐家里有2个孩子,才慢慢接近博得好感,从而得到下手的机会。

阴毒,太阴毒了。我的逃离希望没有引起他的怀疑。在电话里,我把事情的经过什么的大致告诉了司徒师傅,司徒师傅虽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是他好歹还是个有很强正义感的正道。于是他当下就告诉我,你到统景镇口等我,我很快就到。于是我起身,在村口找了辆摩托车,搭车去了统景等司徒师傅。

司徒多年来行道,积攒了不少钱,从他那台路虎车就能够看出他的霸气,不过他下车后,我发现他没有穿道袍,心想也对,避免打草惊蛇,我上车指路,带着他到了远远可以望到薛家的地方,司徒对我说,你现在先开我的车回重庆,找个中间点的位置停下等我电话。

纳尼?我就是想等着看你怎么收拾这个家伙你居然叫我回去。司徒师傅告诉我说,这个人根据你所说的,不是统景本地人,长期活动的地方在重庆市内,所以他在市内一定有一个地方是设了祭坛的,如果不找到祭坛然后毁了它,即便是小男孩的命保住了,小女孩的魂也永远走不了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事情相当严重了,于是我冒着危险一路狂飙到接近140,反正也不是我的车罚也罚不到我的头上。当我下了高速,开到快要到观音桥的时候,司徒师傅打来电话,说搞定了。我听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喘气,看样子我实在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对决,司徒说,你现在直接去李子坝背后上峨岭的哪条公路,在XX路的XXX号,那里有个汽配零件门市,现在店里没人,把锁撬开,祭坛就在里面。我有点无奈,大白天的你让我去撬人家的门,恐怕还没撬开就已经被请到局子里去住单间配套了。

挂上电话以后,我还是迅速赶往了那个地方,巧的是那个门市的附近拐角处就有一家开锁匠,于是我上去对锁匠说,我是魏老板的朋友,他的钥匙掉了,人又目前不在,让我来帮他想法开门。锁匠一开始不相信,我才又告诉他,魏老板的女朋友姓薛,统景人,怎么怎么样,后来锁匠才相信我认识魏先生。在开锁之前,他还是非常专业地给了我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还有派出所备案的备案号。锁打开以后,懊恼的是这钱竟然是我来付,进屋后关上门,我打开灯,开始在门市里寻找。寻找途中我并没有忘记朝着墙角挂着的监控摄像头比出中指。

这是一间大约只有10平的小门市,从顶部的形状我能够判断这里在改造成门市之前,是一个防空洞。重庆在二战时期被日本人来来回回轰炸了很久,本身又是座山城,人口又非常多,于是大大小小的山上坡上,都密密麻麻的挖满了防空洞,有人曾经说过,重庆是一种中空的城市,因为挖洞太多。所以到重庆来的外地人,往往会感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数量的防空洞,而李子坝一代,正好是当年抗战的旧址,连史迪威这样的人物都曾经在这里居住,于是这附近的民防工程更是搞得轰轰烈烈。

重庆的这种防空洞比较有意思,因为它往往在洞的尽头处,还会再挖一个小洞,这个小洞里可能虽然不一定有水源,但是一定是非常凉爽的,于是很多在夏天到防空洞纳凉的市民,喜欢带着一些啤酒,放到小洞口里,过不了多久,就成了冰镇的。而当我在门市里找到那个小洞后,我也找到了在里面陈设的一个祭坛。

小洞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白炽灯,点亮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边上是一个自己搭的厕所,正对着厕所的那面墙的墙角,就摆放着一个香案,香案上有三个小酒杯,左侧的一个里面放了谷子,就是没剥的大米,右侧的一个里面放了些朱砂,中间的一个杯子里,有一些指甲壳,而指甲壳的下面,是薄薄的一层好像绿豆糕一样的腻腻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在正对中间那个杯子、香案靠墙的一侧,摆放着一个铜制的香炉,里面没有供香也没有香灰,而是有一大把凌乱成团的头发,我捡起头发一看,长长的,是女孩子的。于是我想这一定就是楚楚的头发,在第7天尸体被刨出来的时候,被魏先生在薛大姐晕倒后扯下来的。香炉的边上躺着一个泥巴质地的小人,小人的手腕和脚腕以下的地方都掰断了,在每个酒杯下面的香案上,都压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歪歪斜斜的画了些符号,其中一个我是见过的,是用来驱使鬼的,这就像我们在林正英叔叔的片子里看到的,贴在僵小尸脑门上的那种。地上有一个小蒲团,香案地下有几个铁质的哑铃。香案背后的墙上,贴了张钟馗的画像,贴着墙壁围绕着香案的那个半圆型的反胃内,地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蜡印,整个场面看上去阴森诡异,我仿佛都能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魏先生,一边点着蜡烛,一边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念咒,想想就觉得可怕。

小洞里,手机没有信号,于是我走到外面来给司徒师傅打电话,告诉了他祭坛的样子,他听了以后,叹了口气,然后他告诉我,要我把符按左右中的顺序依次烧掉,将泥人用东西泡在水里,然后用手彻底搓成粉末,然后把左右两个杯子里的东西互换位置倒在香案上,再把酒杯摔烂,接着把香炉和中间那个酒杯一起给他带过去。此外,他还要我在临走前在蒲团上撒泡尿。于是我花了10分钟酝酿尿意,接着把香炉和中间那个酒杯用东西包好,出门后我直接上车,再次赶往统景。

到了统景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我知道司徒师傅已经收拾了魏先生,于是高高兴兴的走进了薛家。敲门进屋后司徒师傅立刻关上了门。我看见魏先生站在堂屋的桌子上,赤裸着上身,双手高举并拢地绑在房梁上,双脚也被捆住了,身上脸上满是泥污和伤痕,从伤痕来看,是女人的抓痕和咬痕,这么说来在我离开后,司徒师傅制服了他,也把实情告诉了薛家人,薛大姐自然是怒到极点,没拿刀杀了他都算是对得起他了。魏先生虽然萎靡着,但是人还是清醒的,我爬到桌上,狠狠给了他一耳光,算是报了咒我的仇。

屋子里只剩下司徒和我还有外公跟魏先生,外婆已经把薛大姐跟穆穆拉回房间里关住并照看着了,外公在一旁老泪纵横,他自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我从桌子上下来以后,司徒师傅就告诉了我,我离开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魏先生是没有想到我会带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帮手,他以为我早就落荒而逃不敢过问了,于是当司徒师傅假意到薛家问路的时候,顺道借用了薛家的厕所,在厕所里,司徒就对魏先生下了法咒。至于具体是什么方法我不懂也不能问,总之是让魏先生身上跟我一样疼痛,当他意识到有高人在这里打算跑的时候,司徒师傅就喊鬼缚足,让他跑几步就摔倒,也就跑不了了。

喊鬼?你把楚楚的鬼喊出来了吗?司徒有点得意的笑了一下,说不是,他喊出了几年前车祸去世,楚楚和穆穆的父亲。我大吃一惊,如果要我来喊他父亲的话,必须是要先找到他父亲的坟墓或者有他父亲生前的东西,且在他父亲没有被安然超度的前提下,我才能喊得出,而且喊出来也只能问问事情,完全不能请它替我做任何事,更不可能要他来帮我收拾坏人。瞬间对司徒师傅继大桥事件后再一次肃然起敬。

司徒师傅没有跟我细细解释,毕竟不是一家子人,这些跟我说了也完全没有意义,于是至于他是怎么把楚楚父亲的魂喊出来帮忙的,我是至今仍然不知道。

司徒师傅告诉我,在他追击魏先生的时候,感觉到楚楚的鬼魂正在攻击他,于是无奈之下暂时将楚楚的鬼魂收到了他的玲珑八卦袋里,直到制服了魏先生,薛家人都傻眼了,一开始还以为魏先生是个什么逃犯,而司徒师傅是个便衣警察一类的,后来拖回薛家绑起来,司徒师傅才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诉了薛家人。于是话一说完,魏先生身上就多了许多伤痕。

我问司徒师傅,那楚楚的魂现在怎么办,司徒师傅说,你在他的祭坛下面看到的铁坨坨,是用来坠魂的,是强迫这个鬼魂一直呆在原地,哪都去不了,谷子是用来喂养的,朱砂是用来点咒的,而泥人手脚都断了,就是为了牢牢的束缚住楚楚的魂魄。

然后司徒说,楚楚的魂是能够送走的,我要你带来的香炉和那个杯子你带来了吗?我说带来了,于是我到屋门口去拿,进屋的时候,我顺手就放在门口了。我把香炉和杯子拿到司徒跟前,他对我说,你闻一下那个杯子里,是什么味道,于是我拿起杯子闻,很臭,是那种好像什么潮湿的东西而且发霉的臭味,于是我闻司徒师傅,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他说,这是楚楚吊死吐出舌头后,从舌头上刮下来的舌苔。

整个世界又一次安静了。

如果不是因为司徒是我尊敬的前辈,我一定会把那些舌苔塞进他的嘴里。才能平息他故意不告诉我,然后叫我闻味道的恶劣行径。

司徒师傅告诉我,舌苔是因为人体的内热重才会出现的,属性上来说是属火,而炼制这样的续命小鬼,必须得至阴才行,于是魏先生才在一早就策划在春节后阴阳交替的日子,楚楚本身是个女孩,且红衣下葬,阴气极重,再加上7天曝尸,于是让每个7天都成为楚楚死亡后鬼道上的至阴点,吊死在猪窝,祭坛设在潮湿的厕所外,这些都是为了要让楚楚的鬼魂自始至终都处在一个绝对阴的环境里。司徒师傅说,幸好你今天告诉我了,我打赌要是你忽略了这个事,穆穆在下个第7天也会死。

听司徒师傅说完,我对眼前这个男人痛恨到极点,真想再给他几耳光。

杀人偿命,这是自来的规矩。但是如果把他送到警察局,他将有无数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即便薛家人加上我和司徒作证,警方也不会把我们说的这些当作立案的证据,但是绝对不能放了他走,而一直关着他,我们反倒会因为非法拘禁等罪名被逮捕。于是当我问司徒师傅要怎么处理这个家伙的时候,他说他已经给这个门派的高人联系过,他们回来带走他处理。是用家法门规来私设刑堂,或是关进道洞让他自生自灭,就由他们本门的人来定好了。因为魏先生用的是他们门派的道法,他们必须为这样的弟子负责。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当着司徒师傅的传话筒,来回跟薛家人沟通魏先生的处理方法,最终他们才同意让司徒师傅带走魏先生,可怜的一家人,找到了杀害自己家人的真凶,却因为无处立证,又不能杀了他报仇而落下杀人犯的罪名,于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吞肚里。而这也是这件事没有善终,我唯一的一个遗憾。

等到魏先生的门派里来人,我们已经是等到了近乎深夜。在把魏先生带走的时候,薛大姐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狠狠给了薛大姐一个耳光,那意思大概是在说老娘真是信错了你了,然后又是一口狠狠的咬住魏先生的手臂,咬着咬着,却哭着松口,瘫坐在地。

临走前,司徒师傅告诉薛家人。哪怕是有点不敬,你们也应该给楚楚选一块墓地,妥善安葬。这种无名墓的习俗,实在害人。楚楚的鬼魂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善待她的。

回重庆的路上,我问司徒师傅,楚楚的鬼魂该怎么办。他叹了一口气,说他打算暂时供养着,等到楚楚的五行归位,不再至阴的时候,再交给我带路。

我明白司徒的意思,也明白他要我最终来送行的含义。

一个多月以后,得知薛大姐一家已经安葬了楚楚,司徒师傅也说楚楚已经可以被带路了,于是我跟司徒师傅,在嘉华大桥的桥底下,给这个可怜的孩子送了一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能熟知的神秘力量,切莫轻易招惹,免得后悔莫及。

事后我从司徒师傅口里得知,魏先生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我不告诉你们。

猎鬼人短篇 第六十三章 照片

2000年的时候,师傅带着我从昆明出发,火车到了广西柳州,稍作停留,便从柳州搭乘汽车去了桂林。

我对桂林的印象,始终不可磨灭的停留在课本中“桂林山水甲天下”的口号里,于是在我没去之前,我觉得桂林到处都是长得像大象一样的山,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漓江。而到了桂林以后,对这个城市固有的那种印象,灰飞烟灭。

我并没有说桂林不好的意思,相反的,我非常喜欢这个小城。因为我从未体会过走在市区里,走着走着突然就从房子背后耸立一座奇形怪状的大山出来。

我跟师傅在桂林市区呆了2天,期间我们饥渴地四处寻找适合我们口味的食物,云南和重庆都好一口辣,而桂林人民似乎更喜欢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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