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般滴落床铺里,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娘。。。。。。”他衣衫尽褪色,还是不能削解半分热意,怒意更深,张开干燥的艳色双唇,冷冷地唤着不在身边的人儿,满是情欲之色的眼瞳儿里射出愤怒的寒光,如受伤的小兽般低吼出声,“娘。。。。。。”
老鸨竖起耳朵,像是听见小公子的声音,又疑惑地皱起眉头,厚厚的粉形成可怕条纹状,恐怕是她听错了吧,看着被龟奴唤来的另一名清倌,立即眉开眼笑地将清倌推到房门前,讨好地说道:“小公子,快来看看这个,满意不满意,如果满意的话,就让她陪您一晚?”
精心调教过的清倌摆出诱人的姿态,迈开莲步,就要进入房间,却被兜头扔过来的枕头给吓得面容失色,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要躲开。
眼见着重重的瓷枕头飞过来,老鸨动作迅速地往后一扯清倌儿,将她硬生生地拽回来,然而她救了楼里的姑娘,却救了自己,枕头直直地砸到她盘起的发髻间,将时下最好看的半月髻砸了个稀巴烂,发丝掉下来,凌乱地挡住脸庞,像个落魄的妇人。
她缓缓地转动着僵硬的肥胖脖子,看着一声脆响后成为碎片的枕头,向来维持着笑容的脸都有点僵硬,不过经营青楼多年,她一下子就恢复过来,笑容满面地转看向房里,又见着房里的小公子拿着他那把锋利让人心惊的匕首戳弄着他腕间伤口上处,被惊吓的心嘣嘣乱跳。
“小公子,您可要行行好,不要乱动,伤着自己了。”她试图劝着,青楼里迎来送住,没的客人上门,却弄伤的事,就出了个主意,“不喜欢这个,还可以再换吗?您可不要发脾气。”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她还是打算再换一个,到手的银子总不能白白跑掉吧。
“臭死了,脏死了!”阿清却是“腾”地从床里窜起,站在床中央,冷残的视线盯着她颤动着的肥肉,夹住双腿,强忍着想朝外面的女人扑过去的冲动,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娘又要把他给丢开,为什么?
除了娘,他不要任何靠近!“脏死了,都给我走开,你们臭死了!”他愤怒地嚷道,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人,都是他们,都是他们,让娘不见!
青楼是什么地方,向来不出善茬,而稳坐老鸨之位,更是心狠手辣,没有这一手,怎么能狠下心让清白姑娘去接客?而此时的老鸨却是让房里小公子的杀意给惊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站在房门边,远远地瞅着房里动静。
看来里面的小公子估摸着还是雏,居然说她这楼里的姑娘“脏与臭”,还真是让她恼怒,此地,除了百花楼之外,就属她这里,居然让一个不经事的小公子给嫌弃,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公子中了一品红,若是没有姑娘陪伴,恐怕是过不了今晚。”她将凌乱的头发全部拢到耳后去,好心好意地点出他的处境,面容里带着些许得意之色,“小公子不知道一品红是什么东西吧?你家人送你来这里,不过是让小公子来纾解一番的,凭着你家人的吩咐,给小公子找的全是没有侍候过人的清倌儿,小公子可不要辜负了家人的一番好意!”
“什么是一品红?”一丝疑惑飞上阿清的面容,他困难地撑着似被烈火焚烧般的身体,冷冷地睇视着房门外狼狈的妇人,瞧见她一脸厚厚的粉,嫌恶之色更浓,“一品红是什么脏东西?”坏蛋夜无涯给他包扎时,好象说过什么“一品红”的!
“一品红呀。。。。。。”老鸨用手挡住血红的嘴唇,笑得花枝摇乱,好半晌后,才将话切入正题,“小公子有没有觉得身体里很热,像是让火烧烤一样?”
阿清戒备地瞪着她,手里紧紧攥住匕首,抿住嘴唇,不发一言。
“小公子有没有觉得身体下面像是要爆炸一般,找不到可以化解的法子?”老鸨难得见到一个绝艳的小公子,只是这小公子摆明了来砸她这里的招牌,不由得有点埋汰。“刚才碰到姑娘,是不是觉得'炫'舒'书'服'网'很多?”
'炫'舒'书'服'网'很多?阿清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只知道方才一个女人碰到自己时,好象很凉的样子,还有娘,他躲在娘的怀里时,也很凉快!他要娘!
房里的人,脸色出奇的红艳,像是染了鲜血一般,眼里弥漫着一品红的药效,迷离地半眯着,深深的情欲渴望里含着一股冷残之意,冷冷地盯着门口不敢踏进来一步的老鸨,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快叫我娘过来!”
老鸨有点怔愣,刚才送小公子来的女子称小公子为“家弟”,并没有见到小公子的娘亲,就福了福身,“还请小公子告诉一声,令府上在哪,也好让我的人去请令棠过来!”
“什么令府令棠的!”阿清不耐烦地喝道,根本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快让我娘来,你们刚才把我娘带去哪里了?”他一转动血色的的眼珠了,认定娘是让他们带走了,娘怎么可能又丢下他,娘明明说好不会丢下他的。
他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执意让他们交出人!
“送小公子来的只有小公子的姐姐,哪里还有令堂!”老鸨想走进去问个清楚明白,一瞥见小公子吃人似的野兽般目光,还是心有余悸地收回软将下来的胖腿,说着软话,安抚一下里面小公子的情绪,别一时失手,还真伤着他自己了!“让奴家到哪里去找小公子的娘亲?”
“快点让我娘出来!”阿清举着手里的匕首,从房里走出来,用锋利的泛着森冷寒光的匕首对向老鸨,“快点,快点让我娘出来!”
武功被夜无涯的药给封住,可他的动作还是非常迅速,一下子就揪住门边一个来不及退开的龟奴,将锋利的匕首抵着他喉咙处,通红的眼睛凶狠地盯住老鸨,一股脑地吼出心中最想的事。“把我娘叫出来!”
龟奴平时在老鸨的手下调教一下楼里的姑娘,有时还充当楼里的护卫,都有点小拳脚,没想到却被人抓了要害,根本不敢动弹一下,就怕着喉咙间的冰冷匕首一个不长眼,就割断了他的喉咙,心里一个害怕,身下便失禁了!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老鸨见状,暗了精明的眼神,心中暗斥。
她谨慎地让身后的龟奴不要轻举妄动,瞧那把匕首的锋芒,泛着森冷之意,一看上去就是把削铁如泥的好东西,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立即吩咐身后的龟奴,“快去,把他的姐姐请过来!”
龟奴领命,连忙跑下楼梯,一时失足,竟直直地滚落下去,比方才被老鸨踢下楼梯的人还要狼狈些,几乎都站不起身来,头破血流的,挣扎了一会才痛苦地爬起来,却是一拐一拐的,根本走不快!
老鸨见着此情形,连忙换了个人。
她眼睁睁地瞅着匕首,一颗心吊到半空中,一急之下,冷汗全身,特别脸庞,满是汗滴从皮肤里冒出来,将厚厚的粉融化开来,形成一条条明显的沟壑;她精明的眼睛被眼角的汗湿给遮挡住,连忙拿出手绢一把擦过去,只见厚厚的粉儿被势不可挡地抹去好厚一层,满是皱纹的脸暴露在昏暗的灯火里。
“全部都给我走开!”
面前像是一阵风掠过,眼前的房门像是自己能动似地阖上了。老鸨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瞅着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从窗户扔出来一个人,接着窗户也像是有生命似地自己给阖上了,她低头一看,正是刚才被抓住失禁的龟奴!
第六十八章
老鸨看着紧闭的房门,肥脸儿颤动了好几下,一转身,精明的眼睛冷冷地掠过几个瑟瑟发抖的龟奴,一甩长袖走下楼梯,冷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守住楼下,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几个龟奴扶住被丢出来的龟奴,小心翼翼地下楼梯,听得老板吩咐,就连声应下来。
“嬷嬷,小公子的家人已经过来了!”去请人的龟奴已经跑回来了,看着老鸨下楼来,抬头望向楼上,却见着门窗紧闭,看不出什么来。
他跑去请小公子的家人,正好在半路上碰到,急忙说了下事情的经过,而小公子的家人则是迅速地过来了,一身漂亮的轻功,看得他好生羡慕!
老鸨听得此言,才知道刚才进房里的是送小公子来的女子,从方才露出的一手来看,女子的武功绝不可小瞧,她连连拍拍起伏的胸口,幸好小公子没出什么事,不然,凭这武功,拆她这里都是没问题的。
只是。。。。。。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似乎没有动静的房间,中了一品红,真是小公子的姐姐吗?很快地,她冷漠转回头,不过不管是不是亲姐,都与她这里无关!
阿清只觉得眼前一闪,整个被扔到柔软的床铺里,房门紧紧地关上,手里挟持住的龟奴被揪着丢出窗外,匕首颓然地落在地面,硬生生地插入地板里,只留了个柄。
“娘。。。。。。”他鼻间闻到熟悉的清爽味道,也不挣扎,乖巧地趴在床里,绽开清澈的笑脸,仰着脸蛋,一瞬不瞬地瞅着床前的人,手臂张开,发出娇软的声音,“娘,你怎么才来?阿清难受死了!”
陈清卿站在床前,双臂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睇视着他,见着他本就让一品红染红的脸更加透红,光滑得没一点瑕疵的上半身透出诱人的红色,流畅的线条从他锁骨一下往下,淹没在裤腰里。
她的喉咙处不小心地咽了一下,蠕动了一下嘴唇,用手轻揪了一下脖子,轻咳了一声,试着润润嗓子,不动声色地收回几乎要粘向他身体的视线,尽力装得很自在的样子,摆出一副冷面孔,“我给你准备的人,怎么不碰?”
阿清却是不怕她的冷脸,见她没有过来,便一跃起身,利落地整个人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双腿立即像个无尾熊一般圈住她的腰肢,身体的重量全部压诸于她的身上,一接触到她,仿佛整个人的温度倏地降了好几个点,令他使劲地把脑袋钻入她的颈窝里,汲取着她身上的沁凉!
被猛力扑过来,陈清卿使出千斤坠才险险站稳身体,擦去额角的冷汗,被颈间传来的热度一下子逼出热汗来,试着用手碰到他的泛着诱人艳色光泽的颈间,像是碰到火红的烙铁般,迅速地缩回手。
“怎么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呢?”她困难地拖着不肯下来的人,坐到床沿,试图扳开紧搂住脖子的光裸双臂,上面的热意几乎要将她烧灼起来。
而阿清根本不肯放开,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将整个身体就坐在她的膝盖上,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得寸进尺地把她压倒在床铺里,得意地瞅着她的长发散乱下来,“阿清可不愿意让她们碰,脏死了。”
他还是皱起鼻头,嫌弃地扬起好看的眉毛,伸手亲呢地点向她的脸颊,沁凉的触感从他的手间传来,有点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满足地发出喟叹声。
床铺很柔软,陈清卿的后脑勺倒向床铺时没有受到重创,她有点庆幸,终于有一次从阿清的“魔爪”下逃出一命,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到一边去,就被他密密实实地压住,胸口的伤处不可抑制地疼起来,脸色“刷”的一下变白!
“快、快到一边去!”她困难地挤出话来,声音虚弱无力,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脆弱,有点汗颜,自他光洁肌肤上传来的热度,贴着她的身体,让她一下子浑身发热,汗湿亵衣,努力地想撑起身体。
阿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压到了她的伤处,只知道努力地攀住她,不让她起身,不让她动弹半分,四肢紧紧地锁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挣脱开去,“不嘛,阿清很难受,娘,你摸摸,你快摸摸阿清,阿清热得很难受!”
有她在眼前,他根本就忍不住热意的煎熬,稍微撑起身体,抓住她的右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一股清爽的凉意自她的手间传递过来,他更加迫切地抓着她的手,从颈间到胸口,再慢慢地下沿到小腹边,来回地移动,“娘,你快动呀,快摸摸阿清!”
掌下的热度几乎要将她的右手给灼烧,耳边全是阿清满足的低喃与恳求声,整个脸庞闹了个通红,用力地拽回自己的手,将半撑起的人往旁边一推,自己整个人一翻身,便轻易地挣脱开来。
如果阿清没被药封住全身内力,还真是不好挣脱!
她冷冷地盘腿坐在床边,右手残留着烧灼的痕迹却又好象有点粘粘的感觉,连忙拿出来一看,却见到手里全是鲜血,大吃一惊,连忙往前抓住他的手一看,只见原本包扎好的手腕根本不见纱布的踪影,伤口处裂开来,从里面渗出鲜血来,让她瞪圆了眼睛。
“不是包扎得好好的嘛?”她瞪着趁机扭身到身前来的家伙,灼烫的热意迎面扑过来,让她光洁的额头立时冒出几颗细细的汗珠来,担心他腕间的伤口,正要去找金创药,身体的警戒性也放开了,拿他没什么办法地低斥着,“你这个家伙!”
眨巴着满是情欲之色的眼睛,阿清嘟起血色的嫩唇,指控地反瞪回去,身子往她的怀里努力地钻过去,另一只空闲的手悄悄地从她的衣领间探进去,接触到里面沁凉的肌肤,就舍不得放开。
“娘,阿清好疼!阿清好不'炫'舒'书'服'网'!”他抽出受伤的手,脑袋往她的胳肢窝钻进去,隔着衣物就咬过去,火热的气息喷向她的身侧,牙齿一用力,就把她身上的衣物撕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眼里的血色更浓,好奇地让双手攀住露外的亵衣,用蛮力一扯,只听得“嘶”的一声,手里多了两块亵衣的布料,急切地丢到一边去,盯着映入眼帘的雪白肌肤,张开血色的嫩唇,就目露喜悦地贴去!
火热的双唇贴着腋下的肌肤,令来不及防范的陈清卿打了颤,平时她可以容许阿沮睡在身边,可绝对不能容忍这般亲近,愤怒随即涌上心头,双手一用力,就要揪着他的身子丢出去!
然而,突然气血一滞,她的双臂便维持着抓住他双臂的样子,动弹不得,张开嘴巴,瞪着满脸得意的阿清,震惊地喊出:“你点了我的穴?”
伸出手指,他腕间的鲜血还在往下流,指间沾染着艳色的血,缠绕在修长白皙的指间,显出妖异的色彩;他满脸都是汗水,散乱下来的乌黑头发也让汗水浸湿,鲜红夺目的面容带着一丝得意,呼吸变得浓重起来,喘气说道:“坏蛋夜无涯果然说对了,这样娘就不会动了!”
声音让一品红染得甜腻无比,如美味的糖果般诱着人亲近。
“什么?”听到的人怒吼出声,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让阿清给制住了,而且还是无良师兄教的,她此时心里气得几乎要发狂,看着他将自己躺平床铺里,双手已经危险地来到自己的衣襟前,有种威胁感让她连忙试图强行冲开穴道。
“刚才娘也对阿清做过,阿清学会了。”他摇晃着脑袋,绽放出笑脸,血色的脸庞衬着灿烂的清澈笑容,不会掩饰的得意。
“咦?”他盯着她乱成一团的衣衫,发出一记疑惑的声音,用着沾染了血渍的手一拍脑门,血色的眼睛一亮,趴下身,像是没发现她在试图解穴,双手利落地撕开她身上的衣衫,很快地就连同破碎的亵衣一同撕开去,随意地丢在一边。
光溜溜的身体,令本就是充血的双眼亮得如太阳般,他的眼里只看得见一片清凉,心里却是非常的得意,谁让娘每天晚上都是穿着衣服睡,不让他脱开,今天他就脱开了!
冷意袭来,令身陷床铺里不能动弹的陈清卿抡圆了眼睛瞪着放肆的人,羞忿异常,恨不得将他好好教训一顿,突然右胸口一滞,内力一散,嘴里喷出一口艳色的血来,颓然地倒在床铺里,已经没有力气再强行解穴。
下一秒,她眼睁睁地盯着光裸着上半身的阿清整个人覆上自己半裸的身躯,脑门还留着血手的印迹,冷意一下子散去,火热的身躯贴着她,两人之间找不到一丝缝隙,贴得密密实实。
“给我下去,快点下去!”她满腔愤慨,怎么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