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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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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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也站起身,前院来报说王爷回府,她安排了侍女到前厅去服侍他用晚饭,这人吃饭一般喜欢摆谱,谁知这次却吃得如此之快,回上房来也不让门口侍女通报一声,要干嘛?想给她一个惊喜呢还是吓她一跳?

微微屈膝行礼:“王爷回来了”

看见明珠心里是高兴的,却故意板着脸,细看手上的匕首:“这是有名的越女刺以百练绕指柔钢锻造,可削玉石,断丝发,取人性命于瞬忽之间,王府没有这样的短刃,你去哪里得来?”

明珠抬头看了看他,垂眸道:“佩云姐姐送我的,我今日不在家,她遣了人送来,还有书信一封,说是刚得的一把精巧短匕,也说是越女刺,适合女子防身用,就给我了”

安王有些不高兴:“这个郑佩云,她当你和她一样是个自小习武有底子的呢你身为王妃,出门自有侍卫随行保护,哪里用得着防身武器?这个为夫替你收起来了”

“不要”明珠往他面前一拦:“我喜欢这把短匕,好漂亮,我还没玩够呢”

安王皱眉,想了想又好言劝哄:“这是极锋利的刀剑,不是女子趁手的玩物,万一伤着可怎么好?明日我陪你去德辉院,墨香楼里有许多新奇好玩的宝物,你一定喜欢,一并搬了来,随你怎么玩”

他有点无奈,以前明珠好奇想去德辉院看看,他不许,现在他全心想带她去那座收集了天下奇珍异宝、古籍名典的神秘书楼观赏,她却推三拒四地不愿意,这小坏蛋事事都和他对着干,存心的吧,知道这样最能折磨人

明珠一手拿那把皮鞘,一手伸向安王拿着的短匕:“先把这个还给我收起来吧短匕我是会玩几招的,不然郑佩云遇到好刀也不会想到送给我,那还是从前她教我的呢”

安王怕伤着她,松手让她拿了去,轻哼一声道:“随意教你两招花架子,就以为会了么?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不要玩这个,让秋痕好好收起来罢”

明珠拿回短匕,美滋滋地笑着走往内室:“秋痕去给王爷拿换洗衣裳,服侍王爷沐浴更衣,我自去把这宝贝收起来”

安王知她又去开暗格子橱柜,不禁苦笑:那把短匕竟比他这个夫君还珍贵,明珠宁可亲自去收藏,却把他推给侍女们来服侍。

沐浴出来,见明珠仍坐在圆桌旁,这回是在观看一本棋谱,安王凑过去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看,听琴奉上一壶热茶,即唤了侍女们一同退出房外,让他们夫妻自在说话。

安王手指轻绕明珠耳边垂发:“你的棋艺已经很厉害了,还看这个?”

明珠感觉痒痒,缩了缩脖子想躲开:“我今天和贞玉下棋,输了一子呢”

安王说:“忘了告诉你:贞玉在棋艺方面颇有天赋,是个隐藏的高手,只是她却不爱下棋,奇怪吧?”

“不奇怪,她要是爱下棋,岂不是天天被人拉去陪练,以她的性格,并不是随意一个人就能得她喜欢。”

安王笑道:“不愧是做人家嫂嫂的,这么快就了解她”

“贞敏没把我当嫂嫂,我也了解她啊,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今日应下太后赐婚了,你看着办吧”明珠煞有介事地说。

安王不为所动:“你既已应下了,还能怎么办,等着新人进门呗”

明珠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住他:“她说她要住芳华院,原来你把林侧妃弄走,是专为她腾地儿的”

安王终是忍不住了,伸手轻掐她粉腮,咬牙道:“小坏蛋早得了传报,你在宫里做什么说什么,我全知晓惹太后生气了吧?却又得父皇宠你,太后也拿你没撤,打起精神陪你疯一晌午,未了还得打包送你果品回家,小坏东西,运气就是这么好”

明珠喊冤:“谁陪谁啊?一晌午看人脸色小心奉迎的是我好不好?可是贞敏还是躲起来哭了一晌午,没出来陪陪我”

安王好笑:“你还想怎样?要她出来让你看她哭?”

“你原来心疼她早知这样我何苦为你去做恶人,得罪太后,得罪贞敏,让她们天天恨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说,自我进了你家的门,你给我下了多少个圈套?今天又是一个,恶心事我这个外人去办了,你们一家人还是一家人,亲亲热热,和和乐乐,哼我明天也要回我家去——省亲的日子到了,三天哦”

明珠翘起三个手指朝安王比划,安王脸色变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明珠,你我是至亲,其他人才都是外人,你明白吗?太后对我和太子有再造之恩,没有她老人家,我们早活不到今天我若悖逆她,便是不仁不孝,忘恩负义,与她从此撕破脸皮,绝了那层亲情,她伤心,我也不好过。我不想那样,太后年纪大了,垂暮之年还能过几天快活日子?你是我的妻子,与我同命同心,既然你有把握解决问题,就该你出面,无论是什么结果,总还有我在。我说过,我心里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他顿了顿,轻声说道:“至于什么圈套,那也是为了、为了喜欢你绝无恶意,若是害了你,那我岂不是也活不成了?”

明珠瞄他一眼:“这就叫花言巧语,我还是不要轻易相信的好”

安王瞪着她,半晌叹出一口气:“不信就不信,咱们好好儿过日子,一辈子很快就过去,到老了你自然就知道我的心”

他斟了两杯热茶,将一杯递给明珠:“来,喝口茶”

明珠拿起手边上一只月芽杯朝他举了一下:“你自己喝吧,我喝这个。”

“那是什么?”安王好奇看向那只水杯:“白开水?”

明珠抿了一口白开水:“人有时候就得喝白开水,对身体有好处。哎,她们也不问问你,晚上喝茶会不会影响睡眠?有的人喝了茶是睡不着的”

“你是这样的吗?”安王喝着茶,问道。

明珠摇头:“想睡就睡了,没有什么能让我睡不着觉”

安王伸手抚弄她的头发,叹息着笑道:“那是你有福气以前我就是晚上不喝茶,也经常睡不着。”

“年轻轻的,什么事情想不开?”

安王深深地看着她,墨玉般的眼睛似两汪清幽泉水,又像天上闪亮的星辰,令人心动:

“我在想你,想得睡不着觉。都说有缘人心有灵犀,可怜我想得心焦,你却什么事没有,自顾睡得香甜你说,你是不是个没有心的小坏蛋?”

明珠脸上微热:“少来盅惑我,你我心知肚明,我俩并不是真正的有缘人你是有心人,不会平白无故想我;我是无心人,这世上有没有你,我都能活出快乐和精彩”

安王刚刚还带点笑意的俊脸倏地又归复冷落,胸脯剧烈起伏着,猛抓起明珠的手,放到自己胸膛:

“就让你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有缘人你曾经这样摸过这里,探看是否有心跳,可还记得?”

明珠难为情地收回手,没反应过来:“哪有这回事,你胡说”

安王快速捧起她的脸,双唇用力贴上她的粉唇,辗转吸吮,然后放开她:“你还曾这样主动亲近我,可记得?”

明珠蓦然想到那晚上醉酒之后的混乱,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我什么也不记得,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不要你提醒我这些”

安王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她误会了什么,忙抱住她:“不是,不是说那晚明珠你可记得,你五月落水,都做过什么?”

明珠吃惊地看着他:“五、五月落水?谁说我落水了?有谁看见了?”

安王微笑着,轻抚她的脸:“为什么不承认?害怕区区落水之名,毁了你淑女名媛的闺誉吗?”

“切我怕什么?落水就落水,跟我的闺誉扯上什么关系?”

安王清亮如星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住她:“因为你落水之后,在水底遇上一个大男人你与他亲嘴,你在他身上到处乱摸,然后抱着他浮出水面,你们同时被木头撞晕,你却没有松开他,拼尽全力将他拖上岸,交给等候在岸上的雪儿包扎当时,秋痕不在场,你哥哥明律也不在场,只有你和雪儿,你曾经想弃下雪儿和那男子独自离去,可后来还是遣人来接走雪儿,却不管那男子是不是打算从此后生生死死,再不许那男子出现在你梦里明珠,你是个狠心绝情的女子,你一点都不想他吗?为什么要救他上来?”

明珠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安王:“你,你是谁?”

安王唇角泛起一抹酸楚的笑意:“我是你夫君被你拒之千里外的枕边人也是那个沉在水底,被你拉上来,又被你无情抛下,再也不肯去想的男人”

明珠的嘴呈O字型,呆呆地看着安王:“我不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安王温柔地揽她入怀,将脸埋在她脖颈处深吸口气,闭上眼,一股热气自鼻腔升到眼里,令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是我,真的是我你还敢说我们不是有缘人吗?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是个活死人,根本睁不开眼睛看你,可是我们还是重逢了”

明珠抬起头来,带着几分新奇,几分感动,细细端详安王。

“真的是你么?”她伸手轻抚他俊美的脸庞:“可当时你脸上有划伤啊,身上那么多伤口,在水里还渗着血,好可怕是你抓住了我,我觉得你不想死,就尽全力救你上去。你命好,我们被木头撞到了,你不省人事,可是你抓得我那么紧,我告诉自己不能晕,一晕两个都活不成我抱住了木头,我们就顺着江水漂流,我没有力气游动了,还拖着你,是江水回流将我们送到岸边的,将你拖上岸我也快死掉了,幸而遇到雪儿,让她撕了裙子给你包扎……我确实没认真看你,当时很慌张,很乱,脑子里都进水了,恍惚听见岸上有人喊我的名字,就赶紧跑,连雪儿都忘了带走,何况是你?你,不能怪我”

安王闭上眼睛,把她的头轻轻按进怀里,不停地吻着她黑亮柔顺的发丝,嗓音暗哑:“不怪不怪我……想起来就心痛,你受苦了”

“可你又怎么知道是我?”明珠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安王叹道:“是你的好丫头啊雪儿认出了我,她向我邀赏,什么也不要,请求做我的侧妃”

明珠垂下眼眸,安王说道:“我怎会给自己添麻烦?那时还不知道你就是水底和我生死与共的人,但我喜欢你,赖上你这个刁蛮王妃了,心里满满的只有你,谁也容不下雪儿主动来认我,反而让我怀疑你才是救我的女子,虽然不曾见过,却记得你身上的香气,与你在一起,闻你的香,再纷乱的心情也能平静下来……”

他附到她耳边:“与你共枕,我再也不失眠,看你睡得像小猪一样香甜,很不服气,就抱着你,很快也能随你入梦了”

明珠跳起来拍打他:“胡说我怎会像小猪那样子”

安王开心地笑了,一把抱起明珠:“我的小猪猪,夜深了,让为夫陪你睡了吧”

明珠被他抱到雕花大床放下,小声抗议:“不准这样叫我我不是……嗯……我讨厌猪”

安王笑得止不住,将她放倒,拉过一床锦被把两人一起盖了,明珠忽地又赶紧爬起来,红着脸对他说:“还是分开睡吧”

安王仿似从云端跌落地下,脸上一紧,说话也结巴了:“为、为什么?”

明珠撕扯着衣袖上的蕾丝,在说与不说之间为难,安王面无表情,想起曾经看着她心情激愤,扯掉蕾丝上的珍珠扔掉。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抚她肩膀:“我不想分开睡,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只占外边半张床,好不好?”

他拉出另一张锦被,准备躺下,明珠说:“我们换一个吧,我睡外边,你睡里边”

安王看着她:“明天我要早起,从里边出来怕会惊忧了你。”

“不要紧,我,我不方便,半夜可能要起夜的。”

两人各自躺下,安王闭着眼一动不动,明珠以为他睡着了,便习惯地侧身朝里,她一般要这样侧着睡才会很快睡着,正要跨入梦境的当儿,忽然被摇醒了,安王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明珠,不方便是不是月事来了?你是因为这个吵着要分开睡的是吗?”

明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眼睛都睁不开,感觉安王又钻进她被里,抱着她又亲又咬:

“小坏蛋要害死你夫君吗?好好说行不行?以为你又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这么不待见我,把我难受得心都要碎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罗嗦之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罗嗦之人

半夜,明珠被不适感弄醒,皱着眉,动了一下身体——还是二十一世纪好啊,夜用卫生巾能让她睡得踏实,一觉到天光,不担心渗漏,这古代就不行了,棉垫子虽然也舒适,却怕顶不得久。

想爬起来也不容易,某人把她圈在怀里,状似她往日紧搂着抱枕,不禁赧然:她把那只方形抱枕送给了龙仅,没想到不久之后她自己成了安王的抱枕

从那晚醉后乱性之后,大床中间隔棉垛的做法被废掉了,这家伙每晚上床理所当然地挨近她,搂抱着她入睡,有时她已经睡着了,有时还醒着,觉得很窘,挣开他不可能,他双臂有力,温柔地控制住她,见她没睡着,还会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听得她脸红心跳,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和他再次惹火,双双共渡欲河,而他多少也顾忌到她初次疼痛,没有过份强求。

不想惊醒安王,明珠尽量轻柔地试图移开他的手臂,他还是醒了,手上一紧,抓住她:“你要去内室吗?等一下,我去点灯”

明珠制止他:“不用了,廊下有灯光透进来,我看得见。点了灯恐会惊动外边值夜的人,又是一阵忙乱,大家都休息不好。”

安王说:“那我抱你进去”

“不要,你睡吧,我自己可以”

她下了床,往内室去,安王却赶上来扶着她的肩:“内室灯没亮,很黑,我陪你进去”

明珠头都大了,上厕所旁边守着个大男人,怎么办哦

“我知道灯在哪里,我会点的啦”口气有点气急败坏。

安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我点了灯就出来。你不用熄灯,我等会也要去”

明珠从内室出来,见安王坐在桌旁,桌上的四角羊皮灯也点亮了,心想这人有毛病,深更半夜这么一闹还想不想再睡了?

“痛不痛?怎么去那么久?”安王握住她的手,脸上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手怎么这样冰冷?怎么回事?”

明珠哭笑不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沉静清冷不言不语的安王,罗嗦起来恐怕连秦妈妈都自叹不如

正想着秦妈妈,门外立即就传来秦妈妈有些焦急的声音:“王爷、王妃娘娘:老奴来了老奴在门外听候吩咐”

明珠吃惊地张了张嘴巴,安王说:“我让人去唤了她来,侍女们年轻不懂事,怕你有什么不适她们侍候不了……”

明珠走到羊皮灯前,伸手将灯摁灭,扬声对房门处说道:“现在没事了,秦妈妈回去睡吧,我们也歇下了”

安王捏了捏她的手:“你身子不适,我还想让她给你弄碗热汤喝,瞧这手冰冷的”

“拜托了大哥别那么麻烦好不好?”明珠抽回手:“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回,除了,除了要起夜,其实没什么不适,我手冷是因为懒得开暖水盖取暖水,就直接用冷水洗手了”

安王松了口气,却屈起一根手指,轻敲她的头:“说得轻巧,总是亏身子的事又说懂医理,又不顾着自家身体,懒得动手取暖水,就该让人陪着,又不要我在旁边”

明珠瞧看他:“你不是要去内室吗?我陪你进去,然后站旁边等着?”

安王怔了一下,旋即一本正经走来拉她:“难得你有心,来吧,陪你夫君进趟内室”

明珠脸色变了,忙不迭地逃开去,两人围着圆桌子转了两圈,安王一个折转身截住了明珠,将她抱起来就走,明珠拼命挣扎:

“不要王爷放开我”

安王坏笑着:“这好主意可是你给我出的呢”

“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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