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打算实话实说,然后气死他。
“其实吧,人家老鸨只要了两万两,当时我觉得她敲诈我,差点没招人砸了她的店。可是后来吧,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当时就把我气的半死。于是我给了她四万两,还别说,气立刻顺了许多。”
赖皮王爷走远点
我越说他眉头揪的越紧,最后都拧巴成一团了。我好心的替他平了平眉头好心的问:“你不想知道人家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一把捏着我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我用力扯回被他快要捏碎的手心情大好的说起了风凉话,“就说了什么宁王爷出手有多阔气之类的,还说我给胭脂的赎身银子还没宁王爷平时随便打赏的多。你说她说这话气不气人,我想着虽然当时我是男装打扮,可万一哪天她知道我是宁王福晋,如此的抠门小气,传出去多败坏了您的名声,所以我百般心痛的为您着想,一忍气,一挥手,一不小心的多给了两万两。”
说完我觉得口渴,抽空的让车停了叫二两去路边给我买了碗凉茶喝了继续看他冲我扔白眼刀子。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总算明白了你发了疯似的在外头散银子是怎么回事了,还故意让三儿几个把身家首饰的都拿出来,闹的宁王府鸡犬不宁的,感情你在这儿等着我的是吧?”
我极其赞赏的给了他一个贤良淑德的笑容。
“你也比我好不大哪里去,没你做初一,我就是长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十五啊!要知道那银子可是你辛辛苦苦的跟在皇上身后拿命换来的俸禄。我平日里连多置件衣服也想着这是咱家爷的汗水钱,哪敢花的那么无法无天。”
我越说越来劲,最后根本就不看他的脸自顾的又是叹气又是心疼的。
他冷哼了两声,拳头捏的直响。没等他过来揪我我已经乖乖的把脑袋伸了过去洋洋得意的问:“是想掐死我的吗?来吧!”
他真的听话的拿胳膊环住我的脖颈,用力一带我贴过去还没等喊出声就被他密密的堵了住。
“唔。。。”
我怎么忘了他最近爱拿这个跟我较劲。
不过这次我可没被他缠晕,他根本就是变了法的惩罚我,舌根被他缠的生疼也就罢了,他还不规矩的将手伸了过来,我又惊又急的生怕他做出什么事,幸而他还记得起咱们是去办正事的,最后狠狠的咬了我的唇才罢休。可我已经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在那儿了。
他得意的冲我扬了扬眉,掀了帘子道:“二两,进去替你主子收拾收拾。这副模样还怎么见人啊!”
我差点哭了,这个挨千刀的刽子手竟然说的都是我的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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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花嬷嬷在王府里待了这么久,就平日里的赏钱在外置的房子该不会差到哪去,可真看见了还是微微吃了一惊。只是简单的庭院,几件屋子,倒是院子里的盆栽有条不紊的摆满了。
已经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贴上了喜字。就算是简单可也能让人瞧出喜气。
只是简单的摆了一桌酒席也都差不多坐满了,我瞧了一眼里头坐的几个人竟都是青柳阁姑娘,一个个都是素面朝天,除了喝酒时的妖娆之笑皆看不出一丝的风尘味。胭脂着了一身大红的喜服没有规矩的坐在房里等待,而是穿梭在她们中间含笑的迎着她们的祝福。
我虽然百般不愿跟郝琪走近,一想着刚刚他戏弄我的事就上火。可又碍于花嬷嬷和胭脂的面子只好跟随在他身后进了去。
胭脂一看我来立刻笑起来,扭头叫了二牛和花嬷嬷,三人一起迎了上来。本来我来花嬷嬷都已是感动到不行了,看见郝琪更是感恩涕零的要请安。
郝琪扶住她道:“今日本王和福晋都是来观礼的,不必行礼,局促了倒像是本王来的不对了。”
我心里嗤了他一声,嘴上说着不要局促,明明端了架子一口一个本王的,生怕不知道他是王爷似的。
桌上坐的几个姑娘见状一起过来福身道着:“王爷吉祥,福晋吉祥。”
“行了,行了,我都说了,不用行礼了,来这套生疏的做什么!”郝琪的话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刚刚看着花嬷嬷和二牛他就端架子,人家莺莺燕燕的往他身边一围他立刻就我啊我的,还来这套生疏的做什么?生怕我不知道他们有多熟络似的。
我再好的脾气此刻也端不下去了,缓缓的从他身后走出故意狠狠的拿花盆底在他脚上磨了磨上前拉着胭脂向里面走去。
连二两都知道我气什么,直拿眼示意郝琪,偏他就跟看不见似的跟身边的姑娘聊的那叫一个欢。
这番我的气还没喘过来,如烟的到来又让我生生的堵了一把。
该死的郝琪,梁子结大了。
如烟领着丫头看见我惊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请过了安后对胭脂道:“妹妹成亲这么大的事,竟瞒的这般严实。要不是我碰巧听到了消息赶过来,不是成心臊我的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胭脂笑着接过她送的礼,看了我一眼道:“姐姐在王府里过着自在日子,妹妹不是不想拿这些小事去烦了姐姐吗?”
“还小事呢?连王爷和福晋都过来了,就我不知道。看来你是真忘了咱们以前的情分了。”如烟娇嗔的说道。
“好了,好了,吉时到了,该拜堂了。”花嬷嬷打断她们的谈话,扶着我进了屋就要往上头送。
“嬷嬷,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能坐这儿的,该你坐才对。”我赶忙闪身,胭脂却扶住我另一只手硬是把我按坐了下去。
二牛也在后来将郝琪请了上来。
“嬷嬷,这。。。”我为难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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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就坐吧!若是没有您,胭脂现在还在青柳阁里,哪能和二牛哥有今天,胭脂知道福晋做的事根本不需要别人说一声谢的。可是在咱们心里却是对您的感激是一丝不会少的。”胭脂说完,二牛在一边点头说:“我,我不会说话。可是,这次我也知道若是没有福晋,二牛恐怕还和胭脂山高水远的隔着,再加上额娘在王府里没少得福晋照顾,福晋若是不坐咱们心里不不安生。”
我见推辞不掉只好坐下,扭头看郝琪时他不知道又抽了哪门子的风虽挂着笑却在看我时又咬着牙。
我还没瞪他呢,他倒先跟我摆脸色,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胭脂和二牛拜完天地,花嬷嬷已经感动的直抹泪,也对,儿子终于成家了她的确该开心。
本来我是没打算留下来吃饭的,可郝琪却心情大好的留了下来,胭脂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也对,郝琪生是把这里当成了青柳阁分店,哪位姑娘敬酒他都照喝不误,不止是我脸色难看就连如烟也动了气,只坐了一会儿便道身子不适的先走了。
我也很想将酒倒在郝琪的脸上甩帕子走人,可又怕花嬷嬷和胭脂多了心想多了去,只好强颜欢笑的看着我的相公在那儿笑的跟多桃花似的灿烂。
终于挨的有些晚了,我让花嬷嬷留在家里过几天再回去又说了几句吉祥的话才扶着二两的手离开。
出了院子我看郝琪也由小厮扶了出来,冷笑一声解了马车的绳子翻身上马,又一把拽了二两上来,马鞭一扬翻起一地的尘土呛的后面两个人直叫唤。
“富察敏敏,你骑了马爷我怎么回去?”
远远的郝琪的声音飘了过来,我头都没回,走回去吧你。
沐浴更衣的完了,我退了人一个人翻坐在窗台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晃着脚。
没等多大一会儿便听见人声,“你堵这儿干嘛?我怎么进去?”
我靠在窗上风情万种的对他眨了眨眼柔声问:“哟,爷,您还回来做什么啊?怎么没去青柳阁歇着啊?现在去也行,我一会儿就让人把朝服给你送过去,你明天就从那儿直接去朝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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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醋了?”他哑着声音问道。竟是有着压不住的开心之意在他的声音里。
我哼了一声,跳下窗子,他就势的跳进来,那身上杂七杂八的脂粉味让我心里闷的很,不管他做什么就是不吭一声。
“是你先惹的我,你就不先跟我道个歉?”过了好大一会儿他自己玩了没了趣,踢了鞋子在床榻上盘着腿跟我叫板起来。
我以为他还在跟我纠着银子的事免不得的轻视他道:“还歹我花出去的都是在正道上,你缠着不依不饶的有意思吗?”
“谁跟你说这个了?”他一瞪我耐不住火的吼道。
“那还能有什么吗?”我有点懵。
“那个,那个,那个。。。”他连连指着自己头上那个那个的。“究竟是哪个?”我也有些急了,跟他比起了大嗓门,“我又没剪你辫子了,你一个劲的指着自己头上做什么?”
“你。。。”他鞋也不穿,似是被我气着了,负着手一个劲的在房里踱着步,每走一下就恨恨的瞪我一眼,“爷我可从没扣过你银子用,买宅子替人家赎身的时候你撒银票就跟往外泼水似的。哦,人家现在成亲了,你就小气了,连件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来了吗?还是爷的心意你就是根本不在乎,装大方的随手打赏了是不是?”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在抱怨什么。他见我一脸的茫然更是气了,几次举起手想捶墙的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那个,那个,那个。。。”我想起他的话终于明了了过来,很是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也不嫌憋的难受。”我冷嘲着他。心里暖了起来,弄了一晚上他就是气那个,难怪从打进了花嬷嬷的院子他就看仇人似的看我。
“我说的还不够直的吗?是你自己缺心眼的听不明白。”他白我。
我叹了声气,含笑的看着他道:“就是因为在乎,才会送。虽然值不上几个钱却是真正的一份心意,女人之间的这份心事你若懂了你就不会故意在我面前跟别人嬉笑打骂的,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我心里什么滋味呢?”
“你在乎?”我说了一堆他就听见了这三个字,一时的冲到我面前紧紧盯着我问。
我瞥过脸去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的竟落起泪来,“光我在乎有什么用,合该那人不在乎,只会莫名的撒性子,一晚上弄的所有人都闷着个脸。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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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你别哭啊!”他一见我落泪慌了手脚,一边急着替我抹泪一边急着解释,“我也不是成心的,你又没说过。那胭脂一过来我便瞧见了那簪子,想着你把我送你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送人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你要表心意,那换了别的也可以啊,偏偏是那簪子,你可知道那也是我跟着宫里的师傅自个儿做成的。当初,我瞧了祥云和参书身上的那半边玉佩,想着你也有一个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心了,好容易想把自己也挤进你们一起,可你又不领情。我。。。”
“谁说了我不领情了。”他的话弄的我又想笑可仍是委屈,一时的表情怪异,连自己撇见镜子的时候都不忍看。
“那你送了其他的不就完了,难不成我只送你了这一样东西?”他本是想缓和气氛,只没想到我扭头狠狠的瞪着他,“你自己好生想想,除了那簪子你可送过我别的东西了?”
他一愣,讪讪的笑了两声上来抱住我道:“还真没有,看来真是小气过了头。”
我坐正了不让他贴着我道:“不是你小气过了头,是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你送花了眼。”
“今日是故意气你的,那些姑娘我也是叫不出名字的。”他解释道。
我哼了一声,“你光在我这儿解释有什么用,如烟今天都被你气的连坐都懒得坐的,你这几日上房揭瓦的都没去她那儿瞧瞧。她又不是三格格,你全都躲着,当初又何必非得弄了回来。”
我这说的真不是气话,只是想着当初胭脂和她一起在青柳阁里,她先离了去,众人眼里她该是命好的那种,可以嫁来王府纵然是小妾也是招人羡慕的。可如今胭脂离开,没有排场,没有高贵的身份,她有的胭脂都没有。可胭脂独独有了一个良人,一生只她一人,呵护,宠爱。
凭她们的性情,怕这才是真正的招人羡慕的理由。
如若她不是郝琪娶回家的,也许我会和喜 欢'炫。书。网'胭脂一样的喜 欢'炫。书。网'她。
我叹了声气。郝琪俯过身来轻轻的拥住我。
“如烟的性子如何,我比你懂。那日从平西楼里出来,你跳下马车,那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模样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楚。敏敏,你只知道当初你我成亲当日我弃你而去,可你却不知我与她成亲之日我也弃她而去。明明我很想气你,可是偏偏真把你气走了我又挂了心,来明月斋找你却碰见你大醉,当时你吐了我一身,我真想把你淹死在木盆里。可你偏偏毫无察觉的睡了过去。”
我偷偷笑了起来,还记得他第一次喝多了酒,我嫌这嫌那儿,最后紫凝插着腰数落我的时候那副正气凌然的模样活似我是这个世上最招人厌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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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琪的拥抱越来越紧,我依在他的胸前承接着他滚烫的气息,他的话如同此时透进的月光一般温柔。
我的长发散在胸口,他在呢喃心迹,我偷偷的伸手将他身后的辫子拽住扯了一缕和我的绑在了一起。想着那句结发夫妻,该是这样了吧!
“敏敏。”他低唤一声,我微微扬头,目光触及到我们绑在一起的头发跟随我的动作微微颤了颤,便更是窃喜不已。
“我和如烟,更多的是像亲人,我怜她。你上次问我如烟她出了事我是否会连命都不要的去救她,我说了是。对吗?”
他还记得这话,我微微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着。
“我当时说的是真话,就算你现在问我亦是这么回答。我会倾尽全力的救她,可是若是你。。。”他忽然伸出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
“我会与你同生共死。”
他的话像是雨夜的闷雷一般轰然的炸响在我的头顶,我仰头紧咬着唇,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一阵暖风吹进,我散落的头发被瞬间刮起遮盖了他的脸庞,可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我,他的心如同我一样如要突破胸口一样的狂跳着。我们的发丝交缠着,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那笃定的肯定之色让我感动。
我缓缓的靠在他的胸口,任泪打湿他的衣襟,手更是紧紧的环在他的腰际,我想说我也是。我想说,我等这句话真的等了很久。我想说,只要可以这般相识到老,纵然粉身碎骨我亦无怨无悔。
可是我什么也没说说出口,除了抱着他流泪,我已经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好吧!从现在开始就算人人都叫我富察敏敏,我也会欣然答应的。那有着你专属印记的符号,是我穷尽一生想要的东西。
他打横将我抱起大步的向床榻走去。
他说:以后,除了这里,我哪也不会去。
他说:纵然你再恼,再生气,可以闭了门将我堵在外头,可是一定不能关了窗子,否则我该从哪里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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